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大喜事,大喜事,我剛才去木樨樹那邊方便的時候,看到在我們聶耳國東北角的叢林里出現了大片的明火。”
有抓耳朵的人從叢林遠處飛奔而來,豎立在頭頂的幾縷黑發這時候東倒西歪的,貌似還有冒煙的痕跡,身上的袍子也是破洞百出,感覺這人要不是跑到快,怕是整個人都會被燃燒起來。只是對于第一次看見明火的人,眼里心里都是喜悅之情。
“樂羊,你厲害呀,不過是去方便方便,還能發現明火。”
“國王,這暮歲之日,明火不斷出現,這改歲之后,肯定是個祥瑞之年。”
“我們要不都去看看,沾沾明火的祥瑞之氣。”
“剛剛看見明火的時候,我還感覺到了溫暖之意,想著一會要不要帶些明火擱在家里,添些祥瑞之氣。”
“對,這是個好主意。”
一群抓耳朵人聽到叢林里出現大片明火更是興奮不已,覺得一定是上天在賜福給他們聶耳國,還都想把明火帶回家。
“大片明火,那不是起火了么?都燒起來了,還不去滅火……”
一群愚蠢的人類,西女忍不住嘆息。
這些人的房子都筑在叢林里,這火燒過去,那就是一掃光。把明火帶回木頭房子里,難道都不想活了?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到時候這些人還會覺得這明火是祥瑞之火。
“明火會燒掉木頭,燒毀房子,燒死人,如果形成大片火災,你們聶耳國也許就在這暮歲之日,滅國了……你這做國王的,就沒什么想法?”
西女有點擔心這樂乎也和抓耳朵人一樣的想法,那這聶耳國真就完蛋了。
“你們都待在這里,本王先去看看。”
樂乎剛才也見識過粗壯的木頭在明火的燒烤下變為灰燼,所以西女說的話,他還是聽得懂的,可他的國人聽不懂。
他心里有些擔憂,國人一會會亂跑,還施加了定身的法術,這樣應該可以萬無一失。隨后一閃身負手立在空中,見西女的兩只手還抓著他的一只手臂,竟然沒掉下去。
“你跑太快,我沒來得及撒手。”
西女想松手的,可剛才見那些抓耳朵人那么喜歡明火,心里的危機感太重,就死拽著人家的袖子。畢竟這人無論火災如何,他肯定是有本事逃得掉的。
此刻一對上樂乎凌冽的眼神,她被瞧的心慌慌,倒是想松手,可低頭看到自己和地面之間,那兩者觸不可及的距離,她只能沖著樂乎傻笑,現在她有點理解賽格那時不時掛在臉上的靦腆笑意,果然同是天涯淪落人。
“那就隨我去看看吧。”
樂乎這時候也感應到一股外來的強大靈力,聶耳國建國至今,從不曾有外人能突破先祖建立的結界而闖入。
其實先前他很是懷疑這西女只是隱藏了自身的靈力,不然怎么會如此輕易的進入到滿是結界的聶耳國,可幾經試探,這西女就是一介普通凡人,如今西王母算是出現了,想不到就來了外人。
“勝遇,你別亂噴火。”
賽格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疼。再摸摸頭,好像額頭上的頭發都燒焦了。對于勝遇隨時隨地的闖禍,他很是無奈,其實也怪他先前使用法術穿越結界進來的時候,沒看仔細,直接往樹上撞了去,撞的頭昏眼花,然后勝遇又突然串出來噴火,他一時來不及反應,然后就這樣了。
“我怕你撞壞腦子,想把那樹直接砍了,那我最會的就是噴火,一時情急肯定是用我拿手的本領啊。”
勝遇收了火勢,看到被燒的像黑臉包公的賽格,樂呵了起來。
“你小心一點,這里都是叢林灌木,好像還不怎么下雨,你看看,這火勢蔓延開來了。”
賽格看到腳邊一小撮的灌木叢哪里串起了火苗,想施法滅了去,可沒想到他的水系法術在這里好像沒用,想滅火反而倒是加大了火勢。
“這什么鬼地方,有結界也就算了,竟然還壓制我的法術。”
“哈哈,賽格,你的水系法術遇到克星了。”勝遇吹了一記口哨,一激動嘴里又開始噴火。
“完了。”
“哇靠,你是不是蠢,快飛起來。”
“西女不在,你想烤自己吃么?”
賽格對勝遇徹底無語了,他們不是來這里找西女的嗎?為什么還玩起了火?
“等下,勝遇,我們躲一躲。”
賽格突然感應到附近好像還有施法高手,是不是有人要對付他們?
“躲什么?都是火。”
勝遇見自己不能收住逐漸蔓延開來的火勢,也覺得這地方很是詭異,不過它其實很喜歡看燃燒的火焰,若不是止不住的火焰會引起各種災禍,它甚至都想一天到晚放火玩。
所幸遇到了西女,讓她可以噴火做各種各樣好吃的,不然它指不定闖出了多少禍事。
“哇,這么大的火。”
西女站在樂乎剛才專門給她拈來的云朵上,這里的西女好像又恢復了弱雞的狀態,雖然她知道這云朵不是空心的,她一個人站著應該一時半會也掉不下去,可心里就是害怕呀,她自始至終沒敢松開樂乎的袖子。
“想不到明火,如此的具有破壞力。”
樂乎只要施法引水而來就可以滅火,可他想看看這明火到底有多少破壞性,在看到幾十棵高聳挺拔幾丈高的香柏,欏樹,瑤樹不消片刻就被那片明火化為灰燼,讓他的內心不寒而栗。
原來先祖所說的明火,雖然有很多有用的地方,可也不能忽略它與生俱來的毀滅性。
“你還不滅火啊?”
雖然眼前的一片紅光很是耀眼,可這火勢再蔓延下去,可就要燒到那些搭建在喬木上的小木屋了,西女深深的嘆息,這聶耳國的人從上到下,看來都沒一個正常人。
“我說國王,這火燒眉毛了,還如此淡定的看著火燒大樹,你就這么喜歡這所謂的祥瑞之氣?”
西女也不想做那碎碎念的唐僧呀,可眼下情況緊急,這些人蠢笨,不知道火災的危害性,她可是知道的呀。
隨之她突然又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她好像和他們都是一類人,那為什么她能知道呢?
難道自己還能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