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池敬遙被裴野盯著,只覺得此人目光就像是帶了刺兒似的,落在他身上刺得他渾身不自在。
但這會兒是性命攸關的當口,池敬遙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于是他只得垂下頭老老實實呆著,也不敢主動去看對方。
“再叫一遍。”裴野冷聲道。
“二哥。”池敬遙這回叫的倒是利索。
“聲音不要發抖,再叫一遍。”裴野又道。
池敬遙深吸了口氣道:“二……二……二哥。”
裴野不說還好,裴野一說他更緊張,此刻不僅是聲音發抖,恨不得全身都要跟著發抖。
他一邊發抖一邊暗道,這個主角應該是有什么不良嗜好,所以才會讓自己一直叫二哥。
真變.態。
但池敬遙這會兒卻恨不得對方更變.態一點,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若是對方正常了,他這會兒說不定已經人頭落地了。
“二哥。”池敬遙終于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緊張,又朝裴野叫了一遍。
裴野聞言目光一凜,伸手捏住池敬遙的下巴,問道:“誰派你來的?”
“陳……陳國朝廷派我來的……來刺殺你。”池敬遙忙道。
他知道,對方早已得知他們的底細,所以也沒隱瞞。
這種時候,越是隱瞞反倒越危險,容易激怒對方。
“我不是自愿的,我是大渝人,幼時被陳國的刺客組織買走培養……”池敬遙努力讓自己表現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又道:“我真的沒想殺你,因為我知道殺了你只會加深兩國之間的仇恨。”
裴野冷哼一聲,道:“這種大義凜然的話,就不必朝我說了。”
“我不想死。”池敬遙忙道:“我不想殺你是因為我知道你很厲害,沒人能殺得了你,我真的不想死,你能不能饒了我?”
“呵呵。”裴野大概是沒料到這人竟如此天真,一時之間倒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呵呵。”池敬遙不知他為何笑了,便也朝他笑了笑。
裴野望見他那笑容后不由一怔。
池敬遙覺察到他的目光后,心道這人果然是看上他了吧?
這目光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啊!
雖然這事對于池敬遙來說有些離譜,但他內心這會兒被求生的意志占據了上風,所以他竟短暫地生出了一個念頭……心想,要不要試著朝對方示個好?
雖然這樣可能會出賣他的“清白”但至少能保住命啊。
不過沒等池敬遙想通,裴野倒是先清醒了過來。
他連著后退了幾步,像是故意避開了池敬遙視線似的,而后叫了外頭的人進來。
“將軍。”裴青朝他道。
“帶走關起來。”裴野冷聲道。
池敬遙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窺見了一絲生機。
最起碼裴野沒讓人直接殺了他,這說明他還是有活下去的希望的。
池敬遙被人拖著,扔到了一間臨時的牢房里。
那牢房在兵卡中的一個角落,是用木頭制出來的一個大號木籠。
池敬遙被扔進去的時候,他那些同伙都已經在里頭了。眾人此刻已經醒了,一合計都推測到是池敬遙出了問題,這會兒看到他恨不得將他生吃了一般。
“叛徒!”
“老子弄死你!”
幾個人掙扎著就要朝池敬遙撲過來,池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敬遙忙嚇得縮成一團。但他很快發現,他的同伙們都被綁在了身后的木頭上,所以根本撲不過來。
那木籠的大小,剛好夠他勉強縮在一個角落不被人打到。
但盡管如此,池敬遙還是嚇得夠嗆,縮在木籠一角一動也不敢動。
眾人罵了他一會兒,見他不吭聲,便也覺得無趣。
后來漸漸也就沒人理他了,木籠里又恢復了一片安靜。
池敬遙雙手雙腳還有身上都被繩子勒得難受,但這會兒眾人都被綁著,也沒人能替他松綁。況且以眼下這局面,眾人不打死他就不錯了,就算有手幫忙也絕不會幫他。
池敬遙看著夜空,只覺得絕望又無助。
大概是因為先前太激動,這會兒他只覺得疲憊不堪,躺在木籠一角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里,他夢到了裴野——也就是那個手握他生死的主角。
不知道是他太想活下去,還是因為別的緣故,池敬遙夢里的裴野絲毫沒有他見到時那般可怕狠戾,甚至有點溫柔。
他夢到自己坐在馬背上,和裴野一起騎馬。
裴野將他圈在懷里,態度耐心又寵溺。
他夢到冰天雪地里,他和裴野一起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池里泡溫泉,一開始兩人還在聊天,后來聊著聊著,裴野就離他越來越近,最后兩個人的嘴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貼到了一起。
池敬遙被這奇奇怪怪地夢境嚇醒,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人,竟會腦補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做這樣的事情?
更離譜的是,他現在連命都保不住了,還有閑工夫做這種夢!
另一邊。
裴青帶人將池敬遙送到木籠里之后,就回去復命了。
“其他人呢?”裴野問道。
“都關在了一起。”裴青道。
裴野聞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問道:“先留著他們的命。”
“都綁著呢,也找人守著了,將軍放心。”裴青道。
裴野聞言嘆了口氣,面色看起來很差。
裴青跟在他身邊多年,對他頗為了解。
但今晚裴野的表現,卻令他有些捉摸不透。
他家將軍素來是殺伐果決,還是第一次下了令殺人,自己又反悔了。
“將軍,是不是有什么顧慮?”裴青問道。
“你……”裴野想了想,開口道:“你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
裴青一怔,問道:“有一些,沒頭沒尾,奇奇怪怪。屬下偶爾還會做夢,夢到自己能飛。”
裴野看了他一眼道:“我從前經常做一個奇怪的夢,也不是一個夢,夢里的事情都是不同的,可里頭的人卻始終是一個。”
“是……什么樣的人?”裴青問道。
“我從前總覺得他的樣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裴野道:“但是今天見到那個刺客,不知道為什么,夢里那個人的樣子突然就清楚了。”
裴青問道:“會不會是想岔了?”
“或許吧。”裴野伸手捏了捏眉心道:“又或許這是什么巫蠱之術,可以左右人的心神。”
裴青聞言面色一變,忙問道:“要不要找軍醫來看看?”
“暫時不必驚動旁人。”裴野想了想,道:“但此人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只怕留著是個禍患,你現在便去,將他殺了吧,免得他多生事端。”
裴青聞言似是有話要說,但還是忍住了,應是后離開了營帳。
待人走后,裴野在帳內踱了幾步,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只覺得思緒十分混亂。
他冷不丁突然想起了曾經做過的一個夢:
夢里,他似乎是接到了那個人的死訊。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對那人一無所知,可在那一刻卻難受得幾乎窒息。哪怕過了那么久,他再想起來那個夢,依舊覺得心口發悶。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像是靈魂強行被從身體里拉扯出來了一般,連帶著血肉都跟著朝外扯,令人痛不欲生。
好在那夢里的結局并不算太差,后來似乎證實了那人的死訊是假的……
“裴青?”裴野突然大步沖出了營帳,卻見裴青正立在賬外。
“將軍。”裴青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竟沒有立刻去執行裴野的命令,而是明智的在門口等了片刻。
果然,裴野又反悔了。
“帶我過去看一眼。”裴野道。
裴青聞言忙在前頭帶路,引著裴野去了那關押細作的木籠旁邊。
今晚是八月十五,月色極好。
再加上一旁值守的士兵點了火把,所以裴野隔著很遠,便能看到木籠里的大概情形。
他一眼便看到了縮在角落的池敬遙,對方被綁著,身體都舒展不開,這會兒就像個小蝦米似的窩在木籠一角。不知道是聽到了動靜,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那“小蝦米”突然抬了抬腦袋,看向了裴野的方向。
昏暗的光線下,裴野沒有看清對方的神情。
但那一刻,他心中卻不由咯噔一下,像是被人拿著針扎了一下似的。
隨后,他恍惚間想起了一副畫面。
他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夢到過這副畫面……
畫面中是同樣的木籠,不過卻是在冰天雪地里。
木籠中縮成了一團的池敬遙,在見到裴野的那一刻,偷偷朝他笑了一下。
裴野一怔,沒明白為什么對方要朝他笑。
就好像,他不是手握對方生死的人,而是去解救對方的。
裴野回過神來,朝著木籠的方向走了幾步,終于看清了黑暗中那“小蝦米”的模樣。
對方眼巴巴看著他,眼睛里帶著一絲期待,沒有笑意,卻莫名與裴野方才想起的那副畫面中的人重合了。
“你笑一個給我看看。”裴野突然開口道。
池敬遙一怔,暗道此人果然是個變.態,這種時候竟然讓他笑。
但他此刻太絕望了,他只想活著。
所以他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勇氣,朝著裴野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對。”裴野道。
池敬遙深吸口氣,換了個表情,又笑了笑。
他覺得這次笑得更離譜,而且裴野看著他的眼神,似乎也慢慢失去了興趣。池敬遙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沒法翻身了,他甚至覺得裴野下一刻就會直接抽了看守的刀捅他。
那一刻,自穿書后累積的不安和恐懼,驟然像是開了閘一般,瘋狂涌了出來。
池敬遙盯著裴野,突然哭了出來。
他一開始還只是抽泣,到了后來大概是覺得沒希望能活下去了,越哭越傷心,索性放聲大哭了起來。木籠里的同伙們都看呆了,一時也忘了反應,都看著他哭。
裴野立在一旁目光復雜地看著他,最終忍不住冷聲道:“停。”
“嗝!”池敬遙嚇得打了個嗝,哭聲戛然而止。
裴野問道:“讓你笑,你哭什么?”
“反正我也要死了,還不讓哭了嗎?”池敬遙委屈巴巴地道:“要殺就殺,老那么看著我做什么?嚇唬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人嗎?”
他這會兒已經破罐子破摔,反倒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絮絮叨叨埋怨道:“殺人就殺人……繩子勒那么緊,都說了松點,還故意勒我……我都好好配合你們演戲了,為什么還抓我?說好的坦白從寬呢?不講武德!”
裴野:……
眾人:……
“來人。”裴野開口道。
池敬遙聞言登時閉了嘴,感覺自己這下真的完了。
然而此時他卻聽到裴野輕飄飄地朝身邊的守衛吩咐道:“給他繩子綁松一點。”
池敬遙:……
眾人……
池敬遙這回是確定了,這個人百分百是個變.態。
“你提審一下其他刺客。”回去的路上,裴野朝裴青道:“想辦法問問他們陳國有沒有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巫蠱之術。”
裴野沒有告訴裴青,方才那人哭得聲嘶力竭之時,他又想起了許多不知道何時夢到過的東西。他甚至自己都不記得做過這樣的夢,可是腦海中的記憶卻十分清晰。
更讓他匪夷所思的是,這一次的記憶中,朝他哭的那個人竟然是個小孩子模樣。
而盡管記憶中的那個人看著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可裴野還是能確信,那人就是小刺客。
裴野覺得此事越來越怪異了,若這當真是巫蠱之術,他簡直不敢想象對方的目的。
回到營帳之后,裴野一直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在矮榻上躺了一會兒,原是想休息一下,理清思路。
然而他一閉眼便再次睡著了。
這一次的夢境更是離譜至極,他竟夢到自己和那小刺客成了親。
成親也就罷了,竟然是他穿著嫁衣蒙著蓋頭,嫁給了對方!
裴野醒來后只覺得煩躁不已,越想越覺得這個刺客簡直邪乎透了,不管對方是什么目的,其心可誅!
“將軍。”不多時,外頭傳來了裴青的聲音。
裴野起身走到外廳,吩咐人進來。
“如何?”裴野問道。
“將軍,所有的刺客都審了一遍,而且用了藥,但據他們所說,陳國僅有的蠱術只是在人身體里下一種蠱蟲,起到控制的作用。而且這法子只針對低級的刺客,因為這種蠱蟲需要定期服用解藥,否則便會蠱毒發作而死。”
至于池敬遙他們這樣自幼培養的細作,慣用手段是長期的洗腦和訓練,根本不必用蠱蟲這種法子。
“難道就沒有一種可以控制心神的巫蠱之術?”裴野問道。
“巫蠱之術向來是南境之人頗為擅長,從前也沒聽說過陳國人擅長這個。”裴青道:“有沒有可能……并不是巫蠱之術?”
裴野看向他,問道:“那你覺得是什么?”
“這……”裴青有點答不上來,只能提議道:“要不然讓章大夫看看吧,先前他同門一個姓梁的師兄,好像是去過南境,說不定他對這種東西稍稍有些了解。”
裴野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應了。
不過他不想讓事情牽扯過多,便沒急著回大營,而是讓人將章大夫請了過來。
“控制人心神的巫蠱之術?”章大夫聽了他所說之后,忙道:“我師兄倒是同我說過這個,不過據我所知,但凡是能控制人心神的巫蠱之術,多半會讓人迷失心智。但將軍自始至終都很清醒,不像是被控制了的樣子。”
他說著還替裴野號了號脈,也沒覺察出異樣。
“將軍,您夢到的細節……可否詳細朝在下說一說?”章大夫問道。
裴野揉了揉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眉心,道:“我從前便老做奇怪的夢,夢里大部分的事情都和一個人有關。很長一段時間里,我記不住那人的長相,只知道他會朝我叫二哥。”
“直到那日見到那個刺客。”裴野道。
章師兄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將軍確信所有的記憶,都是做夢夢到的嗎?”
裴野聞言一驚,忙道:“章大夫為何如此問?”
“將軍不如先回答在下的問題。”章大夫道。
“從前我也一直覺得是做夢,可自從見到那刺客之后,我每天都會想起來很多零零散散的回憶,但有的時候我確實不記得曾經夢到過。”裴野道:“就好像……就好像是那些記憶一直就存在,只是先前被我忘了。”
章師兄道:“這些記憶,是從何時開始的?”
“我不知道……我已經分不清了。”裴野嘆了口氣道:“我只隱約記得,夢里好像有個弟弟,反正他一直叫我二哥。我夢到過他小時候的樣子,大概六七歲,或者七八歲……還有他更大一些,十來歲,一直到他成年后……”
后來,裴野還夢到過很多不方便說出口的事情。
章師兄想了想,道:“裴將軍沒想過要殺了他嗎?”
“想過……不止一次。”裴野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要殺他,我便……”
“下不去手。”章師兄道:“在將軍的夢境或者說記憶里,他就像是陪著將軍活過一世的至親一般,將軍自然不舍得下手殺了他。”
裴野聞言驟然看向他,問道:“章大夫此言……是何意?”
“此事在下也不敢妄言,天機玄妙,非我等尋常之輩可參悟。”章師兄想了想,又道:“但既然將軍下不了手殺他,何不在他身上找找答案?”
“怎么找?”裴野問道。
“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將軍心中該是知道答案的。”章大夫又道。
裴野聞言想了想,朝章大夫一拱手,道:“多謝章大夫解惑。”
“裴將軍客氣。”章大夫又朝他行了個禮,這才出了營帳。
池敬遙自那天晚上之后,便被“松”了綁。
守衛們得了裴野的吩咐,要將人綁松一些。
可這個松與緊,他們就不知道該如何把握了。
于是他們只能根據當事人,也就是池敬遙的判斷標準來衡量松緊。
最后的結果就是,他們只將繩子在池敬遙身上繞了幾圈,反正他也跑不了。
池敬遙倒也識趣,大概是怕弄巧成拙,竟也沒掙脫,就一直任由繩子那么松松垮垮地搭在自己身上。
這日,被人從木籠里帶走的時候,池敬遙又忍不住暗自想著,這回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是好是壞。
但自從那日放飛自我哭了一場之后,池敬遙驟然便想開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這說不定只是臨死前做的一個夢。
一夢結束,他可能就要去陰曹地府了……
既然如此,他若再戰戰兢兢就沒必要了。
所以這日被帶到裴野營帳中的時候,他一見到對方,便坦然地沖對方笑了笑。
裴野一怔,略恍了恍神,問道:“笑什么?”
“沒什么,總不能一見了你就哭吧。”池敬遙道。
裴野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身上那松松垮垮的繩子上,表情登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隨后想起那日對方說被繩子勒得渾身疼,目光便下意識在對方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池敬遙被勒得破了皮的手腕上。池敬遙皮膚本就白皙,如今上頭落著幾道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要通知:域名變更為請收藏
淤痕,還有被磨破后已經干了的血痂,看著有些觸目。
裴野受過很多傷,大傷小傷,多得數不清,他也向來不將任何傷當成一回事。
但不知為何,看到這小刺客身上的傷,卻讓他有種異樣的感覺,只是他一時也說不清,這感覺究竟從何而來。
“疼嗎?”裴野突然開口問道。
他這話問出口,不止池敬遙一怔,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不疼。”池敬遙癟了癟嘴道:“餓了好幾天肚子,哪兒還顧得上疼不疼……”
他話音一落,肚子便應景地叫了一聲,那動靜堪稱“驚天動地”。
裴野狀似隨意地走到書案后坐下,而后叫了裴青進來,吩咐道:“弄點吃的給他。”
“是。”裴青應聲而去。
那日章大夫的話裴野仔細琢磨過了,此事如今對他已經是個極大的困擾了,他必須找到其中的答案。否則若是就這么將人殺了,他恐怕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沒法徹底放下此事。
所以這小刺客不管是用了什么巫蠱之術,還是另有圖謀,他都必須親自弄清楚。
池敬遙聽到裴野吩咐人給他弄吃的,愣了好一會兒,他沒想到還有這么好的事兒,忙朝裴野鞠了個躬。然而他這么一鞠躬,身上那“搖搖欲墜”的繩子吧嗒一下便掉了。
池敬遙嚇了一跳,忙下意識看了一眼裴野。
見裴野正意味深長看著自己,便慢慢俯身,將繩子撿起來,又隨手繞到了自己身上。
裴野:……
這刺客腦袋好像不大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