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正式成為朋友之后,小郁辭舟便老是跑去找小江淺玩兒。
小江淺性子并不算活泛,屬于很被動的性格,但架不住小郁辭舟熱情主動,于是兩人的友誼迅速升溫,用小郁辭舟的話說,他們已經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聽說你們禽族的地方很好玩,你帶我過去看看唄。”有一天小郁辭舟朝小江淺道。
他們兩族雖然生活在一處,卻一直“涇渭分明”,兩族的妖非請不會主動跑到另一邊去。小郁辭舟若是想去禽族的地方看看,必須得有禽族帶著他,否則便算是擅闖了。
但小江淺卻不大樂意似的,并沒有答應小郁辭舟。
小江淺知道,妖尊雖然選擇了留在這里,卻始終不喜歡獸族。
所以小江淺不敢貿然帶著郁辭舟去他們的地盤,怕鳳凰妖尊怪罪。他和小郁辭舟交朋友已經是偷偷摸摸了,萬萬不敢讓鳳凰妖尊知道此事。
直到不久后的一天,小江淺從外頭回來,發覺小郁辭舟正趴在他的住處門口。
小江淺嚇了一跳,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這才著急道:“誰讓你來的?”
“江涂帶著我族的妖過來,我朝他說了好話,讓他把我一起帶了過來。”小郁辭舟笑道。
小江淺面上卻沒什么笑意,這時聽到不遠處鳳凰妖尊的聲音,他嚇得立馬拉著郁辭舟進了屋內,還欲蓋彌彰地將門鎖上了。
“妖尊要進來就完了,你快躲起來。”小江淺道。
他年紀小,想法很簡單,絲毫沒意識到以鳳凰妖尊的修為,隔著老遠就能覺察到小郁辭舟的妖氣。
小郁辭舟素來聽小江淺的話,聞言忙在屋子里找地方躲藏。
后來他索性變成了小黑獵豹模樣,鉆到了角落藏著。
不過鳳凰妖尊并沒有如江淺所料進來,看起來只是路過而已。
虛驚一場,小江淺有些后怕地坐在地上,小黑獵豹慢慢蹭過來臥在了小江淺腳邊。
“嚇死我了。”小江淺開口道。
他一只手無意識蹭到了小黑獵豹身上,摸到了對方柔軟的皮毛。
小江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又摸了摸。
小郁辭舟見他喜歡摸,便翻過身將肚皮露出來,示意小江淺摸他的肚子。
獸族肚子上的皮毛是最柔軟的,摸著手感極好,小江淺原本只是打算摸一下,摸著摸著便有些上癮。直到后來,小江淺趴在小獵豹肚子上,抱著小獵豹直接睡著了。
兩人依偎在一起一覺直睡到半夜。小郁辭舟依舊沒有化成人形,依偎在小江淺身邊,一人一豹透過半開的窗戶看著外頭的夜色發呆。
“阿淺,你住的地方真大。”小郁辭舟道。
“妖尊住的地方更大。”小江淺道。
小郁辭舟道:“我們獸族的住處都很小,不像你們禽族這么寬敞,不過我們那里也很好玩的,回頭你去我那里看看吧。”
“我想想吧。”小江淺沒有立刻答應他。
他這些年來只去過獸族的地方兩次,一次是為了找江涂鉆到了林子里,被小郁辭舟撲了個正著。另一次則是和鳳凰妖尊一起去獸族赴宴,重逢了小郁辭舟。
“你可真乖,不過這樣也好。”小郁辭舟頭頭是道地道:“獸族很多妖狡猾地很,你若是自己瞎跑,我倒是真擔心你被欺負了。”
小江淺看了他一眼道:“妖尊說,我的妖階還沒進階,過不了多久等我進階了,就會成為高階大妖,沒有妖敢欺負我的。”
小郁辭舟看向他忍不住笑了,心道這小孔雀看著軟乎乎的,誰不想欺負啊?
偏他自己總覺得自己勇猛,這勁頭倒是越看越可愛。
“天亮前你就走吧,別讓妖尊知道了。”小江淺朝他道。
“那我以后還能來找你嗎?”小郁辭舟問道。
小江淺認真想了想,開口道:“還是去池邊吧,我每日都會去那里的。”
小郁辭舟聞言有些失落,但一想到江淺每日都會去池邊,心情立馬又好了起來。
小郁辭舟偷偷跑來見他,盡管沒被發覺,但小江淺還是很心虛,在面對鳳凰妖尊時便總是戰戰兢兢的,滿臉都寫著我做錯了事。
鳳凰妖尊那日路過他門外就感受到了里頭屬于獸族的妖氣,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他見小江淺那副樣子,心中既覺得無奈又有些好笑,半晌后開口道:“往后,不許去獸族的地方找他。”
小江淺聞言一怔,有些難過,卻不敢忤逆鳳凰妖尊,只得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他以為對方再也不允許自己去見小郁辭舟時,鳳凰妖尊卻又道:“獸族的地方復雜,你太小了萬一被人欺負,往后只準他來找你,你不可獨自去獸族的地方。”
小江淺這才反應過來,鳳凰妖尊并沒有攔著他和小郁辭舟交朋友,當即高興不已,連連點頭。
自打那日之后,小江淺便偶爾帶著郁辭舟來禽族的地方玩兒,郁辭舟終于成了他光明正大的朋友。
日子一晃而過。
昔日的小家伙很快便長成了少年模樣。
江淺幼時便長得精致好看,如今五官徹底長開了,更顯得漂亮惹眼,屬于那種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多瞧兩眼的漂亮少年。
郁辭舟則比江淺更顯成熟些,身姿挺拔,長相英俊,已經是頗多獸族屬意的雄妖了,時不時便能得到同族雌妖的示好。郁辭舟很煩應付這些事情,如今便更加喜歡去找江淺,不愛在獸族的地方待著。
“阿淺!”這日一早,郁辭舟到了湖邊遠遠便看到白孔雀正在水邊梳理羽毛,他當即化成豹子模樣,快步躍起撲向了湖邊的白孔雀。
白孔雀被他撲到了也不惱,懶洋洋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居高臨下地舔舐自己的羽毛。
許多年前,郁辭舟第一次舔舐小孔雀羽毛時,江淺是很不樂意的。
他素來不喜歡和旁人太過親近,舔舐羽毛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太越界了。
但郁辭舟當時的態度卻很認真,用他的話說,好朋友就得經常舔毛,不然別人怎么知道他們是好朋友呢?江淺當時還小,不大知道獸族的規矩,聞言便也信了。
后來舔著舔著,白孔雀便習慣了,也不再抗拒。
“為什么你們獸族愛舔毛呢?”很久之前,江淺朝郁辭舟問過。
郁辭舟那個時候朝他解釋說:“因為舔過羽毛之后你就沾上了我的氣味,這樣別的獸族知道你是我的朋友,就不敢貿然靠近你了。”
當時的江淺將信將疑,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舔毛這舉動,遠遠比他以為的要更復雜。
獸族是不會輕易舔舐旁人羽毛的,大多都只會舔舐自己的伴侶和幼崽……
不過這個時候,少年江淺卻并不知道那么多。
“你舔過別人嗎?”那個時候江淺還問過郁辭舟這樣的問題。
郁辭舟忙道:“舔毛很累的,舔一會兒就會口干舌燥,我哪來這么多精力。整個妖族,我除了自己只舔過你的羽毛。”
當時的少年江淺什么都不懂,但聽到郁辭舟這話還是覺得有點高興。
少年的人友誼,偶爾也會不經意流露出一點點占有欲。
“你們禽族對自己的朋友沒有什么特別的對待方式嗎?”郁辭舟朝江淺問道。
江淺依舊是白孔雀的模樣,他趴在池邊,身體半倚在獵豹身上,開口道:“好像沒有。”
“沒有嗎?”郁辭舟想了想,開口道:“不……不會跳個舞或者開個屏之類的嗎?”
江淺扭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跟你說過,開屏是求偶時才會做的事情。”
郁辭舟聞言化成了人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孔雀的羽毛,目光帶著幾分依戀。他想到方才江淺說的“求偶”一事,心緒便有些復雜。
“不是說好了嗎?”江淺開口道:“等我求偶的時候,你跑來偷看。”
郁辭舟聞言表情更復雜了幾分,開口道:“你什么時候求偶?”
“不知道呢。”江淺化成了少年模樣,倚在郁辭舟肩膀上道:“白鶴說我這個年紀可以求偶了。”
郁辭舟擰了擰眉,問道:“你有看上的雌孔雀了?”
“我們這里沒有雌孔雀,只有我和江涂兩只雄孔雀。”江淺道。
郁辭舟聞言當即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又聽江淺道:“但是白鶴說,我和江涂不一定要和孔雀為伴,選別的禽族也行。”
“那怎么可以呢?”郁辭舟忙道:“你選了別的禽族,萬一將來你們沒法生蛋怎么辦?你這么漂亮的白孔雀,豈不是要絕后了?”
江淺聞言忍不住失笑道:“我還沒想求偶。”
“為什么?”郁辭舟忙問道。
江淺想了想道:“我還小。”
郁辭舟聞言松了口氣,忙道:“對,你還小不著急。我看你也是什么都還不懂呢。”
江淺確實還什么都不懂,雖然聽白鶴說了可以求偶一事,但他心里卻完全沒有那根弦。他甚至都還不大知道求偶意味著什么,只懵懂地知道妖長大后大多都要經歷這種事情。
一想到將來自己還得朝誰開屏,江淺就覺得挺難為情的。
“阿淺,答應我不許背著我偷偷朝雌妖求偶。”郁辭舟開口道:“雄妖也不行。”
江淺失笑,道:“是怕你看不到我開屏嗎?”
郁辭舟面色有些古怪,開口道:“總之你答應我。”
江淺想了想,點頭道:“行,我答應你。”
郁辭舟聞言這才作罷,面色總算稍好看了些。
不久后,獸族有幾只小妖在林子被襲擊了,傷得很重。
白鶴聽聞此事后,便代表著禽族前去慰問,順道帶上了江淺。
到了獸族的地方之后,白鶴便朝獸族的妖詢問了詳情,得知是有一只獸族入了魔發狂,這才傷著了這些小妖。好在發現及時,遭殃的小妖并不算太多。
江淺也不敢亂走,只在不遠處候著白鶴。
這時江淺遠遠看到了一只獸族,想起了自己曾在郁辭舟身邊見過對方。
“郁辭舟在嗎?”江淺朝他小聲問道。
對方打量了江淺一眼,開口道:“在后頭安撫受傷的小妖呢。”
江淺聞言有些按捺不住,他難得有機會來獸族的地方,想去看看郁辭舟。
于是江淺朝那獸族問了路,又朝白鶴打了個招呼,便朝郁辭舟所在的地方找去。
受了傷的小妖如今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情緒還需要安撫。
江淺到了那處廳外時,便聽到里頭有小妖正發出嗚咽聲,看來是嚇到了。
“現在已經很安全了,那發狂的家伙早就被處置了,你們不必害怕。”郁辭舟開口道。
郁辭舟性子好,聲音也好聽,安撫人時聽起來更是比平日里更溫柔一些。
不知為何,江淺聽著他的聲音便覺得很高興,當即就想叫他出來說話。
然而這時卻聞廳內一只小松鼠開口道:“你到底會不會安撫?”
“應該怎么安撫?”郁辭舟問道。
“舔毛你總會吧?”小松鼠道。
江淺一聽郁辭舟要給小松鼠舔毛,不知為何便有些不大高興,轉身就走了。
廳內,郁辭舟居高臨下看著旁邊的小妖,一雙手背在身后,開口道:“話可以隨便說,毛怎么能隨便亂舔呢?”他看著性子好,實際上心里跟明鏡似的,根本不是可以任人拿捏之輩。
小松鼠見他沒這個意思,便也無趣地不再搭話。
這時方才被江淺問話那個妖來了,朝郁辭舟道:“小孔雀沒來看你嗎?”
“小孔雀?”郁辭舟聞言一怔,弄明白了情況之后趕忙追了出去。
然而江淺這會兒卻在生氣,跟著白鶴就走,見到郁辭舟過來也只瞪了他一眼,多余的話一句都沒有。
郁辭舟不明所以,還想跟上去搭話,江淺卻沒給他機會,徑直跟著白鶴走了。
一連數日,江淺都沒再去過那個湖邊。
郁辭舟了解江淺,知道對方每日晨起都有在水邊梳理羽毛的習慣。所以江淺如果沒來這個湖邊,那定然是換了別的湖邊。
好在郁辭舟這幾年沒少去禽族的地方溜達,對禽族的地方也比較了解。
這日一早,郁辭舟早早去了另一處湖邊,果然見到了立在湖邊的白孔雀。
“阿淺!”郁辭舟化成豹子模樣,當即又想上去撲白孔雀。
白孔雀卻沒給他機會,張開翅膀凌空往后一躍,一副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姿態。
“阿淺你怎么了?”郁辭舟不解道:“是不是那日去找我沒見著生氣了?”
白孔雀不理會他,依舊自顧自梳理著羽毛。
“你同我說你怎么了,我朝你賠罪。”郁辭舟繞到江淺另一側。
江淺再次扭頭,依舊不想理會他。
郁辭舟見他如此,瞅準了時機一個飛撲,將白孔雀撲倒在地。
黑色獵豹討好似的在孔雀身上蹭了蹭,伸出舌頭便想去舔孔雀的羽毛。
這時江淺卻突然化成了人形,嫌棄地一把將他推開了。
“你撒謊。”江淺開口道。
“我什么時候撒謊了?”郁辭舟不解道。
江淺看著他,開口道:“你說過,不會舔別的妖。”
“是啊,我只舔過你。”郁辭舟道。
江淺冷笑一聲道:“那日我都聽到了,你舔了那只小松鼠。”
“我沒有。”郁辭舟忙道:“你怎么不將話聽完就走?”
江淺有些不信任地看著他,看起來有些氣鼓鼓的。
郁辭舟怕他不信,繼續解釋道:“我真沒騙你,不信你這便跟我一起去找小松鼠對質!”
“沒工夫陪你玩兒。”江淺說罷便要走。
“別走。”郁辭舟攔著江淺去路道:“你冤枉了我,還想走?”
江淺一聽他這語氣頓時有些來氣,怒道:“你想打架嗎?”
“我……”郁辭舟道:“我何時敢朝你動手了?但你不能冤枉我!”
如今郁辭舟已經是個成熟少年郎模樣了,在獸族里這個年紀的妖也到了該尋覓伴侶的年紀,郁辭舟就算再不靠譜,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輕易碰別的妖。
更何況,他心里早就有了計較,不像江淺似的什么都不懂……
“你就是為了這個生氣嗎?”郁辭舟問道。
“沒生氣,你讓開。”江淺道。
郁辭舟看著江淺,突然忍不住笑了。
江淺見他笑越發懊惱,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為了這種事情同我生氣。”郁辭舟道。
他越想越覺得高興,江淺為此生氣,那不就等于變相的在為他吃醋嗎?
這小孔雀明明什么都不懂,卻已經學會吃醋了。
郁辭舟想通了此節,心中沒來由便有些熨帖……
“走開。”江淺見他越笑越高興,心中怒氣更甚。
郁辭舟卻死皮賴臉跟在他后頭,賭咒發誓說自己絕對沒舔過別的妖。
“你要是不信,那我發誓。”郁辭舟開口道:“若是我舔了旁的妖,叫我……”
“閉嘴吧!”江淺瞪了他一眼道:“不想聽。”
郁辭舟見江淺這神色,知道江淺氣消了不少。
兩人相識多年,郁辭舟雖然平日里油嘴滑舌了些,但卻從未騙過江淺。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一解釋江淺便信了大半。
畢竟,那日江淺確實沒有親眼見到……
“你方才笑什么?”江淺悶聲問道。
“沒什么。”郁辭舟怕他臉皮薄,也不戳破,而是拉著江淺的手道:“帶你去個地方,跟我來。”
江淺任由郁辭舟拉著,兩個少年去了一處矮丘附近。
郁辭舟朝江淺比了個手勢,示意他收斂妖氣。
江淺依言照做。
兩個少年伏在土丘旁邊,郁辭舟示意他慢慢探出頭朝土丘后看去。
這一看之下,江淺當即有些驚訝。
只見土丘后不遠處的一顆靈樹邊,江涂化成了藍孔雀,如今依偎在一只雄獅懷里,對方正在幫藍孔雀舔毛。
“江涂的朋友?”江淺小聲道。
郁辭舟沖他挑了挑眉,開口道:“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江淺和江涂因為性子不大一樣,平日里并不總在一起玩兒,不過兄弟倆感情還是不錯的。只是江淺素來不愛多管閑事,所以不會主動過問江涂在外頭的事情,江涂顯然也沒朝他主動說過。
“這雄獅很漂亮。”江淺又探頭看了一眼。
郁辭舟忙道:“哪里漂亮?毛色黃不拉幾的,我覺得不好看啊。”
江淺看了一眼郁辭舟,又看了一眼雄獅,道:“人家個頭比你大啊。”
“個頭大有什么用?有本事化成人形再比啊,我……”郁辭舟話說到一半忙閉了嘴,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
“走吧,沒什么好看的。”江淺對于江涂交朋友的事情不大感興趣。
不就是被獸族舔毛嗎?郁辭舟不也天天給他舔毛,沒什么可新鮮的。
這么想著,江淺還是忍不住又探頭看了一眼。
然而這么一看,江淺就傻了。
只見方才還是獸形的雄獅如今變成了人形,江涂也化成了少年模樣,如今兩人抱在一起,正在親吻彼此。
江淺:……
郁辭舟:……
“他們在干什么?”江淺茫然問道。
郁辭舟面色一紅,開口道:“就……那個唄。”
江淺想了想,又探頭看了一眼,雖然不大懂但面上還是染上了紅意。
“獅子在咬江涂的嘴。”江淺小聲道。
江淺自幼跟著鳳凰妖尊長大,從沒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唯一知道的事情大概就是白鶴朝他說過的“求偶”。但對于求偶一事,江淺知道的也僅限于要朝雌鳥開屏,至于具體步驟和細節他一概不知。
白鶴跟他說,若是將來他開了竅自然就懂了,若是依舊不懂再教他便是。
所以江淺如今看著這副場景,只覺得茫然又奇怪,依稀知道這舉動過于親密了,但意味著什么他就分析不出來了。
郁辭舟比江淺懂得稍多一些,他拉著江淺就想走,一個不慎險些暴露了行跡,聽到那邊獅子發出質問的聲音后,忙按著江淺躲在土丘旁邊不敢出聲。
江淺抬眼看向郁辭舟,如今兩人離得極近,近到他幾乎能聽到郁辭舟過快的心跳。
“你心跳得太快了。”江淺小聲道。
他離郁辭舟本就近,一開口氣息盡數噴到了郁辭舟頸間,惹得郁辭舟臉頓時紅了。
“別說話。”郁辭舟悶聲道。
“為什么不能說話?”江淺小聲道:“我聲音很小,他們聽不見。”
郁辭舟只覺得耳朵和脖頸處傳來的熱意帶著令他心悸的感覺,連帶著渾身都開始有些不自在,他看向江淺,見江淺正一臉無辜看著自己。江淺那張原本就精致漂亮的臉,如今離得近了越發動人心魄,郁辭舟幾乎看得癡了。
江淺看著他小聲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郁辭舟目光落在江淺唇上,喉結微滾,啞聲警告道:“別說話,不然我也咬你。”
江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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