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腦子出了問題。
“……你,從美國跑回來,和我相親?”
盧道勻也覺得這場面牙疼,可是他振振有詞,“我不和你相親,也會被壓去和別人相親。那至少咱倆知根知底,我還不如和你相親,然后我們吃頓好的,分頭回家報銷一下餐飲費。”
江放還在那不知道該氣該笑,盧道勻琢磨起菜單,笑得又乖又親切地招來侍應生小姐問哪個哪個菜最招牌最貴最好吃。
馮總顯然對小盧滿意得不得了。
那是,青梅竹馬,雙方父母本來就是朋友。盧道勻吧也長得斯文聰明乖巧,原本沒考慮過是以為自家兒子xi_ng向女,現在發現xi_ng向男了,就越看小盧越喜歡。
聽見小盧說,“阿姨,我挺喜歡江放,但是江放對我,可能還是兄弟朋友。”
馮總就犯愁,愁自己兒子怎么該動心的時候不動心。更加每天要江放帶著盧道勻出去吃吃喝喝,培養感情。
江放冷眼看盧道勻在家長面前裝小白菜,一回頭一抹臉就恢復本色,白吃白喝。
前幾餐,江放還想著我小時候總欺負他,把他揍得吱哇亂叫,讓他吃點錢沒什么。
后來看盧道勻儼然打算拿自己當長期擋箭牌,江放就準備玩他一把。
他故意沒帶錢,帶盧道勻出去吃好的貴的。誰知道還沒吃完,馮總微信問他,“你今天出門怎么沒帶卡?微信里錢夠不夠?”
沒多久就給他轉了個六位數字,囑咐他“帶著小盧好好玩”。
江放從餐廳出來就帶盧道勻去酒店。
盧道勻嚇得眼都瞪圓了,抱著大理石柱子不撒手,“你你你要干嘛!我告訴你,強制猥褻可犯法啊!”
江放把外套一脫,“你說你是我男朋友,我們開房試試,你敢來嗎?”
盧道勻得意了幾天,這會兒一聽開房就慫了,跟那“喂喂喂你別過來”了半天,黃花大閨男誓死捍衛貞操,“我怕了你還不行嗎!我這就回去說我和你鬧著玩,沒和你談戀愛!”
江放嗤一聲,跟馮總秘書說了,今晚睡哪個酒店,就開間房,直接往行政酒廊去。
他沒放縱喝過,但這晚既然都住酒店了,喝得再醉也無所謂。
他喝著喝著,突然看見一個身影。全身僵住,立刻簽單沖出去。
越走越眼前昏花,這時候恨自己喝多了。可他堅信這不是酒精幻覺,他喝醉了從來沒看見過姬珩。
長廊一頭的某間套房門開了,他一頭撲進去,抬頭就是狂喜。
x_io_ng腔轟鳴,頭腦里有什么撞響,他抓住的就是姬珩——他抓住了。
江放說不出話,酒精奪去語言的能力。
他該質問,該控訴,但是此刻只抓緊姬珩,把他推到墻上。
隨行人員可能看見,姬珩立即反手推門。偌大的套間里只有他和江放,他記得這是江放的家鄉,說,“今年xx電影節。”
大陸也有一些電影節,姬珩愿意受邀參加對舉辦方而言是個意外。
但江放此刻完全不關注這些。
他和師姐提過這事,“我被分手。”
師姐上下打量他,覺得他長得在圈里也算少見的帥了,家里不缺錢,個xi_ng也挺好,唯一的可能,“你是不是活不行?”
江放當時愣了一下,“我覺得,應該不是。是不是因為分手前,我總操他。”
他不知道對姬珩能說什么,現在更不清醒,腦子里一團亂麻,只能啞聲說,“我去找你了。”
姬珩說,“我們已經分手。”
江放眼睛里像有火燒,酒勁一下
子上來,“我沒答應,誰答應了!”
姬珩看著他,“分手不需要雙方同意。”
江放盯著他,笑了笑,“有本事你看著我說,你說你心里沒有我!”
姬珩不說話,他能演,但太熟悉了,騙不過江放。
姬珩說,“你何必糾纏成這樣。”
江放反正喝醉了,“我不要臉吧?我還能更不要臉。”開始脫衣服,脫完衣服脫褲子,脫開脫去不好脫,暴躁起來直接下手扯。
他往姬珩床上一躺,“你要是不和我上床,我就這么從你房間走出去。”
要玩完大家一起玩完。
姬珩的眼里有他看不清看不懂的東西,他坐下m-o了m-o江放的臉,“你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愿意放手?”
他不愿,無論發生什么,設想過無數可能,姬珩絕癥了,姬珩欠了巨款,姬珩被黑手黨逼婚……五花八門的理由。無論是哪一種,他都不放手。
他死死盯著姬珩,咬牙切齒。
像是一場角力,姬珩看著他,終于出一口氣,起身要走。
江放怒道,“你去哪里!”
姬珩轉過身,“你不會以為我隨身帶著潤滑劑吧?”
江放這才怔住,看他拿了酒店附贈的潤滑回來,還是不真實。
他全身赤l_uo,彎曲一條腿坐在床上,姬珩傾身吻他,他竟有些僵硬。
戾氣和蠻橫和怒火都消失不見,姬珩讓他躺下,“不是要我操你嗎。”
那個吻明明很溫柔。
江放張開手臂抱住他,姬珩修長的手往他胯下去。
那根yi-n莖很久沒被他自己撫we_i過,更久沒被姬珩撫we_i過。這幾個月用手做都是草草了事,可是此時到姬珩手里,他卻無法全硬,只能半硬,歪著挺在小腹上。
喝下去的酒都燒起來,他死死抱著姬珩。
他身上酒氣太重,酒精抑制勃起,硬得起來才奇怪。
但姬珩習慣了他硬得快,總是被他硬起來頂到,這情況還真少見。
姬珩輕輕刮了一下他的頂端,說,“沒關系,反正用不到。”
江放想反駁卻無話可說,那天晚上,被姬珩先用手,再用yi-n莖慢慢做了兩回。
他前面無法全硬,sh_e不了精,后面卻在高ch_ao。屁股里插著姬珩的手指或者xi_ng器,身體發軟,還要緊緊纏著姬珩。
不記得翻來覆去做了幾次,姬珩至少在不應期里用手弄了他一次。
好在姬珩自己還算節制,沒sh_e太多,最后拿毛巾來替他擦腿間。
江放驚醒抓住他,姬珩微微嘆氣,“我不走。我保證。”
他不知道他的保證還有幾分效力,但是江放確實放松下來,等姬珩重新回到床上,才抱緊他不放。
姬珩床品一向很好,前一晚被他操得多徹底,第二天醒來都不會難受。
江放凌晨醒來,酒完全醒了,還有點頭疼,他借套房一點點微弱的壁燈光,看姬珩的臉。
不是給全世界看的,咫尺之間,鼻息可聞,是他的姬珩。他能看見姬珩沒醒來以前,眼角眉梢的疲倦。
然后姬珩睫毛顫動,睜開眼,也望著江放。
他的手沿著江放大腿內側向上,握住了還沒勃起的地方,替江放又做一次。
江放壓在他身上,勃起的yi-n莖頂在姬珩手里,聽他說,“昨晚硬不起來那么緊張,今天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