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然問完之后自己也反應過來,以德善的修為和見識,自然是不了解空間的概念,所以也不會知道有幾個佛界的問題,在他的心里,肯定認為佛界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江明然也懶得向他解釋了,就岔開了問題道:“沒什么,你說說看你是如何找到心經教的,還有,你的天劫是如何渡過的?”
德善答道:“回護法,天劫雖然很厲害,但是有護法贈予的靈石,弟子總算平安渡過,而且弟子渡劫之時,其他幾位同門還有護法的兄長等人在旁邊關注,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頓了頓,德善接著道:“我渡劫之后,并沒有直接飛升佛界,而是在山海世界又待了兩三以后的某天,佛界大門突然敞開,我就感覺到仿佛有聲音在召喚我一樣,我就飛升了。飛升到了這里之后,就遇到了一個接引人,他先問我在這里有沒有同教派的同門在此地,我剛剛飛升,哪里知道什么教派,還以為護法已經飛升了,所以先報了護法之名,結果那個接引人說沒有聽過,接著我又報了心明大師的名字,他這才指引我到了心經教,來到這里,我才知道,心明大師早就已經前往無憂凈土了。”
德善飛升之后的經歷和江明然的差不多,并沒有什么離奇之處,所以江明然點了點頭,心想再問問心明大師的情況吧,結果心明又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說禪心尊者看過了他的修為,還不夠級別前往凈土,必須再修煉一段時間,其實江明然事先也已經用靈識查看過了德善體內的情況,他的舍利顏色比南風的還要淺上一點。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童子的聲音道:“尊者請明然護法前去用茶!”
江明然知道這位尊者恐怕對自己也有著一肚子的好奇,所以此刻是要借喝茶來打聽一下自己的情況,反正自己也有問題要問他,所以帶著德善欣然前往。
又是經過一陣彎彎繞之后,來到了一個院落之前,而江明然頓時愣在了那里,因為這個院落竟然在江明然看來是如此的熟悉,院落之中載著一片碧綠的青竹,清風徐徐,竹葉搖曳,而竹林的深處是一座小小的茅屋若隱若現。
這不正是當初心明大師隱居潛修時的地方吧!
禪心尊者的聲音從竹林深處傳來:“護法不用驚訝,這里正是心明大師照著他原先在人界所住環境所修建的,快請進吧!”
江明然哈哈一笑,便在這竹林之間漫步開來,一進入到那間小茅屋之中,迎面就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茶香,而禪心尊者正坐在一張竹桌之前,用一把非常精致的小茶壺往兩個小小的竹杯之中倒著茶水,雖然看不到一絲火星,但是傾瀉而出的茶水卻在冒著絲絲熱氣。
看到只有兩個杯子,德善知趣的道:“護法與尊者先聊,弟子還有功課要做,先行告退。”
因為這里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江明然也不好挽留德善,只得點點頭,讓他先離開,自己走到了桌前坐下。
“護法,請用茶!”禪心尊者笑著道。
江明然也不客氣,徑自舉起了一個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入嘴一陣香氣四溢,不由得贊嘆道:“真好喝啊!”#@$
“哈哈,這茶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
兩人先是天南海北的聊了幾句之后,江明然剛想詢問一下南風和封緣現在的情況時,禪心尊者已經搶先說道:“護法不用擔心和你一起前來的那兩位朋友,他們和我教弟子對于某些佛法認知之上略有分歧,此刻正在一心辯論,我看還有段時間才能結束。”
江明然這才放下心來,他對南風倒不怎么擔心,主要是怕封緣有什么麻煩!
禪心尊者又道:“恕我冒昧,敢問護法現在修為到了什么境界了?”
江明然啞然失笑,怎么都愛問這個問題,不過還真是不好回答,想了想后,江明然反問道:“尊者能不能讓我先問個問題?”%(
禪心尊者哈哈一笑道:“護法遠來是客,自當先問,請吧!”
“請問尊者和心明大師是何關系?”
“心明菩薩于八千年之前創下心經教后就離開了這里,前往了無憂凈土,而我則是在五千年前飛升平等凈土,四千年前前往無憂凈土,見到了心經菩薩,拜菩薩座下善心羅漢為師,苦修三千年后成為尊者,然后就被師父派到了平等凈土來充當引見弟子之人。”禪心尊者一五一十的答道。
江明然本來還想算算時間的,不過一想這里和自己原先所熟悉的時間不同,算了也沒用,于是接著問道:“那心明菩薩現在是否還在無憂凈土之上?”
這個問題讓禪心尊者的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半天才道:“這個問題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就見過一次心明菩薩,后來所有佛法都是我師父親自教授,一直到我離開無憂凈土之時都沒有再見到過心明菩薩,所以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還在不在無憂凈土,不過按理說應該在的,因為如果菩薩想要離開,必須經過佛祖的同意。”
江明然心中一動道:“不知心經教的佛祖是誰?”
“心佛!”
江明然算是明白了,心經教這一教派從上到下,為何每個人的名號里都會有個“心”字了!
看到江明然暫時沒有問題了,禪心尊者才又將剛才自己的問題重復了一遍。
現在江明然已經知道禪心尊者實際上應該算是心明大師的徒孫,關系不淺,所以也就不隱瞞了,實話實話道:“不瞞尊者,我的修為,我自己都不清楚,在沒飛升之前,我的丹田之中還有一顆舍利,但是誰知道飛升之后,舍利反而消失不見了!”
“什么!”禪心尊者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明然。
江明然苦笑著道:“我絕對沒有說一句假話,只是除了修佛之外,我還兼修著別種修煉之法,所以尊者恐怕無法用佛識查看到我的體內情況,但是事實卻是如此!”
“不,不可能啊,如果說護法沒有舍利,就不會發出佛心力,而剛才護法念誦《心經真言》之時,那無數朵金色蓮花卻是千真萬確的佛心力所發啊!”禪心尊者依然不解的道。
江明然剛想解釋一下自己體內還有顆金色的佛心之時,嘴巴剛剛張開,臉色就變了,而隨著他這一變,旁邊的禪心尊者臉上也變了顏色!
禪心尊者先開口道:“好強的能量波動,奇怪,平等凈土之內為何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物?”
江明然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里已經將原因歸結到了自己的頭上!
原來他和禪心尊者兩人先后感應到了兩股極強的能量波動,甚至遠遠超過禪心尊者的能量,所以才會臉上變色,在平等凈土之上,擁有能夠超過一個教派的尊者太多力量的人,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從十方凈土前來的,不用想,這兩股力量必定就是歡喜教所派過來的八個羅漢之二了。
所以當禪心尊者讓江明然在此稍候片刻,他過去看看時,江明然卻擺擺手道:“不用,還是我去看看吧!”說完之后,身影立刻消失,留下了站在原地驚愕不已的禪心尊者,他在心里暗自納悶,這個剛剛進入平等凈土的江明然,瞬移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還要快上幾分啊!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畢竟自己現在才是心經教的最高領導人,有什么人出現自然應該是由自己來應付,所以趕緊跟著追了過去。
來到大門口,就看到江明然站在那里,而他的對面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這兩人都是二十來歲摸樣,而且長相不俗,一對標準的帥哥美女!
雖然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是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的能量波動,禪心尊者就明白這兩個人的修為絕對要比自己高的多,心里疑惑歸疑惑,還是走上前行了一禮道:“我是心經教禪心尊者,不知兩位前輩是何方高人,今日駕臨本教有何貴干?”
禪心尊者原本以為對方就算修為再高,但是在平等凈土之上,自己作為一教之長,上來就報出了自己的名號,對方好歹也該給點面子吧,但是沒想到,這對帥哥美女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根本不理財禪心尊者的問話,只是用眼光上下的打量著江明然!
江明然當然也正在打量著對方,而且粗可他的心里頗為有點震驚。因為無論是他先前秒殺的歡喜尊者,還是心經教的禪心尊者,兩人的修為照他自己估計,應該都是大羅金仙左右,所以他認為所謂的羅漢頂多不過仙尊之境,但是現在親眼看到這兩人,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錯誤了,因為自己的靈識根本無法看穿兩人的修為,也就是說對方最少也是相當于到了神人的境界!而且更奇怪的是羅漢竟然還有女的!
這樣一來,他自然有點震驚了,畢竟歡喜尊者是他殺的,這個事逃都逃不掉啊!
禪心尊者本來還想再開口詢問的,不過看到三人此刻的眼神交流,像是在互相較勁一樣,所以很聰明的又閉上了嘴巴。
良久之后,那個男羅漢終于先開口了,不過并不是對著江明然,而是對著禪心尊者道:“我們是誰,憑你的身份還沒必要知道,我們來這里是要找一個人,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小子,你識相的話,就乖乖把他交給我們,如若不然,哼!”
江明然就被這羅漢的一番話成功的將怒火給挑撥了上來,難怪歡喜尊者那么討人厭了,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個羅漢竟然比歡喜尊者更加可惡,哪里有一點羅漢的威嚴之相,感覺像是混黑社會的!
禪心尊者聽到心中自然也是氣急,不過他的修養卻是相當不錯,身體微微一晃,已經擋在了江明然的面前,對著男羅漢道:“前輩雖然修為高深,但是說話未免太過狂妄,來到我心經教之處,上來就要帶走我教下弟子,也未免有點欺人太甚了,我心經教雖然不惹人,但是也絕對不是好被人欺負的!”
男羅漢冷冷一笑道:“心經教,心經教!你心經教的心明菩薩都失蹤不知道多久了,可笑你這個區區尊者,還在這里,以為心經教有多厲害!真是可笑啊!”
男羅漢的話音剛落,三人同時覺得眼前一花,江明然竟然閃身來到了男羅漢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心明大師失蹤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