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獵怒視狼淵,狼淵無畏的和他對視著,許久狼淵的目光率先軟化了下來,放開了唐獵的手臂低聲道:艙內有人等你……
艙內一片黑暗,沿著木制階梯走下,唐獵的心跳不斷加速著,他聽到熟悉的腳步聲,一個柔軟誘人的嬌軀快跑著撲入他的懷中,玄波公主憂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唐獵……我無可選擇……
玄波!唐獵在黑暗中觸摸著玄波細膩柔滑的俏臉,俯下身去,找尋到她櫻唇的位置,用力吻了下去。
玄波清冷的淚水沿著她的俏臉無聲流下,矛盾許久她終于決定還是來見唐獵最后一面,可是她卻不敢面對唐獵的眼神,只有借著黑暗的掩飾才敢體味和心上人相擁相吻的片刻溫馨。
皇權對你來說就這么重要?唐獵緊緊擁抱著玄波的嬌軀。
玄波拼命搖著螓首:我從未看重過什么皇權,可是我無法看著父皇的慘死無動于衷,無法讓帝國的百姓滿懷的希望落空……我……內心中的酸楚終于得到宣泄,玄波埋在唐獵的懷中大聲哭泣起來。
唐獵愛憐地為玄波拭去淚水,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原則,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他理應尊重玄波、斐娜她們的抉擇。
輕輕拍了拍玄波吹彈得破的面頰,唐獵強迫自己穩定住內心的情緒,輕聲道:我理解你……相信終有一天,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玄波在黑暗中拼命地點頭。
唐獵道:希望那時候,我們彼此還會記得對方……
大船緩緩駛離了河岸,唐獵負手站在船尾之上,遙望著漸行漸遠的穿云城,緊皺的眉頭始終無法展開。
雅易安學著他的樣子站在他的身后,終于忍不住問道:唐獵,剛才在船艙中和你相見的究竟是哪個?
唐獵不滿的轉過頭去,忍不住爆粗道:跟你有狗屁相干?
雅易安嬉皮笑臉道:我猜,不是斐娜將軍,就是玄波公主,按照我的推測,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唐獵的憤怒終于爆發了:靠!我的私生活干你鳥事,你不去干狗仔隊真他媽太可惜了!向雅易安示威的揮了揮拳頭,轉身向艙內走去。
留下雅易安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狗仔隊?啥意思?我日!肯定不是好話,這混蛋在罵我!
唐獵自從罵過雅易安心情居然神奇的暢快了許多,下船的時候主動接過萱兒手中的行李,萱兒推讓道:主人,這些粗重的活兒還是我來做!
唐獵微笑道:我是男人自然要多承擔一些。不由分說地搶過行李背在自己的肩頭。
雅易安暗暗道:臉變得真快,八成是覺著搞定公主、美女將軍無望,目標放在小女仆身上了,唐獵啊唐獵,你果然夠卑鄙啊!這些話他只是在心理念叨,萬萬是不敢說出來的。
他沒有招惹唐獵,唐獵卻把目光轉向了他,馬上換成了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你老跟著我們干什么?
雅易安沒好氣道:路又不是你家開得,老子愿走哪兒就走哪兒?看到雪域圣獒擋住了他的去路,威脅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雪域圣獒忽然惡狠狠盯住雅易安發出一聲狂吼,嚇得雅易安向后一退,冷不防腳下一絆摔了個四腳朝天,唐獵和萱兒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
雅易安揉著摔痛的屁股站起身來,指著雪域圣獒忿忿然道:我警告你啊,不要欺人太甚!
唐獵笑著在雪域圣獒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讓它走到一旁,上前拉起雅易安道:它是只畜生,你跟它一般見識干什么?
雅易安怒道:我不是說它是說你,這兩天大家都在寵著你讓這你,還不是因為你心情不好,還不是因為將你當成朋友?別人體諒你的時候,你也試著體諒下別人,別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別忘了,太陽離開你照樣升起,這世界還是原來的模樣!
唐獵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向來心胸寬廣,對待事情也抱著樂觀的態度,雖然在感情上連番受到挫折,卻很快的從中振作了起來,有些事情正如狼淵所說始終是無法勉強的,既然這樣何不選擇忘記!在穿云城遇到福慕金之后,他重新燃起了返回原來世界的希望,與其沉溺于感情失落的痛苦中,不如為返回過去世界而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