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剛剛收拾完衣服,陪著周欣回房間。
忽然,就在這時,老家別墅的大門再一次發出“咚”響。
我和周欣嚇的渾身一哆嗦,我們兩個人急忙跑到院子當中探著頭。只見,竟是徐浩然回來了!
徐浩然面色慘白,夸張的大叫。
“不好!咱們下不去嘍!”
“怎么?”我疑惑發問。
“棧道橋斷嘍!”
“棧道橋?”我這才反應過來,上山一共有兩條路。后山的路平坦,可以開車。
周欣,余哲夫婦就是自己開著車來到的山頂老宅別墅。而我和方思怡也是從后山搭車上來。
至于徐浩然,因為他是外地人,不曉得我們這邊山上的環境。所以他走的是前山方向,那里算是旅游景點上山全部都是小路,臺階,還有一條棧道。
徐浩然是把車開到山腳下,然后爬棧道上的山。前山路上的棧道一斷,步行下山的話,確實下不去!
我道:“沒事兒的,還有后山那條路呢!周太太有車,一會兒咱們開著車下山!”
徐浩然慌慌張張,萬分激動。
“后山也下不去嘍!有塌方,全都是巨石!”
“什么?”
這一次,換成我和周太太紛紛傻眼。
“不可能吧?”周欣千百分的疑惑。
我忽然想起了,今天晚上我們所有人在山頂別墅聽到的那一聲莫名的巨響。
難道?那響聲就是山體塌方的聲音?
我咬著下唇,眉頭緊鎖。
“不好!咱們快出去看看!只怕,這回咱們是真的要被困在這山頂別墅中!”
周欣一把抓住我的小臂。
“小吉,你可別丟下我,姐害怕!”
我問周欣。
“車鑰匙交給我!”
周欣慌慌忙忙的從自己的衣服口袋翻出車鑰匙。
我叮囑徐浩然。
“你留在這里陪著方思怡,我和周太太開車出去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下山的路!”
徐浩然蹲在地上,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他不停的長吁短嘆,用手握拳頭捶腦袋。
“唉!咋這么倒霉嘞?我要下山,我要下山啊!”
我來不及多說,帶著周欣立刻奔像門口的越野大吉普。
我開著車,在整個山體四周來回巡視。徐浩然說的果然沒錯,后山出現了嚴重的巨石塌方,整個車路已經完全被截斷。
我下車,來到巨石面前,發現這塌方的廢墟之中夾雜了很濃重的硝石和硫磺的味道,明顯是火藥!
我道:“這山體是被人故意炸毀的!”
周欣越發的緊張。
“那咋辦?沒有別的路了么?”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情愿的點頭。
“沒錯,一共兩條路!后山塌方,前山的棧道被砍斷。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們走出那山頂老宅別墅。
我們都被困在山上,困在那喇叭播放的男音之中。咱們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逃不掉嘍!”
我和周欣無奈的返回別墅,所有人的神色都十分的抑郁,只有方思怡。目前為止,她十分的確認自己跟那個安然什么關系都沒有。
估計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吧!所以方思怡在老宅別墅內東走西逛,甚至還去廚房之中給自己煮了一碗面。
只有徐浩然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徐浩然額頭出生冷汗,嘴唇慘白。
“太晚了,我有些不大舒服!”徐浩然明顯不想再和我們待在一處。
“我先回房間休息!”
徐浩然看見我們剩下的四個人都已經聚齊,他便自己一個人最先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因為余哲已死,周欣膽子小,不敢再回去那個死人的臥室。她便和方思怡兩個女人擠在一個屋。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后半夜1點多鐘。我也轉身回房,疲憊了一整日,躺在床上,我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陽光刺的我眼睛發澀。我緩緩起身,抻了個懶腰,院子里已經聽到了鍋碗瓢盆的叮當響聲。
方思怡和周欣二人早早便起了床,女人總是更加賢惠些,喜歡在廚房忙里忙外。
我起床走到院子,周欣手中攥著一把小蔥。
“小吉,起來啦!吃早飯吧!”
周欣眼睛紅腫的,神情仍舊十分疲憊。這個女人昨天晚上剛剛死去老公,今天能恢復成這個模樣,也屬實算她心大。
方思怡在廚房包的三明治,周欣在后面的二畝菜地上薅了一些蘸醬菜。
方思怡手中端著餐盤,把準備好的早餐放在院子里的石頭涼亭上。
這個女人也屬實是鐵石心肺,那涼亭的旁邊。還擺放著余哲的尸首,方思怡看見死人竟然如此神色鎮定。
周欣一看到自己老公的尸體,便會控制不住的哭上一場。
方思怡撇著嘴角。
“有什么的?升官發財死老公,女人的人生三大樂事!”
我半笑打趣的問方思怡。
“像你們這些在雜志社工作的,是不是心腸要比一般人硬一些?”
方思怡38歲,已經身為雜志部的主任。一般這種十分干練的女強人,大多都沒有和常人相同的同理心。
方思怡云淡風青的回應。
“我們這些人,只怕事情不夠大!事情越大,越勁爆越有賣點。這也不能怪我們這些新聞媒體人,我們還不是為了迎合大眾!
要說只能說老百姓口味刁,從不喜歡和平社會,只喜歡潑尿狗血!”
我們在院子當中交談良久,這才恍惚發現,現如今已經快要早上10點,可是那徐浩然竟然一直都沒有起床。
周欣去廚房拿餐具的時候,剛走到食堂門口,不小心腳下一踉蹌,竟一屁股頂到小祠堂的房門上。
一碰到小祠堂的門,周欣嚇得連聲尖叫直跳腳。
“哎呦呦!倒霉催的!”周欣又止不住開始哭。
我上前攙扶周欣。“周太太,別太悲傷嘍!”我一邊說著,一邊正準備隨手關上祠堂的門。
可就在這時,我竟然又瞥到,祠堂供桌香爐旁邊的小瓷人,竟然又碎了一個!
我一把推開周欣,大步闖進祠堂。
這一次,碎的是擺在最右側的下跪小人。
果不其然,這第二個碎裂的小瓷人之中也隱藏著一張白色紙條。
我雙手顫顫巍巍的拿起紙條,將其緩緩打開!
只見,這次紙條上面的字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