阮雪梅瞅了李睿一眼,搖搖頭笑道沒事,等李睿走后,她才望著李睿的身影,低頭摸了摸另一邊的饅頭。
從稻田回來李睿去了雞場,現在山上的氣溫還有點冷,雞場也已經進入正常軌跡,過年那會兒無論是雞蛋還是野山雞都是一個高峰期,李睿賺了不少。
不過淡季也很快來臨,很多人肚子油水太多,再也不吃不下了,李睿正好趁著這段時間還能再休息一段時間,他沒事就去山里采藥。
「林坤,沒事我也跟你去采藥吧,我還沒采過哩。」這天,余意見李睿已經被背著背簍笑著說道。
這兩天她已經核算好了賬務,雞場也沒啥事。
李睿一想自從余意上山之后還沒有帶她上山轉過呢,便笑著說道:「成,你跟我一起去吧。」
「那我需要拿啥東西不?」余意一陣高興。
「不用拿啥,你就當玩。」李睿說著便向外面走,余意也跟了上去。
「林坤,我怕。」余意站在一處一米多高的陡坡上瞅著下面的李睿。
「你不用怕,你跳下來我接住你。」李睿伸出手,余意滿臉恐懼旋即握著李睿的手,直接跳下來,李睿在底下一摟,余意就到了懷里。
「好了,你看沒事吧。」李睿松開手笑著說道,轉身走去,余意臉一紅,呆呆地看著李睿,又跟了上去。
翻過鹿山,李睿在一個巨大石頭縫下找到一株草藥,這才余意走到李睿跟前笑著說道:「林坤,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做啥夢?」李睿抬頭看了一眼。
「我……我昨晚做夢夢見了你,然后我們一起睡覺。」余意紅著臉說道。
李睿一怔,旋即哦的一聲又低下頭挖那株草藥。
余意見李睿沒動靜,登時又生氣又難過,說道:「林坤,你倒是說一句話呀。」
這段時間余意都想明白了,雖然李睿對她沒啥意思,但是她喜歡李睿,必須得主動。
喜歡一個人要大膽,要不然李睿肯定會被別人奪走,這也是她今天要跟李睿進山采藥的原因。
將草藥放進竹簍,李睿這才抬頭錯開話題笑著說道:「這草藥名為漏蘆,是一種清熱藥,神農本草經上面這可是上品藥……」
「我對這草藥不感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
余意這種直接表白猛然讓李睿一怔,他沒想到平時說話委婉的余意竟然會這么直白,瞅著余意。
這時候余意湊過去去親李睿,李睿急忙別過臉。
此刻余意眼眶噙滿淚水說道:「你就這么討厭我?」
「沒有沒有,我要是討厭你,就不會讓你來雞場,更不會帶你上山來采藥,快走吧。」李睿替對方擦擦眼淚笑著說道。
余意一聽也不鬧了,跟在李睿后面,雖然今天李睿拒絕了她,但是她還會堅持的。
李睿剛走兩步,忽然眼前一亮,猛然發現石頭縫下有幾株藤蔓植物,正是菟絲子。
菟絲子是一味平補腎、肝、脾之良藥,臨床主要應用于腎虛腰痛、宮冷不孕、目暗便溏之腎陰陽虛證。始載《神農本草經》,被列為上品。
「呵呵,沒想到呀,竟然讓我在這兒找到了。」李睿兩眼發光道。
將菟絲子小心放到竹簍,李睿高興得也沒心思去弄其他的草藥,旋即跟著余意動身返回。
路上,李睿跟余意聊起關于春獵的事情。
「余意,你知道春獵嗎?」
余意膽子小,聽到春獵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顫顫巍巍道:「你,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余意看著李睿,鼓起勇氣
說道:「其實這個春獵,我也不是很了解,我爸媽都不讓我說這兩個字,覺得晦氣。」
「今年,咱們部落不是又沒有抽到嘛,你不必害怕,就給我說說吧。」李睿說道。
余意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春獵啊,據說已經有好幾百年歷史了。當時郊區的老百姓還很貧窮,動不動就會餓死,而城里的有錢人,卻濃妝艷抹,像小丑一樣,內心有多腐爛。每年,五個片區都會抽簽決定一個社區選出「貢品」,然后到固定的場地進行廝殺,直到只剩下最后一個。唯一的勝利者將會改變命運,過上富人們的生活。」
「你的意思是說,勝利者可以離開這里?」李睿問道。
「是的,勝利者可以離開郊區,去到城市生活。」余意點頭說道,「不過,我沒有看到過有人離開,這些都是老一輩人傳下來的。」
「富人們通過投注,可以獲得大量財富,這就是瘋狂變態的「春獵」。」余意說道。
「投注?」李睿問道。
「是的,和秋獵不同,春獵是有投注的,就跟賭博沒什么不同。」余意解釋道,「去年的時候,城里還專門來了一個女富翁,她親自到隔壁的漓渚社區帶走了自己押注的兩個貢品。而女富翁就請了上一屆春獵的冠軍做導師。這個人是底層,成為冠軍后加入了上流社會。」
「如此看來,這個春獵其實是有錢人的大型選秀節目。」李睿說道。
「是的,只有乞求他們喜歡的選手,才能贊助包括武器在內的補給。他們終于到達了競技場,貢品在進去前,全身要先洗,拔眉毛,擦腿,脫毛,接著被送去參加貢品***,貢品拱門看瘋了的有錢人。大家討論他們誰會死。好像在討論玩具。之后,貢品們要接受4天的訓練,這里都是強壯、造棍子、揮舞刀、射矛、扔飛刀的人。有些人從小到大都在訓練,為了參加這個游戲,贏了就可以改變階級。」
在游戲中,到底是為了謀求自己的生存,還是為了最后那筆足以改善家人生活的豐厚獎金,也都已經變得不服重要了,當一個人被放到不殺人就會被殺的環境下,什么道德,什么未來都不再重要了。
回到家,李睿讓葉蘭將那盆蘭花拿出來,昨晚韓燕歸打電話說老爺子有些想他了,讓他要是去福全社區了就去看看。
一想到上次還是跟席晴聚會的時候去的,韓燕歸幫他擺平了事,過年只給韓老打了電話,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看看。
所以趁著這次去,李睿想帶著這盆蘭花去讓韓老品鑒一下,畢竟這當初是韓老送他的那盆將死的蘭花。
到了之后,李睿買了一堆禮物直接去了韓老家里,見到李睿一來,老頭登時很高興,韓母也很熱情,自打上次李睿為她再次診治之后,便沒有復發過。
「林老弟,終于想起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韓老急忙請李睿坐下,笑著說道:「正好過年那會兒有部下給我帶的好茶,嘗嘗。」
「成!」李睿點頭笑道。
瞅著二老的氣色都不錯,李睿才放下心,茶泡好之后,李睿嘗了一口便點點頭說道:「真是好茶!」
韓老一聽當即拍著李睿的肩膀笑道:「是吧,我也覺得是,這次的茶真不錯。」
這個時候,韓劍飛回來了,一看到李睿登時笑道:「林先生來了。」
父親稱為老弟的人,韓劍飛不敢放肆,不過李睿要比他年齡小的太多,所以他只能稱先生。
這時候門又開了,韓燕歸走了進來,一看見李睿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林老板,你終于有時間過來了。」
「暈,你這話說的,我只是一個養雞的還林老板,再說我每天都有時間的。」李睿笑著說道,旋即眉頭一挑,瞅著韓燕歸正在掛大衣問道:「
你怎么回來了?」
「是呀,聽我爸說你要來了,我就回來了!」韓燕歸笑道。
見李睿瞅著自己,韓燕歸臉一紅,嬌嗔的瞪了一眼說道:「林老板中午想吃啥呢?」
「呃……隨便!」李睿急忙錯開眼神,這才看著韓老跟韓劍飛都笑著看自己,李睿登時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一聲,「對了,韓老,我給你帶了一件東西,你看看。」
「啥好東西?」韓老眼睛一亮。
等李睿拿出蘭花的時候,韓老頓時眼睛一亮,急忙走過去盯著那盤蘭花驚愕半天,這才轉頭說道:「老弟,這是我之前快養死的那盆蘭花?」
李睿笑著點點頭,此刻就連韓燕歸跟韓劍飛都是驚訝不已,之前那盆蘭花他們都認為必死無疑。
「老弟,真是厲害,我老頭真是佩服,沒有想到我養了半輩子花,我養死的花在你手里竟然又活了。」韓老笑著說道:「老弟你這蘭花賣給別人,不如賣給我吧,我出一百萬咋樣。」
李睿擺擺手說道:「這話說的,我今天來就是要完璧歸趙的,這錢我一分不要。」
他原本想著靠這盆蘭花賺一筆,不過李睿想著現在有了菟絲子,這盆蘭花不如直接給對方,以后要讓人家幫忙的事可能還多著哩。
韓老搖頭道:「那哪成呀,我這花既然送給你了,自然是你的,現在他活了,我想要自然要買。」
最終韓老死活要給錢,李睿推脫不過象征性收十萬,但是韓老還是給了五十萬,當然這一幕讓韓劍飛跟韓燕歸看在眼里,更覺得李睿這人好。
中午韓母跟韓燕歸在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過飯后韓老又拉著李睿說會話便去午睡了。
李睿躺在床上睡不著,這個時候,韓燕歸敲了門走進來笑著說道:「林老板,咋午休還睡不著?」
「其實我沒有午休的習慣,這個點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要不咱干點啥吧!」韓燕歸坐了過來。
李睿一聽登時下腹燥熱,說道:「干啥好?」
韓燕歸湊到李睿跟前,笑道:「不如咱們去看電影吧。」
「行。」
于是,兩人下樓開了車去了最近的電影院,韓燕歸買了票,又買了喝的和爆米花進了電影院。
電影院很小,只有一大一小兩個放映廳。電影是一個愛情片,現場座無虛席,演到中途狗血催淚劇情開始的時候,李睿只瞅旁邊很多女孩都擦眼淚,李睿也是醉了,再一瞅韓燕歸,也見韓燕歸兩眼泛著淚光。
李睿沒有想到平時強勢的韓燕歸看電影會這么感性,旋即遞過去手帕,握著韓燕歸的手,韓燕歸瞅了一眼也緊握著李睿的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后面坐著的胖子在踢他座椅,李睿頓時一陣火大。
登時李睿扭頭瞪了一眼,「收腳,別踢了。」
李睿剛回過頭,這時候那男子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又踢了幾腳,李睿眉頭一皺,扭頭再度警告道:「我再說一遍,別踢了!」
男子頓時罵道:「媽的,老子踢關你球事,你要不然直接把這座椅扛走!」
李睿還沒來得及站起,這時候韓燕歸猛然站來一甩手,啪,直接給了男子一巴掌,「在公共場合注意點素質!」
李睿瞅著韓燕歸一陣驚訝,這韓燕歸也真是牛逼哄哄,這一巴掌讓眾人暗暗叫好。
「媽的,一個臭娘們敢打老子,」男子摸著臉揚手就要打韓燕歸,這時候李睿站起直接給了一巴掌。
男子登時大怒,一拳打向李睿,李睿撥開對方的拳頭,又給了一巴掌!
「***姥姥,」男子接連被打了幾巴掌,握著拳頭再
度向李睿轟去,這次李睿眼神一冷,同樣出拳,兩拳相碰之間只聽咔擦一聲,男子殺豬似的慘嚎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