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影嘴角要露出得意時,卻見青年化作一道殘影。
叮~
人影只感覺手中長劍傳來一股大力,他試圖握緊長劍但是徒勞。
也就是這一時間,人影動作慢了一拍,嚴寬拳頭已經轟在他身上。
嘭
噗,噗……
人影如同發射炮彈一般的速度飛退,在途中撒下大片鮮血。
嚴寬身形化作殘影追過去,途中撿起長劍,一件刺在那人的丹田。
“啊!!……”男人發出凄厲的慘叫,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嚴寬。
“我的兒啊,你……”聲音戛然而止,嚴寬不想聽他廢話,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
來不及處理尸體,嚴寬加速向遠方逃跑,他隱約看到遠方有幾個人影在疾馳。
他心里也在低估,自己在野外被追殺的概率也太高了。
要不是有大成游龍步加持,在對方偷襲手段下已經身首異處了。
嚴寬邊跑邊緣處理肩上的傷口,他傷的還不算重,三四天瘡口應該能愈合結痂。
在發覺身后攻擊的時候,他意識到對方是筑基修士,立刻把所有運氣值加在炎拳上。
炎拳也沒讓他失望,一擊就讓對面喪失戰力。
“要盡快突破修為了……”嚴寬心中暗道。
他離去一會后,幾個人到了發生戰斗的地方,互相交流半晌,他們分出一個人返回報告消息,其余人繼續追擊。
…………
天際泛出魚肚白。
“真是陰魂不散……”嚴寬靠在一塊巨石上吃著干糧。
這幾天他不停的應付追殺,原定半個月的路程,他五天已經走完大半。
“明天天黑前應該能到稷山城……”吃飽后嚴寬喝了一大口水,圍著巨石布置起來。
他先把幾天前順手得到的長劍豎著埋入地下,劍尖于地面平行四周留下一圈小坑。
嚴寬從儲物袋找了一件灰色的內襯,小心的蓋在上面,撒上浮土進行偽裝。
最后他拿出一個小瓶子,凝重的打開瓶口稍微傾斜,一滴墨綠色的液體弟在劍刃上。
搞定,這液體是嚴寬偶然在路過一個小村子發現的。
那個村子里沒有修士,周邊存在很多強大的妖獸,但一直安然無恙的繁衍了數百年。
經過詢問,他了解到他們有祖傳的秘藥,涂抹在弓箭或投擲武器上,敵人只要破一點皮。
傷口會快速潰爛,并且越來越大,最終腐化成一具白骨。
得知筑基修士或靈獸不重視也會死于非命,嚴寬花費極大代價換了十滴。
一切準備好,他耐心的在原地等待,不一會兒就看到五個人慢慢出現在他視線里。
石寒臉色陰郁,從炎拳鎮追出他就預感到這次行動不簡單,他謹慎的派人回去求援,被上面罵得狗血噴頭。
但顯然,他的預感是對的,目標的速度太快了,他們幾個筑基期竟跑不過練氣期。
急功近利之下,兩個擅長速度的人甩開其他人向前追,但等他趕到時看到兩人隔著數百丈距離,紛紛身首異處,死狀極慘。
“是嚴寬!!”旁邊一人咬牙切齒驚呼。
石寒也看到了巨石后面縮回去的腦袋,他抬手制止了同伴的輕舉妄動。
“包過去,都小心點。”他再三囑咐道,同伴們也點頭。
他們不會忘了前天,對方在他們眼皮底下,一拳重傷剛筑基的同伴。
五人互相間隔著一丈,慢慢的向著巨石靠近。
“在那。”最邊緣的一人忽然指著巨石后面方向喊道,其他人也看過去,只見一個人身影正變得越來越小。
“他要堅持不住了,扔下東……啊啊……”一個自作聰明的修士看見巨石后面遺落的干糧和睡袋,走過去要撿起來,接著發出大叫。
石寒想要提醒時已經晚了,劍刃穿過那人的腳掌閃著寒光。
他跑過去提起那人摔在地上,叫其他人幫著處理傷口后,蹲下看著對方布置的陷阱。
那人脫下鞋發現傷口發黑,連忙取出避毒丹服下,讓其他人幫忙把黑肉踢掉。
“以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石寒暗罵了一句,心里盤算。
他單人就有信心斬殺嚴寬,奈何對方像個泥鰍一樣抓不住。
只能緊緊墜在對方身后,等到了稷山城再圖之。
嚴寬夜里只休息了三四個時辰,跑出大半天后,找了一處隱蔽洼地調息起來。
同時,他要看看自己的陷阱是否奏效。
在天上亮起第一顆星時,嚴寬看到遠處四個人走走停停。
真夠無情的,察覺同伴成為拖累就直接拋棄。
他收拾好東西,清掃干凈留下的痕跡,飛速離開。
他要去前方準備一番,對方聚在一起他不敢貿然出擊,再以同樣的方式暗算也無法奏效。
嚴寬腦海里已經想好了,要把這些人全部擊殺在野外,不然對方真以為他是軟柿子了。
第二天,嚴寬看著眼前大小高矮不一的碎石灘露出喜色。
真是天助我也,不用四處費力收集。
接下來他要擺出炎拳中的一種陣法,專為落單之人被群攻所創。
依照記憶嚴寬不斷把半米多高的石頭換位置,一刻鐘后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七十五塊石頭按著奇怪的軌跡混在石堆里,他休息了一會兒,走到陣中開始施展炎拳。
“嗯?這里不對。”施展了一遍后,他走到一塊巨石前,把它向右挪了半米。
“這塊也不對……”嚴寬一遍又一遍演練,不停調整各個石頭的位置。
兩個時辰后,眼前的陣法嚴寬終于完全滿意,他癱坐在地上不斷喘息著。
拿出干糧填飽肚子,嚴寬起來繼續打拳,不過他這次速度很慢,只是為了把自身調整道最佳狀態。
月上中天,石寒姍姍來遲,昨夜里他發現同伴嚴重拖累了他們的速度,果斷將他丟棄。
速度恢復后,石寒帶領幾人沿途一路追查,因為白天耽誤的時間,讓對方能更從容的消除痕跡。
但對方的手段很粗糙,總能讓他們發現遺漏的生活痕跡。
每一次的發現都讓團隊氣氛更輕松一分,石寒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看到前方的亂石灘,石寒皺了皺眉,看著余下的三人,語氣嚴肅說道:“一會我們四人時刻不能分開,就算看到嚴寬站在你十米以內也不行,聽到了嗎?”
“聽到了。”
“明白!”
“放心吧大哥。”
三人咽了咽唾沫點頭,其實按他們心里想法,直接越過這里才對,他們不像石寒筑基期初期巔峰面對突襲也不怕。
石寒領頭向前走去,亂石灘里石頭分布很密集,他們死人并排剛剛好,有些地方很窄就分成兩排通過
嚴寬在一塊兩米高的石頭后面,看著他們像驚弓之鳥一樣,生怕自己突然出手。
“咻咻咻”
石寒等人走到他所設陣法中心時,嚴寬一躍站在巨石頂端,嘴里響起清亮的哨聲。
“是誰?”其中一人徒然抖了一下,抬頭看向嚴寬。
“哈哈哈哈,你們不是要殺我么?我就在這里,來啊。”嚴寬哈哈大笑,指著下面大聲喊話。
石寒心里咯噔一聲,沒有輕舉妄動。
嚴寬要的就是他們這個反應,他自己站在陣中對方絕對投鼠忌器,如今他們自己走進陷阱。
如果對方沒有入陣,他也能借助地形從容退去。
“既然你們不敢動手,我就不客氣了。”嚴寬腳尖一點,從兩米巨石跳到另一塊巨石上,不斷的向石寒等人沖去。
“有古怪,不要輕舉妄動。”石寒心中已斷定其中有詐,他知道迅速離開才是明智之舉,但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