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部落公所,席晴跟牛大盛在討論事情,見李睿來了,牛大盛熱情地笑道:「小林,你來了。」
「是呀,牛叔。」李睿點點頭,旋即看了一眼席晴。
席晴一見李睿看她,頓時下意識的臉一紅,指著旁邊的凳子說道:「坐吧!」
李睿嗯的一聲,便坐了下來,旋即李睿問了一下這兩天部落居民搞水產(chǎn)養(yǎng)殖的事情,他對這件事一直很關注,畢竟這到時候關系到部落里的發(fā)展問題。
牛大盛一聽便跟李睿講了這兩天的情況,這時候李睿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八家已經(jīng)開著手忙著搞水產(chǎn)養(yǎng)殖的事情。
李睿跟著牛大盛又聊了一會兒,這時候李睿才問到賀老拐二人這幾天的表現(xiàn)。
自大前段時間賀老拐兩個人跟李睿打賭一萬塊輸了之后,李睿還沒看見過這兩個人。
牛大盛一聽頓時點頭笑道:「小林,你還別說,你那招可真厲害呀,我昨天還碰到老拐的媳婦武春英了,她說自從那天以后,賀老拐再也不出去胡逛蕩了,這幾天去隔壁部落給人蓋房子掙錢呢。」
李睿笑道:「那不錯呀,至少比以前好多了。」
「是呀,看著賀老拐那家伙都能知道掙錢了,咱部落以后想不富都難呀。」牛大盛點頭笑了笑。
這時候席晴才開口說道:「小林,你藏得可真深呀,那會兒連我都被你忽悠了,還以為你真的要那兩個人的錢呀。」
李睿笑道:「要是別的部落的我肯定就要了,不過咱們部落的我咋下得了手呀。」
「算你小子明白!」席晴看了一眼,心想這家伙還真是好。
以前她只是單純地想幫助一下部落的老百姓,但是自打認識李睿之后,才知道要想真正幫助這些受苦受難的人,必須要從根源上鏟除壓迫,喚醒民智。李睿的行動讓她刮目相看,而且不到一周她就發(fā)現(xiàn)她喜歡上了這家伙。
旋即李睿跟二人說了自己打算籌辦酒廠的事情。
牛大盛還不知道席晴和李睿的關系,因此有些為難。但席晴聽了之后,當即表示同意。
「席監(jiān)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私自辦廠,那是死罪。」牛大盛小聲說道。
席晴卻說道:「部落長,什么死罪活罪的,林坤辦酒廠,是為了老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何罪之有啊。我們不光要支持李睿搞下去,還要為他保駕護航。你說得沒錯,這事兒的確風險很大,但不能因為有風險,就啥都不干吧?」
牛大盛沒想到席晴竟然會這么說,當即表示自己同意李睿的意見。
李睿覺得今天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倒不如乘此機會,將席晴和牛大盛也拉入「反亮小組」之中。
「牛叔,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睿故作為難道。
「有什么話你就直說。」牛大盛說道。
「我呢,不想給你們添麻煩,讓大家伙提著腦袋跟***,我實在于心不忍,所以,我就想要不這樣,我簽一個合同給你們,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牛大盛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什么話,看不起我牛大盛還是怎么著?!臭小子,我告訴你,我牛大盛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也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也知道你到底要干啥,我要是怕你給我惹麻煩,我當初留下你干啥?咱們這些窮苦人,是被命運捉弄才會變成這樣的,要是能夠選擇投胎,誰會愿意到這兒來啊。但既然已經(jīng)活下來了,這怎么個活法,就得看自己怎么選了。」
「這幾百年來,咱們郊區(qū)的老百姓,已經(jīng)跪得太久了,很多人甚至已經(jīng)忘了,站起來是什么感覺。我們看到那些拿槍的,雙腿就哆嗦,我們看到那些當官的,就點頭哈腰
,我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大部分都去養(yǎng)活城里人了,我們吃糠咽菜,我們?nèi)甜嚢ゐI,我們動不動就要被殺頭,被嚴刑拷打,我們是什么?在總督府的老爺們眼里,我們連畜生都不是!」牛大盛繼續(xù)說道,「他們?yōu)榱藢ら_心,竟然要拿我們活生生的人命來看戲,我們的命真的有這么賤嗎?」.
席晴聽牛大盛說得這么激動,也被感染了,說道:「牛部落長說得不錯,我雖然是監(jiān)事,代表的是社區(qū)公署,但從情感來說,我是同情郊區(qū)的百姓的,我覺得這個世道確實太殘酷了,太不公平了,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李睿微微一笑,說道:「可是,改變說說容易,做起來,卻又何其難啊。」
「小林,你不正在做出改變嗎?」席晴說道,「你建酒廠,就是在向這個舊社會開炮,打破不可能,創(chuàng)造可能,只要你有信心,我們一定會支持你的。」
「席監(jiān)事,你可別忘了,你是監(jiān)事,這么做,可是在砸自己的飯碗。」
席晴毅然決然地說道:「我早就不想當什么監(jiān)事了,我現(xiàn)在,就想當一個部落的一員,跟你一起,推翻這個舊社會,建立一個新世界。」
「推翻一個舊社會,建立一個新世界?」李睿說道,「好,說得好!」
李睿一拍桌子,說道:「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要想成大事,光靠我們這樣動嘴皮子不行,還是要有嚴密的組織才行。既然覺得要干了,咱們現(xiàn)在就成立一個小組,作為今后指導一切行動的指揮機構(gòu)。」
席晴和牛大盛對視一眼,點頭道:「好!」
于是,李睿就將「反亮小組」的事情說了,并將二人吸納進小組。因為席晴接受過較好的教育,還是部落監(jiān)事,李睿任命她為副組長。
一會話之后,這才出了部落公所直接去了賀老拐家里,賀老拐在隔壁部落蓋房子還沒回來。
武春英一看李睿來了頓時很熱情,笑道:「小林你咋來了?」
李睿點頭笑道:「嫂子我過來看看你和拐子哥。」
武春英一聽其實有些動容,她沒有想到李睿雖然贏了,但是沒有收錢,反而現(xiàn)在還關心他丈夫,笑道:「小林,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關心我們,你老拐哥那會兒那樣整你了,你還不計前嫌,其實嫂子挺高興的。」
李睿擺手笑道:「嫂子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旋即他拿出之前的一萬塊錢遞給武春英笑道:「這是之前老拐哥給的一萬塊錢,你先拿著,暫時別讓他知道就成了。」
他知道武春英家里一直過得緊巴巴,一文錢都憋到英雄漢呢,所以這些錢對于她家來說肯定很重要。
武春英搖頭說道:「小林這不行,這些錢我不能拿。」
李睿將錢塞到對方手里笑道:「嫂子你就別客氣了,這錢本來就是你的,你只要悄悄收了就成,可以應急。」
這時候武春英也只好點頭收了,看著錢說道:「小林,嫂子都不知道咋感謝你呀,你以后要是有啥事需要嫂子幫忙盡管說。」
「成,嫂子我以后有啥事肯定說!」李睿點點頭笑道,這才跟對方叮囑了幾句,便走了。
旋即李睿又去了賀大胡子家里,將錢給了他老母親之后,這才回到家里。
吃過晚飯李睿便給老陸兩口子聊了一下在其他社區(qū)開設辦事處的想法,老陸聽了以后也同意,旋即他給兒子李睿一點建議。
一家人直到聊到十一點多,李睿這才去睡。
溫馨好幾天沒有見李睿,本來打算想跟李睿一起睡的,但是她這兩天正好來例假了,旋即便獨自上樓去了。
次日一早,李睿鍛煉回來,吃過早飯之后便去了阮雪梅家,這幾天阮雪梅已經(jīng)著手
搞起了酒坊,他想具體看看情況。
到了阮雪梅家里,馬有田正好過來給幫忙指導。
其實,李睿一開始就給了阮雪梅意見。說他們幾個居民搞酒坊,規(guī)模不宜太大,以家庭作坊的模式開展最好,這樣既節(jié)省經(jīng)濟成本,也可以照顧家里的日常。阮雪梅高興地接受了建議,就在家里的院子里搭了一個棚子,買了一套釀酒的設備之后,就開始了釀造。
阮雪梅看著李睿來了,驚訝之余便有些高興,旋即站起來笑道:「小林你今天咋有時間過來了呀。」
李睿點頭笑道:「是呀,嬸子我過來看看你這邊怎么樣了?」
阮雪梅笑道:「這件事還多虧你了,要不是你答應讓有田哥過來幫我忙,我現(xiàn)在都手忙腳亂不知道咋辦呀,小林真是謝謝你了呀。」
李睿擺手笑道:「這都是小事你也別客氣。」
這時候阮雪梅的丈夫牛正軍從家里過來,自從那次他嫖小姐被抓,回家家暴,以至于媳婦阮雪梅喝藥,他被李睿揍了一頓之后,他幾乎也沒跟李睿說過話。
倒不是因為李睿揍他他心存怨恨,而是他現(xiàn)在怕李睿,雖然李睿那次揍了他,但是他挺感謝李睿的,要不是那次李睿,他媳婦肯定就沒命了。
走到地里,牛正軍沖著李睿主動示好,說道:「是小林啊,你今天過來啊?」
李睿一聽牛正軍主動沖他打招呼,也沖著對方笑了笑,說道:「是呀,過來看看。」
牛正軍笑了笑,順手給李睿遞了一支煙,這才走到阮雪梅的跟前,繼續(xù)忙活著釀酒。
上次他被李睿揍,后來又被媳婦阮雪梅的小舅子揍了之后,牛正軍再也不敢打媳婦了。
「嫂子,我這幾天又思考了一下,準備籌建酒廠,到時候,鹿鱉酒就是酒廠的主打品牌,但我們肯定還要其他輔助酒類的,比方說桃花酒、桃子酒或者其他什么酒,我想,到時候這部分的酒,就交給你來打理。」李睿說道。
阮雪梅一聽,激動道:「太好了,小林,你放心,嫂子一定好好干。」
說著,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牛正軍,突然湊到李睿跟前,踮起腳尖,在他臉色親了一口。
李睿也沒有料到阮雪梅會突然親自己,一時間愣在原地。
阮雪梅紅著臉,說道:「小林,你真好......」
「額,那什么,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李睿也紅著臉,趕緊離開了阮雪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