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大學母校的讓我參加校慶的邀請信。
因為我剛回去了母校一趟,所以一開始我并沒有打算再回去。然而一個電話卻讓我改變了想法。
在我接到母校邀請信的當天晚上的半夜,我正在睡眠中卻被我的手機的鈴聲吵醒了。
我睡得正香,心里不想接電話。但是手機卻不知疲倦地響著。
我把它拿了過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是座機打過來的。我很不耐煩地就把手機關了。
然而讓我不可思議的是我剛睡著的時候我的手機卻又開始響了。
我在迷糊中拿起電話,打開后很不耐煩地問了一聲:“你誰啊?”。這時候我忽然想起我手機好像剛才關了的嘛,心里一驚,瞌睡一下就沒有了。
你…要…電話里的聲音很遙遠。
“你誰啊?”我問,但是卻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嘿嘿,我姓羅。”隨即我的手機里面便想起了嘟”的忙音。
羅?啊!我想起來了!我是說那聲音難怪那么熟悉呢。原來他是那個我大學同寢室的羅同學,那個因為在解剖課上犯了錯誤被學校開除、后來傳說到沿海去了的那個羅同學!
我急忙按照手機上顯示的那個號碼打了回去。
過了很久,對方終于接電話了,但是接電話的卻是個女人,聽聲音很年輕。
“你找誰啊?怎么這么晚打電話啊?”對方的聲音有些含糊,我估計她還在半睡半醒中。
“對不起,我想找羅xx”。我陪著小心,臉上堆滿笑地說,可惜對方看不見。
“你打錯了吧?這是我家呢。”對方似乎清醒了一點。
“他剛才不是用這個電話給我通了話的嗎?”我好奇地問。
對方忽然不耐煩了,“你搞錯沒有?!這里就我一個人住,哪來的……啊……!”
我忽然聽到電話里面一聲驚叫。
你怎么了?”我大聲地朝著電話里面叫道。
“鬼,鬼啊……,哐!”我再次聽到手機里面?zhèn)鱽砹四桥说慕新暎缓缶褪且黄澎o。
后半夜我打了好多次那個電話,但里面?zhèn)鱽淼亩际敲σ簟?
第二天上午我查了一下頭天晚上接到的那個電話的那個區(qū)號,才知道那電話原來那電話是從海口市打來的,但是在我多次撥打那個號碼的時候卻仍然是占線。我正感到迷惑間卻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說他是海口市xx派出所的警察,他問我昨天晚上是否打了個電話到座機xxxx號碼上過。
我說有那么一回事情。于是就把頭天晚上的經(jīng)過給他講了。
對方很久沒有說話,最后他才對我說:“你最近不要關手機,我們可能會隨時與你聯(lián)系。”
我感覺事情很蹊蹺,便問他:“生了什么事情?”
對方猶豫了一下,說:“接你電話的那女孩瘋了。”
我忽然感覺到事情的嚴重。因為這事情搞不好的話我還說不清楚了。
我立即撥了剛才那警察的號碼,對方問我:“你還有什么情況需要向我們講嗎?”
我對他說:“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說的話,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查我手機的通話記錄。”
那警察說:“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不然的話,你們那邊的警察早就去抓你了。”
后來我就一直沒有再接到他們的電話。但是我感覺到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
既然羅同學在電話中對我說要我一定要回去。
我就沒有了不回去的理由。
母校的校慶是安排在國慶節(jié)期間的。我開著自己的車,帶著張?zhí)K同行,心里卻有一點在同學面前炫耀的意思。
也許是因為畢業(yè)時間不長的原因吧,我的同學回來的并不多。我們寢室因為特殊的原因卻只有我一個人,接了羅同學的電話后還以為他要回去,但是我卻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我向母校捐了二十萬元錢。于是同學們都知道我財了。
在同學們半是玩笑、半是嫉妒的要求下,我承包了班上活動的所有費用,于是很多同學都在我面前獻媚。
張?zhí)K現(xiàn)在簡直對我崇拜得五體投地。她總是隨時依偎著我,而且對我的話都是言聽計從、毫不反對。男同學們都非常羨慕我的艷福,而女同學卻嫉妒她得要命。
和班上同學吃完飯后本來接下來的活動是去繼續(xù)唱歌。但是卻因為班上一位同學闌尾炎忽然作而被取消了。
在處理完同學的事情后張?zhí)K要求我?guī)褂未髮W校園。
“你白天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嗎?”我問。
“我每上過大學,我以前在夢中都想到大學校園去看看。現(xiàn)在既然來了,我就要好好看看,感受、感受,何況這還是你曾經(jīng)上過的學校呢。”她靠得我緊緊的,作小鳥依人狀。
我們在校園的夜色中徜徉。我給她講我校園時候的那些故事,包括我寢室的那幾個同學的事情。
然而給她講這些事情卻沒有收到應有的效果,因為她也是一個不懼鬼魂的人。
“我看到東方離那樣子就生氣,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我忽然聽到了不遠處我一個女同學的聲音。
“別人還是很大方的。大家同學一場也不容易,說不一定今后還要互相幫助呢。”從聲音上我聽得出來是我以前的班長在說。
“班長說得對。”另外幾個人在附和。
“我看他那女朋友妖艷得很。”又是那女同學的聲音。
“我不覺得啊。東方那小子真有福氣,著了個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另外一個男同學感嘆地說。
“哼!那女人還不是看上了他的錢!我看那女人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另外一個女同學在說。
我感覺張?zhí)K有些生氣,因為我感覺到她的手正緊緊地在抓著我。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臉,意思是讓她不要在意。
“看來女人之間天生就是敵人。”我不禁苦笑。
待我那幾個同學慢慢地走到了一個寬敞的地方,我才挽著張?zhí)K的手朝他們走去,并故意大聲地對張?zhí)K說找話。
“東方!”我聽到班長在遠遠地叫我。我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我和張?zhí)K快步地朝他們走去。
“怎么樣,東方,請我們再去喝幾杯?”班長笑著對我說。
我很感謝他,“行,你說,我們到什么地方?”,“我們是同學,是上天安排了我們是同學,所以我將永遠珍惜這段感情。”我有意地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說得好!”班長大笑,我覺得他笑得有些夸張。“今天我們要好好敲敲你這個富翁的竹杠!”班長繼續(xù)說。
我們一起到了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大排檔。“對不起了。現(xiàn)在太晚了,好地方都關門了。這樣,我們喝完了酒再找個好地方唱歌怎么樣?我們今天玩?zhèn)€通宵。”我朝同學們道歉。
班長連聲答應,并拿出手機撥了幾個號,對著電話大叫:“快來!我們班的夜生活開始了!”。我知道他是打電話給我們班上那幾個回校的同學。
我為我的虛榮感到羞愧。
“張?zhí)K,你去和我女同學坐到一起,我今天要和我的男同學好好痛快地喝酒!”
張?zhí)K心里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很聽話地坐過去了。
“東方,你女朋友真漂亮!”剛才在背后“批評”張?zhí)K的那個女同學奉承地對我說。
“鄉(xiāng)村出來的,不懂事。要請你多照顧。”我笑著對她說。剛說完,我就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看你還亂說不?”因為我忽然想起我那女同學也是從農(nóng)村出來的。
“東方就是命好,讀書的時候我就這樣說。你們看,他們寢室四個人,其他三個呢?唉!”班長幫我解圍地說道。
“就是啊,他們都出了事,就你好好的。對了,你從什么地方賺了那么多錢啊,讀書的時候每覺得你家里好有錢啊。”另外一個同學問我,他不相信我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靠自己就可以賺那么多錢。
“我爺爺在海外,最近才找到我們。他可是大資本家。”我胡謅道。
“難怪!”大家終于明白了。張?zhí)K卻悄悄地在那里笑,我朝著她不住地遞眼色。我爺爺?shù)墓适挛医o她講過。
同學到齊后我們的“酒會”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