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扯起一絲冷笑。
“呵!沒有母親就是可憐嗎?”
王丹馨開始著補。
“不是。是田鵬坤母親去世的時候,聽說他母親死的時候好慘,聽說腦漿子都摔出來嘍!鮮血濺了田彭坤一臉。也是因此,田彭坤還患上了嚴重的失語癥,整整兩年多,一句話都不肯說。
田叔叔也帶著他去看了許多醫生,但都說是心理疾病,不容易治好!
那個時候,田彭坤不喜歡和人接觸,只喜歡玩弄一些蛇蟲鼠蟻。
田叔叔就給田彭坤買了好多稀奇古怪的蛇,蜘蛛,田鼠,各種蟲子讓他養著玩。
有一次,田叔叔給田彭坤買了一條白色的小蛇,那種蛇好像還蠻兇的,身上帶著花紋。田彭坤喂蛇的時候,那蛇是冷血動物,張著大嘴就要攻擊田彭坤。
還是田叔叔眼急手快,瞬間沖到前面,護住自己的兒子。那蛇一口咬在田叔叔的臉上,田叔叔臉皮被咬出了好多血。
看到田叔叔滿頭滿臉都是血,田彭坤嚇的哇呀一聲,大吼著叫爸爸,止不住的哭!
也就是那一聲爸爸,田彭坤的失語癥才算是自愈。”
王丹馨還補充。
“只不過,好像從田彭坤的母親死后,他的性格當真改變了不少。很小的時候,他還是蠻愛笑的。后來就變了!田彭坤變得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冷血。
他除了對我和田叔叔態度能稍微好一點,對待其他的人,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包括劉升。從前,他是管劉升叫舅舅的!后來,也就是在他母親死后,他每次看到劉升,都是連嚷帶罵,覺得劉升就是田家的下人,傭人,罵起話來特別難聽!”
這一點我倒是也注意到,田彭坤之前對劉升的態度,確實是可惡。
不過現在我曉得了劉升的為人,只能送給他一個字——該!
“那要是按你這么說,田彭坤對田志偉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
“這是一定的!”王丹馨十分的篤定。
“老話不是說的好,生恩不及養恩重嘛!田叔叔一輩子都在為這個兒子付出,但凡是個人,但凡長點兒心,都不可能不曉得烏鴉反哺吧!”
聽王丹馨這么一解釋,我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那天晚上,田彭坤確實是故意堵在劉升的面前給我機會,讓我帶著田志偉逃跑。
只不過,就算田彭坤再孝順,那也改變不了,他修煉邪法,以魂魄補元的事實。
并且,我永遠都不會忘了,就是田彭坤,吸收了孔珂的魂魄!
我這邊皺著眉頭,緩緩思索。
王丹馨忽然問我。
“剛才聽你們說什么天上霜?怎么?天上霜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我簡單回答。
“天上霜是一味藥材,世間罕有,只不過這味藥材是醫治田志偉最重要的一個藥引子。
但是,我估計我應該找不到這味藥材嘍!”
王丹馨忽然眨著自己的大眼珠,長睫毛撲簌簌。
“不就是天上霜嗎?我聽說過,也知道哪兒有!”
“什么?你竟然聽說過天上霜?”
王丹馨語氣十分輕松。
“是啊!我真的聽說過。就在三年前吧,咱們東城市開過一場里案拍賣會!”
“里案拍賣會?”
“對啊!那是一場有錢人組織的慈善晚會。名字好像是因為組織委會的人,叫何里案,就是個普通的名字。
像一些企業家總喜歡參加一些慈善拍賣晚會,一來是為了給自己的企業積累好名聲,并且拍賣會上,的確也會有很多值得收藏的稀世珍寶。
二來做慈善這種事兒,宣揚出去的話最后是可以抵稅的!誰不喜歡干這種既得名又省錢的好事。
三年前的那場慈善拍賣晚會,我陪著我爸一起出席。我記得特別清楚,最后一件藏品好像就是天上霜。
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只覺得天上霜這個名字特別好聽,所以記憶十分的深刻!
但是我爸卻不大喜歡,說這東西沒啥價值,買回家就是賠本兒。最后那份天上霜是被誰給買走嘞?”
王丹馨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還真的有些記不起來!只不過,我記得最后的成交價,好像在700多萬。并且只有一小包,應該不到兩克的粉末。拍到700萬,簡直是天價!”
“沒錯!不到兩克的白色粉末,價值700萬。這種東西肯定是天上霜!”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心中止不住狂喜。
這世界,竟然還真的有天上霜存留!
“丹馨,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能不能想起來,那份天上霜究竟是被誰給買走?”
王丹馨把眉頭皺成的蝴蝶結,又是瞇眼睛,又是敲太陽穴。
“哎呦!這都過去三年的時間,慈善晚會參加者那么多人,我當真是記不住。”
王丹馨說到這兒,突然一拍大腿。
“我記不住沒關系!煜陽哥,我可以給你推薦個人。天上霜賣給了誰,那個人一定知道!”
“什么人?”我有些迫不及待。
“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個拍賣師,三年前的里案拍賣會,就是他主持拍賣的。一般他拍賣過的東西自己都會有檔案和記錄。所以找他一定能行!”王丹馨說。
“對了!我這個朋友叫顧大通,平時還蠻忙的,我這有他的電話號,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只要提起我的名字,他一定會幫你!”
王丹馨把顧大通的電話號碼給我留下。
“對了!你不是說還用兩味藥引嗎?是什么?”
王丹馨這小丫頭也是個好事兒的人。不過,她幫了我這么大個忙,我的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我道:“一個是虎牙粉,還有一個是龍蛇膽。都蠻不容易弄的!”
王丹馨又是一拍大腿,臉上笑的十分洋溢。
“煜陽哥,你說巧不巧。那個龍蛇膽我是實在不知道。但是虎牙粉,是不是就是幼虎的下排尖牙。這東西我家就有,聽說可以強身健體,我哥去年花大價錢買來的,偶爾會用它兌大補酒喝。
等我回去,管我哥要一點!半斤夠不夠?”
“哪里用的到那么多?”我簡直不要太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