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讓許冉死!”王丹馨吵嚷。
田彭坤恨的咬著后槽牙。
“倘若那殘廢沒有把許冉救活的本事,也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什么魂魄不魂魄,那與我何干?
我早都說過,許冉已經變成人傀,根本無法醫治,某人偏要逞強。我看某人是輸了賭注,沒有辦法,所以故意找個什么借口,把臟水往我的身上潑!”
田彭坤說的有理有據,甚至還一陣冷笑。
“哼!既然是打賭,就要愿賭服輸!某人竟然答應要給許冉陪葬?,F在輸了,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
田鵬坤一邊說著,還一邊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骨灰盒。這小子,直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注定會贏。
我都不用開口,龐光已經在旁邊陰陽怪氣。
“對?。∽鋈隧毜醚远行牛热皇谴蛸€,就要愿賭服輸!
煜陽媳婦,你說呢?”
龐光用自己的獨眼,朝著王丹馨遞了個眼色。
王丹馨聽到煜陽媳婦兒四個大字,頓時羞的小臉通紅,把頭埋的低低的。
會低頭的女人,當真如此嫵媚動人。
就在這時,許冉也走出總統套房。
“丹馨,你是藝人,沒有化妝,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許冉身體恢復的還蠻好,除了嘴唇蒼白一些,說話倒有鏗鏘有力。
田彭坤看著從房間內走出的許冉,頓時嚇得連連后退兩步。
“你……你……”
田彭坤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他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真的是活著的!
“這……這怎么可能?”
田彭坤這話,已經露了他的底。
“怎么不可能?”我和龐光對視一笑。
“人做自有天知,田公子,今日這賭約,你可得認輸!”
田彭坤恨得緊緊攥著拳頭,他直愣愣的看著我,忽的,便把手中的骨灰盒狠狠摔到地上。
“哼!認輸?我田彭坤的字典里,就從來沒有一個輸字!”
龐光用手摸著下巴,挑釁的看著田彭坤。
“唉!小子,我說你,以后你離煜陽媳婦遠一些。你小子可得說話算話,貪謀別人的媳婦兒,那就是孬種!”
“別人的媳婦兒?”田彭坤聽到這話,突然挑著眉一陣冷笑。
“未免你們想的也太美些?!?
田彭坤斜著眼皮,掃了一眼王丹馨。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我田大少爺想要女人,這世上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我當真是愿意退出,只不過,呵呵,只怕是有的人要倒貼我!”
“你這是什么意思?”王丹馨橫眉豎眼?!拔腋愫么鯊男∫黄痖L大,從前怎么不曉得,你是這樣的人!”
田彭坤也不再偽裝,他鼻孔朝天,目中無人。
“實話告訴你們!就在昨天,王林來主動登我們家的門,要跟我們田家聯姻。我們田家可是東城市首富,想要入我們田家的女人數不勝數。
不過,我們家老爺子可憐王林來。已經把這門婚事給應下了。這個月末,便是我們田家跟王家的定親宴。”
田彭坤說到此處,上前走兩步直接站到我的對面。他戲謔的撇著嘴,眼神十分挑釁。
“臭殘廢,到時我給你送請帖,邀請你來參加我和丹馨的訂婚大典。就憑你,也想和我斗?呵呵……哈哈哈……”
田彭坤的蔑笑在走廊之中經久回蕩。王林來貪財,用女兒的終身大事換名利,這般之事也只有王林來那種小人可以做的出來。
……
田彭坤離開后,我和龐光放下湯藥,昨天一夜沒睡,對戰那祭祀女鬼時候,我和龐光又都損失了不少內力。
我臨走前,王丹馨死命的攥著我的手脖子。
“煜陽哥,你別聽他的!我爸管不了我的事兒,我不定親!”
老婆已經站到了我這頭,我心中還有什么可愁?
龐光死命拖著我回到壽材鋪,大白天的說是要補覺。
我們兩個人躺在壽材鋪后院兒的一處小平房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睡得昏天黑地。
等到第三日晌午,龐光才起了炕,他在壽材鋪門外掛上了枯皮舍利燈。今兒陰醫館也該按時營業嘍!
柜臺的貨架子上擺了許多藥材箱,里面裝著的全部都是上好的中菜,黨參,黃芪,茯苓,白芷,豆蔻,王不留行……
最近這幾天的時間,壽材鋪的生意一直蠻好,藥材賣出去不少,也到了該進貨的日子。
我清點柜臺,整理藥材,這才發現,有許多藥材好似都少了一大半。像什么山里紅,麥門冬,龍眼干,黃連片……肉眼可見的少了十幾斤。
難不成壽材鋪里招了賊?
龐光掛好燈籠,拿著紙筆在旁邊記錄。
“煜陽,咱們都補些啥藥?現在這中藥材的市場價格可不低,上等五年的好陳皮,現在起碼三千多塊錢一斤。”
我看著空蕩的藥箱,忍不住喃喃。
“龐大叔,你平時偷吃山里紅了嗎?”
“啥?山里紅?俺又不是娘們兒,俺又沒懷孕,吃那酸不拉幾的玩意兒干啥!”
“那麥門冬嘞?”
“沒吃,俺又不便秘!俺拉屎順暢著呢!”
我也真是犯了疑心病,什么都往龐光的身上想。
這些中藥才莫名減少,那山里紅,麥門冬,龍眼干倒是甘甜可口??墒窍衲屈S連片,苦的能讓人吐膽汁,怎么會有人偷吃這種中藥呢?
更何況,鋪子里的所有中藥材加起來,起碼少個十幾斤。龐光就算有再大的胃口,也不至于拿那些中藥材當飯吃。
我疑惑的用手拍著頭。
“這還真是見鬼嘍!”
我連連納悶。
“龐大叔,咱家鋪子里丟藥材嘍!”
“啥?你也丟東西嘍?”龐光僅剩的一只獨眼,瞪的如同圓燈籠。
聽他這話的意思。“龐大叔,你也丟了東西?”
龐光點頭如搗蒜。
“丟了,就是最近幾天!天天少玩意兒。像什么雞腿,烤腸,花生米。糖餅,雞蛋,老白干!我上街給自己買的那些零食夜宵,每天都能少上一大把。
前天,俺丟了半只烤雞腿!大前天,丟了半盤豬耳朵。俺還尋思是你小子晚上起夜偷吃的呢!”
“這怎么可能?”我自然為自己辯解。
“你也是知道我的!我常年吃素,從不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