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服惠敏吃東西的度。
他在那里風卷殘云般地將各種菜一一納入到自己的嘴巴里面,而且他的筷子根本就不去沾那些素菜。
十分鐘的時候他站了起來:“走吧。”
我們都錯愕地看著他。
幸好樊華答應了我們吃飯,不然我可就要被餓慘了。
直升飛機在加后便直飛重慶,然后我們在重慶搭乘了一架軍用飛機直飛北京。一路上我再三地問樊華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回答。
事情肯定很嚴重。我在心想道。
樊華將我們到了一個看上去很陳舊的四合院。
不多久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樊華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
不過我看地神色很怪異。
“你們怎么跑了?什么不等我們?”我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于是便問他。
“我來帶那四個戰士回去。”他卻答非所問地說。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別著。你馬上就會知道了。”樊華嘆道。
“究竟是怎么啦?你怎么搞地如此神秘啊?”清云不滿地說。
“阿彌陀佛!貧僧已經知曉了是怎么回事情了!”惠敏忽然說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惠敏大師。你說說。”
“你看這墻上的日歷。阿彌陀佛!”他指著一面墻說。
我仍然迷惑不解:“日歷?日歷怎么啦?”
清云走到了墻上那幅掛歷前面。
“咦?怎么會這樣?”他隨即大聲地叫了起來。
我卻仍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地地方。
“這怎么會是三年以后的日歷?”清云又叫道。
“阿彌陀佛,我們現在就是在三年以后了。是不是啊,樊施主?”惠敏問道。
樊華嘆道:“惠敏大師所言不差。”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會呢?為什么我們現在是在三年以后啊?”
“我們在那個廟宇的時候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所處的地方既沒有了方向同時也沒有了時間。也就是說,那里的時間是停頓的。但是外面的世界卻在繼續向前。我們在那個空間里面好像覺得時間并不長,但是外面的世界卻已經過了整整三年了。阿彌陀佛!”惠敏感嘆道。
我頓時明白了。
我明白了為什么我們在隧道口的那個地方沒有看到和他的戰士緣故了——他們不可能在那個地方傻傻地等候三年的。
還有隧道里面的情況。
“惠敏大師可真是一位智者啊,在下萬分佩服!我在利川的時候給總部打電話得知了這個情況后我簡直不能相信這一切。總部說后來他們還組織了人員對那個隧道進行了挖掘,后來實在是沒有了我們的消息才撤離了那個地方的。”樊華嘆道。
他地說法與我的所思果然相同。
那么我們這“三年”的消失會被外界怎么看待呢?
我忽然想起了張蘇。她現在在什么地方呢?
還有,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孩子!
“樊大哥,現在還有其他事情嗎?我想去看看張蘇她們。”想到這里我不禁心急如焚。
“我們這么急趕到北京,就是因為有事情啊。”樊。
我有些激動:“我們趕回來,但是現在我們卻在這個地方閑坐!如果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急’的話,那么找我們談事的人就應該馬上來啊!”
“他們已經來了。”樊華嘆道。
我茫然地看著周圍:“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啊?”
“在暗地里觀察我們?”清云問。
樊華嘆道:“這件事情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如果你們處于他們的位置也會這樣做的。”
我不再說話。
是啊,像我們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三年多,然后又忽然出現在大家地面前。還有那四個戰士和直升飛機。像這樣詭異的事情一般的人可不是能夠想象和接受的。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們分別被叫了去問話。問話的內容也就是這次我們所經歷的所有事情的經過。
不過的態度還比較溫和。
問話結束后他們就把我放了出來。只是規定了一條——不能將這次生的事情對其他地任何人講!
北京的天氣這幾天不錯。陽光照在這個陳舊的四合院里面灑下斑駁的光影,但是我卻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真實的味道:溫暖而潮濕。
猛然間,我忽然想了起來——我們在那個世界地時候看到的那個太陽仿佛沒有什么溫度!不,不是那個太陽,是哪個太陽灑向我們地那些光線。那些光線好像只有明亮,但是它們卻似乎沒有溫度。
我沒有離開四合院。因為我在等。我在等樊華。
樊華來了。
他看著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什
解。”我對他說。
“走吧,我帶你去見張蘇她們。”他說。
“清云和惠敏呢?”我忽然現怎么沒有看到他們二人呢?
“他們還有事情。”樊華說。
我也就沒有多問。
“張蘇現在在什方?”在路上的時候我問。
“我剛才聯系上她了。她和小月在一起。”樊華說。
我頓時愣了:“小月?我怎么不認識?”
樊華奇怪地著我。
我忽然想起來了,不禁窘。
那個空姐,個給我生了孩子地空姐似乎就叫那個名字。
我不慨。
“你地孩子已經三歲多了。”樊華對我說,“你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奇妙嗎?”
我不這樣覺得才怪呢。
在我地感覺中,就在幾天前,我面前的這個人打電話告訴我說我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兒子。可是幾天過后,他又告訴我說我的這個孩子已經三歲多了。如果我的神經不夠堅強的話早就瘋了。
這種情況我倒是見到過。那是在電影或者電視劇里面——幾個畫面一轉,剛生下的孩子就可以把他變成一個漂亮的小伙子。
人們可以接受那樣地情況,因為那是電影,時間可以人為地被安排。
可我現在遇到的卻是現實。
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我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當一個小伙子在談戀愛、結婚后,忽然在某一天老婆告訴他說她又了他的孩子,這會讓他又一種初次的不真實地感覺;十月懷胎后的某一天當他在面對自己那剛出生的孩子的時候就往往會有一種夢幻般的感覺。“我當父親了?”很多人會在這個時候不相信地問自己,甚至還會去掐自己的大腿以求得事情的真實性。
而我的現在卻更加地讓我迷惑。想象著馬上就要看到那個孩子,前幾天才出生、而現在卻已經三歲了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將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你們是怎么進入到那個你所說地地方里面去的?”
“不知道。就那么一下就進去了。”
“你能保證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嗎?”
“如果我們要躲藏,還能躲得過你們嗎?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總信得過樊華吧?”
“你從那里面帶了什么東西出來了嗎?”
“沒有。我根本想都沒想這事。”……
我想到被樊華那個組織的人詢問的情景到現在還有些不舒服。不過,我可以通過去想這些問題暫時地回避即將到來的煩惱。
“你在想什么?”樊華在問我。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卻或許可以解決我現在的惶惶之感。
“你這次回來你老婆看到你是么樣一種感覺?”我問他。
“沒感覺。”他的回答卻讓我非常地失望。
我不相信:“怎么會呢?三年你都沒消息了啊。”
“她知道我的工作性質,所以她從來都不問。”他地回答淡淡的。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父母。我的心里頓時有了一種難以抑制的恐懼。
“快、快把你地電話給我。”我忽然著急地朝著樊華大叫道。
“你怎么啦?”他奇怪地問我。
“我要馬上給我的父母打電話!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地情況怎么樣了。我三年沒有給他們消息,他們不著急才怪呢。”
我現在一想到他們這三年來心急如焚的樣子心里就開始慌亂起來。
樊華把電話遞給了。
我現他地眼神怪怪的。
我撥通了家里面地電話,可是響了許久卻沒有人接聽。
我的印象中我的父母好像沒有使用手機。
我現在才現自己在那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朋友!我現在居然找不到一個可以去我家里看看人!
我不住地撥打著家里的那個號碼,那是我唯一可以和我父母聯系的號碼。
沒人接!一直都沒人接!
我頹然地將電話還給了樊華。
樊華看著我一笑。
我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
我對北京這個+市不熟悉。坐在樊華的汽車上我根本就分不清東西南北。
汽車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到了。”樊華對我說。
我下車一看卻現這個地方周圍的房屋都比較破舊。不,不應該使用破舊這個詞,應該說是古老。
“這是什么地方?”我問他。
“北京城最古老的房屋。”他回答,“這一片都是。”
“她們就住在這個地方?”我問。
他朝我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