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風(fēng)帶著涼意,吹亂了陳郁青額前的發(fā),卻吹不開皺著的眉。思索良久,陳郁青還是將芯片放進了蔣月白的手機里,這樣,從今往后,他們就是不可分割的整體。
“陳郁青”身后突然響起蔣月白的聲音 “今天人太多,多等了會兒。你感覺怎么樣?”說著,蔣月白將手中的水遞給了他。陳郁青低頭擰開瓶蓋,趁機掩飾眼神中的慌亂“好多了。”陳郁青答道。“玩不了就直說嘛,你說你逞什么能呢?”蔣月白又覺得有些好笑,在說話間忍不住笑出了聲。陳郁青看著蔣月白 燦爛又純凈的笑,不禁又開始在內(nèi)心糾結(jié)自己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分。可……
“現(xiàn)在我們?nèi)ジ墒裁矗俊标愑羟啾皇Y月白打斷了思路。“早上沒吃飯,有些餓了,要不咱們這會兒去吃飯吧”陳郁青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像是游樂場內(nèi)所有樹木的陰影都浮在他的心口。目之所及,皆是孩童快樂奔跑的身影,他卻只覺得陽光慘白,像黑暗樓道里的照明燈。 蔣月白盡管有些不解,但還是答應(yīng)下來“好呀,那我們這會兒就去吃飯吧。”
兩人出了游樂場,并排走在街道上。一路不乏有許多小姑娘頻頻回頭,目光在陳郁青身上打轉(zhuǎn),蔣月白突然心里感到一種沒由頭的不爽,不自覺地往陳郁青身邊靠了靠。陳郁青低頭瞥見蔣月白略撇的小嘴和不爽的表情,寵溺地笑了笑,伸手拿過蔣月白手上拿著的包。看著陳郁青似笑非笑的嘴角,蔣月白像是被識破了心思,臉紅到了耳根子。
“怎么把什么心思都掛在臉上啊?”陳郁青調(diào)侃道。聽陳郁青這么一說,蔣月白簡直想穿越到今早,堅決拒絕掉陳郁青的那通電話。可現(xiàn)實是,她沒有超能力,穿不回過去,只能在腦海中拼命檢索其它話題,趕緊緩解兩人間微妙的氛圍。
“emm…上次你說幫我查酒吧的那件事,有什么結(jié)果嗎?”聽到這,陳郁青剛才還在竊喜的內(nèi)心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遲疑了幾秒,陳郁青故作輕松地說“哦,那件事啊,沒什么的,可能就是你喝得有些多了。”陳郁青還在擔(dān)心自己這么含糊地解釋能否過關(guān)時,蔣月白開口說道“和我一起去的朋友也是這么說的,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吧。”陳郁青心頭一緊,問道“你那個朋友是叫肖夢嗎?”“是,你怎么知道?” “哦,就是在查的時候知道的。”陳郁青避開蔣月白的目光,生怕自己在那雙探究的眼神中露出馬腳。
兩人找了一家餐館,隨便吃了些,便往回走去。到了校門口,蔣月白剛欲道別離去,卻被陳郁青冷不丁地抓住手腕,嚴(yán)肅地說“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的。”,蔣月白看著那雙堅定如磐石的眼神,有種很踏實的感覺在心里慢慢沉淀,對方手心溫暖的順著她冰涼的手腕蔓延至全身。“好,一定。”蔣月白答道。
蔣月白轉(zhuǎn)身朝學(xué)校走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有雙炙熱的眼睛一刻也不曾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