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長得挺好看,但是人飄殊途啊!而且男人看愔愔的眼神也不對勁,這么寵溺,難不成是個色鬼?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誓死保衛(wèi)愔愔!
「愔……愔……」馮之之顫抖著聲音,默默地抓著沐愔的肩膀,強忍著害怕提醒道,「下車,這車……不能……坐……」
沐愔看著馮之之一副快哭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嚇唬孩子有點不厚道。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可馮之之并沒有放松,反而更加難過。
完了完了!愔愔已經(jīng)被荼毒了!
「愔愔,你……沒事吧?」聲音抖得更兇了。
「我逗你玩兒的,車里確實有個男人。」
「你也能看見?」馮之之還沉浸在男人不是人的設定上。
意識到馮之之的想法,沐愔瞬間笑得前仰后合,就連坐在副駕駛的陶桃也忍不住爆笑起來。
「他是真的人。」說著,沐愔上手捏了捏沈懷的臉,「你看,有血有肉的人。」
馮之之怔愣了幾秒,隨后才反應過來,「你……你騙我?」
「本來沒想騙你,是看你的反應太好玩了就順勢逗了你一下。」
好玩?一點也不好玩!嚇死她了!
馮之之越想越氣,氣得忍不住打了沐愔一下,「你好討厭!我都快嚇哭了,你還騙我!」
「對不起,我的錯!」
「哼!你們演員慣會演戲騙人!那他是誰啊?」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就盯著愔愔看了,有貓膩!
「我老公,沈懷。」說完,沐愔又對著沈懷介紹道,「馮之之,我朋友。」
「你好。」沈懷沖著馮之之微微點頭示意。
而馮之之早在聽沐愔說出「老公」二字時,大腦就已經(jīng)宕機了。
「你……你好。」她木楞楞地回了一句,然后僵硬地轉過頭,「你、老、公?」
「嗯,合法的。」
「你沒騙我?」
「這個真沒有騙你,今天請你吃飯就是為了讓你們認識認識。」
馮之之是個自來熟,很快就融入了柳鳶和林窈之中,于是四個人變成了一個小團體。她們還有一個群,專門在里面吃瓜聊八卦。她結婚的事柳鳶和林窈都知道,唯獨馮之之不知道。
這要是哪天她們小聚的時候自爆了,馮之之肯定得鬧上一陣。
所以今天馮之之提出一起吃飯,沐愔就打算把沈懷引見給馮之之認識。中文網(wǎng)
「怎么又是你請,我都不好意思了。」一聽沐愔說請吃飯,馮之之的關注點就跑偏了,根本不在乎沐愔已經(jīng)結婚這個點。
沐愔也知道每次說吃飯都是馮之之提出來的,但是最后付錢的都是她,馮之之覺得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沈懷有錢,讓他請。」
「那好吧。」馮之之也沒太糾結這茬,她輕輕扯了扯沐愔的袖子,神秘兮兮地說道,「王以淵最近沒找你麻煩了吧?」
提到王以淵,沐愔臉色一變。
這兩個月她過得風平浪靜,如果不是馮之之今天提起,她都快忘了王以淵這號人物了。
之前是因為戀情黑料他沒有精力來找她的麻煩,那最近又是為了什么?
「沒有。」
「知道為什么嗎?」
沐愔搖了搖頭,隨即想到馮之之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又問道:「你知道?」
只見馮之之仰起頭撅起下巴,一副得意的樣子,「我當然知道!你坐后面來,我慢慢和你講。」
沐愔也覺得扭著身體不舒服,毫不猶豫地起身坐到了后面,絲毫沒留意到沈懷黑成鍋
底的臉色。
「咳咳,我們?nèi)ツ膬撼浴!挂恢北粺o視,沈懷忍不住開口。
沐愔看向馮之之,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說話,車都還沒動。
「我都行,清淡一點,最近用嗓比較多。」
「吃西餐吧。」沐愔提議。
沈懷點點頭,說了個地址后車終于動了。
馮之之興致勃勃地拉著沐愔說起八卦。
王以淵沒找沐愔的麻煩也是馮之之自己猜的,因為王以淵最近實在是沒空。
據(jù)說,王以淵有天正拍著戲,突然就暈倒,怎么叫也叫不醒,送到醫(yī)院也沒喚醒。醫(yī)生也覺得怪異,明明檢查結果什么也沒有,但人就是不醒。
醫(yī)生沒有辦法,經(jīng)紀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沒讓醫(yī)院繼續(xù)做治療。他們還以為是經(jīng)紀人放棄了,沒想到十幾個小時后,王以淵自己就醒了,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
不過那天之后,王以淵就一直在看醫(yī)生,國內(nèi)國外沒少看。拍戲也停了,跨年的邀約都拒絕了,人也因為這個消瘦了不少,還經(jīng)常發(fā)脾氣。
王以淵都這個狀態(tài)了,估計也沒有心思找沐愔的麻煩了,馮之之就是這么想的。
「昏迷?」沐愔和沈懷對視一眼,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嗯,昏迷。就像植物人一樣,什么反應都沒有,但是十幾個小時后又醒了。」
十幾個小時,比沐愔昏迷更久。
「他是哪天昏迷的?」
「我記不清了,反正是月初。」
月初……
她昏迷也是月初。
沐愔本能地把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
如果單看這件事,她會覺得王以淵是生病了。可是巧就巧在,她也昏迷過,但她的時間比王以淵短了一半,其他的癥狀都一樣。
更重要的是,她和王以淵有關聯(lián),他們都是重生之人,這是他們最大的共同點!
這會是昏迷的原因嗎?
沐愔想到的,沈懷也同樣想到了。他當即給石元發(fā)了消息,讓他去查王以淵昏迷的具體時間,還有八月二十六那天王以淵有沒有昏迷。
八月二十六,是沐愔第一次昏迷的時候。
如果時間能夠?qū)ι希腔杳缘脑蚓陀辛藨岩傻姆较颉?
看著沐愔面色凝重,馮之之不解。
這難道不是件高興的事嗎?
雖然不知道王以淵為什么總是找沐愔麻煩,但是麻煩的根源遇到了麻煩不是喜大普奔嗎?
「愔愔,你怎么了?」馮之之輕輕戳了戳沐愔的手臂。
「沒事,我高興過頭了。」不管怎么說,王以淵不來找她麻煩的確值得高興。
「嗐!我就說嘛!」
「不過,你怎么知道得這么詳細?」連經(jīng)紀人做了什么都知道。還有王以淵到處求醫(yī)的事,她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圈里有人,不值一提。」
沐愔看她得意的樣子,瞬間被逗笑。
這事翻篇了,馮之之又接連說了好多,都是一手的瓜。沐愔也聽得興致盎然,多了解這些人的恩怨情仇也不是壞事。
初見是家私人餐廳,地理位置也比較偏僻,坐落在郊區(qū)的山上。獨立成棟,吃飯通常需要預定。
餐廳內(nèi)都是包間,沒有大堂,因此私密性極好。
陶桃在中途便下了車,吃飯的只有他們?nèi)齻€人。馮之之知道沐愔挑的餐廳都是價格不菲,所以聰明的選擇不看菜單,以免受到暴擊。
太久沒見沐愔,馮之之有說不完的話,點完菜后又喋喋不休地說起來。
這段飯說是為了把沈懷介紹給馮之
之認識,還真的只是介紹而已。馮之之全程扒拉著沐愔,連吃飯都靠得很近,根本沒管沈懷的臉色。
沐愔倒是注意到了,但她架不住馮之之的熱情,只在心里為自己點蠟。
今晚,要完。
送馮之之回家之后,沐愔在車上說盡好話,可沈懷不為所動。
回到家中,沈懷外套一脫就把沐愔按在床上,沐愔趕緊求饒:「我錯了。」
沈懷氣笑,認錯的速度倒是快。
「錯哪了?」
「不該一直和馮之之說話,忽略了你。」
「還有呢?」
「還有?」沐愔實在想不明白還有什么。
沈懷看她懵懂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別人一叫你,你就可以拋下我過去。」
沐愔呆了兩秒,把今天的細節(jié)回憶一遍才想到在車上時,馮之之說要和她說王以淵的事,她坐到了后座去。
她頓覺冤枉,「我這不是為了打探敵情嗎?」
「還有上次,爺爺一叫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松開了我的手走過去。」
上次?哪次啊?
上次見爺爺……不就是她上部戲殺青的第二天!
沈懷真是記仇,過了一個月了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爺爺叫我過去,我難道站著不動?而且我哪有迫不及待,你這是誣陷!」
在她心里就只有站著和自己走過去兩個選項?
沈懷氣急,咬緊后槽牙,「你就不會牽著我過去?」
哦,也是。倒是沒想過這個可能。
「好,我以后不會了。」沐愔從善如流。
「你最好是不會。」
「那我以前說要改的,現(xiàn)在不都改了,你要相信我。」換做平時,沐愔絕不會這么討好,情況特殊,不得不低頭。
沈懷對沐愔心里的小九九清楚得很,也不拆穿,和善地笑道:「還有什么遺言?」
「明天要表演節(jié)目,給我留點力氣。」
「好。」
半夜,沈懷抱著沐愔從浴室里出來。沐愔已經(jīng)累得睡了過去,沾床便是一個翻身摟著被子繼續(xù)睡。
沈懷好笑地看著她,幫她牽了牽被子,而后拿起手機出了臥室。
「查到了?」
「查到了。王以淵在十二月三號和八月二十六號都昏迷過一次,昏迷時間都是十個小時以上。」
「我知道了,繼續(xù)關注。」
「好的。沈總,還有一件事,考古研究院那邊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