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之前,霍今山就給徐艾打了電話,所以直接將余可送去了軍區醫院。
正好溫博霆的身份特殊,在這里也不怕他能跑了。
徐艾看到余可的時候,只見余可是趴在床上的,后背上全是血。
“槍傷幾處?”徐艾問急救的醫生。
“無處槍傷,全都在后背上,子彈都在里面,現在出血量很大,可能傷到了肺動脈!”徐艾點頭,跟著醫護人員將余可推進了手術室,甚至都來不及跟霍今山說句話。
等余可被推進了手術室,霍今山雙手握拳,直愣愣的站在手術室的門口,不管陸庭峰怎么勸,可霍今山還是紋絲不動。
很快,得到消息的霍啟東跟涂明趕來,看見霍今山一身的血,二人對視了一眼,面色都有些凝重。
“今山,余可會沒事的!”霍今山不說話,目光死死的盯在手術室的門口,就好像魔怔了一樣。
誰都沒想到,這一場博弈,竟然是余可救了大家一命,如果不是她闖進機艙里,估計霍今山跟獵人已經被團滅了。
甚至都等不及陸庭峰的協助,就已經被溫博霆的人殺了,就算是霍今山再厲害,怕是也很難抵擋這樣的攻擊。
可此刻的霍今山,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心里面卻是怒火難平,他生氣很生氣。
這一站就是八個小時,一動都沒動,不管誰說都沒辦法,幾個人也就只能任由霍今山這么站著了。
等徐艾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霍今山覺得,他站了快一個世紀的時間了。
“可可怎么樣?”霍今山問道。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不過還沒渡過危險期...”霍今山攥緊了拳頭,臉色慘白。
霍啟東跟陸庭峰對視了一眼,直接架著霍今山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二哥別擔心,最兇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可可只要渡過今晚,就沒事了!”說完,徐艾戴上口罩又進了手術室。
溫博霆被人安置在椅子上,旁邊還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特種兵。
等霍今山去了監護室,陸庭峰才走到了溫博霆的面前,“溫先生,您這下可以死心了吧!”
溫博霆笑了笑,背靠在座椅上,卻沒有半點驚慌的表情。
“我對可可,永遠都不會死心,陸隊長難道不知道嗎?我是可可的哥哥!”陸庭峰無語,都這樣了,還跟可可攀親戚?
“有您這樣的哥哥,可真是不幸,溫博霆,你幾次傷害余可,甚至還給她注射病毒,您這樣變態的哥哥,余可還真是不幸!找個病房把他關起來,小心點,別讓人靠近,這可是個毒人,小心毒死你們!”特種兵點頭,將溫博霆帶去了旁邊的病房關押。
之所以不將溫博霆帶走,其實還有別的隱情,畢竟這廝身上還綁著炸彈呢!
監護室里,余可趴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很多管子,霍今山無法進去,只能在外面看著。
徐艾一直在里面護理,從生命體征上看,余可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就是擔心會爆發感染。
“二哥,你也別生氣了,二嫂這不也是心急想要救你嘛!”陸庭峰開口,霍今山的怒火卻更盛了。
“她這是救人嗎?她這是送死,難道我霍今山就這么讓她無法相信,說好的夫妻信任呢?”霍今山到現在還在生氣這個,那就是余可不信任他。
陸庭峰抽了抽嘴角,覺得,這個二哥真是矯情,這媳婦豁去命的救他,這家伙還在這里發牢騷?
“二哥,這事我得說句公道話啊!你看,二嫂若不是發現機艙有人,就憑他們手里的槍,你確定能全都躲得過去?”就算是陸庭峰的身手都不一定能躲過,所以余可擔心也不是多余的。
霍今山白了陸庭峰一眼,眼神里透著嫌棄,這下子陸庭峰的臉上也掛不住了。
“可可的事情,你說公道話,你當你是誰?溫博霆的事情還沒完,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要是再跑了,你這警察也不用當了!”陸庭峰瞪了霍今山一眼,怒氣沖沖的走了。
霍啟東看著這一幕,有些無語的搖頭,然后在霍今山的旁邊坐下。
“你沒事刺他干什么,而且他說的也沒錯,你既然那么有本事,為什么不告訴自己的老婆,結果弄成這樣,今山,這錯就不該怪余可。她的舉動就算是愚蠢,可也是救了你不是嗎?能有這樣的老婆,你還在嫌棄什么?”霍啟東說完,拍了拍霍今山的肩膀離開了。
既然余可已經沒事了,霍啟東自然還要坐鎮霍氏集團的。
不過去集團之前,霍啟東去溫家莊園將煌煌接出來送去了霍家老宅。
得知余可受傷,溫家的管家也很著急,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只是,他先見得不是余可,而是溫博霆。
看見病房里溫博霆的樣子,管家深深地嘆了口氣。
“少爺,您這又是何苦呢!”聽見管家的聲音,溫博霆笑了。
“想不到,您還能叫我一聲少爺!”管家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溫博霆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實話他心里面很難過。
“少爺,老爺子雖然嚴厲,可從來沒有苛待過您,二十年了,老爺子身邊除了您之外,還疼過誰?您嫉妒可可小姐,可老爺子從來沒有插手過可可小姐的事情,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您也看在眼里的對吧!所以我不明白,少爺,這到底是為什么???”
管家話落,眼淚就下來了,溫梟雄是被溫博霆打傷所以才去世的,可就算是如此,溫梟雄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報復溫博霆,反而讓管家善待他。
只是有時候嫉妒跟仇恨會蒙住一個人的雙眼,溫博霆因為這些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管家當然很傷心。
“少爺,放下吧,可可小姐都成那個樣子了,您還要逼她下去嗎?”管家離開,溫博霆躺在病床上冷笑,他現在還能逼余可什么?早就一敗涂地了!
余可醒來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憋死,因為是趴著的,所以胸口被什么東西壓住似得,很難受。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