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江平之所以能受到禮遇,是因為他憑借掌握的考古和文物鑒定知識,不僅可以幫助社區公署通過發掘文物賺得豐厚的收入,而且對城區的那些古董商來講,也是十分重要的關系渠道。
因此,只要他自己不賣這個房子,就可以一直心安理得地住著,沒人敢來說個不字。
可偏偏,他有個不肖子孫。
酈波一眼就看到桌上那個青銅方尊,對著旁邊兩個同伙說道:「給我把這個東西拿走!」
這兩人眼里也只有錢,一見那青銅方尊肯定值錢,于是二人上前就去拿。
這時候,李睿走出來,說道:「慢著!」
宋銀萍本來想攔李睿的但是已經遲了,她怕李睿吃虧,這酈波在外面混的這幾年結識了不少混子。
酈波瞪著李睿說道:「***是誰,這是我家事,你別瞎逼逼。」
李睿眉頭一皺,笑著說道:「這是你們的家事,按道理來說我不該管,不過為人子就要有為人子的樣子,你這做兒子太混賬,我這個旁人都看不下去。」
「呵呵,咸吃蘿卜淡操心,老子混不混賬關你屁事。」
李睿搖搖頭說道:「我現在看在酈老的面子上對你客氣一點,你要是再這么不講禮貌,我只好讓你的皮肉受點委屈了。」
酈江平也擔心李睿吃虧,擺手說道:「小林,這是我的家事,讓你見笑了,你就別管了!」
酈波在外面混久了,平時沒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一聽李睿這樣說哪能善罷甘休,于是就指著李睿罵道:「講禮貌?呵呵,老子就他娘的不知道禮貌是個什么東西,我不光沒禮貌,我還罵你呢,打你呢,你能咋……」
話沒說完,只聽見酈波哎呦痛嚎聲,李睿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抬手一翻,酈波立馬疼得嗷嗷叫。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酈波摸著發痛的臉頰一陣吃驚,瞪著李睿怒吼道:「你特娘得敢打我?我弄死你!」
「媽的,嘴還是這么臭!」李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巴掌,扇去。
酈波直接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酈波,捂著肚子面目扭曲,沖著兩個同伙說道:「你倆還愣著干嘛,上啊,把這小子弄死!」
兩個混子一聽,拔出拳頭向李睿撲去。
李睿看都不看一眼,腳步一挪,然后連環巴掌伺候過去,十秒鐘之后兩個人倒在地上一聲聲痛哼。
宋銀萍跟酈江平登時震驚,他們沒想到李睿的身手竟然這么厲害。
瞥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兩個人,李睿這才走到酈波的跟前,抖了抖衣服,冷笑道:「你剛才不是挺狂嘛,現在咋不吭聲了,知道禮貌兩個字怎么寫了嗎?」
酈波摸著臉,李睿的驚人戰斗力給了他心理陰影,低著頭一聲不敢吭,身子還忍不住地哆嗦。
「啊,知不知道怎么寫?!」李睿見酈波沒有反應,頓時提高了音量。
「知,知道!」酈波一聽如臨大敵,慌忙回答。
「知道就好。」李睿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說道,「現在,你,還有他們,趕緊給我滾。」
「滾,我們馬上滾!」當即兩個同伙爬了起來,架著酈波就跑了。
跑到門口的時候,酈波卻突然扭頭罵道:「小子,老子記住你了,你等著,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李睿眉頭一皺,正要再給他點教訓,酈江平開口道:「小林,算了,讓他走!」
等幾人走后,李睿這才走到酈江平跟前,道:「酈老,你沒事吧。」
酈江平搖搖頭說道:「小林,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宋銀萍
點頭笑著說道:「是呀,小林今天多虧你。」
忽然,酈江平臉色一變捂著胸口,額頭滿是汗水,向下倒去。
「不好,老師心臟病犯了!」宋銀萍臉色一變,扭頭沖說道:「師母,趕緊拿救心丸。」
酈江平妻子臉色一變,一陣驚慌說道:「昨天犯了一次剛用完了,還想著下午去藥店買。」她知道剛才丈夫是被兒子一氣,丈夫心臟病發作了。
「現在去買來不及了!」李睿眉頭一皺,走上前說道:「我來吧!」說著,便將手放在胸膛。
「小林,你會治病?」宋銀萍捉急道。
李睿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手在心臟處推拿的時候,真氣滲透了進去。
李睿的額頭上漸漸有了汗水,幾分鐘后,酈江平醒了過來,他知道剛才是李睿救了他,于是笑著說道:「小林呀,謝謝你救了我,你讓我怎么感謝你呀。」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李睿擺手笑道。
酈江平從地上起來,拉著李睿進了收藏室,說道:「小林,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沒啥給你的,這里的東西你隨便挑。」
李睿搖頭說道:「酈老,說著話你就見外了,這東西都是你的至愛,我不能要。」
酈江平笑著說道:「至愛才是送最值得的朋友,再說我見你對這東西也上心,你就別推辭了,你要是再這么客氣,我就真生氣了。」
李睿見推辭不過,這才在里面挑選了一件青花瓷瓶,他以為那是最便宜的,卻不知那是這里藏品最珍貴的。
出了收藏室,酈江平又拉著李睿跟宋銀萍吃飯。
酒足飯飽之后,兩人辭別酈江平。坐上車之后,宋銀萍瞅著李睿,笑道:「咳咳,真沒看出來,你這么厲害!」
「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很厲害呀。」
宋銀萍點點頭,說道:「對呀,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打酈波那家伙很解氣,平時那家伙真的太可惡了,連自己的老父親都不放在眼里,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算了,不說他了,咱們現在去哪兒,要不然回去繼續干還沒干完的事情?」
宋銀萍臉一紅,瞪了一眼說道:「你還行不行?」
「瞧不起誰啊,肯定行!」李睿笑道。
「哼,德行,剛才在老師家里還正人君子,一出門就變得這么色!」宋銀萍瞪了一眼道。
李睿咧嘴一笑,說道:「是呀,男人要不色,那就不是男人了。」
兩人說笑著剛開出胡同口,這個時候,酈波帶著十幾個混子在這里守著。
李睿停下車,眉頭一皺,沖著宋銀萍道:「你在這里坐著別出來,我去去就來。」
宋銀萍滿眼擔心,拉著李睿的手說道:「小林,你小心一點。」
兩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沒事。」
說著他走過去,十幾個人立刻將他團團圍住。
「小子,你剛才不是很能打嗎,現在咋不說話了!」酈波腫著臉瞪著李睿。
李睿瞅著酈波冷冷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天真,怎么就叫來十幾個人?未免有點太小瞧我了吧,趁我現在心情還算好,都給我滾蛋。」
「臥槽你小子說大話是真牛逼啊!」酈波豎起大拇指,對著身邊的小弟說道,「你們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他覺得咱們打不過他!這個笑話好笑嗎?」
「哈哈哈,太好笑了!」眾人都附和地笑了起來。
「既然你這么喜歡說大話,那就給你這個機會,兄弟們,一起上!」酈波大手一揮道。
十幾個人一聽命令,同時向李睿沖來。
李睿冷冷一笑,說道:
「不自量力!」
李睿撿起垃圾桶邊上的一把破掃帚,以極其凌厲的棍法,三下五除二,基本上一人一掃帚,直接將十個人放倒在地上。
另外幾個人見對方戰斗力太猛了,都紛紛往后退縮。
李睿笑著說道:「你們都上吧,剛好這幾天手癢了,拿你們練練手正好。」
幾個人一聽更是心中恐懼,這小子絕非善茬,登時幾個人跑了。
這個時候,只有酈波還站在原地,滿目恐懼的看著李睿。
李睿走到酈波跟前,戲謔道:「說說吧,你想咋死?」
酈波一聽差點嚇尿,他從來沒有見過身手這么厲害的人,慌亂地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說道:「你別過來,你要是敢過來我捅死你!」
「成,那咱們打個賭,我站在這兒,你拿刀子捅我,我絕不還手,你要是能把我捅死,你就贏,你要是捅不死,你就輸。」
說著李睿背過手,站在酈波面前。
他知道要想讓這家伙恐懼,那就是讓他真正的怕了。
酈波一見李睿果然背過手,頓了頓,拿著匕首向李睿捅了過去。
「怎么可能?」酈波臉色一變,瞅著匕首竟然捅不進去,捅在李睿的身上竟然彈了回來,他此刻才真正的怕了。
李睿這時候出手,一把奪過對方的匕首一扔,啪的一聲匕首直接釘在了墻上,而被釘死的正是一只黑色蟲子。
李睿瞅著那只被釘死的黑色蟲子,說道:「以后回去好好孝敬你爸媽,要是讓我再聽到你跟他們吵著賣宅子,這蟲子就是你的下場。」
酈波見狀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瞅著那只嘿嘿蟲子,雙腿不禁一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饒道:「哥,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了。」
「滾吧!」李睿說著轉身回到了車上,一把油門車直接駛出了胡同。
李睿將宋銀萍送回到小區樓下,這才笑著說道:「你也盯著我看一路了,現在可以上樓了。」
「那你還上去不?」宋銀萍笑著問道,此刻在她眼里,李睿就是神一樣的人物。
李睿看看表搖頭笑著說道:「下次吧,時間也不晚了,我得趕天黑回去了。」
宋銀萍突然親了李睿一下,笑著說道:「那我等著你,你啥時候來,直接找我就行。」
「嗯嗯!」
「那你回去慢點開。」
「知道了,你上去吧。」
李睿說著便開車走了。
等到了農2部落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到了家門口,李睿從車里將酈江平送的東西拿到房間里去,正好嫂子葉蘭已經做好了飯,吃過飯之后,李睿才給老陸拿出來新買的衣服。
這次,老陸單獨有了新衣服,自然一陣高興。
「爸,你現在心里舒坦了吧,這可是小林為你一個人買的呀!」葉蘭笑著說道。
老陸笑著試衣服,點頭道:「是呀,終于能受一次特殊待遇了。」
陸母在一旁瞅著老陸說道:「老了老了還這么愛穿新衣服,以前咋不見你買新衣服穿。」
老陸瞪了一眼說道:「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沒錢,要是有錢的話我每個月都買一套。」
其他人一聽登時一笑。
到了晚上十點多,李睿這才回了房間,他有些睡不著。
前幾天還有秦軍那家伙每天晚上跑過來陪他說話,偶爾也有溫馨陪他睡,現在一個人卻有些睡不著,直到凌晨這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