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可以克服一切。我們四人不多久都被思念融化了。
聽說南山的泉水雞很出名。我們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美食。
南山是重慶市南岸區(qū)所屬的一座森林公園。在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里面有這樣一座森林對城市人來講很是難得,所以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美食就并不奇怪了——這是由需要決定的。
一大盆刺激眼球的紅色端到了桌上,這就是知名的泉水雞了。泉水雞的味道果然極具特色鮮、香的味道與重慶火鍋又不相同,但卻是另外一種風(fēng)味。
一般來講,吃地道的重慶菜最佳的搭配就是啤酒了,而且最好是山城啤酒。山城啤酒沒有其他啤酒的那種苦味,對麻辣食品具有很好的稀釋作用。
“山城啤酒,知心朋友”這句廣告詞很讓人感到溫馨。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比知心朋友更讓人親切的呢?
“請問您們想喝點什么?”服務(wù)員過來問。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山城啤酒!”
清云“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清月問。
“他好像一個重慶人啊。”清云指著我,繼續(xù)笑道。
菜雖然好吃,但是濃烈的麻辣味卻讓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這樣一來,大量的啤酒就進入到了我的胃里了。
以前曾經(jīng)聽到有人說過啤酒不醉人,現(xiàn)在我才知道說這話的人一定是一個勸酒高手。這不?幾瓶啤酒被我當成飲料下肚后頓時就有了反應(yīng)了。
“我有些頭暈了。”我對清云說。
“酒不醉人人自醉吧?”清云看著我、開玩笑說。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張?zhí)K當然也明白。
我假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張?zhí)K卻害羞地勾下了頭。
我忽然現(xiàn)害羞的她更加的美麗。
看著她緋紅的臉、雪白的頸部,我頓時癡了。
“哈哈!你看他們小兩口,居然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了清云的笑聲。他的笑聲讓我也有些尷尬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么臉皮厚啊。”清月嗔道。
“看來我們老兩口應(yīng)該給別人留點談戀愛的空間了。”清云說完便作勢站了起來、然后用手去拉自己的師妹。
我急忙止住他,道:“我們四人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我們多聊聊。”
“聊聊?”他狐疑地看著我問。
“聊聊。”我笑著朝他點頭。我已經(jīng)從剛才輕微的尷尬中解脫了出來。
“聊什么?哈哈!還是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吧。”他站起身來、拉著清月就跑。
“像個老玩童一樣。”我看著他們的背影,哭笑不得。
“你怎么瘦了?”看見清云和清月走遠了后我回過頭來問張?zhí)K。
她用雪白的貝齒咬著唇,哀怨地看著我,卻并沒有回答我。
“怎么?生氣啦?”我柔聲地問她。
她忽然站了起來,緊緊地抱著我:“別再離開我。好嗎?”
我心里忽然一酸,喃喃地道:“不離開……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你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她的聲音讓我感到異常地難受。
我緊緊地摟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對不起!”
“別……別這樣說。”她卻忽然哭了起來。
周圍的食客紛紛向我們側(cè)目。我急忙付完帳然后拉起張?zhí)K就往店外跑。
這一刻,我們之間仿佛有了說不完的話題。雖然沒有將“愛”字掛在嘴邊,但是我們都在沐浴在愛的溫馨里……
我們之間的感情再一次得到了升華。
南山的空氣可真好啊。我和張?zhí)K相互依偎著在一片綠色中信步而行。
我感覺我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
“這是什么地方啊?”張?zhí)K美妙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一直處于忘我的幸福感之中,卻完全忽視了自己周圍的情況。現(xiàn)在聽到自己所愛的人驚奇的問話才猛然間從天堂回到了現(xiàn)實。
我打量了周圍一下:“我們怎么到了廟前啦?這是一座什么廟啊?哦!塗山寺。看來這是一個佛教的寺廟啊。”
“我們進去看看吧。”張?zhí)K輕聲對我說。
“好!”我當然同意。
進入到廟里面后我才現(xiàn)這個地方很破爛。轉(zhuǎn)了一圈后我居然沒有現(xiàn)一個僧人,連信徒也沒有。這種情況在大城市的廟宇中極其罕見。
“怎么會這樣呢?”我喃喃地道。
“你說什么?”張?zhí)K在我身邊奇怪地問。
我看著眼前的一片蒼涼,我忽然感覺一陣涼意襲上了心頭,隨即我有了一種莫名的慌亂的感覺。
“你有什么不對勁的感覺嗎?”我問她。
“沒有啊。就是覺得有些冷。”她回答。
冷!我心里頓時一緊。現(xiàn)在可是重慶的初夏啊。她的感覺似乎與我相同。
重慶是著名的火爐之一,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被氣溫和辣椒搞得直喝啤酒,怎么現(xiàn)在忽然就有了冷的感覺了呢?
“我馬上給清云他們打電話!”我急忙拿出了手機。
非常不可思議的是,我的電話里面居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出!
我疑惑地看了電話一眼——沒有信號!
要知道這可是在重慶的主城區(qū)啊。
猛然尖,我忽然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我曾經(jīng)在白云觀經(jīng)歷過:
砰
似乎有一個人正在朝我走來。這個聲音就如同一聲聲巨雷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心上,而我的心臟也在合著那個聲音的節(jié)奏一起猛烈地跳動!
我看見張?zhí)K正吃驚地看著我,滿臉的恐怖。
“怎……怎么啦,你?”我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居然說話都有些困難了。
我看見她正驚恐地指著我,嘴里面在說著什么可是我卻什么也聽不見!
“你在說什么?”我大聲地問她。
她卻仍然指著我、滿臉的驚駭。
“你說什么?怎么啦?”我也開始有些驚慌起來。
她的表情卻一點都沒有變化。
猛然間,我現(xiàn)它的嘴唇?jīng)]有動的跡象。難道她像一張照片一樣地被定了格?
我大駭,忙奮力地朝她靠去。
就在我身體移動的那一瞬間,不!準確地講是在我的意念中有了想要去靠近張?zhí)K的那一瞬間,我自己卻被一陣忽如其來的怪風(fēng)吹跑了!
當我被那陣怪風(fēng)吹起來、飄在半空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才真正地像一張照片、一頁沒有什么重量的紙!
我的眼前一片朦朧。我的臉上卻沒有感覺到風(fēng)吹過的那種感覺。
“難道我又靈魂脫殼了?”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的這種想法有我的依據(jù):雖然我現(xiàn)在的情況與以前的每一次靈魂脫殼都完全不同,但是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如同在真空中一般完全沒有了重量。
我的周圍是一片迷彩般的空間,絢麗而混沌。我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身處何處。
我這是在什么地方?宇宙的深處還是迷幻般的電腦里面?
沒有任何參照的物品、沒有任何的方向,但是我卻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不適。
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亡?難道這就是靈魂的歸宿?就這個地方?
我不禁有些欣慰——至少“我”還存在。
“哈哈……哈哈……”猛然間,我聽到一個仿佛來自蒼穹的空曠之處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