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花梨的書架木材質優,堅重,紋理致密。通體澄黃,油量有光澤,一看就是上等的老黃花梨。
我圍著這黃花梨書架轉了二十幾圈,愣是沒有在它身上找到半點邪氣。
“龐大叔,你說這書架真的犯邪嗎?”
龐光也忍不住摸著下巴。
“我瞧著也挺正常的啊!沒鬼氣,沒邪氣,好像還透著一股靈味!對了!”
龐光用手拍拍書架,瞇著獨眼問我。
“咱前天晚上,最后的那些成千上萬只鬼魂,好像全都被一道紅光給吃了!你說,會不會是這書架吃的?”
“龐大叔,你的意思,這個黃花梨書架可以吞鬼?”
的確,我昨天晚上打掃衛生的時候,把整個壽材鋪全部翻個遍,除了一些剛買回來的二手家具,整個壽材鋪里連個耗子洞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會放光的寶貝。
就算是我爺爺生前留下了什么稀世珍寶,臨死的時候,也該如數都告訴我的。要說這壽材鋪里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除了這扇書架,好像也再無其他。
龐光道。
“反正這書架指定有問題,要不咱退貨吧!”
我問。
“咱買家具的時候,楊老板不是說,這書架不退不換嗎?”
“那咋整?搞個不明不白的東西放在壽材鋪,說不定哪天就把你逼瘋了也說不準!”
沒錯,最近一段時間,我刻苦的太過離奇。就算我是天才轉世,也不可能整天從腦子里面往外蹦藥方,這書架絕對有鬼!
我道。
“實在不行,先把書架搬去暗室。暗室里的地磚都是來自嵩云山桓成觀的白巖石地磚,吸收了道家的千年靈氣。就算是十殿閻羅來了,也可以起到克制邪氣的作用?!?
我又吩咐龐光。
“龐大叔,實在不成,你哪天有時間再去找一下那個楊老板。把這書架的來歷好好打探明白!
這書架之中肯定是沒有鬼魂的!不過,這東西可以讓人靈感爆棚,最后達到癲狂的狀態,甚至還可以吞噬鬼。這東西要是好好加以運用,說不定是個寶貝!”
龐光也贊同的點點頭。
“成!不知道那個姓楊的有沒有跑路。哪天的,有空我再去二手家具市場轉一圈,好好打探一下消息?!?
我讓龐光把這書架搬去暗室,這書架雖然險些害了我的性命。不過它也算是間接幫了我一個忙。
就在我昨天寫藥方寫到癲狂的時候,我當真找到了,該如何醫治葛勝男身上中的蠱毒的方法。
龐光處理完這些雜事,來到壽材鋪大廳的時候,我已經俯身在桌案上寫好了一封書信。
“龐大叔,你想辦法把這封書信送去田家,交到那個名叫劉升的嶗山道士的手中?!?
“田家?哪個田家?”
“就是那天在王家別墅,看到的那個東城首富田彭坤田家。那天,田彭坤的身邊,不是跟著一個名叫劉升的高人嘛!”
“那個老家伙!給他寫信作甚?”
我直言。
“想要去除葛勝男身上種的蠱毒,我倒是想到一劑好方子。只不過這劑藥方之中缺少一個重要的藥引。那藥引,在整個東城,我也只能想到劉升一個人,或許他會有這味藥引?!?
“什么藥引?”
我一聲冷哼。
“冰魄天南星!”
天南星是一味上等的中草藥材。味苦、辛,性溫;有毒。歸肺、肝、脾經。生天南星辛溫燥烈,有毒,多外用。亦可內服,以祛風止痙為主,多用于破傷風,也用于癲癇。外用治癰腫瘡疥,蛇蟲咬傷。
而冰魄天南星乃是嶗山門的秘寶,這種冰魄天南星生長在雪山密林,只有在極寒之地,零下四十多度天池雪洞中才能生長。
并且,這種冰魄天南星存活律極低,溫度稍微高一些便會腐壞變質,從救命良藥變成無比劇毒。
據我所知,這世上普通之人早已不曉得冰魄天南星的存在,只有道門中人才曉得這一味極其珍貴的中草藥材。
而天池雪洞密林那種地方,是嶗山門人的聚集地,并且也只有嶗山門的人,才有辦法得到這種冰魄天南星。
龐光把我寫好的拜貼裝進褲兜。
“也他娘的不知道那老家伙能不能幫咱們的忙!”
我道。
“應該可以吧!茅山門,嶗山門雖不相通,可也同氣連枝,都算得上是正義之師。道眾之間定當鼎力相助!”
“屁!”
龐光口中罵罵咧咧。
“啥逼養的正義之師!一群鳥人,都他娘是鉆錢眼里,給有錢人舔鞋的東西!”
龐光一邊罵著,拿著那封信摔摔打打的走出棺材鋪。這個龐光,怎么對嶗山門和茅山門人怨氣如此重!他自己本身使得不就是茅,嶗二山門下的功夫么?
不過這事說來也奇怪!龐光五十多歲,看起來其貌不揚,滿臉被撕咬的大疤,又少了一只左眼球。
他不只會使嶗山門的催魄引雷符和逐雷奔浪掌。而那天擺的道門鎖鬼陣,卻是不折不扣茅山門下的功夫。
一個人學兩家功夫,卻又不尊師重道,龐光究竟是什么來歷?難不成,他是扒骨偷?
扒骨偷是道門中的專業術語,說的是那種屬于任何門派,偷著學功夫,取百家之所長的江湖混子。
這樣的扒骨偷在江湖之中不算少數,但是靠偷師學來的功夫,一般都不會十分精湛。更不會修煉出很強的內功。
而龐光的功夫簡直深不可測,這樣的高深莫測又奇怪的人,實在讓我難以預料。
龐光把信送到田家之后,劉升很快就給了我回復。
就同我之前預料的一樣,劉升果然愿意幫助我,他回信中說,自己手中正好便有一珠冰魄天南星,愿意免費相送給我。并且還跟我約定好時間,讓我第二天上午去田家取。
東城市田家,東城響當當的巨富,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田家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金地豪庭別墅區。我跟龐光按照約定好的時間,打了一輛車,坐著輪椅撐著傘便來到了金地豪庭。
劉升早早就站在小區門口等待,看見我們兩個人,他還親自幫我打傘,把我帶進田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