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灝盯著她瘋狂的模樣,將手警覺悄然的伸入兜里,微微一按,而后追問道:“白青,所以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承認(rèn),當(dāng)初就是你給白落落下藥,她才逼不得已要嫁給孟彥希?”
“是!是我下的藥,怎么?心疼后悔了?我說白落落,這個男人這幾年就是那樣羞辱傷害你的,你怎么還要跟他在一起啊?就那么犯賤嗎?!”
孟江灝隱忍的握緊了拳頭,薄唇抿成了一條極淡的直線,“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為我擋槍的是白落落,而不是移植心臟給你的那個女孩?”
“我當(dāng)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威脅了白落落不許說出去!怎么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男人手背、額頭上的青筋全都跳了出來,孟江灝緊繃的神經(jīng)即將斷裂,他最后追問——
“不僅如此,當(dāng)年孟彥希的車禍,也是你一手造成,是不是?!”
聞聲,孟彥希全身一震!
“哈哈哈哈!”白落落忽然大笑起來,無所謂道:“那只能怪那個蠢貨倒霉了。我明明親眼看見白落落上了車,誰讓他中途要去跟白落落交換的?他那雙腿不也沒斷么?就當(dāng)是長個記性。”
親耳聽見這番話從白青口中冷漠的說出來,白落落也大吃一驚!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孟彥希的車禍?zhǔn)敲辖瓰皇衷O(shè)計。
原來……
他竟然替白青背了這么多年的黑鍋!
而知道真相的孟彥希,更是暴跳如雷!若不是父親還在這個女人手里,他現(xiàn)在就會沖上去掐死這個賤人!
“足夠了。”
孟江灝的唇角忽然緩緩彎了,白落落看著他奇怪的笑容,警惕起來,“你笑什么?!你要做什么?!你爸爸還在我手里!”說著,手下便跟著使力。
孟江灝眼睛一瞇,與此同時,早就埋伏好的警察接收到語音口供,狙擊手立刻在遠(yuǎn)處對準(zhǔn)女人,“砰”的一聲發(fā)射了麻醉槍!
白青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自己腹部的針管,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爸爸!”
“女兒……!”
……
在一周后的董事會上,孟高平時隔許久重返公司。當(dāng)著所有股東的面,當(dāng)眾簽訂了股份轉(zhuǎn)讓書,將原定的繼承權(quán)由孟彥希轉(zhuǎn)移到了孟江灝身上。
散會后,孟高平一邊與故交傾訴者自己是如何眼瞎相信了那對母子,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是如何心術(shù)不正狼心狗肺。
正說得感慨萬千,孟江灝忽然出現(xiàn)在公司。
“爸。”
孟高平一怔,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這幾年來這個兒子第一次愿意開口叫他爸爸。
孟江灝是得知消息后剛從自己的公司趕來的,他停在父親面前,直截了當(dāng):“爸,孟氏的股份我不需要,繼承權(quán)我也不需要。若是你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就交由董事會管理吧。”
聞聲,孟高平的眼底浮現(xiàn)失落,“江灝,你是不是還在記恨爸爸?”
“沒有。”他真實的回答。
如果還在記恨,他今天就不會承認(rèn)這個父親了。
不要繼承權(quán)的原因很簡單。
這個東西,曾經(jīng)讓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感情。
那幾年里丟失的時光和那個人,是此生都不愿再揭開的傷痛。
如今他的羽翼已經(jīng)成熟,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那是憑他自己的雙手打拼出來的,比起給予,更令他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