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田彭坤,倒也不是個棒槌。看來他身上的道法也并不是白學。
王丹馨著急的看向許冉。
“彭坤哥,那你是不是知道該怎么醫治小冉了?”
田彭坤見自己在美女的面前終于長了臉,瞬間變得夸夸其談起來。
“丹馨,我早就跟你說過!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煩,一定要來找我。千萬不要被什么殘疾人和農民工給騙了!”
田彭坤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的瞪了我和龐光一眼。
“丹馨,像你朋友這種是感染了尸毒,其實想要醫治很簡單。我這里正好有嶗山門下的去毒丹藥。然后,我再燒符紙,做一份化毒符水。只要你朋友喝下符水,身上的尸毒自然就會清除!”
聽田彭坤么說,他治療病人的手法,有些像嶗山門的丹鼎派,專門以練食丹藥為主。而配上的化毒符水,又有一些符箓派的風格。兩種方法一起作用于人,雙管齊下,聽起來應該會有效果。
“真的嗎?那簡直太好了!”王丹馨聽到許冉的病可以醫治,眸子瞬間放光。
“彭坤哥,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功夫竟然已經練到了如此地步!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徒有其表!”
王丹馨有些羞愧的沉沉低頭。
田彭坤被美女夸獎,瞬間揚起下巴,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田彭坤一邊說著,便已經著手準備,要給許冉祛毒。
那小子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又從瓷瓶當中倒出一粒大約指甲蓋大小的紅色丸藥。
田彭坤把手中的丸藥交到許冉手中。
“喏!把藥吃了,我現在給你調化毒符水。”
田彭坤神色鎮定,表現的極為自信。嶗山門人向來習慣隨身攜帶符紙。
只見,那個姓田的從自己的褲兜中又掏出了一張黃色長方形空白符紙。房間內沒有朱砂,他便直接用牙咬破手指,以鮮血在黃紙上畫符。
這小子一邊畫著符,嘴上還不閑著。
“哼!臭殘廢,別忘了咱倆剛才的賭注。等我把許小姐的病治好,到時候你可就得跪地求饒,管我叫爺爺!”
呵!賭注!我不自覺的搖頭輕笑。醫者仁心,治病救人!什么時候行天下之大善,反倒成為了用來打賭的賭資?
不過,我的心中自然也不怕!
即便田彭坤有本事治好許冉身上的尸毒。按照他剛才使用的那些方法,只能達到緩慢祛毒的效用,許冉服下丹藥和符水之后,至少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身上的膿包才會緩緩消退。
而我,只需要隨手寄出鬼醫13金針,在許冉的外明穴、睛明穴、絲竹空穴、瞳子髎穴、承泣穴、球后穴、四白穴、迎香穴等八處穴位迅速施針,便可以在須臾間,逼出膿包之中的所有毒素,讓許冉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健康。
自古陰醫之外無圣手。田彭坤竟然還想要跟我比試醫術,他簡直是耗子抬頭想上天——異想天開。
那田彭坤在嶗山門下,倒是也學會了些許皮毛的功夫。只見他迅速將符紙畫好,右手中指和食指夾住黃色符紙,隨即往半空中一拋,那符紙頃刻點燃,冒出一團赤黃色的火焰。
田彭坤隨手從酒店的床頭柜上,拿了一只透明的水晶玻璃杯。杯子在空中劃過,扣住那團火焰。
少傾,遺留在杯子內的符紙,已經變成了草草符灰。
田彭坤把這杯符灰交到王丹馨的手中,隨口叮囑。
“用52度以上的純白酒,將這灰燼融化,讓你的朋友一飲而盡便可!”
吃吃喝喝,嶗山門下治病的招數講究內服,田彭坤運用的雖不算精湛,但大致也都合乎規矩。
王丹馨立刻打電話叫酒店的工作人員送白酒,沒一會兒的功夫,符水調好。王丹馨坐在床邊,一手擁著許冉的肩膀,親眼盯著她把這一杯水喝下。
許冉手中拿著水晶杯,仰起頭,咕咚咕咚將所有符水一飲而盡。
田彭坤還牛氣哄哄的走到許冉旁邊,這次,他倒沒有嫌棄許冉滿身的膿包,反倒裝成一副圣賢的模樣。
“許小姐,請你伸出手,我幫你號號脈!”
許冉剛剛喝下藥,她緩緩伸出自己布滿紅色膿包,看起來十分駭人的右胳膊。
就在田彭坤的大手,剛剛接觸到許冉手腕的一瞬間。許冉瞬間變成了紅眼,她隨手一個反抓,薅住田彭坤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猛然出拳,朝著田彭坤的胸口便襲擊過去。
這許冉好似傾刻間發了瘋,田彭坤一個五大三粗的壯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直接被她一拳打出3m遠。
田彭坤萬分疑惑的用手捂著胸口,猛然抬頭,和許冉對視。
我們眾人這才發現,許冉眼珠子通體血紅,已經連半點白眼仁都看不到。她雙手勾起鷹爪,張著大口,從喉嚨往外陣陣噴涌白煙。
普通的活人,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狀態!可許冉只是重病,卻也沒有死去。
“人傀!”
龐光站在我們旁邊,順便倒吸一口冷氣。
“人傀是什么東西?”這個詞就連我都有些疑惑。
龐光立刻解釋。
“人中了極其嚴重的尸毒,被身上的尸氣控制,成為厲鬼的傀儡。這便是人傀!”
就在此時,許冉突然張牙舞爪,縱身便沖出房間。
許冉已經化身人傀,出門必害人。
我讓龐光趕緊出門去追,可是那田彭坤后面,早就一個猛子從地上爬起,大步隨著許冉的腳步沖出房間。
我推著輪椅,還有王丹馨,我們幾個人緊隨其后。
剛剛沖到酒店的走廊,發現這里已經變得混亂不堪。
許冉在酒店的樓道里橫沖直撞,推倒了幾個工作人員,把一個客房服務的女孩子嚇得閉著眼睛蹲在犄角旮旯,扯著脖子嗷嗷大叫。
而那田彭坤也不甘示弱。他竟憑一己之力,用鎮邪圈控制住了許冉,只見田彭坤的右手拿著一張霹靂打魄符,朝著許冉的身體便要貼去。
“你要干什么?”我大喝一聲。
田彭坤瞬間回頭。
“這個女人已經變成人傀,要是不弄死她,只會放任她繼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