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黑虎,翟清驀地瞪大眼,幾乎心跳都跟要停止了。
“等明天的批斗大會結束,我會與你重新開始。”說著,蕭原又深情地拉起翟清的手。
而翟清從聽見黑虎的名字后,整個人就陷入迷惘,他任由蕭原拉著他的手,說著過去的甜蜜過往。
說著說著,蕭原就像一般男人那般,開始動手動腳起來,翟清沒想到原本知書達理的蕭原也會變得那么急色,或許曾經的自己還是好人家的孩子,但現在,他已經是嫁過兩次的寡夫了,蕭原也不會在那么尊重了,那張斯文的臉上竟露出跟那些壞人一樣的色瞇瞇的神情。
“翟清,我想要你,說實話,我做夢都想要了你!”
翟清被蕭原說得滿臉通紅,尷尬地直往外躲。
蕭原見翟清一直在抗拒自己,面上也有點掛不住了,想著你都被那么多低賤村民操過了,我操一次就不行了?!
但翟清抗拒的很厲害,那雙大眼睛里也滿是驚惶的淚花。
蕭原好歹也是讀書人,只得尷尬地收了手,隨后還故作君子地道,“沒事,我可以慢慢等你。”
說著就出了屋門。
翟清則苦澀地看著蕭原離去,竟沒有勇氣叫住曾經最愛的人。
到了第二日,村里的人成群結隊地去了村頭曾經唱戲的大臺子上。
翟清雖然不想去,可蕭原卻早早在門口等著了,還說這種活動必須去,還笑著說你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翟清心里一陣發慌,卻不知為啥。
當來到村頭,竟看著曾經的戲臺子前烏央烏央地聚了一大堆村人,心里莫名發慌。
當翟清看清一根木頭柱子上綁著的高大身影時。
竟驚恐無比地瞪大雙眼!
這怎么可能!
被批斗的人怎么會是黑漢?!!
而此時被綁著的黑虎早已被打得遍體鱗傷,他昂起頭顱,干裂的唇竟露出一個放肆的笑,竟是絲毫不怕,那額頭的傷痕浸著汗地往下流,讓他喘息變重,可他身上的鞭痕太多了,估計是趁著無人,打了他整整一夜。
翟清只覺得心口都要裂開了,心痛的幾乎喘不過氣!
“啊啊啊啊啊啊?!!”為啥啊?為啥會這樣?!!
蕭原沒聽懂,竟笑著說,“放心,他活不了了,他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翟清不顧一切地想往前鉆,好不容易鉆到前面,卻被幾個村民兵粗暴地擋著,讓他不要亂動。
而曾經那些加入安保大隊的幾個年輕漢子都耷拉著頭站在一塊,估計是都被村支書革職查辦了。
但這安保大隊隊長可是縣里指派的啊!村支書咋能直接就抹去了?!!
就在這時村支書出現了。
這個五十多歲的矮丑漢子就是他們村所有惡的根源,他心狠手辣,好色猥瑣,只手遮天,在村子里為所欲為,當初那阿玉就是被這村支書強奸,后來為了掩蓋罪行,還叫來一大幫人欺辱阿玉,逼迫阿玉做了村里的村妓。
而自從黑虎回鄉,成立了安保隊,自然也是限制了村支書的權力,村支書那肯罷休?
竟利用他心腹設下陷阱,將黑虎迷暈抓住,昨日更是將他綁了鞭打了整整一夜,讓他根本在沒有力氣為自己辯護。
翟清哭得淚眼婆娑,他渾身發抖地看著戲臺子上赤裸上身滿是傷痕的黑漢,上身滿是傷痕的黑漢,哭得不住哆嗦。
他該咋辦……他到底該咋辦啊……
這時,那村支書發話了,那雙丑惡的小眼睛瞧著黑虎,一本正經道,“黑虎,你承不承認殺了我的干兒子——黃大頭!”
黑漢張了張嘴,譏諷笑道,“老子押回去只是傻了,你帶回家倒是死了,與老子何干?”
“放屁!明明是你為了個寡夫爭風吃醋!殺了俺兒滅口!”
說著竟拿起鞭子惡狠狠地抽打那被死死綁住的黑虎。
這時,那縣里來的領導看見了,皺著眉頭道,“不要動用私刑,現在是法治社會。”
村支書連忙諂媚笑著收了鞭子。
又惡狠狠道,“黑虎!你承不承認你威脅迫害村民!”
黑虎吐出一口血,大笑道,“老子讓他們不要調戲婦女,反倒成了迫害?”
村支書立馬揪出一個村漢,那村漢就是村支書的人,村支書道,“說!這黑虎有沒有迫害你?”
那村漢立刻說有有有!說黑虎為了一個小寡夫,居然不許他們跟婦女說話,不許他們看婦女,還說再看婦女就剁了他們的雞巴!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村支書道,“對!這種行為就是惡霸行為!咋能不讓漢子看婆娘呢?!”
村支書覺得這個證據還不夠,又叫來了好幾個人,據說都是被黑虎迫害的村人。
那些個人收了村支書的好處和威脅,各個都做了偽證,顛倒黑白,還說黑虎對他們動輒打罵!
這時,似乎到了重頭戲。
村支書三角眼竟盯上了早已哭得淚流滿面的小寡夫,對那縣里領導道,“看!這就是被黑虎糟蹋的小寡夫!要說這小寡夫,以前可是良家啊,自從被黑虎糟蹋,徹底變成破鞋了,縣領導你看看,這就是那個啥——受害者啊!!”
縣領導看到重點證人,扶了扶破眼鏡道,“你是受害者?你說黑虎對你做啥了?”
翟清根本不會說話,急得啊啊啊啊啊的叫,他心急如焚,連指帶比劃,只為了說黑虎不是壞人……他……他沒有糟蹋自己,他雖然跟自己做了,但……每日都會送吃食給他……要是沒有黑虎,他可能早就餓死了……
但翟清的手語和啊啊啊的哭叫,根本沒有人聽得懂。
黑虎滲著血的虎目深深地望著翟清,許久,那目光里竟流露出幾分悲涼的溫柔。
但這時,那村支書又顛到黑白,竟道,“你看!這小寡夫也說是黑虎干的!是黑虎強奸了他,那黑虎在他有男人時,就誘騙他,強迫他,還害死了小寡夫的第二任男人!!”
聽著村支書這般胡說八道,小寡夫簡直急瘋了,他瘋了一般的啊啊啊哭喊,他拼命地對縣領導搖頭,拼命地打著手語,可周圍沒人看得懂他在說啥。
絕望的小寡夫通紅著眼,死死抓住自己最后的救星,死死地抓住了蕭原,哭著指著黑虎,似乎想讓蕭原幫他說說話!
可沒想到,曾經那個斯文善良的初戀,竟笑著搖搖頭道,“阿清,他可是惡人,他是迫害你的壞人!你不記得那次在玉米地旁,他當著我的面欺負你的事了嗎?”
蕭原笑得溫柔,翟清的心卻宛如陷入沼澤般,不斷絕望地下沉……
他絕望地發著抖,他凄楚地扒拉著蕭原,祈求他說些什么,可蕭原卻選擇無視他,甚至為村支書提供了另一個證據,黑虎在白日欺負小寡夫時,自己也看見了。
天旋地轉間,眼看著村支書越說越起勁,縣領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村民里那些曾經被黑虎呵斥不許調戲婦女的村漢也各個添鹽加醋地污蔑黑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