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在院子里瘋跑的小黃許是感受到主人的憤怒,迅速地跑到了吉川陽太郎身邊,呲牙咧嘴地沖降谷零怒吼著。
坐在秋千上的柯南也反應過來了,他連忙按下暫停鍵,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快速朝兩人跑去。
柯南拽了拽吉川陽太郎的衣擺,“陽太郎叔叔,你先松開安室先生。”
僵持片刻后,吉川陽太郎頹然地松開了降谷零,他肩膀下垂,身形有些佝僂。
沉默了好一會兒后,他的嘴角向上牽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們是在開玩笑對嗎?那個男人強得離譜,還被這么多人尊敬崇拜著,怎么可能會出事。”
他祈求地看著兩人,甚至不愿意說出那個字,仿佛說出來了就會成真。
降谷零抿抿嘴,正準備說些什么,柯南連忙制止了他,生怕他再說出些什么刺激到吉川陽太郎。
“陽太郎叔叔,你先看看這個吧。”柯南從兜里掏出手機,點開視頻,遞給了吉川陽太郎。
吉川陽太郎哆嗦著接過手機,他死死地盯著屏幕中的那個男人,只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胃里撕扯著,那是名為悲痛的東西,令他的身體變得如同冰塊一般寒冷。
屏幕里正在切腹的男人,曾是他年少時最為憧憬的對象。他也曾想像男人一樣,成為一名保護大家的警察。可后來,他的家庭卻被男人牽連,遭受了莫大的苦楚。
簡短的視頻播完后,庭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微風的聲音,簌簌作響。
“當年阻止救援的進藤大吾一派,在視頻發出后,都已經落網了。”降谷零開口打破了沉默,這次他的語氣要溫柔許多。
吉川陽太郎恍若未聞,他垂著頭,依舊保持著看視頻的那個姿勢,一動不動。小黃也停止了吼叫,正在用腦袋,磨蹭著他的小腿,好似在安慰一般。
“吉川,我們今天來除了取東西,還有一件事就是想讓村民們知道進藤大吾已經落網的消息。這么多年來,天井先生他并非什么都沒做。
“真是的。”吉川陽太郎被降谷零的話觸動了,他的聲音很輕,輕得如同一縷煙,微不可聞“誰要那家伙做這些多余的事的,我才不會感謝他呢。”
柯南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就已經淚流滿面的吉川陽太郎,默默遞過了一張手絹。
吉川陽太郎拒絕了柯南的手絹,他摸著自己濕潤的臉頰,哂笑,“什么嘛,我居然會為那家伙流淚,太遜了。”
他先是用袖子胡亂地擦過臉,而后,又長長地嘆了口氣。那是很長很長的一口氣,似乎包含了他這么多年來的愛與恨,憧憬與怨懟。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小朋友,你的手機先接我用一下。”
吉川陽太郎帶著兩人回到了便利店。
“陽太郎,你回——”便利店老板正與兒子打招呼,但在看到降谷零與柯南后,就頓住了,她的記憶力顯然不錯,依舊記得這個曾經詢問過她天井家的陌生人。
“老婆婆好。”柯南乖巧地打著招呼。
降谷零就機智多了,“打擾您了,夫人。”
這個稱呼讓便利店老板臉上的表情,好上了不少。
吉川陽太郎撇撇嘴,“油嘴滑舌的家伙。”他徑直走到電腦邊,將柯南手機上的視頻上傳到了電腦上。
“謝謝你的手機,小朋友。”他將手機還給了柯南,又打開了電視,操作一番后,電視里播放出天井拓真的那則視頻。
“哐當”,便利店老板的手中的水杯突兀地掉到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陽太郎,這是真的嗎?”她嘴唇顫抖著問。
“嗯,拓真哥他用自己的命拉下了進藤大吾,媽媽,我們的仇報了。”他說得云淡風輕,絲毫看不出在宮崎家庭院里那悲傷的模樣。
有兩行清淚自便利店老板眼中流出,“不,我是問,拓真他,真的走了嗎?”
吉川陽太郎的面皮抖動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字,“嗯。”
便利店老板俯在收銀臺上,嚎啕大哭起來,哭聲里包含的情緒太多,柯南與降谷零一時間竟也無法分辨她為何而哭。
等便利店老板的情緒宣泄得差不多了,吉川陽太郎介紹道,“這是宮崎的朋友,安室透先生與柯南,是他們為我帶來了拓真哥的消息。媽媽,我要告訴大家,這件事,是拓真哥為我們報仇了。”
“好,你去吧。”便利店老板說著,又緊緊地抓住了降谷零的手,“拓真那孩子,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林檎鎮了,可惜后來”
便利店老板有些難堪地停頓住了,天井拓真沒能回來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啊!是他們不敢惹那些高官,害怕他們對僅存的家人出手,所以自私地將一切錯誤歸咎到了無辜的天井拓真身上。
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因為過于用力,唇上泛起點點鮮血,她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萬般思緒,“你們可以幫忙把他帶回家嗎?他已經好多年沒回來過了。至少,要讓他睡在離父母近一點的地方,拜托你們了!”
降谷零有些為難,當初內閣省官員們埋得炸彈是那種威力很大的炸彈,天井拓真連同那棟別墅被炸成了粉末,尸骨無存,后來那個地方又被嚴密監控了起來,他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帶回天井拓真的骨灰。
但看著面前頭發花白的老人,最終,“我會盡力帶回天井先生的骨灰的。”
柯南和降谷零離開林檎鎮時已是傍晚,鎮上的廣播里播放著吉川陽太郎的聲音,正緩緩講述著天井拓真的事跡。鎮上一片喧囂,他們哭泣著,大笑著,怒喊著,歡呼著。
被外界被剝奪了所有榮譽的天井拓真,在這一刻卻成了林檎鎮的英雄,如同他年少時的那樣,再次成為了林檎鎮的驕傲。
柯南仰頭看著降谷零,問道:“安室先生,天井先生他看到這一幕會開心嗎?”
降谷零緊緊地抱著箱子,手指泛白“會的,一定會的。”
從林檎鎮回來后,柯南和降谷零再次來到了工藤宅。
打開箱子,他們并沒有發現任何與組織有關的東西,有的只是天井三兄弟年少時珍貴的回憶。
他們一一拆開了三個包裹,天井拓真的珍寶是一張全家福,照片里年少的天井拓真蹲著身,一左一右地摟著水尾蒼介和宮崎蓮笑得好不燦爛,他的身后是宮崎夫婦,正慈愛地看著三人。
水尾蒼介和宮崎蓮的則要零碎的多,有春天的一朵花,有哥哥送的糖果,還有對方的糗照等等。
最后,他們找到了三張泛黃的紙條,紙條上是三人對未來的期許。
看完紙條后,柯南和降谷零都有些無法控制住情緒,在探查天井拓真的這幾天,他們像是也參與到了他的過去,沉重而悲壯的過去。
他們收整好時光膠囊,準備拿到天井拓真的骨灰后,一起送回林檎鎮,卻收到了吉川陽太郎的電話。
電話里,吉川陽太郎告訴他們,已經有人將天井拓真送回來了,是個名叫諸星真治的男人。
諸星真治,天井拓真曾經的左右手,被天井拓真所救后,追隨他的腳步成為一名警察。
如果是他,的確可以取到天井拓真的骨灰。他出身名門世家,父親諸星登志夫是東京都警視廳副總監,警察們的二把手,他的哥哥是政府高官,在此次事件中又更進了一步。他本人是警視長,搜查二課的負責人。
以他的身份家世能取回天井拓真的骨灰,也不足為奇。
兩天后,降谷零收到了黑田兵衛的消息,榊原進一被找到了!
榊原進一被天井拓真藏在了米花市醫院附近的一棟別墅里,每天都有人按時給他送來食物,他甚至還可以點菜,除了沒法與外界交流,這簡直和米蟲沒什么兩樣。
黑田兵衛找到他時,他正翹著腿躺在床上打游戲,床邊還放著水果,好不愜意。
榊原進一一見到降谷零和柯南,就熟練地說道,“你們也是要問白蘭地的情報吧。”顯然,他已經接受過一輪審問了,才會如此熟練。
“白蘭地就是一個海帶頭的青年,黑田管理官給我看了照片,就是那個宮崎蓮。他是組織最重要的實驗體,關于他的代號就是因為這個才取得的。據說他是被朗姆帶回來的因此深受朗姆器重。我能跟的實驗不多,只知道他與雪莉酒父母的‘銀色子彈’有關,總之他的身體很特殊,每個季度都會去實驗室檢查治療一次。后來雪莉酒學成歸來后,他就由雪莉酒負責。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榊原進一自顧自地講了一大段話,降谷零和柯南交換過情報,自然知道雪莉酒是誰,拔腿就往阿笠博士家趕去。
今天阿笠博士帶著堅村弘樹去參加學術會議了,水尾蒼介最近身體不好,再次住院中。此時灰原哀正黏在姐姐宮野明美身邊,自從姐姐失而復得后,灰原哀變得越發粘人了,常賴在宮野明美身旁撒嬌。
宮野明美也很寵溺這個妹妹,幾乎稱得上有求必應。
柯南和降谷零一開門就看到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特別是柯南,他看著向來冷冰冰的灰原哀一副撒嬌賣癡的樣子,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降谷零想起麻生成實的話,一道亮光閃過腦海,“明美?”
宮野明美嚇了一跳,手中的零食袋掉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明美,你就是明美。你是跟麻生醫生學的易容術吧?別裝了,我們全都知道了。”降谷零肯定地說道。
宮野明美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零食袋,不作回答。
“灰原,這次來,是想請你將白蘭地所有的情報告訴我們。”柯南看著灰原哀認真嚴肅地問道。
灰原哀和明美不愧是兩姐妹,如出一轍的裝傻技巧,“白蘭地?什么白蘭地,我不知道誒?”
“我們已經知道宮崎蓮就是白蘭地,還有他曾經是實驗體的事情,請不要糊弄我們。”柯南抗議道。
見事情實在瞞不下去了,宮野姐妹交換了一個眼神。
“行吧,你們要問什么?我知道的會都告訴你們的。”灰原哀嘆了口氣,白蘭地不要怪我,不是我不幫忙隱瞞,實在是糊弄不過去了。
四人圍著餐桌坐著,面面相覷。
先開口的是宮野明美,她講述了一遍與宮崎蓮認識的經過,著重講了宮崎蓮是如何坑的朗姆,她又是在宮崎蓮的安排下如何死里逃生,改頭換面活了下來,末了還格外強調道,“雖然宮崎君從小在組織長大,但他真的很討厭組織,一心想摧毀組織,他真的不是壞人!”
宮野明美說完后,灰原哀也開口了。
“宮崎他其實不效忠朗姆。當年朗姆是實驗室的負責人,因此作為實驗體的人都很討厭他,比如說宮崎,琴酒和貝爾摩德。他們三人都是我父母‘銀色子彈’的實驗體。不過方向不一樣,其他兩個成功了,但也證明了組織追求的時光倒流,在他們那個方向不可行。”
灰原哀頓了頓繼續說道,“宮崎雖然是失敗的實驗品,但他的那個方向是可行的。但因為他失敗了,所以每個季度都要檢查治療一次。”
“他的味覺有問題,是實驗的后遺癥嗎?”降谷零冷不丁地問道。
“是,他的痛覺也有問題,要比普通人感知度更高,至少放大個十多倍吧。”灰原哀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實驗室的回憶對她來說實在是不怎么美好,光是提起就讓她心煩意亂。
“這些都是實驗失敗的后遺癥,除此之外他的身體細胞還分裂過快,沒有每季度一次的檢查治療,他壓根活不下來,所以組織里的大人物們對他都挺放心的。組織里傳言他和貝爾摩德以及琴酒水火不容,但我觀察過,他們應該關系挺好的,畢竟是同一個實驗室里出來的。反倒是他對朗姆其實并不尊敬,朗姆的手下庫拉索其實是他的人。”
“庫拉索?”柯南聽到這個陌生的酒名,驚訝地問。
灰原哀嘴角邊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是哦,而且你也認識,正是我們的班主任,天海老師哦~”
“!!!”柯南受到了驚嚇,沒想到酒廠的人竟然這么無孔不入,好在這位是宮崎的人,不用擔心暴露,看來還是要再小心一些,萬一哪天還有其他什么人潛伏在身邊呢。
“還有嗎?”降谷零追問道。
“唔,還有就是波洛咖啡廳的老板,綠川光小姐,其實是你們警方的臥底來的,曾經是組織臥底,后來被宮崎救下來了。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再多就沒了。”
降谷零霍然起身,他想起了許多往事,想起了警校里的點點滴滴,想起了時光膠囊里的紙條。他現在就想要見到這位好友,然后給他一個拳頭或者是一個擁抱。
現在,立刻,馬上,迫不及待地想!
波洛咖啡廳里,宮崎蓮正灰頭土臉地和諸伏景光學做蘋果派,因為他的味覺有問題,因此學起來十分的艱難。
他做出來的蘋果派,樣子倒是挺好看的,就是味道那真是一言難盡。
“怎么樣,這份味道怎么樣?”宮崎蓮期待地看著正在品嘗蘋果派的諸伏景光,眼睛ikaika地閃爍著一種名為期待的光芒。
諸伏景光的臉扭曲了,為什么這個蘋果派會這么咸啊!
他迅速地吐掉口中的食物,又灌了好一大杯水,才緩過來一些,委婉地說道:“咳咳,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宮崎蓮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頭和肩膀都向下垂著,像一只剛剛被主人訓斥過的大金毛,好不可憐。
“話說宮崎,你怎么突然想要學做蘋果派啊?”
宮崎蓮“哼哼唧唧”了好幾聲,才羞赧地說道,“就是別人答應好的沒有完成,自然要讓我這個靠譜的來啊,我想做給我弟弟吃!”
降谷零趕到波洛咖啡廳后,就直奔后廚,正好聽到了這話,弟弟嗎?是指水尾蒼介?想到水尾蒼介紙條上的愿望,他有些難過地站在原地,深吸了兩口氣。
這時,諸伏景光繼續問道,“宮崎居然有弟弟嗎?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宮崎蓮叉腰,臉上有說不出的驕傲,“是個膽小愛炫耀的小鬼,不過還算是聰明可愛,哈哈哈。”
“看來宮崎真的很喜歡這個弟弟了。”諸伏景光感嘆道。
降谷零整理好心情,大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宮崎蓮。宮崎蓮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呆愣在原地。
諸伏景光緊記人設,“安室先生,你這是?”
降谷零看著幼馴染,松開了宮崎蓮,轉身也給了諸伏景光一個大大的擁抱。
今天是休息日,宮崎蓮來找諸伏景光學做蘋果派,還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三人約好了晚飯,三人正到后廚找他呢,就看到緊抱著諸伏景光的降谷零。
甚至還有淚水從降谷零的眼角流出。
松田陣平立馬和萩原研二以及伊達航咬耳朵八卦道,“看吧,我沒有說錯,zero他果然對綠川小姐情根深種!光是一個擁抱就能感動得哭出來,zero他不容易啊!”
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點頭如搗蒜,特別是伊達航,之前光是聽松田陣平說,沒有親眼見過,還懷疑過是不是松田陣平過度渲染了,現在看來,是他不夠了解同期們。松田,真是個實事求是的實在人啊!
下一秒,降谷零的話讓三個人呆愣在了原地。
“hiro,我好想你啊~”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伊達航:“什么?!!!!hiro?!!!!”
廚房內的三人聽到他們不可置信的驚喊,緩緩轉過了身,在看到三人的那一瞬間,諸伏景光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宮崎蓮的臉上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但此時他心里其實是興奮的,這種社死場面他可愛看了。他碰了碰諸伏景光,對方此時已經理智全無,快要碎成片狀了。
“不好啦,hiro他要壞掉了!”宮崎蓮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雀躍。
但這話落到其他人耳里又是另外一番含義,宮崎蓮承認綠川光就是諸伏景光了!并且他還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與此同時,壞掉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只見松田陣平兩眼無神,四只僵硬地向后倒去,他像是一條被反復暴曬過的秋刀魚,無神地任由他人擺弄。
萩原研二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看著幼馴染一副快要壞掉的樣子,不由發出一聲悲鳴,他用力地晃動著松田陣平的身體,“小陣平!你怎么了小陣平!你振作起來啊!”
高情商的他瞬間明白了幼馴染的異樣從何而來,不就是曾經對女裝的景光一見鐘情過嗎?這有什么值得羞恥的,景光女裝這么絕,多少人向他表白過。唉,小陣平還是道德底線太高,過于稚嫩了。
“老實人”伊達航可沒有這么敏感體貼的心思,他補上了一刀,“松田他難道是因為徹底沒有希望了,所以人傻了?做不成情侶還是兄弟嘛,他一直說zero對女裝的景光愛得無法自拔,原來一直沒有走出來的人竟然是他啊。”
聽到這話,本來有所緩和的諸伏景光再次陷入了呆滯,信息含量過大,他腦部cu超載了。
而松田陣平對此則恍若未聞,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在聽到宮崎蓮肯定了hiro身份的那一刻,他迅速回想起了自己的一見鐘情,呵呵,他對女裝的hiro一見鐘情了,他對自己的好兄弟女裝后居然一見鐘情了!巨大的羞恥感擊潰了他,松田陣平絕望地閉上雙眼,毀滅吧日本,毀滅吧世界。
地球已經不值得他留念了,去往月球的機票在哪里定?他現在只想逃離地球。
再見了萩原,再見了班長,再見了zero,再見了景光,再見了宮崎?嗯?似乎有哪里不對!
宮崎這家伙,一定有在看他的笑話!雖然一開始的確是他對女裝的景光一見鐘情,但后續宮崎可沒少推波助瀾看笑話!
松田陣平的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他再次找到了留在地球的原因,那就是揍死宮崎蓮這個看笑話的混蛋!
“宮!崎!蓮!”松田陣平咬牙切齒地喊出這個名字。
“嗯?”萩原研二故作不懂,煽風點火地說道:“小陣平是有什么要和宮崎說嗎?”
下一秒,松田陣平像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補丸,從萩原研二的臂彎中彈跳而出,“宮崎蓮!看到這沙包大的拳頭了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牙白,小陣平惱羞成怒了。
宮崎蓮見勢不妙,一個快閃,躲在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身后。
諸伏景光是生性溫柔,而降谷零依舊記得灰原哀的話,宮崎蓮的痛覺要比普通人的敏銳很多倍,他生怕松田陣平一怒之下把宮崎蓮打出個好歹,兩人聯手攔住了松田陣平。
“hiro,zero,你們讓開,別攔我。”他晃蕩著上半身迷惑著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宮崎蓮,突然,他的腳步一轉,扭身企圖突破包圍圈。
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早就識破了他的假動作,在他攻擊的線路上攔住了他。
“hagi,別在那邊傻站著了,過來幫忙,我今天一定要揍到宮崎!”松田陣平對著在一旁看戲的幼馴染喊道。
萩原研二滿臉笑容地加入戰斗,他弓著背,雙腿微屈,做出一副狩獵的姿勢,“要小心了,現在可是2v2哦~”
降谷零挑眉,“別忘了當年誰才是警校的首席,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獨自在場外的伊達航覺得自己受到了排擠,但作為“老實人”的他顯然不會和這幾個人一樣胡鬧,他擼起袖子,手作喇叭狀,“勸架”道:“左邊有破綻,松田,從那里突圍!加油啊,松田!”
“宮崎小心了,萩原要從下方襲擊你!要小心啊,宮崎!”
他給兩邊分別加油著,好一個公平公正的班長,堪稱當代端水大師。
波洛咖啡廳的后廚一片混亂,加油聲,怒喊聲,連綿不絕地交織著。本該是生氣的松田陣平打著打著卻笑了起來,他們仿佛回到了還在警校的時光。
最后氣喘吁吁的幾人依著料理臺坐著。
“真是的,好像回到了警校的時候。”松田陣平懷念地感慨道,他揮了揮拳頭,繼續威脅地說道:“宮崎,再有下次,我絕對打翻你!”
其他幾人也都懷念地笑了起來,只有宮崎蓮摸著下巴,看著地上亮閃閃的東西,冷不丁地說道,“小陣平,你的假牙又掉——”
萩原研二連忙捂住還想繼續發言的他,無奈地說道,“宮崎,答應我,這時候別說話了。”
諸伏景光捂嘴笑道,“這句話也很懷念,警校的時候,感覺萩原天天都在說呢。”
被捂著嘴的宮崎蓮舉著手抗議,松田陣平“嗖嗖”兩個眼刀過去,他頓時就老實了。
制裁了這只不安分地大修狗后,松田陣平興致勃勃地提議道,“這些年煙火大會,zero一直都沒能來,今年可以來嗎?多喊上幾個人就不會那么突兀了吧!”
降谷零沉思了片刻,偽裝都掉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可遮掩的呢?況且他真的很想和同期們一起再看一次煙花啊,“好,約好了,今年的花火大會大家一起去看!”
“到時候我帶著娜塔莉也一起來。”
“那我今年多準備一點食物吧,這些年我多了不少拿手菜呢。”諸伏景光也興趣盎然地規劃著。
“開車就交給我吧。”萩原研二拍著胸脯保證道。
宮崎蓮含笑看著好友們討論,眼里閃過一絲落寞,因為按照計劃,他注定無法與他們一起看今年的花火大會。他的心里仿佛被塞了一團濕噠噠的棉花,到了即將分別的時候,反而越發舍不得這群家伙了。
降谷零今天大部分的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敏銳地感知道宮崎蓮的不對勁,小聲問道,“宮崎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