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到來的時候,金秋的桃花略微有些旺盛,徐哲剛開始還十分保守,詢問她有無再遇到什么事情,這當(dāng)然只是問問,人的一生哪里會那么倒霉,像柯南那樣走哪兒哪兒死人呢?
所以后來慢慢的,他嘗試著周末約她出去,金秋接到電話的時候,聽得出來他的緊張:“我朋友買了兩張電影票,但是他沒辦法去了,所以我想問問你……你禮拜六晚上七點有沒有空?”
金秋想了很久,或者說她其實想的就只有白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哲都以為她要拒絕了,滿心失望之下,聽見她說:“我有空。【小說文學(xué)網(wǎng)】”
他大喜:“到時候我來接你。”
“不,約在電影院門口即可。”金秋很有分寸。
藍如蕓恰好同她一起乘電梯,聞后便問:“男朋友?”
金秋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倒是衛(wèi)天行多看了她幾眼:“你有男朋友了?”
她微微笑:“還在考慮中。”
“手快則有手慢則無。”藍如蕓半是認(rèn)真半是玩笑,“下手要準(zhǔn)。”
金秋細(xì)想了想:“我會認(rèn)真考慮。”
若是能覓到良人自然是好,如不,多一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金秋如約而至,不早不晚剛剛遲了一分鐘,她并不是一個喜歡遲到的人,但是女孩子若是到得太早,難免不夠矜持,因此只是三分鐘。
徐哲已經(jīng)等待許久,買了冰淇淋冰可樂和爆米花,換了一套休閑衫,雖然不夠英俊,但是高大可靠。
金秋穿了件裙子迎上去,他竟然有幾分靦腆:“你來了。”
“是。”金秋卻很意外自己居然不緊張,像是個朋友似的和他聊天,“電影幾時開場?”
“還有半個小時。”他略微有些緊張,金秋對他笑了笑:“是什么名字?”
他便說了片名,金秋笑了起來:“我一直想看這片子,但是沒有機會。”她的從容和輕松感染了他,他變回那個安全可靠的男人:“我也是,我很喜歡里面那個導(dǎo)演的電影。”
金秋微笑著傾聽,天知道她其實一點兒都沒有聽說過這本電影。
出乎預(yù)料的是女主角是郭瓊所扮,與當(dāng)日夜色里匆匆一見不同,她艷光四射,氣場十足,怪不得是當(dāng)紅女星,自有一股別樣的氣質(zhì),金秋深覺熒幕上的郭瓊,藍如蕓望塵莫及。
衛(wèi)天行何等樣的好福氣,面對這樣的美女,想必已經(jīng)心神搖曳,意亂情迷。想到這里,金秋自己先樂了,看不出來,她居然還有這等閑情逸致。
這是一部浪漫愛情喜劇,來看的人大多都是情侶,坐在他們后面的小情侶不住接吻,到后來又發(fā)出不堪入耳的聲音,徐哲轉(zhuǎn)過頭去,嚴(yán)肅地警告他們:“公共場所,請注意舉止。”
金秋一怔,隨即樂不可支,電影散場了和他說:“我那天看到你站在我家門前,一臉嚴(yán)肅,嚇都嚇?biāo)懒恕!?
徐哲像個大男孩似的略有難為情,他膚色不如白瑄那樣白凈,但是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他沒有告訴她,他那天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秀氣的女孩,素面朝天,頭發(fā)蓬松,看見尸體的一瞬間,面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凈,他頓時心生憐憫和愛護之意。
全然沒有想到日后還能有再見之期,她竟然那么勇敢,獨自一人對付這樣窮兇極惡的歹徒,又添了幾分欣賞,在同事的慫恿下,留下了電話號碼。
能夠約到她,更是意外之喜,他心滿意足,打算謹(jǐn)慎長久地發(fā)展這段關(guān)系,所以看完電影后,他沒有窮追不舍,反倒是送她返家,也沒有要求上樓去喝杯茶。
他的慎重讓金秋很滿意,她對他的第一印象不錯。
回至家中,她發(fā)覺室內(nèi)清潔,他站在陽臺上,頎長的身影竟然略顯寂寞,金秋心中不忍:“我回來了。”
他驀然回首,喜笑顏開:“你回來了。”他沖上前來擁抱她,眷戀之情溢于言表,“好想你。”
金秋凝視他燈光下的容顏,真是漂亮,他恐怕是她有生之年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上蒼賦予他生命的時候肯定格外用心,唇紅齒白,一筆一畫,都像是畫上去似的。
她輕輕道:“我今天和人出去了。”
他哦了一聲,不曾明白其中的含義:“玩兒得開心嗎,想我嗎?”
“是個男人。”她錯開了他純澈的視線,敘述事實。
他停了片刻,問:“約會嗎?”
“是的。”
“他和你告白了,還是求婚了?”
“是第一次約會,”金秋看著他,斟酌著語句,“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的態(tài)度很認(rèn)真,白瑄,我二十四歲了,雖然不算剩女,但是我也已經(jīng)開始考慮戀愛結(jié)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想我死心。”
“是。”
“為什么?”
“如果……”她想說,如果你是一個正常的人,我肯定會義無反顧答應(yīng)你的追求,但是她沒有說出口,因為這個如果毫無意義,“不為什么,白瑄,不為什么。”
她說著說著,突然鼻酸,淚腺迅速分泌淚水,她惻然:“不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為什么?”
他見她這樣,卻突然笑了,擁住她的腰,俯首親吻下去,她的雙唇柔軟,他這一次已經(jīng)輕車熟路,舌尖纏繞著她的舌尖,仿佛是嬉戲一樣調(diào)皮,但是有時又纏綿起來。
金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明明是打算拒絕,可是竟然沉淪在他的吻里不可自拔,她掙脫了他的擁抱,他溫順地說:“好的,沒關(guān)系,如果你想結(jié)婚,我肯定放手,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么?”
“我會在你身邊,直到你結(jié)婚為止。”他輕聲說,“你永遠(yuǎn)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和你結(jié)婚,留個備胎有什么不好的?”
金秋皺起了眉頭:“哪有這樣的,豈不是腳踏兩只船?”
“那你就當(dāng)我是個變態(tài)所以纏著你不放好了。”他語氣輕快,毫無壓力地繼續(xù)黏上來占她便宜,“反正我也很變態(tài)啊。”
他掰著手指數(shù)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我喜歡偷窺你洗澡,喜歡對著你的內(nèi)衣自~慰,還喜歡摸你胸,我真是一個變態(tài)。”他深深反省自己,“我怎么會那么變態(tài)呢?”
“……”金秋對他完全沒轍了,連自己都可以說自己變態(tài)的男人,她要說什么才好?
她徹底無語,干脆不理他,要繞過他走回房里,他卻攔了一下,金秋原本手里拿著一杯菠蘿刨冰,這么一撞,竟然撒了,金秋裙子上和他的衣服上都是一灘黃色的污漬。
金秋也就罷了,正好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出來,然后讓他趕緊把衣服去換了,他乖乖地去了,結(jié)果就裸著出來了。
那真的是j□j,金秋驚呆了:“你搞什么?”她面頰發(fā)燙,他對了對手指,很無辜:“我又沒有衣服可以換。”
這倒是真的,金秋丟了件浴巾給他,他又耍無賴,理直氣壯地說:“我是變態(tài),我就愛裸奔!”
金秋氣急:“你要是敢裸,就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這才不情不愿拿浴巾圍了腰,露出了j□j的胸膛。
金秋頭一次見,發(fā)現(xiàn)身材真的蠻好的,屬于脫衣有肉的類型,肌肉結(jié)實卻不會讓人覺得壯碩,她之前還在想衛(wèi)天行面對郭瓊該是何等好福氣,這時卻覺得自己福氣也很好啊,每天家里有個美男晃來晃去,還樂意給她隨便看隨便摸不要錢。
尤其是這個時候他躺在地板上的席子上,從金秋的角度看去,真的是一覽無余,肩寬腰窄,身材標(biāo)準(zhǔn)得不能再標(biāo)準(zhǔn),和他略顯柔和的長相毫不相同。
空調(diào)盡職盡責(zé)吹著,金秋正看小說看得入迷,突然吧嗒一聲,頭頂?shù)臒艟尤粶缌耍涿畹靥ь^:“怎么了?”
一看,連空調(diào)也停了,白瑄問:“是不是保險絲斷了?”
“有可能。”金秋愁了,“我不會修。”
“我會啊。”白瑄化身哆啦a夢,搬了凳子站上去,讓金秋幫忙遞東西,她問:“怎么樣?”
白瑄道:“是斷了。”他其實根本不會修保險絲……不過這種事情說出來就完蛋了,他裝模做樣研究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可以搞定,然后轉(zhuǎn)過身:“你幫我照一照,看不大清楚。”
金秋拿著手機給他照明,結(jié)果手臂一時不查,蹭掉了他圍在腰上浴巾,金秋被戳到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等看清楚了,差點沒把手機給砸了,想要說話,但是卻見他正專心致志研究著保險絲的問題,便隱忍不發(fā)。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點克制不住的好奇心,想要看一看男人那個部位到底是長成什么樣的,可憐她長那么大,連日本特產(chǎn)的動作片都沒有看過,這還是頭一回觀察。
她到底是矜持,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卻瞥,面上卻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白瑄早發(fā)現(xiàn)了,但是他很清楚,如果他敢開口,她肯定會轉(zhuǎn)過身去,金秋就是一個這么保守的女孩子,所以他完全當(dāng)做不知道,但是腰上用力,側(cè)了側(cè)身,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一點。
但是到底是心里所想,身體就不由自主表露出來了,白瑄趁著她發(fā)火前,先沮喪著說:“好像修不好了。”
金秋自然不會怪他:“那就算了,明天我找物業(yè)吧。”
他不多說,和金秋一起回了房間里,屋里尚且還有些涼意,金秋摒除雜念,希望能夠早點入睡,可是空調(diào)停了以后,屋里的溫度很快就高了起來,她開了窗,但是風(fēng)吹進來的時候都覺得是熱的,她又找了扇子出來,可是依舊覺得燥熱。
白瑄一步一挪,蹭到她身邊:“抱著我睡咯。”他作為一個類似鬼魂的存在,身上不要太涼快。
金秋遲疑,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晚上她才打算讓他死心來著,怎么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了呢?這不科學(xué)啊!
她正想著,白瑄已經(jīng)湊過來了,他一過來,便是清涼,金秋臉皮薄,不好應(yīng)承下來,干脆就來個默認(rèn)。
白瑄對她的性格已經(jīng)摸得透得不能再透,又主動讓她靠在自己懷里,金秋僵硬了一會兒,就自然了起來,實在是太舒服了,簡直就好像是旁邊睡了塊冰,又沒有冰塊那么刺骨,一絲絲的涼意透過來,實在是太舒服了。
倒是白瑄吃了些苦頭,他是真的感覺到了什么胸膛上有兩團柔軟,他蠢蠢欲動,又怕把金秋嚇回去,憋了半天,難受得想撞墻,但是她那么安靜地睡在他身邊,是他夢寐以求的,他決計不敢出點兒什么幺蛾子把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給放走。
因此閉上眼催眠自己,但是過了半個小時他悲劇地發(fā)現(xiàn),沒用,一點兒用都沒有。
為什么他明明是個鬼,卻有和人一樣的生理反應(yīng)呢?白瑄自暴自棄地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說不定早就把她追到手了,也不至于發(fā)生之前那幾樁糗事。
他怎么就忍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