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龔兄了,成功取得名額代表我們六水郡參賽,我就……唉!”
“劉兄不用失望,還有下次,低調低調。”
鄰桌兩人邊吃著,腦袋湊在一起仿佛竊竊私語,只是聲音沒控制住,傳出很遠。
基酒樓里的人不用自主的看向他們,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這位是龔集兄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取得我們六水城第十一名的好成績,恭喜啊恭喜!”
那喚作龔集的修士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謙虛道:“宇文兄就不要笑話我了,你可是比我還高一名。”
“僥幸僥幸!”
“我看你們就別互相謙虛了,旁人羨慕還不及,你們……”又一個人出言不滿道。
“原來洪兄也在這里,我們這里的人和洪兄比起來可不敢謙虛。”
一個帶著鐵皮面具的男子拱手,他排行第四,姓洪的排名第三。
嚴寬翻翻白眼,這些人能再離譜點嗎?
通過他們的交流,嚴寬了解:六水郡一共有十五個皇城參賽的名額。
名額是下午新鮮出爐的,結果除了前兩名,十三個人都選擇在迎仙樓的外面散桌慶祝。
關鍵是這么明顯的臭腳也有人捧,已經有很多修士對他們表示敬佩。
嚴寬招呼有氣無力的張書生,快點吃好盡早趕路。
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坐在他的對面。
嚴寬抬眼一看,是龍杰這小子。
“你怎么來了?”
“你不也來了么,張兄這是怎么了?”龍杰指著一臉蒼白的張書生問道。
嚴寬苦笑一聲,給他解釋一遍原因。
龍杰搖頭輕笑,又問道:“南宮小姐呢?”
“南宮淼?自從上次分開就沒見過她。”嚴寬解釋道,“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龍杰緩緩給他們講述了分開的經歷,和他的一樣很刺激。
離開正安城后,龍杰回到家族,父親和族人們很難接受他們兄弟融合的事實。
二人的生母都是受到強烈刺激,直接病倒。
恰逢這時,一些參加競選的家族,他們的族人死在生死谷,自然想要一個說法。
高調現身的龍杰,成了所有家族的眼中釘。
方家雖然是二流勢力,但在單純的家族勢力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方父一時不能接受龍杰的存在,但面對外族的侵犯,直接以雷霆手段強勢反擊。
這更加激起所有家族的怒火,紛紛請出閉關多年的老祖,殺上方家要說法。
然后就是龍杰的主場了,詭異的意境輕松的擊敗一眾強者,穩住家族。
但是這時以匯寶樓的動亂開始了,肅清各方勢力,他們方家一下子成了被立威的對象。
“最后方家只有一成的人逃出來,小敏也死了。”龍杰聲音變得低沉,眼圈也變得慘紅。
嚴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慨然地嘆口氣。
龍杰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沒事,知道你關心南宮小姐的去處,動亂還沒開始她就隨著隊伍趕往皇城了。”
嚴寬點點頭,“正好我要去皇城,順便看看她,對了你如果沒別的事,和我們一起去也有個照應,恰逢麒麟榜的比試也沒開始,咱們也去爭一爭。”
他說的壯氣凌云,只是還未等龍杰考慮,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
“喲,口氣挺大的呀。”
“是啊,逃難的小丑也想染指麒麟榜,笑死我了。”
“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別不知好歹妄想太多,村夫注定一輩子是村夫。”
三個人先后開口,說的話一點也沒有收斂,盡是嘲弄諷刺。
嚴寬和張書生卻并不生氣,甚至很難有一絲的情緒波動。
他們和這些人的差距已經,已經在不經意間不在一個層次。
更何況說話的三人,也只是十三人中排名最后的三位,和其他十人都明顯帶著檔次。
“呵,書生!”嚴寬輕聲叫了一句。
張書生傻愣著站起來,迷糊著問道:“啊?這么快就要出發了?”
嚴寬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醒醒,那邊的幾個人交給你,不弄死就行。”
“好!看我的吧!”聽到要打架,張書生瞬間就興奮起來。
“喂,你們幾個,裝上了是吧,還敢跟我們放對?”排名第十四的家伙叫白給,眼神陰厲。
“白給你退后點,這個人交給我對付就行了。”另一個人走上前,擋在白給的前面,他叫宋人亠。
最后一人名叫郝斯,他不緊不慢的拿出一根長矛,眨眨眼說道:“爭什么爭啊笨蛋,那邊不還有兩個嗎?一人一個沒問題吧。”
張書生撓撓后腦勺,憨厚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害怕,要么一起上吧,茶要涼了。”
聽到他的話,三人頓時感覺被羞辱,紛紛爆吼出口,飛速地展開攻勢。
另外十人依然悠閑的品茶飲酒,絲毫不擔心同伴會不敵。
圍觀的人也是信心滿滿,同樣是給三人搖旗吶喊助威。
“讓這些外鄉人知道窮鄉僻壤和我們的區別,你們連給六水城人提鞋都不配。”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求饒的畫面了。”
“不能讓他們死的太安逸,我……”
瞬間,酒樓的大廳里就變得沸沸揚揚,所有人爭相開始對嚴寬等人的審判,企圖通過在這種方式給在場的天之驕子留下印象。
但下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接著他們張大了嘴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白給、宋人亠、郝斯三人能在整個六水郡的青年一代,排進前十五,自然不是無能之輩。
筑基后期的修為,以及基礎意境的領悟,這些是最低要求。
六水郡作為最接近皇城的幾個郡之一,競爭更是愈加激烈。
他們十五人放在任何一個偏遠的郡,都會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但沒有人這么做,因為這對最后麒麟榜的爭奪毫無幫助。
水、風、力三種意境狂涌的力量從他們身上爆發,沖在最前面的白給運用風的力量想繞開張書生。
對方鐵塔般的身材,壓迫感很足,還是后面的兩人看起來好對付一定。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沖到嚴寬前面,就被張書生一把掐住脖子。
白給臉上遽然被憋得漲紅,他心底暗叫大意了卻沒有太慌張,手中兵器陰狠地向前扎去。
“叮!”
金鐵撞擊的聲音響起,酒樓內頓時寂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