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縣位于東京北部,約450公里,坐巴士大概要五六個小時左右。早上六點出發,中午就能抵達目的地。
再又是一個服務站加油休息后,車里的大家也睡飽了,此時這么干坐著有些無聊。
”大家都來玩一些游戲,或者每人表演一個節目怎么樣?”組織經驗豐富的伊達航見狀提議道。
“我投表演節目一票,游戲的話這么多人不好做。”
“我也投表演節目一票。”
“附議。”
伊達航的提議得到班里同學的贊同,為了活躍氣氛,他身先士卒地先打了套拳熱場子。
本來還有些放不開的同學們經他這么一起頭,紛紛開始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活,萩原研二唱了首歌,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借用了車上的吉他和貝斯彈了一首《向太陽怒吼》,把氣氛哄到了最高。
“我也唱首歌怎么樣?”松田陣平躍躍欲試地提議道。
“不怎么樣,別,小陣平求你,千萬不要。”宮崎蓮想起上次ktv被支配的恐懼,連忙懇求道。
松田陣平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我唱歌很難聽嗎?”
好不好聽你心里真沒數嗎?宮崎蓮在心里吐槽道,但話肯定是不能這么說。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應該表演這么平凡的節目。”宮崎蓮斟酌著用詞,“你附耳過來,我給你出個主意。”
“什么主意?”松田陣平好奇地伸出耳朵,聽到宮崎蓮的嘀咕后,他拍了怕對方肩膀笑道:“果然是好主意,謝了,宮崎。”
沒一會兒就輪到松田陣平表演,只見他猛地起身,背脊挺直如箭,臉上也是一派與往日截然不同的嚴肅表情,脖頸高揚,“嗯,可以,不過一個人只能一次。”說完又擺出一副鬼塚教官在運動會上班旗的姿勢。
松田陣平神情動作都活靈活現的,大家瞬間就明白他是在模仿鬼塚教官,頓時巴士車里充滿了歡快的笑聲,鬼塚教官氣得方臉通紫,剛想開口訓斥,誰知松田陣平預判了他的動作。
只見松田陣平又換了一個表情,做出一副氣急了的樣子,學著鬼塚教官發火時候的模樣,大吼道:“馬自達!滾去給我打掃男子澡堂一周!”
“哈哈哈哈哈哈~”這下同學們徹底繃不住了,拍腿大笑起來。
“哈哈哈,松田也太損了吧。”降谷零笑得東倒西歪。
諸伏景光急忙扶過降谷零,避免幼馴染笑得太厲害磕到哪兒,“不,這個主意應該不是松田的,我覺得更像是宮崎能夠想出來的。”
“宮崎,是你出的主意嗎?”降谷零覺得諸伏景光說的有道理,扭頭問道。
宮崎蓮眨巴眨巴眼,滿眼無辜地說:“你們再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就是宮崎出的損招,沒跑了。
中午十二點出頭,巴士車到達目的地,秋田縣大仙市的一個小村莊,這里山林湖泊居多,是警校固定的合宿地點。
“六個人一間,還有溫泉,不錯嘛,這家旅館。”松田陣平興致沖沖地拉開障子門,里外觀察一遍,稱贊道。
“晚上一起泡溫泉啊。”萩原研二放下行李包提議。
“可以啊,秋田的溫泉也很有名的,一直想試試。”降谷零也十分心動。
午飯是秋田當地的特色美食米棒鍋。稻米煮熟出鍋,碾碎后用杉木串成米棒,炭火烤熟,加上蘑菇,水芹菜、比內地雞等其他常用時蔬一起用砂鍋燉煮。
“好吃!”松田陣平顧不得食材依舊滾熱,迫不及待地又塞了兩塊雞肉,頓時被燙得齜牙咧嘴的。
“真是的小陣平,不要心急啊。”萩原研二邊說邊拿過一個新碗,夾出食材吹涼放到松田陣平手邊。
“唔,hiro,你知道這股中和了雞湯油膩的淡淡苦澀是什么嗎?”降谷零砸砸嘴,沒能分析出來,好奇地問身旁的幼馴染。
諸伏景光細細咀嚼,也沒能嘗出這是什么的味道。
倒是味覺不敏感的宮崎蓮猜出來了,“應該是杉木的味道,剛才烤制的時候不是用杉木串著烤的嗎?或許就是那時候殘留下來的。”
“小哥味覺真厲害。”端菜的旅館老板娘聽到宮崎蓮的猜測夸贊道,“就是杉木的味道,咱秋田的杉木可是被稱為日本三大美杉之一哦。”
“不是嘗出來的,是猜出來的。”宮崎蓮搖搖頭解釋:“hiro的味覺很厲害,如果他沒有嘗出是什么味道,那就是沒嘗過或者不是常規食材被忽視掉了,所以我推測是杉木。”
“不愧是警校學生!”老板娘豎起大拇指。
警校合宿主要是想借助秋田縣特有的地理環境,訓練學生的野外生存能力,除此之外,學生也會分組提前上崗,作為見習警察,為村民解決一些事物,
考慮到今天坐了五六個小時的巴士,第一天的訓練沒有野外生存,下午的主要工作是見習,以宿舍為單位,宮崎蓮正好和警校五人一組。
村子雖小,事情不少,剛分好組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第一起案件,是一樁猥褻案。
雙麻花辮的麻央小姐,指控杉木廠的伐木工野原,猥褻自己九歲的弟弟虎太郎。
“你就是摸了虎太郎的屁股,我看見了!”麻央氣急,臉漲得通紅,兩條麻花辮似乎因為怒氣都要豎起來了。
“對,他還捏了一下!”名為虎太郎的男孩附和道,說著還撅起屁股指著被捏的部位給眾人看,甚至還想脫褲子進一步展示。
伊達航小組的帶教警察片山,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菜鳥,見狀連忙手忙腳亂地阻止了虎太郎的豪放行為,“好了,不用展示的,虎太郎,我們相信你。”
五大三粗的伐木工野原聽這話不樂意了,他突然雙膝跪地,用頭“砰砰砰”地撞起地來,“蒼天啊,怎么就沒有人信我,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片山警察不得不松開虎太郎,連忙安慰野原,“野原先生,不要激動,我沒有說你是猥褻犯的意思,萬一是誤會呢?”
“好啊,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一伙的。”麻央小姐聽到片山的話,憤怒地開地圖炮。
警校幾人實在看不下去了,最有女性緣的萩原先生小聲安撫了情緒激動的麻央,伊達航和宮崎蓮一左一右地架起自殘的野原,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勸住了急的團團轉的片山警察,諸伏景光則是安慰了憤憤不平的虎太郎。
“案發地有監控嗎?不如查查監控?”松田陣平提議。
片山警察有些尷尬,“村子太小了,出事地點沒有監控。”
諸伏景光看了看野原鞋下的泥土,鼻子翕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由開口問:“野原先生剛從杉木林出來?”
野原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
“麻央小姐和虎太郎今天有接觸過杉木嗎?”
“沒有,我今天和虎太郎一直在家,做飯的時候發現醬油用完了,這才出來買。”
“杉木具有特殊香氣,野原先生剛從杉木林出來,身上都是杉木的味道,想要知道野原先生是否有觸碰虎太郎,只要聞聞虎太郎的褲子有沒有杉木的味道就知道了。”
虎太郎聽到諸伏景光的話,立馬又撅起了屁股,在場其他人都有些尷尬,并不是很想去聞一個小孩的屁股的味道。
麻央小姐倒是不嫌棄,她湊過去,狠狠吸了一口,“果然有杉木的味道,你這個渣滓你還不承認嗎!”
野原見事情敗露,也不嘴硬了,他有些癲狂的抓住自己的頭發,左右晃動著腦袋,臉上表情痛苦,“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有精神病而已,當時突然想吃屎了,才去摸虎太郎的屁股。”
這個理由太過奇葩,在場眾人一時間都哽住了,不知從何吐槽。
只有宮崎蓮認真得盯著野原,誠懇地問:“既然想吃屎,那為什么不自己拉來吃呢?”
在場其他人:干得漂亮,宮崎!
最終,片山警察掏出手銬,拷住了野原,“你被逮捕了,野原。罪名,猥褻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