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多凡人的村鎮燃燒著戰火,生靈涂炭。
好像是整個正安郡都亂起來了,大家都在慌亂的逃命。
一些散修也在乘火打劫,這樣的惡人嚴寬遇見順手將之滅殺。
他在出手前也再三向紅衣確定,那些人真的在作惡才出手。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終于回到了炎拳鎮。
鎮子和以前一般無二,叫賣聲爭吵聲不絕于耳。
也沒有一絲戰事將近的感覺,紅衣帶著他們來到執法司。
剛一進入執法司,鐵軍就迎面走了過來,單膝跪地道:“拜見將軍,將軍你終于回來了。”
“嗯。府上最近有什么事嗎?”紅衣點頭,冷淡的問道。
鐵軍站起身,走在紅衣側面落后半個身位,恭敬匯報道:“府上無事,但匯寶樓和文王閣近期調動頻繁,沒有將軍的命令,我沒有擅自做主?!?
紅衣停住,好似思考了一陣,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帶一隊人去匯寶樓,試試對方的反應,文王閣先不要動?!?
鐵軍聽命而去,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嚴寬不理解紅衣這番舉動的含義,不恥下問道:“這時候大動干戈不太好吧。”
紅衣沒有理他,自顧的回到那個小樓里。
嚴寬看了一眼張書生,無奈的笑笑,帶著他向著軍營那邊走去。
因為那次的夜襲匯寶樓的事,嚴寬在炎拳鎮執法司也算混了臉熟。
只離開不到兩個月,很多人還記得他。
來到十一分隊,十四個人正排成三列練拳。
1號4號7號還在,其他人都是新面孔。
他們也看見嚴寬,1號宣布休息,帶著4號7號走過來。
“老幺,你這么快就回來了。”七號熱情的給他一個擁抱,然后圍著他轉了一圈。
1號點點頭說道:“不要誤會,其他人有所突破大人讓他們去其他隊伍了?!?
“奧,原來是這樣啊,人往高處走,我也希望你們能越來越好?!?
客套了一番后嚴寬離開,在軍營里無聊的轉了起來。
他在想,給張書生找點什么事干,他不必每天圍著自己轉。
這時鐵軍找上他,說是要借張書生,嚴寬求之不得,只是囑咐他,不要讓書生隨便和他人切磋。
結果沒走多遠,就聽見身后鐵軍的慘叫聲,嚴寬心里不由得暗爽。
……
嚴寬也沒有太多事,溜達一會兒后,就也回到小樓里。
在這里,他難得的心神安靜,好像所有煩惱都消失了一樣。
慢慢的他睡著了,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紅衣彎著腰在他床邊,目光里好像閃過一絲關切。
嚴寬嚇得縮在床頭角落,懵逼的問道:“你要干嘛?離我遠點。”
紅衣直起身子,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剛剛說夢話,很大聲,我看看你怎么樣了,沒事的話就起床吧,我讓鐵軍準備好了早餐?!?
“?。课医裉觳怀粤?,你自己吃吧。”嚴寬依然縮在角落,好像是怕對方占自己便宜一樣。
紅衣盯著他看了一陣,并未強求。
在角落呆了好一陣兒,嚴寬才穿衣洗漱,在小樓里溜達了一圈,確定紅衣已經走了,他急匆匆的回到房間。
一刻鐘后,他拿著一大堆喜好的衣服,在外面晾曬。
他以為修煉后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沒想到今天差點鬧了笑話。
沒有和紅衣一起用膳,嚴寬有自己的打算。
迎仙酒樓不只是有美食和住宿,還有美酒、美曲兒、美人兒……
以前他來得匆忙,只當是個過路打尖的地方。
現在自身出了問題,不宜打打殺殺需要靜養,這迎仙酒樓就是個好去處。
“給我最好的位置,要離美人最近,聽起曲來最清晰,傳菜上酒最快最好,快去安排吧?!?
嚴寬剛一進門,就輕笑吩咐道。
過來接待的小斯,看著懷里的十塊下品靈石,陪笑道:
“大爺,你這……好像有些不夠。”
嚴寬面色一冷,兇神惡煞的瞪著他,質問:“你說還差多少?”
小斯伸出九個手指晃動了幾下,嚴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么?我還沒點菜呢,你就要收我100塊下品靈石,你怎么不去搶啊?!?
“大爺,不是100塊下品靈石,你已經給了我10塊。”
小斯說著,嚴寬的臉色有所好轉,但小斯接下來的話讓他差點跳起來。
“大爺還需要拿出九千九百九十塊下品靈石,不再需要任何收費,就能滿足您的需求?!?
“什么?10000塊下品靈石可是相當于一百塊中品靈石,你沒開玩笑?”
小斯解釋道:“迎仙酒樓一下公正,收費透明,從未以次充好,大爺只要交了錢,一切就看我們的了。”
嚴寬無視掉坐在大廳用餐人的鄙夷嬉笑,乖乖的掏出10000塊下品靈石。
小廝接過靈石,兩個呼吸數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弓著腰諂媚問道:“大爺如何稱呼?”
“我姓嚴?!爆F在他已經不用小號報名,炎拳鎮能和他抗衡的可能不足一手之數。
而讓他都對付不了的,小號也沒用,人家認的是他這張臉。
“恭喜嚴公子,開啟天字二號房,祝您玩的開心愉快。”
小廝扯著脖子大喊,整個一樓大廳的人都能聽到,許多二樓三樓的包廂里也伸出腦袋,一睹訂下天字包廂之人風采。
嚴寬邊走著,邊沖左右點頭,心里不停的說,讓你瞧不起我。
來到天字二號房,里面早就有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等待。
嚴寬不悅的問旁邊的小廝:“怎么回事?來個男的?”
小廝躬身,帶著歉意說:“您誤會了,咱們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服侍您的侍女修為……”
不等他說完,嚴寬展示出自己筑基初期的修為,那小斯立刻就閉上嘴。
他還伸手在自己臉上抽了幾下,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怪我多嘴,前輩怎么不早說,我們還有更尊貴的仙級包廂,絕對給您更溫暖的享受?!?
嚴寬似笑非笑,看著極力給他推銷新產品的小廝,催促道:“就這里吧,我懶得折騰了,好酒好菜快點的?!?
“前輩您稍等?!毙P帶著油頭青年告退。
嚴寬走到窗邊輕輕一推,露出一條縫隙。
大堂露天的客人,盡收眼底。
酒樓中間的地方有一處高臺,幾個女子在上面翩翩起舞。
而那高臺也并不是擺設,上面開了一扇小窗,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臉上帶著輕紗,在深情地撫琴。
這時,小廝去而復返,手里拿著一個金玉鑲邊的酒壺,“前輩還請息怒,小菜稍后就到,肉食則需要臨時屠宰保證新鮮滋味,會晚一些兒?!?
“沒事兒,我等得及,你來看看,那人是誰?”
嚴寬指著撫琴女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