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我去過長白山,去過昆侖山,去過沙漠深處!我一直以為有來必有回,可是這么長久的年月告訴了我一個很殘忍的事實,歷史是一條看不見回頭路的單行道!你回不了頭,因為時間從來不會停止,從你在這個時代踏出第一步開始未來就已經改變了,這個改變是不可逆轉的!”
“還有一個問題。”扶蘇正色說道:“鬼谷子是不是還活著。”
“呵呵……”徐福笑著說道:“我們兩個都是二千年后的人,你相信有人可以活這么長的歲月嗎?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神農架的那位是鬼谷子最后一位弟子,如果真是那樣這個鬼谷子很有可能還活著。”扶蘇再肯定地說道。
“鬼知道呢?”徐福不屑的說道。
“還是謝謝你可以站在我這一邊,謝謝你可以幫我。”扶蘇說的很真誠。
“我這一次只不過想要站在正確的一邊,但是你扶蘇要記住若秦二世,三世,秦帝不肖我徐福或我徐福的后人必取而代之。”
扶蘇朝著徐福舉著杯子一口飲下!
二人相對無言,許久之后徐福站起身說道:“有些事情我要親自去解決,告辭了。”
“等等!”扶蘇喊住他。
就在徐福要離開的一剎那,埋伏在周圍的影子殺手立刻行動將他團團包圍。
“扶蘇你放心,這一次我徐福會站在你這一邊,我可以幫你攔住神農架出來了那個家伙!”徐福回頭看向扶蘇說道:“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你做著我這一生想要完成的功業,我不想讓這份即將到來的成果毀于一旦!所以我不會讓你孤軍奮戰,而且你也需要我。”
聽到徐福的話,扶蘇認真的點點頭,揮手讓影子的殺手退散。
“你不能走!”少司命攔住了徐福眼前的路厲聲說道:“徐福,你欠我們陰陽家一個交待!”
“你心里明白的,即使我徐福不作為!你們陰陽的分離也是遲早的事情。”徐福淡然的說道與少司命擦肩而過離開驪山。
頹廢的站在原地,少司命陷入了茫然無措!
扶蘇知道她心中的執念,一個養育自己的家族已經分崩離棄,這種悲痛在少司命的心底已經糾纏了好多年了。
今天的驪山很安靜,扶蘇一直陪著少司命站在竹林中。
“該放下了。”扶蘇勸著她說道:“如果你一直堅持背著這個包袱,你這輩子都不會快樂。”
“難道錯的是我嗎?”少司命的語氣帶著抽咽,“你們一個個都說的這么無所謂,你們一個個都這么的義正言辭!”
“誰都沒錯,只是時代變了!人心變了,環境變了!”扶蘇苦口婆心地說道:“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他們都有這不一樣的心思與想法,一個人的執著會連累太多的人!陰陽家風力是深入人心的,如果不是這樣徐福能這么輕易將一個百年世家分化嗎?時間改變著時代,時間也改變著所有人,你看看百年前同樣敵對的公輸家與墨家,如今這兩年早就摒棄了前嫌一心為了未來努力著。”
把少司命抱在懷里扶蘇接著說道:“陰陽家沒有滅亡,陰陽家的精義,陰陽家的理念還在世間流傳直到千百年后諸子百家的名字也會一直流傳著。”
“真能這樣嗎?”少司命看著扶蘇的眼神說道。
“是的!它會一直在后世流傳著。”扶蘇肯定地說道。
少司命離開扶蘇的懷抱低頭說道:“我相信你,這段時間若是徐福再有危害驪山,危害你扶蘇的事情,我一定取他性命,絕不留情。”
“恩!”扶蘇也點頭說道:“那時候我也不會攔著你!”
——————————————分割線
南郡
范增正坐在劉邦的府邸中,一直被軟禁著好吃好喝的伺候。
“范增先生!”張良禮貌的走近屋中,看見范增這個小老頭閉目躺著好像睡著了。
“我不理你!你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范增換了一個睡姿,背對著張良。
張良笑了笑說道:“項梁公就要被斬首了,范增先生居然可以睡得這么舒服實在是人心不古啊,難道說項氏一族事情老先生真的不在乎了?”
見到范增一動不動,張良在再次說道:“剛剛收到情報,項羽決定起兵了!現在應該正在整軍了吧。”
聽到這里范增豁然轉過身,死死地盯著張良。
“還不是你們害的!”范增氣鼓鼓的說著:“你們利用項羽!你們實在是太狡猾了,竟然用這種手段。”
“扶蘇公子給過你們選擇,給過你范增選擇,說到底是你們自己執迷不悟,你們自己想要不太平,想要戰亂再次禍害中原,這又怪得了誰!”
范增陷入了猶豫。
張良再次說道:“項羽真的是一位明主嗎?你范增應該明白,項羽此人生性暴躁,自負,自以為力冠三軍便可縱橫天下,但是他真的能完成你心中霸業嗎?”
走近范增的身邊,張良低聲說道:“公子扶蘇其實有言在先,不會對項氏一脈趕盡殺絕,即使項羽起兵,扶蘇公子還是會被他一條生路,當然所謂斬項梁公只是一個想要項羽狗急跳墻的手段罷了。”
“讓我見見項梁公!”范增終于站起身對張良行禮說道。
“恩!”張良點頭說道:“范增老先生,隨我來!項梁公一切都好。”
跟著張良走在南郡郡守的府邸中,心中計較著遇到項梁公該說些什么,可是事已至此見到了項梁又有什么用!項羽要決定的事情除了項梁誰也攔不住,張良能這么有恃無恐的讓自己見項梁又說明了江東的項羽的確要起兵了!
同樣的項梁公被帶到南郡之后也被軟禁著,一切生活起居都被安排的很好!
“范增先生!”項梁看到范增失聲說道。
“老朽有愧項氏一族!”范增躬身行禮說道:“老朽還是沒有攔住項羽!”
“先生的意思是羽兒果然要……”
項梁話還沒說話范增緩慢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