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宮崎蓮絕對不是白蘭地,太惡劣了,真的是當做玩笑一樣,蓮不可能對自己的同期好友做出這種事】
【狗蛋:我不理解,我以為威士忌組掉馬景光就能活下來,為什么現在又死了???】
【瑾鈺:73老賊,你沒有心!白蘭地究竟是誰,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景光的,嗚嗚】
【以及我的小可愛:離離原上譜,透子最后那一句話,心疼死了,嗚嗚嗚,今天誰沒了,我沒了】
【愛宰就要迫害宰:嗚嗚嗚,我接受不了,會不會其實景光沒有死,是假死來的】
【無憂:姐妹們,咋就是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白蘭地就是宮崎蓮,他一手策劃了景光的假死?】
【蓋牙:!!!臣附議!默默祈禱,希望白蘭地就是宮崎蓮,景光假死,做法做法】
【春筍奪筍:可惡,雖然我也這么希望,但是是直播誒,感覺假死的可能性不大,生氣,白蘭地真的好惡劣,話我就撂這了,我絕對不會喜歡白蘭地的,每日一問,白蘭地什么時候死!】
宮崎蓮接著往下滑,論壇里一片罵白蘭地的,他舒服了,罵吧罵吧,現在罵得越狠,熱度就越高,反轉時候的沖擊力就越大,多好啊。
“宮崎?”
諸伏景光醒來后,腦子一片混沌,他恍惚記得自己應該在安全屋,后來白蘭地找上門來,結果沒想到面具之下竟是自己的同期好友,再后來發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柔軟舒適的床,木制的地板,米白色的墻,這是一個溫馨舒適的房間,但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來過這里。起身,趿拉著拖鞋,拖鞋大小正好,是他的尺碼,推門走向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熟悉的人癱躺在那里,手指在空中做著他看不懂的姿勢,又想起了昨晚的事,試探性地喊出了好友的名字。
“哈嘍,早上,不,中午好,hiro你醒啦~”宮崎蓮聽到聲音,從沙發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冰箱里有食材,我肚子餓了,想吃飯。”
宮崎蓮摸了摸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滿腹疑慮,但他依舊好脾氣地先替宮崎蓮做飯。
宮崎蓮家的冰箱食材豐富,考慮到他的口味,諸伏景光做的是激辣咖喱。
飯剛端上桌,宮崎蓮就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大勺塞入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雖然味覺不敏感,但怎么說呢,hiro做的飯就是比別人的香~”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他的胃口本來就不大,現下沒有心情吃飯,勉強吃了小半碗后,他支著下巴,打量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同期好友。
上次匆匆一面,他沒有來得及細細看他,現在仔細一看,宮崎蓮似乎同四年前沒有區別,沒有因為工作變得成熟一些,大快朵頤的樣子,讓諸伏景光恍惚間回到了警校食堂,那些和同期好友們打鬧的日子。
宮崎蓮吃完飯,揉了揉有些撐的肚子,“好飽啊,想睡覺了,我先去睡個午覺啊。”
“宮崎,逃避是沒有用的,好好向我解釋一下吧。”諸伏景光拉住心虛的好友,雖然對方表情沒有任何破綻,但依著他對好友的了解,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對方現在正在心虛。
宮崎蓮的確是逃避,因為他沒有想好如何和諸伏景光說這件事,他雖然救了諸伏景光,也預料到了,遲早會有這么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不妨礙他想要臨時逃避一下。
眼見實在是逃不過了,宮崎蓮嘆了口氣,“好吧,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答,能回答的我都告訴你。”
諸伏景光明白他的未盡之意,意思是目前有不少事情不能直接告訴他,“你是白蘭地?”
“是的。”
“什么時候加入組織的。”
“唔,十歲吧。”
十歲?組織什么時候會要這么小的孩子了,是因為父母也是組織成員嗎?諸伏景光看著眼前低垂著頭怏怏不樂的好友,還是狠下心繼續問道,“是因為父母的原因嗎?”
“不是,他們和組織沒有關系,只是普通人,后來去世了,我是被朗姆收養帶入組織的。”
原來如此,怪不得白蘭地會是朗姆的心腹,但這也就意味著,“你是臥底嗎?宮崎。”諸伏景光的眼神里帶著祈求,他希望好友的回答不是最糟糕的那個。
可惜,宮崎蓮抿了抿嘴,“是。”
“砰”諸伏景光手中的玻璃杯沒有拿穩,應聲而碎,“對不起。”
諸伏景光蹲下身,撿起玻璃碎片,慌亂中手指被扎破,流出鮮紅色的血液,十指連心,可現在他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腦子里依舊回蕩著好友剛才的回答。
“真是的。”宮崎蓮扯開諸伏景光,拿起掃把,清理掉地上的玻璃碎片,又找出急救箱,低著頭,仔細替他包扎起來。
看著好友的發旋,諸伏景光慌亂的心莫名就鎮定下來,相處這么久,宮崎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么,又何必救自己呢,而且那樣的話,零和黑麥的身份早就曝光了。
“宮崎,你會做危害民眾的事情嗎?”
“不會!”
“那最后一個問題,我們還是朋友嗎?”
宮崎蓮的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一團煙霧,若實若虛,“是的,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諸伏景光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溫柔,“這樣啊,那我沒有別的問題了。”
“真是的,hiro,警察這樣子可不好哦。”宮崎蓮忍住眼中的澀意打趣道,“不過作為朋友還不賴~”
包扎完傷口后,宮崎蓮端起嚴肅的面孔叮囑道,“hiro,我有幾件事需要叮囑你一下。”
“嗯?”
“第一,我是白蘭地這件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zero。”
諸伏景光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點頭,宮崎蓮自有他的用意,他總不會害了zero的。
“第二,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還活著,組織的臥底暗線很多,我不知道都有誰,但你如果暴露了,我的身份也會跟著暴露。”宮崎蓮說著揚起一個笑容,“不過,你可以給zero報個平安,但你只能發一次短信,避免暴露。”
“zero他”想到獨自一人在組織掙扎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心里難免非常擔心。
“你不用擔心zero,朗姆很重視他,我也會周旋一二,不會有事的。”宮崎蓮寬慰道。
諸伏景光點點頭,宮崎蓮繼續開口說道,“第三,在學會偽裝,通過我最終考驗前,你不能離開這間屋子?”
“偽裝?”
“是的,接下來我會教你易容和偽音,成功后才能離開,要不然會暴露的,跟我來。”說著宮崎蓮帶著他來到衣帽間。
“唰”拉開柜門,里面是各色長裙,諸伏景光顫抖著手,指著這一排裙子,略帶不可置信地問,“難,難不成”
宮崎蓮“嘿嘿”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樣,畢竟誰也不會懷疑死去的蘇格蘭會變成一個女人,加油吧,我看好你,現在,先完成第一步。”
說著他將一個籃子遞給了諸伏景光,籃子里有長裙,有假發,還有剃毛刀。
“去吧,去吧,加油哦~”說著宮崎蓮還握拳做出一個fighting的手勢。
好脾氣的諸伏景光難得拳頭硬了,宮崎這家伙絕對是想看他笑話,絕對是!
幼馴染的死對降谷零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他心里充斥著仇恨,恨不得立馬就揚了酒廠給幼馴染報仇,但這也只能是想想,對于他來說,能做的就只有努力工作,麻痹自己,爭取早日升職,消滅組織替幼馴染報仇。
每天晚上,他總能夢見那場煙火,一會兒是景光訣別時候的笑臉,一會兒又是白蘭地那張滑稽可笑的面具。
就這樣的第三天,他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短信,沒有姓名,查不到地址,就連內容也只是一個句號,“。”。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內容讓降谷零的心臟狂跳了起來,是景光,一定是景光發來的短信,知道這個號碼,又知道自己真名的人只有諸伏景光。
景光他沒有死!
這個認知讓名為“降谷零”的這具身體重新注入生命力,他雖然不明白景光是怎么活下來的,但這都不重要,只要景光活下來就好了。
他要做的唯有努力在組織升職,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最后毀滅掉這個組織,不過在這之前,想到之前查到的消息,景光的暴露與警視廳里的叛徒密切相關,他已經抓住叛徒的尾巴了,在與幼馴染重逢之前,就先拿這個叛徒當前菜吧。
另一邊降谷零心心念念的幼馴染正痛苦不堪地進行特訓。
宮崎蓮訓練起人來毫不手軟,諸伏景光的易容學得很快,偽音也很快,但光是形象偽裝可不夠,更重要的是將身姿步伐行為舉止改變成女人的模樣,這樣才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暴露。
男人與女人的體型差別大,諸伏景光不得不借助各種道具。
每天早上起床,戴好假胸假臀,穿上裙子化好妝,學著電視里女模特的樣子開始學習女步,等宮崎蓮起床后,給他做早餐以及便當,然后繼續訓練偽音,以及其他女式禮儀,晚上宮崎蓮回來,檢查訓練成果,然后洗漱睡覺。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離壞掉差不多了,偏偏宮崎蓮興致勃勃,每天還各種服裝首飾的往家里搬,沉迷裝扮景光的游戲。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應該是宮崎蓮網購的衣服飾品到了,諸伏景光放下手中的鍋鏟,轉身走向大門處。
當他打開門時,就看見兩個長相英俊的青年,一個半長發一個卷毛頭,真是該死的眼熟!
諸伏景光人傻了,呆愣在了原地,晴天霹靂,莫過于此。
門外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也傻了,他們看了看門牌號,是宮崎家沒有錯啊,怎么開門的會是個大美人呢!
好家伙,宮崎蓮這個濃眉大眼的,沒想到還會金屋藏嬌!三人面面相覷,眼里全是震驚。
這幾天宮崎蓮非常不對勁,一下班就心急火燎往家里趕,有什么集體活動也不參加,整個人就歸心似箭,一心只想回家。
在又一次宮崎蓮拒絕出去喝一杯的邀請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直覺有貓膩,宮崎這家伙絕對在偷偷搞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兩人來了個突襲,想看看好友究竟在搞些什么鬼。
誰知,開門的居然不是宮崎蓮,而是一個高個子的大美人,上挑的貓眼,藍色的瞳孔,溫和的笑容。啊,這該死的既視感,怎么那么像那個失蹤許久,前段時間又匆匆見過一面的警校同期呢?
“你們三個在這里愣著干什么?當門神嗎?”宮崎蓮沒想得到這么巧,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會在這時候上門,但既然來都來了,不要浪費,剛好看一下景光的偽裝學得咋樣了。
“打擾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齊齊鞠躬,然后換鞋進門。
“光醬,菜要糊了,你先去忙叭~”宮崎蓮看著別扭的三人,開口支開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一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立馬活躍起來,松田陣平勾住宮崎蓮的脖子,“宮崎,沒想到啊,天天喊著單身,居然在家里藏了個大美人!”
宮崎蓮拍開他的手,“想多了,這是我朋友,綠川光,剛從國外回來,暫時還沒有找好住的地方,就現在我家住下了。”
萩原研二一臉老司機的表情,“我懂,我懂,好~朋~友~嘛,我懂的~”
“別笑得那么蕩漾,hagi,真的是朋友。”宮崎蓮黑線,這兩人明顯是想多了。
松田陣平偷偷打量著在廚房忙碌的人,個字很高,超過180,黑色的長發,背影窈窕,上挑的貓眼,挺直的鼻梁,真是越開越眼熟。
“宮崎,我怎么感覺這位綠川小姐那么眼熟呢?唔,好像hiro啊!”松田陣平真是越打量越覺得像。
萩原研二支著下巴打趣道,“啊咧啊咧,別是宮崎你對hiro有什么不可說的感情,所以才找了個這么像的人在家,這可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堅決抵制哦~”
宮崎蓮黑線,“hagi你這么會腦補,不去當編劇可惜了,文壇錯失你這么一塊良才美玉。而且長得像而已,中森警部家的鄰居小子和工藤新一那小孩不就長得很像嗎?腦補是病,得治!”
宮崎蓮這話說得有理有據,兩人將信將疑,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綠川光也只是和諸伏景光看著相似又不是一模一樣,而且好友現在正在臥底,怎么也不可能女裝出現在宮崎家。
這時,諸伏景光切好果盤端到三人面前,“請用。”
他的聲音,與高挑的個子截然相反,輕柔婉轉,笑起來時眼里的溫柔似乎可以融化一切,那張艷麗的面龐無端生出幾分大和撫子的感覺來。
松田陣平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謝,謝謝。”他結結巴巴地說。
啊,這,不會吧宮崎蓮看他這副局促臉紅的樣子,心里有個猜測,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湊過頭來,與宮崎蓮咬耳朵,“小陣平的理想型就是這樣的,他喜歡長發御姐,如果對方還溫柔像大和撫子,那完全就是他的取向狙擊。”
宮崎蓮要笑死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諸伏景光男扮女裝后,居然成了松田陣平的理想型。
是現在就打破小陣平的幻想呢,還是先看笑話呢,宮崎蓮難得糾結了起來。如果看笑話,那事發后一定死得很慘,如果現在就打破幻想,那就沒有樂子可看,真是難以抉擇啊。
沒一會兒,諸伏景光做好了晚飯,端上桌,招呼三人開飯了。
今天的晚餐很豐盛,有天婦羅,玉子燒,醬燒肥牛,炙烤三文魚,燉煮雜蔬,以及其他一些小菜,似乎是考慮到了三人的飯量,分量都還挺多的。
“好吃!”松田陣平嘗了一口天婦羅,不由豎起大拇指夸贊道。
“謝謝。”諸伏景光笑了笑,非常自然地夾了一筷子天婦羅放在了對方的碗里,“喜歡的話就多吃一點。”
松田陣平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紅了,他忸怩地看了眼諸伏景光,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又覺得這樣不夠真誠,添了一句,“謝謝”。
作為一個純硬漢,松田陣平從小和父親一起長大,學的是拳擊,身邊一水兒的糙漢,唯一比較溫柔的就是萩原研二的姐姐,萩原千速了,也是他的初戀,雖然這份暗戀無疾而終,但松田陣平的取向卻延續了下來,他喜歡這種年長溫柔又可靠的女性。
宮崎蓮放下了筷子,專注地看著兩人的互動,吃飯哪有吃瓜香,錯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
旁邊萩原研二看著他看戲的樣子,給了他一肘子,讓他別看了,再看下去小陣平害羞濃度過高會變成暴嬌的。
可惜宮崎蓮不聽老人言,依舊我行我素,吃完飯后,慘被松田陣平收拾。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原諒我這回吧!”宮崎蓮舉手投降,他看著廚房里正在洗碗的諸伏景光建議道,“小陣平,你作為一個男子漢,怎么可以看到光醬一個女人在廚房忙碌而無動于衷呢,是不是該表現表現。”
松田陣平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幫忙才是不好呢,勤勞是美德,你只是發揮紳士風度,幫忙洗個碗而已。”
“那,那我去了。”松田陣平在宮崎蓮的慫恿下,沒再猶豫,走進了廚房。
廚房里,諸伏景光正在洗碗,說是洗碗也不準確,宮崎家的家具大部分都比較高科技,十分便利,需要動手的并不多,見到松田陣平進來,不知為何,諸伏景光突然覺得汗毛聳立。
“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沒有,我一個人可以搞定,你太客氣了。”
“沒事沒事,讓你一個女生在這里忙,我們幾個大男人坐在那無所事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諸伏景光努力忽視心中的那絲不對勁,“那辛苦松田君幫忙擦一下桌面吧,用這個清潔劑就好了。”說著,遞過了一瓶橙色包裝的清潔劑。
松田陣平接過的時候,沒有太注意,剛好碰到諸伏景光的手,瞬間,他的臉就紅就要爆炸了,在生死關頭各種拆彈都穩如泰山的松田陣平,此時因為碰到了別人的手,就慌亂不已。
“是這樣對吧!”松田陣平接過清潔劑,飛快地背過身,用力地擦拭著桌面。
“呃”諸伏景光無奈扶額,“松田君,你忘了用清潔劑了。”
“對,對不起。”松田陣平九十度鞠躬,不巧撞到了桌面上,額頭立馬就腫了個包。
“嘶”吃痛地抬起手,想要揉揉額頭,又忘了手上還有污漬。
諸伏景光連忙拉住他的手,“松田君,手上還有污漬哦。”說著拿走了松田陣平手中的抹布,他湊近觀察著松田陣平的額頭,“感覺有些嚴重,松田君不如先出去擦個藥?”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松田陣平腦袋完全罷工,暈乎乎地走出廚房。
廚房外,無良的萩原研二和宮崎蓮此時已經笑得不能自已,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看到松田陣平出來,宮崎蓮還不忘欠兩句,“沒想到居然那么純情啊,小陣平!”
“你說什么!我一點也不純情!”松田陣平條件反射性地吼了出來。
聲音之大,讓廚房里的諸伏景光都嚇了一跳,探出頭來看發生了什么事。觸及到對方關切的目光,想到自己剛才又做了些什么蠢事,松田陣平感覺自己徹底沒臉見人了。
感覺再逗下去,松田陣平就要炸掉了,宮崎蓮也看夠了戲,開口解圍道,“小陣平,你剛才是要拿什么東西嘛?”
得到臺階的松田陣平點點頭,輕車熟路地找到急救箱,宮崎蓮接過,細心地替他上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