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在前方流入狹窄的隧道,根據地圖,三人向右方走去,沒走多遠便來到道路的盡頭,石壁之上刻有一個巨大的頭像,唐獵仔細搜索,追蹤在頭像的口唇之間發現了一個鎖孔。
斐娜將從黃金戰船內帶來的鑰匙遞給唐獵,唐獵小心將金鑰匙探入鎖孔之中,輕輕擰動,三圈之后,發出吱吱嘎嘎的巨響,頭像向右側緩緩移動開來,冷風從外面嗖嗖吹入。唐獵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憑直覺他判斷出,距離外面的世界已經不遠了。
潘恩忽然驚呼道:快走,它又回來了!果不其然,那頭像又開始向原來的位置緩慢的移動過來。
三人慌忙搶在頭像將暗門合攏以前沖了出去,潘恩最后一個沖出,剛剛沖出頭像便在身后合攏,不幸的是將他肩上背著的麻袋整個擠住,任憑潘恩如何拉扯都無法拽出,只得沮喪的將之舍棄,不過幸好他在衣襟之中偷藏了幾件珍寶,還不算損失殆盡。
唐獵大笑道:貪心不足蛇吞象!
潘恩心有余悸地看著身后緊閉的石門,如果不是事先丟掉了部分財寶,身上的這些累贅差點將自己害死。
前方的通道越來越窄,到最后要匍匐而行,耳邊漸漸聽到水流之聲,唐獵率先爬行到出口,卻看到前方瀑布如銀龍般傾瀉下去,頓時明白,他們已經來到瀑布的后方,假如從這里跳下去,就會重新抵達當初落入的水潭處。
洞口的右側,有一條狹窄的巖石縫隙,雖然有些濕滑,可是仍然能夠落腳,三人沿著山巖的縫隙,一點點爬了上去,等到接近崖頂的時候,瀑布的水流幾乎緊貼著崖壁沖刷而下,每人都必須與水流強大的沖擊力抗衡,三人表現出前所未有的互助精神,相互扶持著成功爬上了崖頂。
潘恩的頭顱剛剛露出崖頂,便有十多把明晃晃的長刀架在他的肩頭,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桀桀怪笑道:獨眼龍,吃獨食的本領越來越大了,以為我找不到你嗎?
天鷹號船長阿巴爾冷冷站立于高崖之上,一雙灰綠色的眼眸充滿殺機與憤怒,二十多名海盜站在他的身體周圍,其中有幾個身上布滿了血跡。
潘恩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要將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以便下方的唐獵和斐娜做出充分的準備。
阿巴爾揮舞著他的合金手臂,怒吼道:你這混蛋,竟然將我們引入了鱷魚池,讓我損失了這么多名手下,今日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潘恩心中大感快慰,看來剛才阿巴爾一定讓人進入下方的水潭尋找自己的蹤跡,遭到短尾鱷的瘋狂圍攻,人員損失慘重。
阿巴爾冰冷的合金手掌觸摸在潘恩的臉上,瞇起灰綠色的眼眸:我要將你的皮肉一點點撕扯下來……
兩道水柱突然從瀑布的兩側噴發出來,唐獵和斐娜的身影從半空中向阿巴爾同時發起了攻擊。
阿巴爾萬萬沒有想到瀑布內還藏有他人,驚慌之中向后連連退卻,將身后的兩名海盜撞得飛了出去。
唐獵手中匕首在他體內能量的催發下,彌散出的寒芒長達三尺左右。
阿巴爾伸出合金手臂,機械操縱的五指宛如鐵鉗般向匕首的鋒芒捏去,他這支合金手臂乃是名匠為他量身定做而成,曾經拗斷過無數利刃,所以他敢于大膽抓向對方的匕首。
合金手掌穿越匕首的鋒芒,剛剛接觸,阿巴爾的臉色便是一變,他此時方才覺察到自己過于托大,現在想要抽回手臂已經來不及了,唐獵一個弧形的斬切,將阿巴爾的整只合金右掌齊腕切下。
阿巴爾慘叫一聲,踉踉蹌蹌退出數步,面部表情如同死灰一般。他之所以慘叫并非是因為疼痛,而是出自內心的惋惜,這條合金手臂陪伴他已有多年,在他心中早已視之為身體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斐娜已經將挾持潘恩的幾名海盜擊退,形勢在瞬間逆轉。潘恩洋洋得意的抽出他的大砍刀,大喝道:阿巴爾,有種的和我單對單干上一場!
平心而論,唐獵并不想介入這場海盜的紛爭,可是形勢逼迫他必須和潘恩站在同一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