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然疑惑的皺著眉頭,滿臉不屑。
“誰他娘整這神神叨叨的事!還在房間里面安了個揚聲器!搞啥呢?裝神弄鬼的!”
方思怡上前一步,走到供桌的面前。
“呦!這小姑娘長得還挺漂亮的,年紀輕輕就死了,怪可惜的!”
徐浩然一把拿起遺像,看著照片中那個名叫安然的女孩兒。
“咦!我怎么瞅著這小姑娘有點兒眼熟啊?”
“你認識?”方思怡問他。
徐浩然瞇著眼睛想了半天。
“是眼熟。不過好像又沒有啥印象!”
他一邊說著,一邊猛搖頭。
“應該不認識!她才多大呀!這年紀差著輩份呢!”
徐浩然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遺像中那個名叫安然的女孩子,看起來頂多十八九歲。
而我們這里,除了我以外,最小的方思怡都已經38。
我手中握著那一只細細的供香。
“小姑娘也蠻可憐,年紀輕輕輕香消玉殞。還是給她上柱香吧!”
我一邊說著,摸了摸衣服口袋,卻沒有找到火。
我轉過頭問徐浩然。
“這位先生,請問有火嗎?能借給我一下不?”
徐浩然急忙搖頭。
“我不抽煙!戒了多少年了!”
那余哲立馬喊道。
“我這有火!”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zippo的打火機。
我接過打火機,點著香,虔誠的朝著遺像三鞠躬,然后把香插進香爐。
方思怡也順手從椅子上拿起了一只香,徐浩然也是如此,兩個人分別用打火機點著香,依著房子里回蕩的男聲的要求,分別三鞠躬,然后給安然上香。
最后便輪到余哲和周欣夫婦。周欣有些嫌棄的從椅子上捏起兩只香,交給自己的丈夫一根,自己手中留一根。
兩個人剛剛走到供桌前面,忽然,周欣看著供桌上黑白遺像照片,整個人莫名的愣住了!
余哲拿打火機把香點燃,看見自己的媳婦兒有些怔怔的,他隨口問道。
“咋的了?瞅啥呢?”
我眼見著周欣好像給余哲瞥了一個眼色,然后把目光投向黑白遺像,示意余哲看遺像。
余哲一頭霧水轉過目光,忽然,余哲整個人也是明顯一愣。
這一對中年夫妻的反應實在有些反常!他們好像認識黑白相片中的女孩。
周欣立刻拉著自己的丈夫。
“哎呦!快上香吧!這里陰森森的,早上完早了事!”
余哲“嗯嗯”支吾兩聲,兩口子臉色都有些陰沉,草草沖著供桌鞠了個躬,立刻把香插進香爐。
就在這夫妻二人,著急忙慌,準備轉身出門的時候。
忽然,古宅別墅里奇怪的聲音,竟然再次響起。
“尊敬的五位客人,看到遺像,你們都想起了什么?
你們這些罪人,安然便是因為你們五個人而死。你們全部都是殺人兇手!
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愿意為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贖罪,誠心誠意的道歉悔過,我便給你們一次生還的機會。
從現在開始,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只有最誠心懺悔的人才可以活著離開!”
那怪異的聲音,到這里便戛然而止!
反應最激動的是方思怡。
“這……開什么玩笑?什么殺人兇手?我明明都不認識這個女孩兒!”
徐浩然也說。
“真他娘的有病!倒了大霉!我也不認識她,懺悔什么?”
我冷眼看著站在一旁的周欣和余哲夫婦。
這一對夫妻,剛才上香的時候看到安然的遺像,反應明顯不大對勁兒。
我問周欣。
“你們兩口子認識安然嗎?”
周欣聽到我的問題先是一愣。那余哲立刻把自己老婆擋在身后。
“當然不認識!這個女孩子才多大呀!我們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可能認識她!”
周欣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對!不認識。什么殺人兇手,她死不死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都是無稽之談!”
屋子里的眾人全部一口否認自己認識遺像中的女孩兒。
至于我代替的吉賀野跟這個名叫安然的小姑娘有沒有關系?我自然也不知道!
我只能無奈地聳聳肩膀。
“聽著喇叭里的聲音,看來,咱們這三天是走不脫了!最好不要像那聲音中講的一樣,會發生人命!”
周欣聽到這個話,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哎呦呦!這是搞什么鬼嘛?不成!我才不要陪誰玩過家家。要報警的呀!”
周欣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從身上掏出手機。
她按了半天的號碼,可是手機好像完全沒有反應。
方思怡在旁邊道。
“沒有信號!”
她抱怨。
“我剛到山頂的時候就發現了,不止沒有信號,還連不上網。弄得我電腦有好多工作都來不及處理!”
余哲聽到這話,恨的直跺腳。
“媽的!就不該來這種破地方!要不咱們下山得了!”
余哲剛說要下山,徐浩然可不干了。
“你們要走,你們自己走!反正……反正我不能走!”
徐浩然神情有些恍惚,他的眼神之中劃過一絲淺淺的畏懼,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威脅著他,讓他必須待在這處山頂老宅別墅。
聽到徐浩然的話,方思怡的臉上也流露出同樣的神情。
“呃……的確。咱們都是收到信來的!你們確定要下山嗎?”
方思怡一提到信,周欣和余哲的反應變得越發的不淡定。
周欣慌慌張張的問自己的丈夫。
“老公,要不然,咱們就待上三天唄!”
他們好像也十分懼怕信中的內容。
我突然想起吉賀野收到了那封詛咒信,里面倒是沒有記載什么特別恐怖的文字!只不過信的本身有些怪異,無論如何都銷毀不了!
或許,這幾個人也是同樣怕信上的詛咒吧!
我是因為孫永菊收了吉賀野的錢財,必須要完成這個任務。所以沒有辦法,我無奈地聳聳肩膀。
“要不然咱們今天就先住下!聽一聽大喇叭里還會不會再發出什么別的聲音來。
我相信,清者自清。如果咱們都不認識遺像里面的這個女孩兒的話,說不定就是有人在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