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意思是說，你能肯定那玩意兒確確實實是死了？不會過幾天又從墳墓里爬出來之類的？”
鹵蛋坐在空調冷氣全開的局長辦公室里，向理查德再三確認。可以看出局長先生是真有點被這群異生獸什么的整怕了，連炸成粉了他都沒法完全安心，還是要不停地確認那玩意兒是不是真的徹底消失、不再會是威脅了。
之前理查德和神盾結束合作后直接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交代任務詳情什么的別的神盾特工負責就完事了。不過這回神盾提供的幫助不小，理查德最后能在美塔領域內順利收走The One的人頭也多虧了之前那堆五花八門的控還沒完全失效。所以出于禮節，他理應來向鹵蛋交代幾句話匯報一下戰果。
理查德不厭其煩地再次點頭：“是。我不敢說得太絕對，但至少有九成把握。它應該已經被徹底殺死，不會再是個麻煩了。”
The One的生命力極其小強，原作中就算被打成分子也并沒有被完全消滅，遺留下來的殘渣致使后來出現了更多異生獸。只不過當時將它粉碎的是奈克斯特的大招進化光線·風暴，而理查德所使用的終極光線則是升級版本，而且還是兩連發，他覺得應該能將對方徹底粉碎。
異生獸后續的問題姑且放下不談，弗瑞話鋒一轉，問：“還有一件事。這次你應該見過托尼·斯塔克，并和他算是合作過了對吧？”
“算是吧。”
“那么從你的角度看，你覺得托尼·斯塔克這個人怎么樣？”
理查德挑了下眉毛。
實話說他也知道鹵蛋想問的是什么，可他這話一出口聽著怎么就有種家長要坑你去相親的既視感呢？
鹵蛋：你看斯塔克這人怎么樣？要是覺得還成的話，就處處試試唄？
理查德：呵，沒興趣，滾。
他咳了咳，決定還是正經點回答這個問題：“就我個人角度來看，托尼·斯塔克是一個自大狂妄、剛愎自用的家伙，他有著和自己財富成正比的臭脾氣，有個性但是性格也很惡劣。”
弗瑞向椅背里靠了靠，輕點了下頭。
雖然似乎都是不好聽的評價，但其實和黑寡婦遞交到弗瑞手里的那份斯塔克的評估報告也差不多。黑寡婦在報告最后的評估結論里就寫到了她認為鋼鐵俠是適合復仇者計劃的人選，但斯塔克不是。因為作為著裝者他脾氣太糟個性太強，不服從組織不遵守紀律，是你在戰場上最不希望出現在隊伍里的戰士。
但緊接著理查德便話鋒一轉：“但是如果你是想尋找一個英雄的話，那么我會說，托尼·斯塔克是你所能想到最好的人選之一。”
“哦？為什么你會這么想？”
“不為什么。”理查德說，“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是啊這確實很難以讓人相信。誰能想得到嗯？一個身價過億、腰纏萬貫、生活奢靡、性格討厭的家伙，穿上副鎧甲就能義無反顧地舉著核彈飛進未知的蟲洞，或是在明智必死的情形下戴上無限手套、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一個世界的未來。
美國隊長曾經指著他說，你絕不是那種會趴在鐵絲網上讓隊友爬過去的那種人。
而最后事實證明，美國隊長也有犯錯的時候。
因為他最后真就成為了那種人。
弗瑞沉思片刻，突然反問：“那么你呢？為什么你不能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我？”理查德搖搖頭，“我不行。和身價億萬的花花公子比起來我太忙了。我們還簽了部電影要拍呢，記得嗎？”
理查德覺得自己現在生活就挺充實，他沒什么不滿的地方。
有言道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敗小怪獸。那么他剛剛打敗了一只大怪獸，他覺得那至少應該是相當于雙倍的幸福。
“事實上我一直有個想法，一個計劃。”
似乎是覺得眼下時機已經差不多，弗瑞終于準備向他提自己憋了這么久的那件事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從辦公桌下面掏文件。
“這是關于一道世界的終極防線，是人類面對災害時最終的對策手段。我把它命名為復......”
“行了，”理查德比了個“停”的手勢，“在這兒打住，我沒興趣。”
弗瑞：“......你至少聽我說完行不？”
“不聽，不感興趣，不了解。”理查德擺手。
誰還不知道你想干啥啊？不就是忽悠我去當超級英雄幫你們打怪嗎？
天曉得在我之前你還對多少穿越者前輩們這么說過，你看看有幾個人鳥你？
“可能你還是不信任神盾，但我保證這和神盾無關。”弗瑞還不放棄地繼續忽悠，“我知道從你的角度看來，你可能會覺得神盾有很多事處理得欠妥。是的，有時候我們是為了必要的目的會不折手段，我也沒法說我會為自己下過的每一個命令自豪。但說到底我們的心愿都是一樣的，我們都只是希望保護這個世界......”
理查德晃了晃手指：“并不，我可不記得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是我的心愿。”
稍微頓了頓，他故作沉重地長嘆了一口氣，看了鹵蛋一眼，隨后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并不想告訴任何人的，但事到如今......罷了，那我不妨就直接告訴你吧，弗瑞局長，我最大的心愿......”
鹵蛋頓時來了精神，連腰桿都像是直了些許。
“你說。”
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當國家元首？統治世界成為主宰？讓全人類臣服？
理查德面色空前凝重，刻意停了兩秒像是在故意渲染氣氛。旋即他目光緩緩挪到了鹵蛋那光可鑒人的腦門上，長出了一口氣：“那就是不禿頭......”
鹵蛋：“......”
“咳咳，好吧我道歉，也許我不該這么說。”理查德輕咳了兩聲，“但是我想啊，你身為神盾局長整天為全人類的未來考慮，想必是日理萬機夜夜操勞，所以頭發掉的快點倒也是情有可原。所以一看到你我就覺得保護世界什么的肯定是件苦差事......”
鹵蛋面無表情：“出去，談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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