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點的名字?”
這還用問的呀?
做國王的還能不知道什么叫霸氣?
西女剛才一頭栽進冰塊里,這時候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心里的憋屈之感更是無處宣泄。被樂乎反問的時候,還有點懵。
這國王做的也太隨意了些。
樂乎這時候早已把凍的可憐兮兮的西女放在了地上,還很是好心的給她蓋了一件袍子。見那口大缸已經被冰塊冷切了下來,他也收了那些冰塊,又用法術移來了他平日里珍藏的大木桶,又施法把大缸里釀好的酒一點一滴地過濾到了大木桶里。
只是在聽到西女后面說出口的話,他的神色一凜,手微微一抖,一陣旋風出現,直接把那口大缸掀翻了……
“那就封我做西王母,這名字,夠霸氣吧?”
你能做國王,為何我不能做王母?西女還特地把自己西女的西放上去,合起來果然非常之霸氣,非常之獨一無二,可得意不過兩秒,一口大缸從天而降,把她扣的個嚴嚴實實。
“喂,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覺得這西王母不好,不同意也就算了,拿口大缸扣著我,算幾個意思呢?”
要不是那煮爛的果肉和谷物滿頭滿臉的朝她砸過來,西女還不知道自己被那口大缸倒扣住了。這人真的是有病,為了西王母三個字,至于要把她搞死么?
雖然她不怕死,可這樣死,未免也太搞笑了點。
樂乎聽到西女哇哇大叫聲,一回神施法把大缸挪開了,只是在看到只露出口鼻,其他都被埋沒在果渣里的西女,不由得呵呵大笑起來。
西女不知道這人有什么好笑的,她兩手從自己身上抓了一把果渣子順手丟向站在離自己前面不遠處的樂乎,人影一閃,果渣子一下調轉了方向,砸上了西女的半邊臉。
她不甘心,看著眼前人影晃過,雙手使勁抓那些果渣子胡亂丟了一氣,只聽得那群抓耳朵人又開始載歌載舞起來。
“圣女賜福,暮歲之喜。”
“圣女賜福,暮歲之喜。”
……
我的天哪,西女真的很想靜靜,更想自閉。她只是想丟那個樂乎而已,在那群人眼里竟然成了什么賜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真想說,一群愚蠢的抓耳人。
“暮歲賜福!盛迎改歲宜新,應時納祐。來,眾卿隨本王舉杯品嘗一下圣女釀造的果子酒。”
樂乎一只手對著他的臣民舉杯,一只手施法把剛才放入大木桶里的果子酒紛紛揚揚的灑落進所有人手里的木杯子里。
“眾卿品嘗后,覺得圣女釀的果子酒好喝的話,那本王也要滿足圣女的一個愿望。”
樂乎端起杯子放在鼻尖,一股濃郁的果香夾雜著醇厚的清香,輕呡一口,滿口生香,回味悠長。
“果然是好酒。”
樂乎轉身拿著自己的杯子遞給還坐在地上的西女,雖然如今瞧著狼狽不堪,可就是這樣的女子馬上就要讓這天地間又要風起云涌,只是到時候是不是也是她在主宰風云……
“不嘗嘗你釀的果子酒?”
西女現在身上都是果渣子,其實這杯子里的味道,也是她現在身上的味道,只是這果渣不好吃,她接過了樂乎手里的杯子,一飲而盡。
“還不錯,是我喜歡的味道。”
“好酒,要一口一口的喝。”
樂乎有些心疼,照西女喝的這個速度,那口大木桶里的酒還不夠她一個人喝。
“我會釀,不怕。”
西女對著樂乎傻笑,她好像還蠻厲害的,真的釀出了果子酒,味道雖然欠缺了一些酒的濃稠感,但入口清香四溢,齒間留香,回味綿長,算得上能喝的酒。
“你為什么覺得‘西王母’三個字,是個霸氣的名字呢?”
先祖書籍上描述的五百年后出現在聶耳國的女子就叫西王母,他先前還覺得這西女可能和這西王母有什么關聯,可在聽到西女嘴里說出來的西王母,一下又對上了,所以西女其實就是西王母,還是自己親口冊封出來的西王母。
先祖遺訓歷歷在目,樂乎只是沒想到自己盼望了五百年之久的西王母,不僅毫無法力,脾氣還不大好。
“西女這名字,其實也還不錯啦,可比起西王母,好像總覺得差了那么一點點的氣勢。你是國王,我可是王母呢,是不是比你還厲害?”
西女說完就大笑了起來,西王母,不過是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來的詞,應付所謂的霸氣點的名字,她難道還想做這國王的老母親不成?真逗。這么屁大點的聶耳國,國王最多就算個家長而已。還什么王母,可不都是瞎胡鬧嗎。
“國王,圣女釀的果子酒,很是香甜,好喝極了。”
“對,很好喝,我都能喝一大壺。”
“國王,你人怎么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的。”
“國王,誒,我們難道有兩個國王么?”
“一定是果子酒太好喝了,我都想跳舞。”
抓耳朵人都是第一次喝到果子酒,有的早已經喝完了,有的還在淺嘗即止,有的應該天生沒有酒量,一喝就醉,這不看樂乎都變成了兩個。
“眾卿都對圣女釀的果子酒,很是喜歡,是與不是?”
樂乎大聲的問他的國人,他聽從先祖的遺訓守護著聶耳國,只是為了等待西王母的到來,如今這西王母是來了,他總該繼續做完他該做的事情。
“是的,國王。”
“是的。”
此起彼伏的一聲聲是的,是的,讓樂乎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西女,還用術法除去了她身上所有的污穢,更甚者吹笛呼喚來百鳥銜來了各種不知名的花卉,在她的眼前編織成了一件美麗的花環,親手戴在了她的發間。
“眾卿家,那本王現在改封圣女為我們聶耳國的西王母,因為圣女覺得這西王母的稱謂比圣女霸氣多了,而本王也是這么認為的。”
“國王,西王母。”
“國王,西王母。”
……
呵呵噠,西女覺得這樂乎也是個有坑的,她不過隨便說說的,這人還真敢封她做西王母,真是尬出了天際。
做國王的都這么隨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