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不是犯心臟病了吧!
我立刻跑到包可容的身邊,用手指撐著她的眼皮,觀看她的眼珠。
包可容的眼珠子有些發(fā)白,瞳孔渙散,我為其把脈,發(fā)現(xiàn)脈搏跳動的十分狂亂,整個人也是呼吸不均,這是典型的心臟問題!
我立刻在右手掌心寄出鬼醫(yī)13金針,扎進包可容主管心臟等心經(jīng)脈絡(luò)的基礎(chǔ)穴位。
沒一會兒的功夫,包可容呼吸緩緩順暢,她整個人也徹底回過神兒。
我和潘東漢把包可容攙扶到凳子上。這一次,包可容肩膀一聳一聳,雙手捂著臉,止不住的哭。
“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我有些心疼。
包可容咧著嘴,大聲嚎啕。
“都怪白際中,都是那該死的白際中,都是因為他把我兒子給害死嘍!”
原來是為了孩子!
“姐姐,我知道你心痛。那白際中到底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讓你情緒這么激動!”
包可容這才緩緩道出自己跟白際中離婚的真正原因。
“那個姓白的,喜歡裝好人,喜歡做好事!他連自己的家都不顧,天天把家里的錢,家里的東西往外頭搞。
我以前不怪他,我以前只當(dāng)他是好心腸??墒?,就在我的兒子小可八歲那年,白際中帶著小可還有小可的同學(xué)一起去游泳館游泳。
我家小可水性極好,可是帶去的那個男同學(xué)卻是個旱鴨子。那男同學(xué)身上套著游泳圈,慢慢游到了深水區(qū),卻不小心把游泳圈撲通漏了氣兒。
那小男孩兒在深水區(qū)溺水,我家小可發(fā)現(xiàn)急忙過去營救。
可我家小可那時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呀!小可在水里腳抽了筋兒,也一直在深水區(qū)撲通著不停的求救。
白際中那個殺千刀的,他聽到了我兒子的求救聲,看到了兩個小孩子同時遇難。
他竟然先去營救別人,任由我家小可在水里撲騰。
別人家的孩子是救活了!可是我家小可……”
包可容一邊說著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
我心里已經(jīng)明白,包可容為什么會如此憎恨自己的丈夫。
一個男人,為了營救別人家的孩子,卻導(dǎo)致自己的兒子遇難。天底下任何一個母親,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會原諒這個男人!
包可容一句又一句的辱罵著白際中。
“沽名釣譽,裝好人,大頭鬼!他就不該活著!他就該給我的兒子償命!”
我也不知該如何去規(guī)勸??吹桨扇萆眢w和情緒已經(jīng)緩緩恢復(fù),我和潘東漢隨即提出告辭。
我們兩個人臨出門兒的時候,包可容一聲叫住了我們。
“白際中那個人渣現(xiàn)在在轉(zhuǎn)盤附近開了一個皮具店,專門賣點皮貨!你們過去找找吧,他最近一段日子應(yīng)該沒有離開秋水市!”
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趟早餐鋪真的沒有白來,包可容還真的曉得白際中現(xiàn)在的下落。
得到了白際中的地址,我和潘東漢先就近隨便找了一家面館,一人吃上一碗炸醬面。
等到下午1點多鐘吃飽喝足,我們兩個人直奔那個皮具店。
剛剛走到店門口,便聞到一股十分濃重的血氣,從我們的鼻腔涌入。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猛然轉(zhuǎn)過身,現(xiàn)在正是大白天,周圍也沒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可是,不知為何,我總是感覺好像一直有什么東西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走進皮包店,只見一個身材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圍裙,正拿著割刀,還有很多專業(yè)的工具,正在縫一個橙色的方形皮包。
那男人聽到了我和潘東漢的腳步聲,悄然抬起頭,可是眼皮仍舊十分專注的留戀在皮包上。
“歡迎光臨,想買包還是手工皮具?可以自己看一看!”
這一間小小的皮具鋪,總共也就30多平米,東西兩面墻上各有一處貨架子,貨架子上滿滿的擺著都是各種皮貨。
什么皮包,皮帶,皮鞋,皮手套。那些皮具散發(fā)出來的刺鼻的氣味,透著一股隱隱的發(fā)臭。
我習(xí)慣性的皺眉頭,打量著那個專注做皮包的中年男人。
這就是孫永菊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白際中?怎么跟我想象當(dāng)中的有些不一樣。
根據(jù)孫永菊的介紹,這個白際中今年44歲,是品竹堂的堂主,生于小康之家。十幾歲的時候就到處游行,坐著輪船游遍海外。
可是眼前的男人,看著也就40歲左右的模樣,身材肥胖一些,沒有什么肌肉含量。皮膚長得白凈,小眼睛,鍋蓋頭,看著并不像是什么游走海外的游俠,倒像是德云社的逗哏。
我剛想開口,就在這時,只聞到那股血腥之氣越來越濃。
突然,一個血赤糊拉的紅影,莫名出現(xiàn)在皮具店的門口。
“??!小鬼,竟然來我這里作祟?”
還等不到我反應(yīng),那白際中竟然十分靈活的眾身一躍,瞬間,只見到一個大白胖子從柜臺里面翻了出來。
一陣掌風(fēng)從我的身邊劃過,那紅影頃刻間被嚇得消失的無影無蹤。
還真的有鬼!
我心中有些慌亂。
白際中拍著自己的手掌,嘴里面嘀嘀咕咕。
“好幾天了!這是干啥!打她好幾次,還趕不走了呢!”
白際中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過身看向我。
他的眼神瞬間瞄在我左手拇指的掌門指環(huán)上。
“??!你,巫門掌門換人了?”他語氣冷靜。
我點點頭。
“沒錯!我就是新任的巫門掌門。是龐……奧!不,是從前的龍掌門親自把掌門指環(huán)帶在我的手上!”
白際中鉆回到柜臺內(nèi),眼皮都不抬。
“你找我有啥事兒嗎?咱們巫門不是要收會費吧!”
我急忙搖頭。
“不,不是。這一次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求你幫忙!”
我讓潘東漢守著皮包鋪,我用最簡短的語言,告訴白際中我此行的目的。
白際中一邊縫著皮包,聽著我說的那些話。
“龍掌門受傷了?嶗山門劉升!這……唉!真是不想摻和這些道門中間的事兒!”
我道:“救出自己妻兒的魂魄,是龍掌門此生唯一的愿望。所以,我想問你,究竟知不知道寒苦澗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