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認識?”清云奇怪地問。
和尚微笑不語。
我點頭道:“鳳凰鎮(zhèn)、萬名塔下。我真沒有想到你就是這里的方丈。”
“貧僧慧敏。我與施主在鳳凰鎮(zhèn)有過一面之緣。”他站了起來向我合什道。
慧敏?怎么會取這么個法號?周慧敏?那可是香港的美女歌手啊。他一個和尚,怎么也取這個名字?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猛然間,我的心里忽然一震——他的聲音怎么這么熟悉?!
我努力地去回憶:我怎么覺得他的聲音這么熟悉呢?忽然間,我仿佛抓到了點什么,但是卻在一悠忽中又變得沒有了一絲的跡象。
“施主怎么啦?難道還在為那次的事情對我感到不滿啊?哈哈!”慧敏方丈奇怪地看著我,問。
我忽然想起來了!
就是那個聲音!我“昨天”在“酒醉”后聽到的那個笑聲!
我當時漂浮在一個虛無的空間里面,那么他呢?他當時在什么地方?
“怎么啦?你!”張?zhí)K過來拉了拉我的手,輕聲問道。
“沒什么。”我苦笑著說。隨即便坐了下來。
“清云大哥,你把我們所遇到的情況給他講了嗎?”我坐下后輕聲問坐在我旁邊的清云。
“還沒有來得及呢。”他回答。
我很奇怪一貫好奇的他今天為什么不著急了呢?于是我決定自己問:“大師,你知道圓真方丈嗎?”
“我當然知道啦,他是我的師父啊。請問施主有什么事情嗎?”他隨即回答道。
“沒什么,我們幾個人才和他老人家聊了一晚上。”我假裝隨意地說。
“什么?施主在開玩笑吧?”慧敏“呼”地一下站了起來。
我有些懷疑他的修煉程度了。
“我從不開這樣的玩笑。”我立即正色道,“他枯瘦如柴的樣子雖然看上去有些嚇人,但是他的修養(yǎng)卻是不一般的高。”
慧敏將臉轉(zhuǎn)向清云。清云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來。”慧敏和尚說完就急急地往外走去。我們急忙跟上。
他直接朝著后殿行去。我們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帶我們進入到了一間廂房。我看見房內(nèi)的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
“這就是我?guī)煾浮!被勖糁噶酥复采险f。
“他怎么啦?”我問。因為我看見床上那人的模樣就是我們才見過的那位圓真方丈。不過他好像睡著了。
“我?guī)煾敢呀?jīng)圓寂十多年了,但是他的尸身卻一直不腐,到現(xiàn)在還是栩栩如生的樣子。”慧敏說道,“你們說才和他聊了一晚上,這怎么可能呢?”
清云過去仔細看了看床上的那人,然后轉(zhuǎn)身道:“絕對是他。他還給我們講了什么是幻人、幻戒、如意墜等等問題。對了,他還講了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地方這么冷清的緣故。”
“什么緣故?師父他是怎么說的?”慧敏急忙問。看來他已經(jīng)基本上相信了我們的話了。
我回答道:“他說這一切都是一個龍族的精靈所為。因為那個精靈喜歡上了他,所以就來打攪他的清修。這位精靈專門讓那些香客抽到下下簽,時間一長人們就不敢來了。”
“真的是這樣說的?”慧敏有些不相信。
我有些不高興了,因為他在懷疑我。“我看見過那個精靈。她是尼姑打扮,很漂亮。”
“原諒她是精靈!”慧敏大聲道。
“你師父是這樣說的!”我回答。
“看來這是真的了。”慧敏和尚喃喃地道。
我們四人都看著他。
“我見過那位女子。只不過我當時還很小。我看見她經(jīng)常到廟里來和我?guī)煾复蚣堋!彼^續(xù)說道,“可是我?guī)煾笍膩矶疾贿€手。”
那叫什么打架啊?打架可是兩個人的事情啊。我心里不解地道。
他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房頂?shù)溃骸叭绻銈兯f的是真的,那就說明我?guī)煾傅撵`識仍然在這個廟里!這太好了!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一切!”
“我說呢。他的身體十多年不腐,原來是這個原因。”清云在旁邊驚嘆道。
“可以給我們講講你師父和那位女子的故事嗎?”清月問。女人總是對這樣的事情很關(guān)心的。
“對不起,我不能講。”慧敏卻直接拒絕了。
“為什么?”張?zhí)K問。
“不為什么。我們出去吧。”他的語氣明顯地冷淡了下來。
“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誠心皈依佛祖的人,居然連自己的皮囊都舍棄不掉。哈哈!真是可笑!”我頓時對他的冷淡很是不滿。
“東方,別胡說!”清云急忙制止我道,語氣中卻完全是責怪。
“你們請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慧敏和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雖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分了,但是卻仍然不滿他的態(tài)度。“我一直以為你也是一位高人。現(xiàn)在看來……嘿嘿!也不過如此!”
“你!……”他氣急地看著我,臉紅如血。
我毫不畏懼地盯著他,冷冷地道:“在鳳凰萬名塔下你不告訴我關(guān)于幻戒的事情,我雖然生氣,但是我一直認為這可能是你們佛家的忌諱,所以我還是理解地接受了。今天前不久我在酒醉后感覺自己漂浮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的時候聽到了你的笑聲,我現(xiàn)在想起來你那笑聲還真有些怪異。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見死不救!哈哈!佛教所謂的慈悲為懷也不過如此!”
“我打坐的時候看見的那個人是你?”他疑惑地問。卻并沒有再生氣。
“你看見我在什么地方?”我隨意地問道。
“不知道,我當時看見了一個人的魂魄進入到了一個虛幻之境,我仔細看了看才現(xiàn)好像是一個脫殼的靈魂。于是我就用佛家的方法去喚醒他。原來那個魂魄就是你的啊?阿彌陀佛!”他回答道。
“是你喚醒了我?”我心里有些內(nèi)疚起來,“多謝了!剛才言語莽撞,還請原諒啊。”
“阿彌陀佛!貧僧剛才動了嗔怒,看來還是你說得對啊,貧僧的修為確實不夠啊。不過……,關(guān)于我?guī)煾傅氖虑椋€是請你們不要多問了吧。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他誠摯地對我們說。
“那我們就告辭了。”清云拉了拉我的衣服道,“方丈大師,我們后會有期!”
“對不起了,清云道長!”看來這位方丈也有些慚愧。
“為什么不多問他點事情?”出了塗山寺后我有些責怪地問清云道。
“他的師父都不愿再說了,他肯定也不會多說的。而且,我相信他的師父比他知道的應該更多。”清云回答道。
我默然。
“我們還是盡快趕到北京去吧,也不知道我們究竟在塗山寺呆了多久。”張?zhí)K忽然說道。
我頓時想起了還要一件重要的事情在北京等著我們。可是……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這個可以了解我們關(guān)心的那些問題的答案的機會?”我有些不甘地道。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到北京去!”清云看著我道,“不管怎么樣,那孩子可是你的。”
我頓時尷尬起來——這個清云!怎么可以再張?zhí)K面前說這樣的話呢?
“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雖然你不喜歡那個空姐,但是那個孩子總是你的吧?而且依我看,這個叫慧敏的和尚也不一定知道多少東西。他故意做得神神秘秘的樣子,其實完全可能是一種遮掩。是不是啊?清云師兄?”清月也在旁邊勸我道。
我們道家和他們佛家一樣,如果不將有些事情搞得神秘些的話那還有誰會相信你呢?宗教嘛,總是越神秘越讓人相信的。”清云忙道。
“真的?你們也經(jīng)常騙人?”我盯著清云、認真地問道。
清云頓時呆在了那里。
我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上當了!”清云懊悔地拍了拍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