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
“純手工制作的!價值重千金。”
潘東漢說:“現在那些女人可不這么小,她們勢利著呢!真心值幾個錢?比不上真金白銀豪車名表……”
“閉嘴!”我又是一聲怒斥。
潘東漢嘴沒個把門的,又想要說什么。
“我說的是實……”
我立刻轉過頭,狠狠的白了潘東漢一眼。
中年男人開著邁巴赫飄然遠去。包可容的臉上還蕩漾著淺淺的笑意。
這個生日她估計過得蠻開心!起碼從物質上來講,絕對心滿意足。
包可容一個人拎著十幾個豪華包裝袋,扭著小翹臀,大搖大擺上了樓。
白際中坐在車里,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他愣是屁話沒說,只是呵斥呵斥的喘著粗氣。
“怎么辦?嫂子現在回家了,要不你上去瞧一瞧!”我問。
白際中想了半天,語氣柔和。
“算了!等我一會兒,我把皮衣放早餐鋪門口!”
我輕輕點頭。
“好!”
白際中剛下車,潘東漢就忍不住拍著我的肩膀嚼舌根。
“看看老白這媳婦兒要沒呀!他開一汽大眾,人家開邁巴赫。完嘍!咱們巫門都是老光棍,命呦!”
我翻了一個白眼兒。
“什么老光棍兒,別瞎說!”
潘東漢掰著手指頭跟我算賬。
“我沒瞎說呀!你瞧瞧咱們巫門,年紀大的上到我師傅,還有你,我,白際中,還有咱們從前的龍掌門,那一個個的,不都是光棍!
不只是男的,就連女的都嫁不出去!
你看看涵涵,二十七八歲了吧!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長得倒挺俊,從小到大就是個沒有男人緣,以前也挺多小男娃娃追她,都被那小丫頭片子給打跑嘍!”
“打跑?”我挑眉。“他還動手啊!”
“可不是咋的!上高中的時候,有個小男娃娃偷偷扯她的手,讓涵涵直接把手掰骨折。
上大學的時候,又有一個他們學校的碩士生蹭涵涵的腰……”
“然后呢?”我問。
“哎呦!那小子可是真慘!20出頭腰就折嘍!打了兩根鋼釘,這以后沒有鼓掌的幸福了啊!”
聽到這兒,我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我的天老爺,怪不得她選擇學醫,這是那個打完人之后,直接對傷員進行急救啊!”
我和潘東漢在這邊正聊著,那邊,白際中已經躡手躡腳,偷偷摸摸把那綠色皮衣疊整齊放在了早餐鋪的門口。
白際中肉乎乎的身材,鉆進汽車里,全程沒有半點笑模樣。
我拍拍白際中的肩膀。
“老白,別上火,感情這種事兒就像玩彩票。今天沒中獎,說不定明天就中了呢!”
白際中全程一言不發,開著車,帶著我們回到皮具店。
汽車開到皮具店的門口,我們三個人剛剛下車。就在這時,突然一股腥氣竄入我的鼻腔。
很明顯,附近有鬼!
并且那鬼身上的血腥味兒很重,但是一看就是沒什么法力怨氣的小鬼,身上的陰氣重的完全沒有隱藏的機會。
我輕輕皺眉。
“一到晚上就碰上這種不干凈的東西!血次呼啦的,嗆的我鼻子酸!”
就在這時,在我的身后,我明顯感受到一道紅影的閃過。
又是那個女鬼!
這還是我們到達秋水市的第一天,來到白際中的皮具店,那皮具店里凝聚著濃濃的血腥味。白際中隨手一掌,嚇跑的那個女鬼!
白際中也是嘆氣。
“都半個月了,天天飄蕩在附近騷擾我。真是欺人太甚!”
這小子今天晚上應該受了不少的悶氣,可是他說狠話的時候,語氣還是那樣的柔和。白際中這人是真實在,脾氣是真好。
潘東漢直接就要使出內力。
“媽的!陰魂不散,不如讓老子一拳給他打死!”
白際中立刻阻止。
“還是算了吧!她也沒犯什么錯,就是喜歡在我附近身邊待著!”
根據白際中的話說,這個女鬼在他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半個多月。每天就在皮具店的附近飄蕩,白際中發現她好幾次,她也沒有害人,就是一身濃重的血腥味兒。白際中便一直也沒有收拾她,只是想辦法把女鬼嚇跑。
我輕輕的轉身,我發現,那女鬼就躲在離我們不遠的胡同角落處。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女鬼在皮具店附近飄蕩半個月,也一定有其中的原因。
我緩緩向胡同邊緣走去,我每靠近那女鬼一步,我鼻腔內的血腥味越重一分。
等我剛剛走到胡同,看到這女鬼的真容,我直接被嚇得“啊呀”一聲尖叫。
那女鬼小臉兒長得屬實不錯,可渾身都是血,光著身子,整個軀體都被鮮血給灌染了!
大半夜的伸手不見五指,那女鬼煞白的小臉,一身血淋淋,光著兩個大腳丫子,腳下還有一攤鮮血在緩緩滴落。
我看著這女鬼的周遭,止不住的頭皮發麻。
“你,你為啥一直纏著白際中?你死的這么慘,趕緊投胎去吧!”我說。
那女鬼空洞的雙眼,慘兮兮的看著我。
忽然,女鬼撲通一聲給我跪下。
她用十分凄慘的鬼音哭訴。
“大……師,您……就……是……陰醫……門……的傳人……吧!我……在這等……您……好久……了……”
“等我?”我滿腹疑問。
“別用電音!”我一聲嚴斥。
女鬼才頓時換成正常的語速。
“我死的好慘,渾身好痛。前些日子,碰到一個大師!他讓我在此地的皮具店附近等待,說是用不了多久,就會碰到傳說中的陰醫。
只有陰醫才可以治療我身上的苦痛!”
這女鬼半個多月,一直徘徊在皮具店的附近,竟然不是為了騷擾白際中,而是為了等我。
我急忙問這女鬼。
“竟然有大師指點你在此地等我?那個大師姓甚名誰?這人還真有兩把刷子!竟然知道半個月后我會出現在秋水市!”
女鬼把頭搖的像波浪鼓。
“我也不認識他!只知道他干黃色的臉,山羊胡,60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