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泛起苦笑,是定時炸彈吧。
他的生死意境威脅性,比小孩拿大砍刀還弱,人家一個滑鏟他就沒了。
他還想再說什么,紅衣卻在這時催促道:“老家伙要蘇醒了,白狐姐姐,我們出發吧。”
白狐搖了搖頭,眼中露出懊悔的表情:“你們人類真麻煩,害得我每次都要搬家。”
隊伍重新開拔,每個人心底都帶著緊迫不安,整體速度提升了不少。
…………
兩天后,綠色毒霧終于蔓延到此地,毒霧在嚴寬施法雷霆的地方頓了一下。
綠色毒霧中響起一道滄桑的聲音:“好精純的能量,只是聞到就開始餓了。”
接著綠霧中再也沒有傳出聲音,它又以極快的速度繼續擴張。
與此同時,嚴寬等人已經到了正安城外,但他們沒有進入。
白狐駐足良久,煩悶的哀聲嘆氣:“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占領了,紅衣,你有什么打算。”
“直接去皇城。”紅衣冰冷的聲音回答。
白狐聞言頓時跳腳,大聲吼著:“你瘋了這時候去皇城,我還沒活夠,我不去。”
紅衣撫摸著白狐光亮的毛發,輕聲安慰說:“白狐姐姐不想去死,沒人能夠威脅你,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
白狐瞬間安靜下來,瞳孔也急劇收縮,難以置信的問:“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恍然她又把目光落在嚴寬身上,眼神銳利:“不會是因為他吧,你不要傻了。”
紅衣搖頭,臉瞥向旁邊:“不是,老家伙們都等不了了。”
白狐卻不相信她的話,大腦袋一扭又對著紅衣的正面:“你……”
“你們別當謎語人好不好,什么準備好了,都說清楚。”
嚴寬在旁邊聽的迷糊,忍不住插嘴。
白狐被人打斷卻并不生氣,盯著紅衣看了一陣,突兀的從口中吐出一物飛向他。
那東西穩穩落在嚴寬手中,他打眼一看就認出,飛劍。
“前輩這是何意。”嚴寬疑惑的看著白狐,不動聲色的將飛劍收入儲物袋。
白狐卻是沒有看他,而是望著正安城幽幽說道:“滾吧,紅衣陪你玩了一路,這算是報酬。”
嚴寬不解,看向紅衣詢問道:“紅衣,白狐前輩是什么意思?”
“你還沒有明白,紅衣根本就沒有看上你,別自做多情了。”白狐的聲音開始不耐煩。
但是嚴寬不在乎她的看法,他要紅衣親口說出答案。
“你走吧,我要辦正事了。”
嚴寬的心沉入谷底,他已經變成人看人厭的廢物嗎?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從紅衣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自然也分不出真假。
但既然人家已經讓他走了,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書生,我們走。”嚴寬叫出書生,脫離大部隊。
張書生怒不可遏,眼里噴火死盯著白狐,大吼:“白毛畜生,你一定會后悔的。”
嚴寬趕忙拉著他飛速逃離,沒給白狐發飆的機會。
“白狐前輩不要怪罪,我這弟弟只是個子大了點,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的,我代他賠罪。”
“嚴寬我說的是……”張書生要反駁什么,嚴寬立刻捂住她的嘴。
白狐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不由得笑了:“這兩人還挺有意思的。”
而剩下所有不明真相的群眾,起初聽到嚴寬這個狠人被趕走,頓時急了。
你把人趕走了,誰來保護我們。
再到嚴寬害怕得落荒而逃,又心平氣和起來。
另一邊,張書生被嚴寬拉著,被解放的嘴巴不住毒蛇:“我說的都是實話,白毛畜生憑什么趕我們走。”
嚴寬滿面無奈,語重心長的教導他:“就是實話才不能說,你說了實話讓前輩說什么?她不要面子的啊。”
“而且我對前輩是十分敬仰的,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張書生還想說點什么,被他噎得說不出話,沉悶地跟著嚴寬狂奔。
“我們還會再見的。”嚴寬心里嘀咕。
紅衣他們是要去皇城,有那些平民的拖累速度不會太快,他能提前在那里等著,瞧瞧他們到底有什么正經事。
他倒不是戀愛腦上頭,皇城也有人在等他。
白狐判斷出正安城被攻陷,嚴寬還是相信。
算算時間,在這之前麒麟榜預選賽決賽已經結束,他們也早就動身前往皇城了。
南宮淼應該也會在隊伍之中,這在二人獨處時,對方提到過要一起到皇城。
常山帝國版圖遼闊,統領共一百零八郡,正安郡在其中處于中等的郡城,距離皇城隔著三個規模更大的郡。
嚴寬和張書生繞了一個大圈,回歸到正常的路線上,原來的隊伍被他們遠遠甩在身后。
“書生,你不要每一步都用盡全力。”
“要像平常的出掌攻擊一樣,掌控你的下半身。”
“想象大地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放輕松,讓你放松不是腿軟。”
嚴寬嗓子嘶啞,不停的咆哮著。
由于張書生的速度問題,嚴重拖累了二人的整體行進速度。
嚴寬決定對他進行深入的指導,奈何對方在速度上的天賦實在不高。
差點莫名其妙變成他在大地意境上的請教,最后他只能寄希望于書生能領悟出,諸如縮地成寸的法術。
無奈下,嚴寬拿出飛劍,背著張書生消失在天邊。
一天一夜后,他們出現在一座雄偉的城池外面。
凌亂的頭發在額頭上隨意擺著,憂郁的眼神襯托出嚴寬浪蕩劍客的氣質。
只是旁邊的張書生有點煞風景,他正蹲在地上狂吐。
“書生你別吐了,看著怪害怕的,再不快點城門都要關了。”
掏空肚子里僅剩的存貨,張書生脫力地扶著嚴寬的肩膀,眼神幽怨。
嚴寬泛起白眼,無所謂的說道:“別看了,等下進城吃點好的。”
他看著城門上‘六水城’三個大字,交了一些靈石從側門進入。
作為緊鄰皇城的六水郡中心城池,比其他城池更見雄偉壯觀,同時城內依然歌舞升平,就好像帝國之內未發生動亂一樣。
依然是熟悉的迎仙樓,嚴寬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拍出一件下品靈器,讓酒樓把最好的美食美酒都上一份,然后愜意的豎起耳朵開始偷聽隔壁桌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