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先是遇到炸彈犯,讓自己在boss面前丟了大臉,作為安全屋的公寓也差點被炸,接著又因為警察局那個死胖子的原因,偽裝的身份被迫接受了采訪,那些像鬣狗一樣的媒體也沒有遵守約定,照片被傳的到處都是。
組織這邊也不穩定,琴酒這個小鬼,在國外都不忘給他添麻煩。當然最糟心的還要數貝爾摩德這個女人。
仗著boss的寵愛,公然嘲笑他。不僅給他做了那種視頻,還把他上報紙的那張照片,p過后做成了內部網通訊的頭像,真是豈有此理!
還有卡爾瓦多斯那個蠢貨,作為貝爾摩德的首席舔狗,見到自己女神換了頭像,深覺女神被外面垃圾人男人哄騙,因此還萬里迢迢從美國跑來日本暗殺“脅田兼則”。
身心俱疲的朗姆,看著面前一臉憤憤不平的宮崎蓮,深覺組織里唯有白蘭地才是自己的貼心人。
“朗姆先生,卡爾瓦多斯已經被我‘遣返’美國了,那個給您添了如此多麻煩的警部,請允許在下出手,除去他~”宮崎蓮虎著一張臉,上面全是對那兩個不識好歹之人的痛恨。
“做的不錯白蘭地。”真是危難時刻見真情,在同事屬下們都在添堵的時候,只有白蘭地在真心實意地為自己排憂解難,朗姆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那個警部不要去動他,我接下來在日本許多計劃都要用到脅田兼則這個身份,需要借用他的助力”朗姆說著愈發意氣風發,最后竟脫口而出“brandy好好干,日本將會是我的天下。”
看著慷慨陳詞的朗姆,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熱心市民”這件事,是他為接下計劃的布謀。他的表情是那么的高深莫測,如果這不是自己一時興起的惡作劇,連宮崎蓮本人都要信了他的鬼話了。
心里念頭萬千,但宮崎蓮面上全是一副狂熱的崇拜。
“不愧是朗姆先生,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之中。您一定是想提高‘脅田兼則’身份的社會地位,獲取警方信任,從而得到更多的情報。不僅可以借他們的手除去不安分的棋子,還能更好地掩蓋您的真實身份。朗姆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算無遺策!”
宮崎蓮的這番感情真摯的剖白讓朗姆都愣了一下,自己有想過這么多嗎?不,這就是他的計劃!他拍了怕宮崎蓮的肩膀,“既然知道我的計劃,那就不要隨意行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搜查二課升職,獲取更多的情報資料。”
“是,朗姆先生,在下一定不負您所望。”宮崎蓮又表了一波忠誠,接著狀似無意地嘲笑起貝爾摩德,“貝爾摩德那女人,光有臉沒有腦子,怎么會明白朗姆先生的偉大計劃呢,果真是膚淺”
“好了brandy,貝爾摩德畢竟是boss寵愛的女人,不要議論她。”宮崎蓮都罵得差不多了,朗姆才姍姍開口阻止道,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老狐貍的表情,誰也不能看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過當宮崎蓮被朗姆,以左腳先邁出大門,再次獎金翻倍時,就足以見得今天宮崎蓮的話有多戳中朗姆的心了。
而喜提大筆獎金的宮崎蓮剛離開沒多久,就掏出手機編輯簡訊發給了酒廠boss。
簡訊里他“客觀公正”地先敘述了一下此時試探結果,然后重點講了一遍朗姆的“大計”,還附上了朗姆那段“日本將會是我的天下”的錄音,還不經意地提及了從朗姆對貝爾摩德的態度,以此映射了他對boss的忠誠度。
當晚,還在雄心壯志準備在日本大干一番的朗姆收到了來自boss的派遣,他被調到南美接手組織分部,氣得當即摔碎了手中的玻璃杯。下午宮崎蓮才找過他,制定好計劃,晚上自己就被派走,朗姆心中不由開始陰謀論。
剛和白蘭地談完話沒多久,就收到這樣的調令,boss這是想讓自己懷疑白蘭地,從而失去這么一個完全忠于自己的下屬,這招實在是狠,如果自己沒有點腦子恐怕就要中計了。
朗姆嘆了口氣,雖然自己沒有懷疑白蘭地,但boss的計策還是成功了,白蘭地已經被boss盯上,他也不敢再冒這個險,勢必要找另外的人來替自己完成任務。
唉,組織內完全忠于自己的人除了白蘭地,竟然找不出一個!這次去南美一定要挑個新人,好好培養培養。
后來,當朗姆在南美洲看到金發黑皮學啥都快的青年時,如獲至寶,他恩威并施,很快就斬獲這員大將。而青年也不負他所望,,沒用多長時間就獲得了代號——“波本”。
而另一邊被朗姆認為是忠臣的宮崎蓮,美滋滋地數著余額上的零。今天他不僅收到了來自朗姆的翻倍獎金,boss也給他打了一筆巨款。
心里有點過意不去的他,從ipad里調出朗姆登報的那張照片,在他的面前擺了三個橘子,想了想,收走了兩個。又想了想,把最后一個也收走了,算了反正心意到了就好。
自打朗姆被調去南美,宮崎蓮的心情都好了許多,連每個季度的檢查治療都變得沒有那么難以忍受了。
當然這也有禿子博士最近被朗姆和琴酒混合雙打過的原因,被研究資金和實驗體雙重卡脖的白石博士,不敢再因為麻藥會影響實驗數據這種狗屁原因,讓宮崎蓮不打麻藥做穿刺。
所以這次,他還算是安全無痛地經過了季度檢查治療。
哼著小曲離開實驗室的路上,宮崎蓮遠遠就瞧見那個紅著眼眶,雙手抱膝蹲著的小天才。
“阿拉,這不是志保嗎?怎么哭成這樣,來吃顆糖啊~”宮崎蓮熱情地打著招呼,并掏出一顆棕黃色透明包裝的糖。
宮野志保扭過頭,沒有理會這個惡劣的大人。
“唔,小孩子解決不了的事,不如告訴大人,我好歹是代號成員,說不定可以幫你哦~”
躊躇半天,但畢竟還是十一歲的孩子,沒有經住誘惑,抽泣著問道:“你可以帶我去見姐姐嗎?我好久沒見到姐姐了,白石博士說要送我去美國,我想在走之前再見姐姐一面。”
11歲的宮野志保雖然展露出了過人智商,但還不像以后那樣受組織重視,被阻止與親人見面,純粹是因為地位太低,成員們嫌麻煩,無視了她的懇求而已。
宮崎蓮挑眉,“沒問題哦,很簡單的請求,不過你拿什么交換我來幫這個忙呢~”
還是個孩子,吃組織的用組織的,沒有私產的宮野志保,咬著嘴唇,沉思了好一會兒試圖談判,“我現在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你,但我很厲害,這次去美國就是要深造,以后也會是代號成員,我可以答應你,在不傷害姐姐的情況下幫你完成一件事。”
“可上次打賭就欠了一件事,加上這次就兩件了。”
宮野志保聽到這話,還以為他是不愿意,頓時失落了下來。
宮崎蓮看著小孩泫然欲泣的模樣,不再逗弄她,將一顆糖放在她的手心,“既然這樣,你先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答應帶你去看你姐姐。”
“什么事?”
“笑一個~”
“嗯???”
“就是這樣啦。”宮崎蓮伸出手,將女孩的嘴角分別往上提了提,“就是志保要笑起來哦,去見姐姐的話,這么愁眉苦臉,明美會擔心的吧。”
宮野志保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宮崎蓮揉了揉她的頭發,“對了以后要叫哥哥哦,以及,那顆糖你不吃嗎?”
“我吃的,謝謝宮崎哥哥。”為了能見到姐姐,宮野志保不敢反抗,她想起上次姜糖的味道,忍不住皺起一張臉,顫巍巍地剝去糖果的包裝,將方塊的糖果放入嘴中。
眼睛驀然睜大,是咖啡味的!
“哈哈哈哈哈。”惡作劇成功的宮崎蓮哈哈大笑起來,他先是給白石博士發了條短信簡單說明情況,然后扯著宮野志保的衣領子,“嘟嘟嘟,宮崎牌特快發動,走嘍~”
宮野明美17歲,黑發藍眼睛,與氣質清冷的妹妹不同,她看著十分溫柔,笑起來就像春天第一朵綻放的花,足以驅逐整個冬季的寒冷。
她不像父母和妹妹那樣,有著過人的智慧,只是個普通人,在組織的監視下過著平凡的生活。沒有什么能力的她,在妹妹因為展露智慧被帶走后無能為力,就連與妹妹見上一面都成了奢望。
“謝謝您,宮崎先生。”一見面,宮野明美就對著宮崎蓮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她沒有想到這個曾經的鄰居,竟然真的會帶著志保來見自己。
“姐姐!”宮野志保動了動腳,似乎想要與姐姐親近,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宮崎蓮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伸手往她背后一推,宮野志保不受控制地撲向了明美,“我已經打過申請了,別擔心,今天你們可以好好玩上一天。當然,不可以離我太遠。不過趁著這個機會,盡量玩開心一些吧。”
聽到他的話,宮野志保不再拘謹,開心地抱著明美的胳膊,拉扯著她就要離開。
宮野明美也十分珍惜與妹妹相處的時光,她對宮崎蓮點點頭,再次表達了謝意后,高興地與妹妹離開。
不遠處,松田陣平肘了身旁的萩原研二一下,“hagi,你看那個是宮崎嗎?”
萩原研二看了看對面的海帶頭青年,不可置信地又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遍才確定對面就是自己的同期,“居然是宮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