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歡的態度,依舊非常堅決。
在他看來,這也是應該的一件事情。
任月聞言,臉色陰沉難看。
任千博同樣微微瞇起了雙目,沉聲道:“于歡先生,你可知道我是天武盟的一把手,我隨便跺一跺腳,整個帝京都要顫抖。”
于歡點點頭,很平靜的說道:“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還敢在我們父女的面前這么囂張,你不怕死嗎?”任千博道。
于歡冷笑一聲,回道:“當然不怕,因為我很清楚,現在除了我,誰也救不了你。”
“你真這么有自信?”任千博皺起眉頭。
任月立即說道:“爸,你用不著聽他胡說八道,這家伙敢在我們面前擺譜,不能輕易放過他。”
任千博瞪了一眼女兒任月,說道:“我看于歡先生這次過來,就是想要為我醫治的,是你太過嬌蠻,對他說話不尊敬,才讓他改變了想法。”
“于歡先生,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還請你別放在心上。”
于歡深深看了任千博一眼,心想這還真是一頭老狐貍,把別人心里揣測的很明白。
只是他處于高位時間太久了,所以說起話來,依舊是沒有放下身段。
既然如此,于歡又為什么要為他治療?
于歡淡淡的道:“任先生,我這一顆被你們傷過的心,可是沒有那么容易復原,若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推過去,那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任月拳頭一捏,站起身,想要說些什么,被任千博用眼神制止住。
任千博笑言:“那依于歡先生的高見,是想要怎么辦呢?”
“不如,我出兩個億,讓你為我治療如何?”
到了任千博這種地位,“金錢”二字,已經是隨手可拿。
可惜兩個億,于歡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于歡昂起頭傲然道:“我不需要,我要的只是任月小姐的道歉而已。”
“于歡,你別太過分了,現在我爸都已經跟你這么說了,就是在給你臺階下,你不明白嗎?”任月站起身喝道。
于歡瞥了任月一眼,淡淡的道:“你們給我臺階,我就一定要下嗎?”
“真把你們當成古代的帝王了?”
“你!”任月一臉陰沉,她從未見過像于歡這樣,油鹽不進,死活要跟他們天武盟對著干的人。
任千博一雙眼睛里,也折射出幾分冷意。
只是相對于任月的外露,隱藏的非常好。
任千博說道:“于歡先生,如果讓小女道歉的話,這實在有損我們天武盟的顏面,萬萬不能答應,還請于歡先生提出其他要求吧。”
于歡直白道:“既然這個要求不能答應,那就算了吧。”
“你們天武盟要面子,我于歡就不要面子了嗎?”
此話一出,任千博徹底怒了,他咬著牙沉聲道:“于歡,我知道你是于曦的弟弟,剛才我已經給足了面子,現在我想提醒你一句,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于歡笑了,直接懟道:“那我也告訴你一句,不氣盛就不是年輕人了。”
“告辭!”
這話說完之后,于歡轉身離開。
任月張張嘴,還想阻攔于歡,卻是被任千博給攔住了。
任月看向任千博,一臉不解的問道:“爸,你為什么不讓我攔住他?這家伙太過分了,我一定要讓他好看。”
任千博一臉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如此狀態,越代表他的憤怒。
任千博沉聲道:“那個于歡是于曦的弟弟,雖說現在的于曦已經去了圣地,但我們還不能輕易動他。”
“而且我有著一種感覺,于歡能夠治療好我體內的傷勢。”
任月皺眉道:“爸,可能是你剛剛昏迷,頭腦有些不清晰吧,我看那家伙,就是在虛張聲勢。”
任千博搖搖頭說道:“月兒,你看人還是不準確,這方面要多學習一下,另外那于歡不是說一天咳血,三天抽搐,五天全身癱瘓嗎?我們就等幾天時間,看看是不是像他所說的那樣。”
“如果是的話,代表這家伙真有本事,無論如何都要讓他過來給我治病。”
“如果不是,我們再找機會殺了他,當然了,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據我所知,帝京之內于歡有著很多敵人,我們暗中協助就好。”
任月一聽,的確有些道理,便點點頭答應了。
郭逢春那邊,他看見于歡離開之后,立即對著于歡追了過去,連連開口道歉:“真對不起于歡先生,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都怪我呀。”
瞧見郭逢春一臉自責,于歡拍拍他肩膀說道:“不必如此,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什么關系,是是任月父女蠻不講理。”
郭逢春嘆了口氣道:“于歡先生,話雖如此,可他們畢竟是天武盟的人,天武盟在帝京之中地位頗高,不弱于八大隱世家族,你這次招惹了他們,可是等于招惹了一個很厲害的敵人。”
于歡沒有否認郭逢春的話。
搖搖頭,苦笑一聲道:“我也并不想得罪天武盟,可是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是任月蠻不講理,難道還要讓我向她卑躬屈膝嗎?”
“倘若真是那樣的話,我丟臉也就丟大了,今后會成為帝京的笑柄,也讓整個于家跟著難堪。”
現在的于歡,可是于家家主,所行所做,都代表著于家。
同時他還是華國醫學協會的名譽會長,在任月那種態度下,他都為任千博進行醫治,今后這華國醫學協會,也可以撤銷了。
郭逢春嘆了口氣,倒是沒有再做錯些什么。
今日的任月,的確太可惡。
“郭院長,可惜我今天白來一趟,就此別過吧。”于歡對著郭逢春拱手。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走來的洪濤和莫寒看見。
兩人下意識的就以為,郭逢春剛剛給于歡進行了治療,于歡在感謝郭逢春。
莫寒覺得是個機會,對洪濤說道:“就是這個家伙,他一直都在追求我,像是狗皮膏藥一樣,怎么甩都甩不掉。”
洪濤聞言,看了一眼于歡,立即對莫寒保證道:“好,我來幫你對付他。”
洪濤對著于歡走了過去,也不打算客套什么,直接道:“你就是于歡莫寒的追求者于歡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纏著莫寒,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于歡被洪濤這話搞的一愣,接著注意到他身后不遠處的莫寒,略微沉思后,便是明白了一切。
于歡微瞇著雙目問道:“是莫寒攛掇你過來的?”
洪濤既沒承認也沒否認,聲音冰冷的道:“你別管這些,總之,你以后不要再纏著莫寒,聽懂了嗎?”
于歡掏掏耳朵道:“沒聽懂。”
“因為我從來沒有糾纏過她,倒是她在糾纏我。”
“如果你喜歡莫寒的話,就趁早把她娶回家吧,省得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