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為難道:“佳麗,這種事情關(guān)系到你的一輩子,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不用考慮了,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了,林坤,我喜歡你!”說俺,毛佳麗便親了上來。
李睿沒有反抗,兩個人吻在了一起。
頓時兩個人呼吸都重了......
一夜無事,次日一早,李睿集結(jié)一行人,再度前往古墓。
因為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這次李睿為大家伙專門制作了防毒面具。而鬼侯爺也找到了另一個入口,準備換一個方向?qū)ふ摇?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你們看!”李睿眼尖,手指向一旁的巖壁,鬼侯爺隨即轉(zhuǎn)過頭去一看,發(fā)現(xiàn)在巖壁上有一塊如蜂巢一般的蟲穴,那蟲穴似乎也有蜂群筑巢的本領(lǐng),只是顏色和形制大不一樣,看上去更加恐怖,如同一個毛球鑲嵌在垂直的洞壁上。
“那邊也有!”巖生很快便發(fā)現(xiàn)這種蟲穴并不只有一處,隔著幾米開外的另一邊,就分布著好幾個這樣的巢穴。
看到這樣密集分布的蟲穴,李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里怎么會這么多?”
“你們都注意點,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看到有動的東西,一定不要亂來?!惫砗顮斠贿吀嬲],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細長的影子閃過,牛鐵軍驚叫了一聲,嚇的他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這個時候,李睿趕了過來,問道:“鐵軍哥,你沒事吧?”
“好像是蛇!”牛鐵軍搖了搖頭,抬手擦了把額頭的汗水,自嘲地笑了笑。
“太好了!”說著,李睿便悄悄地摸了上去。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李睿就快要逼近那個背影的時候,那黑影還是一動不動,李睿為防萬一,用刀碰了一下墻壁,突然間“嘩啦”一聲,只見眼前迸濺出一道血色的水幕,如同灌滿水的氣球爆破一樣。
“都別過去,這蛇估計是成精了,在把我們往機關(guān)里帶。”鬼侯爺說道,“巖生,用火燒!”
隨后,巖生便從背包里取出一瓶煤油,整個洞穴瞬間便燃燒起來。
隨著巖壁上的蟲穴盡數(shù)被連窩端,大家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
這時,李睿聽到身后一串奇怪的咯咯咯的聲音響起,林坤一轉(zhuǎn)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身后的一個雕像上竟然有一堆猩紅的眼睛正注視著他。
而此時,或許是經(jīng)過了一陣煙熏火燎之后,谷底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味,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李睿小心翼翼地往那個塑像走去,這些大小形狀與正常人一般無二的俑像,看上去與兵馬俑十分接近,只是做工上完全不能相提并論。這些泥塑不僅十分粗糙,只有遠觀時顯出它的輪廓,一旦近在眼前,反倒是令人摸不著頭腦,無論五官還是軀體,均僅有個大概模樣,乍一看就像是未完成的泥塑像,僅僅包裹了一層泥坯。而且這些泥塑大多沒有章法可言,似乎是隨意而為的,動作殊異,各不相同。
然而,當李睿走近它們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陰森之氣,當他透過泥塑的眼眶,往空洞洞的眼窟窿里望進去的時候,看到里面那鮮紅的“光斑”時,他的雙腿也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李睿還在為所見到的恐怖景象吃驚不已的時候,鬼侯爺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一把將他推開。
李睿在地上滾了幾圈,當他回過神來時,刀子和巖生兩個人正一起合力,用背包死死的堵住了那個泥塑的兩個眼窟窿。而此時,周圍的其他泥塑似被喚醒似的,所有的眼睛都一齊亮了起來,紅色的眼睛瞬間布滿整個谷底。
“林坤,快?。 惫砗顮敶叽俚?。
李睿有些手足無措,但是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多想,連忙將背包往另一個泥塑眼睛上堵住,“侯爺,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巖溶石人!”
“是我大意了,沒有仔細檢查。”巖生自責道,“這是古代巫使用的一種邪術(shù),將被詛咒的人囚禁于溶洞之內(nèi),以溶巖成鐘乳之法,將活人生生被巖溶覆蓋,最后鑄成石人。”
據(jù)傳巖溶石人極具怨念,靈魂散而不飛,聚而不合,成為受巫操控的惡毒武器。巖溶石人遇火而醒,醒來時雙瞳發(fā)出幽冥之光,可以攝人魂魄。
“媽的,這是什么鬼地方啊?!?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隨著越來越多的巖溶石人蘇醒過來,李睿感到情勢已經(jīng)岌岌可危,“咱們?nèi)齻€人六只手,根本堵不過來?。 ?
“實在不行就砸了它!”鬼侯爺說道,“這巖溶就相當于鎧甲,巖溶一旦毀掉,石人也就灰飛煙滅了!”
說完,鬼侯爺便運足力氣,一腳將石人踢倒在了地上。果不其然,這些巖溶石人雖說看上去笨重不堪,但其實泥胎很脆,一碰就破,隨著一個一個的巖溶石人被推倒,碎片灑落一地,三個人手上的禁戒也閃爍了起來。
然而,一向心思縝密的李睿卻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剛想到這兒,突然就聽到背后一串奇怪的聲音,李睿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一條五彩斑斕的蛇正昂著頭吐著猩紅的信子注視著他。
李睿剛要呼喊,但根本來不急,只見那蛇閃電般撲了上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迅速的滑入一旁的草叢中,留下一條腥臭的粘液痕跡。33
李睿腳下一軟,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毛紅英聞聲跑了過來,見到李睿突然躺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緊張,她一邊檢查李睿的情況,一邊大聲問道:“林坤,你怎了?你快醒醒!”
最后,還是她眼尖,看到了李睿肩膀上兩個細小的孔,她一把將李睿的衣服撕開,發(fā)現(xiàn)肩膀上那兩個還在不停流著腥臭膿水的小孔。
巖生二話不說便準備用嘴將毒吸出來,但鬼侯爺立刻制止了他,“巖生,這樣不行,好像是雞冠蛇?”
鬼侯爺?shù)囊暰€轉(zhuǎn)移到不遠處的地上,一條腥臭的粘液痕跡還留在那里。聽到是雞冠蛇,巖生的神色明顯變了,他連忙用樹枝挑起一點蛇留下的粘液體聞了聞。
剛一將樹枝放到鼻子下面,巖生便一把將樹枝扔掉,還用飛快的用腳掃了些泥土蓋住那些粘液。巖生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看到巖生的動作,鬼侯爺也知道了這肯定是花寡婦沒錯了。
毛紅英焦急的問道:“現(xiàn)在怎幺辦?”
巖生看上去也很為難,“要不送醫(yī)院吧?!”
“來不及了,雞冠蛇毒性太強,林坤這樣只怕還沒出去就已經(jīng)不行了,根本堅持不到醫(yī)院!”鬼侯爺說都啊。
“那你說怎幺辦?”巖生也真的是急了,坐立不安起來。
毛紅英臉上的神色變了變,似乎是下定了什幺決心說道:“你們都讓開,我有辦法。”
鬼侯爺?shù)热嗣靼姿囊馑?,都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可是......”牛鐵軍有些猶豫。
“沒什幺可是的,反正我和他已經(jīng)有過一次了,也不差再救他一回,什么都別說了,先救人要緊!”毛紅英打斷了牛鐵軍的話。
說完,毛紅英蹲到李睿的身邊溫柔的說道:“林坤,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毛紅英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胸前的扣子并沒有系完整,在她彎腰的時候能很容易的看到一條潔白的溝壑和黑色的蕾絲花邊。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林坤的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庇谑牵t英也顧不上旁邊還站著牛鐵軍,一把脫掉了李睿的褲子。
牛鐵軍皺了皺眉頭,但卻欲言又止,對于毛紅英口中的“有過一次”的說法他也是親身經(jīng)歷者,而且此時李睿的傷口已經(jīng)潰爛,無奈之下,只好默認了毛紅英的方案。
毛紅英就這樣跪坐在李睿旁邊,俯身在李睿的胸口聽了聽,說道:“林坤,我一定會救你的!”
李睿此時已經(jīng)意識昏沉,只是感受到那時輕時重的力度,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呻吟,蛇毒造成的痛感似乎減輕了一分。
由于蛇毒的作用,李睿的額頭上開始不斷地滲出大豆般的汗珠,身體發(fā)燙,整個人熾熱無比,皮膚變得通紅,像是要燃燒起來。
半小時之后......
“林坤,怎幺樣?好些了嗎?”毛紅英顧不上喘息,十分焦慮地觀察著林坤的情況。
“怎么樣?”這個時候,牛鐵軍在遠處問了一聲。
“這個臭小子怎么這么難伺候?!泵t英內(nèi)心抱怨著,“還沒好!”毛紅英無奈地回應(yīng)了一句。
就在此時,李睿竟然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毛紅英喜出望外地看著他,關(guān)心道:“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我這是怎么了?”李睿感覺頭暈眼花,四肢無力,毛紅英關(guān)懷地擦去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笑道:“我又救了你一次,你知不知道?不過你中了雞冠蛇的毒?”
雖然剛剛的一場經(jīng)歷,李睿完全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下完成的,但是,醒來之后看到毛紅英衣衫不整,怎么著也能猜個大概。他才剛退下去的臉紅,瞬間又浮了上來。
“謝謝嫂子,我,我沒事了?!?
“謝啥,沒事就好。”毛紅英如釋重負地笑了笑,“看來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你?!?
“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記得你說過的話!”毛紅英毫不在意地站起身來,迅速拾掇好自己的妝容。但她越是心不在焉,李睿就越把她的話記在心里。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那條雞冠蛇留下的粘液已經(jīng)散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甜香。
李睿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尷尬和迷糊中回過神來,經(jīng)歷了剛才的涉險,李睿對那磁蛇已經(jīng)到了怒不可遏的狀態(tài)。
“我非要把那條蛇給撥了下酒!”李睿心中發(fā)誓道。
這時,鬼侯爺也傳來了消息,“快,你條蛇在這兒!”
李睿一聽,立馬沖了過去。
剛剛被蛇偷襲了,這次一定得報這一箭之仇。
鬼侯爺幾人盜墓是行家里手,但對付著雞冠蛇,卻也一個個束縛了手腳,只能將它包圍在一個角落里,卻都不敢上前將它抓獲。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