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也十分執拗。
“龐大叔,無論說什么,我就是相信你。你不是受我爺爺恩惠,要輔佐我伺候我的嗎?那你就該聽我的吩咐!”
我指揮龐光。
“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龐大叔,我幫你!”
田彭坤看著我和龐光情深意重的模樣,忍不住一陣嗤笑。
他向前一步,滿臉不屑。
“邴煜陽,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還跟巫門中人勾結。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再殺龍岱山!為茅山門鏟除禍患!”
田彭坤這意思,是想要跟我單挑啊!
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目光狠厲。我從前和田彭坤也有過交手,他是說會一些道法,可大多是些皮毛功夫,想要跟我過招,他完全不是對手!
只不過,今天田彭坤的眼神格外陰毒,他嘴角輕輕上揚,好像有著滿腔的自信,絕對能夠戰勝我一般!
我讓龐光先暫且靠后。
“龐大叔,這種無名之輩用不著你親自動手!就讓我們兩個人好好比試一下!”
我一邊說著,右臂緩緩運功,準備寄出鬼醫十三針抵御。
可就在此時,那田彭坤竟然完全沒使招數,他口中輕輕默念咒,忽然,竟然有一只灰溜溜的東西,從他的袖口瞬間竄出。
那東西比兔子大不了多少,速度極快,猛然便朝著我襲來。
我同樣反應靈敏,說是遲那是快,瞬間用右手一薅,那東西便被我在半空之中安安穩穩的抓住。
“啊……”忽然一陣難耐的刺痛,從我的右手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止不住一聲驚嚎,轉過頭,這才注意到我抓到的那個灰色小玩意兒。
那竟然是一只灰鼬,這鼬長的長長的身子,毛茸茸的尾巴,兩只耳朵又小又尖,眼珠子如同發光的黑綠豆。
這灰鼬是經過人精心飼養,用百毒之物從小喂大,身帶劇毒。
就在我隨手抓住灰鼬的瞬間,它竟然一口叼在了我的手腕上。灰鼬身體內的毒素迅速向我的全身蔓延,我的右手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變黑,變漲。
田彭坤看到我中了他的詭計,囂張的仰天長笑。
“哈哈!邴煜陽,你也不過如此嘛!還什么陰醫派的第26代傳人。我明擺著告訴你,這只灰鼬我用上千種毒草藥,調配秘制鶴頂紅精心養育了整三載。
它的毒素比眼鏡蛇更要毒上百倍!別說你什么陰醫門派,你就是如來佛祖轉世,也奈這毒素不得!”
果不其然,今天田彭坤與我對陣,他早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就是想要一舉弄死我!
我疼的額頭冷汗直流,那灰溜溜的小家伙還握在我的右手,我右手猛然使力,直接把這毒物的喉嚨捏斷。然后將其尸體丟在田彭坤腳前。
田彭坤冷眼看著毒物的尸體,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可言,只有眼神之中流露出對我深深的厭惡,和獲勝的欣喜。
這個無情無義的人渣!
龐光和丹馨看到我中毒,急忙跑到我的身邊。
王林來幾個小步上前,瞬間把王丹馨拉走。
“還不嫌丟人現眼!他都快死哩!”
“不!無論怎樣,我死也要跟煜陽哥死在一起!”
王丹馨拼命在王林來的手中掙扎,可是,她那小體格子,完全不是自己那個肥粗扁胖二溜子老爹的對手。
龐光無比擔心的查看著我的傷口。此時我身體內的毒素已經從手腕蔓延到整條手臂,甚至連半個后背都已經開始變得發黑,發脹,發麻,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知覺。
田彭坤說的錯,那灰鼬被他調養的劇毒無比,普通人碰上,現如今早已小命玩完,上了西天。
龐光焦急的問我。
“煜陽,你感覺咋樣?俺,俺去給你找藥,給你找大夫!”
我無奈的搖頭。
“我自己本身就是大夫啊!沒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情況。”
在場所有的賓客,看到我受傷如此嚴重,大家都紛紛搖頭。
“唉!活不長嘍!”
“這小子自找的嘛!跟巫門的人攪和在一起,自尋死路!”
“哼!給咱們茅山門丟臉,死了更好!”
……
就連那鄧志平鄧前輩,看我的眼神都已然充滿了絕望。
所有人都認定我必死無疑!
可是,只有我知道。我自幼嘗食千萬種草藥,半輩子從來沒有吃過一點葷腥,到現在還是童子之身。我自有百毒不侵之體。那灰鼬的毒素雖然已經可以稱為世間奇毒,但是于我而言,也就等于吃壞點肚子的作用。
我直接坐在紅毯上,盤著雙腿,立刻閉目調整內力。
我將自己身體的內力運行到五臟六腑,然后緩緩將身上的大部分血液,朝著右側傷口逼去。
前后不過三五分鐘的時間,我已經用自帶排毒功能的血液將身體內的大部分毒素徹底稀釋。
然后我瞬間寄出鬼醫13金針,扎入自己身體內對應五臟六腑的大椎,神闕,關元,命門,足三里五穴。
大椎穴屬督脈上的穴位,為手足三陽經交匯處,為諸陽之會、陽脈之海。有解表疏風、散寒溫陽、通陽清心等功效。
神闕血又是任脈上的穴位,有溫陽救逆、利水固脫、培元固本之功。
關元血同樣屬于任脈,是排位第一的保健大穴,一般治各種疾病都會扎入關元穴,此穴位同樣有培元固本之功,并且還能補益下焦。
而那命門穴屬督脈穴位,有溫腎助陽、鎮靜止痙的功效。
最后便是足三里穴,此穴位主管胃經可補后天之氣,理上,理中,理下三種功能間距。并且還可以通經活絡讓我體內的毒素瞬間化解排除體外。
我將五根金針剛剛扎入這五穴,我只覺得胃部一陣痙攣,然后大口黑血涌出。
龐光看到我口吐毒血,整個人更是嚇得一激靈。
“煜陽,煜陽,是俺害了你,是俺害了你啊!”
我將體內的毒血全部吐完,然后伸出手抹了抹嘴。
“龐大叔,你急個啥嘛!你看看我的手!”
我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自己剛才黑的如同碳一般的右手。現如今也就這么幾分鐘的時間,我的右胳膊已經恢復的完好如初,也就只是在手腕處還有兩個小小的紅色牙眼兒,不過傷口十分細微,頂多算是個皮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