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回的有意思,我輕輕一笑。
“那你也沒問問任森,他咋這么晚才找媳婦兒!”
張小花性子十分爽辣。
“他跟我坦白過,他從前犯過事兒,剛出來沒兩年。”
“啥?犯過事兒,犯過啥事兒?”
張小花回:“我老公還考上過大學呢,只不過他上大學的時候打架斗毆,后來被學校開除了。
后來我老公去廠子里打工,那個廠子的小組長總罵我老公,說他速度太慢,這干的不好,那兒干的不好,找茬唄!
我老公想當年脾氣不好,就把那個組長打的挺嚴重,聽說好像是毀容了!我老公判了小十年,是兩年前被放出來的。他從出來之后就開始改過自新,全心全意做小買賣掙錢。
后來,我們兩個人是在相親所認識的!我老公雖然年紀大一些,但是對我挺實在。他也是誠心誠意跟我說自己悔過了,自從我倆搞上對象,我老公把家里的存折,銀行卡密碼都告訴我。所有錢都交給我!我就是覺得他踏實,這才結的婚!”
任森竟然也是個脾氣不好的人!想當年還因為打架斗毆被學校開除,又因為打架蹲了十年獄。
這……這一點和第一名死者陳正的性格倒是十分相似!
我看著這個還算干凈周整的小屋,因為是剛剛結婚,所以這是新房!家具全部都是嶄新的,客廳里掛著兩個人巨型的結婚照片。家里還有專門的照片墻,上面全部都是兩個人不同時期的相片。
“這小家搞的,看起來還蠻暖!”
張小花直不愣登說了一句。
“都是我老公整的!他說自己悔過了,就想有個家。”
悔過!張小花一進門,已經說過好幾次任森已經悔過。
我看著上面的照片墻,那么多的照片,有兩個人的甜蜜。也有任森小時候的相片,突然,我看到了一張相當不得了的照片!
這張照片是三個大男孩兒的合影。只不過這三個大男孩兒有一個是任森,還有一個跟第一名死者陳正長得一模一樣!但是那另外一個男孩兒,倒并不是曲靖。
我指著這張照片讓徐文心看。
“你看這個合影里,那個人是不是陳正?”
徐文心聽到我的話,立刻跑到墻邊。
“天啊!這么重要的線索,我們怎么一開始怎么沒有發現?沒錯,就是他,就是陳正!”
我又轉過頭,讓張小花辨認。
“你老公有給你講過這張照片的故事么?這上面的幾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張小花走到墻前,看著那張照片。
“我老公說過,這是他上高中時的合照吧!不過,上面這兩個人我倒都是沒過。”
高中,又是高中!
陳正,曲靖,任森三個人原本就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并且還在同一個班級。
這才是最重要的信息呀!
不過,最可疑的就是為什么相片上的三個人,有陳正和任森,卻偏偏沒有第二名死者曲靖呢?
并且如果從性格方面來講的話,經過一天的走訪調查。我們也發現這個陳正和任森兩個人性格有些相同,他們都是那種性格暴躁,脾氣火辣。唯獨第二名死者曲靖,他性格確實溫吞吞的,天生的好男人。
還有,那么這張照片上第三個人究竟是誰?那個人姓甚名誰?現如今又是死是活?
我立刻指著這張照片。
“張小花,這張照片能交給我們嗎?”
“可以啊!”
我小心翼翼的取下照片,轉過頭吩咐徐文心。
“明天一大早,咱們馬上就去一趟東城市第一中學。能不能找一下想當年交過陳正他們的班主任?
一個學生的學習品性,人品如何,我想他們的班主任應該知曉!”
并且,我好像還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又轉過頭問徐文心。
“那個陳正是不是大學畢業?”
徐文心點頭:“當然!他是通溝市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要不然怎么會做生意做的如此順風順水!”
我道:“這個任森也考上了大學啊!不過,他是在上大學的時候發生斗毆,被學校給開除!因此才沒有學歷。”
我又轉過頭,問向張小花。
“你老公當年考上的是哪所大學?”
“是南方的!好像是什么師范學院,還是重點本科呢!”
陳正和任森,一個畢業于商學院,一個考上過師范學院。這兩所大學全部都是重點,不過我記得我翻看過第二名死者曲靖的資料,他好像并不是大學生!
“曲靖是不是沒有上過大學?”我摸著鼻子。
徐文心搖頭:“沒有,根據曲靖的檔案,他想當年高考失利,然后就留在東城市一直打拼,各行各業都做過,最后才選擇做微商!”
這一點細微的差別,不知道對本件案子有沒有什么關聯。
現如今天色已晚,已經快要到晚上9點。
我總算是處理完一天的事物,回到了壽材鋪。
這一天到處奔波,我累的要死。
龐光還躺在炕上,孫永菊一直在幫他施針,也有我親自開的藥方調養。只不過龐大叔還有一段時間離不開炕。
潘東漢看我忙碌了一天才回來,急忙問我。
“那個小丫頭把你帶出去干啥?你犯啥事兒了?”
我搖頭,整個人餓的前胸貼后背。
“廚房還有吃的嗎?快給我弄點兒來!我為了找到那個白際中,也是拼了命。我簡直快把自己給賣進警察局了!”
“賣進警察局?咋的?他們讓你去當警察啊!”
“不是!”我已經沒有什么力氣解釋。
“潘大哥,快,吃的,啥都行,我餓!”
潘東漢皺著臉,吧唧著嘴巴。
“這一天干啥去了這是?怎么搞得跟逃荒的一樣,張口就要吃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去廚房幫我拿東西。
沒一會兒的功夫,潘東漢左手握著兩個大饅頭,右手拿著個咸鴨蛋。
“也沒啥吃的!饅頭是中午剩的,菜都讓我們吃光嘍!就只剩下幾個咸鴨蛋,是涵涵從學校食堂拿回來的!”
我一把抓過大饅頭,張口就往嘴里塞。
潘東漢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模樣,在旁邊幫我扒咸鴨蛋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