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珍的吼叫屋子里突然就亂了起來。
兩個小捕快直接過來把她給控制住了。
秋墨白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一個飛踢將兩個小捕快給踢飛了出去。
他順勢跳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攬住了她的腰,把她護在了自己的懷里。
老捕頭立刻拔刀對著秋墨白大喊:“你們放棄抵抗,跟我回衙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秋墨白一臉怒意:“誰都不能傷害我媳婦。”
老捕頭看著秋墨白,身體出于本能地微微顫抖。
這小子有些厲害!
織音這個時候摸摸秋墨白的腦袋安撫了他一下。
“別著急,咱們把話說清楚就好。先別動手。”
秋墨白稍微的平靜了下來。
老捕頭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佩服地看著織音。
這丫頭能控制住這像猛獸一般的男人,那也不簡單啊!
老捕頭大喝一聲:“都給我安分一點!咱們有話好好說,別這么著急動手!”
小捕快耷拉著腦袋跑到了老捕頭的身邊,警惕地看著秋墨白。
織音站了出來看著李珍溫柔道:“李珍嬸嬸,您現在是清醒的嗎?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李珍一臉恐懼地看著她,拉著老捕頭大喊:“快抓住她,她殺了我兒子,編出有什么活死人的謊言,就是她殺了我兒子!”
老捕頭一臉嚴肅地看向旁邊:“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叫喬織音,這位是我相公秋墨白。”
老捕頭點點頭:“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熊,叫熊達,是本鎮做了三十年的捕頭了,所以大家相信我的經驗。絕對不會讓一個好人委屈,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織音指著一旁發愣的龐氏:“當時是李珍嬸嬸被咬了,估計現在腦子還有些不清醒,這位胖奶奶是死者的祖母,她當時也在現場。”
龐氏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有些說不出口。
她這個時候有些愣住了。
這家人在做什么?
李珍怒吼道:“她是因為喜歡我兒,結果我兒成親了,在我兒洞房的晚上過來鬧事!我兒不愿意與她在一起,她就惱羞成怒殺了我兒!前些日子她剛成親的時候也來鬧過,希望我兒能花錢把她從秋墨白的手上買下來!”
織音感覺有些頭疼的扶額。
這活死人咬了人,還會讓人記憶混亂成這樣嗎?
還是說李珍這樣撒謊對她有什么好處?
正好這個時候龐氏連忙點頭:“是啊!我也可以作證!熊捕頭,這丫頭一直都喜歡我孫。她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殺了我孫媳婦一家,把他們全都化為一灘血水,然后又殺了我孫,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讓我孫渾身連血都沒了。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聽到龐氏突然說出跟之前不一樣的話,黃老在一旁也是氣了。
“龐氏,你這是覺得喬丫頭讓捕頭抓走了,你們家引狼入室的事就這么過去了?”
龐氏瞪了一眼黃老:“你們不過就是看著現在我們這四房就只剩兩個寡婦,就這么好欺負是不是?”
龐氏著急地拉著熊捕頭委屈道:“在這丫頭殺了人之后,他相公就去把村長抓過來,讓大家統一口徑說是新娘一家有問題。新娘一家本來就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又是逃荒到這里來的,可憐他們這一家人被這丫頭殘忍殺害了!現在就剩下我孫媳婦大哥一個人還在林子里,她還教唆村民去把人給搜出來滅口!”
聽到龐氏這么說,其他村民也著急起來了。
“你放屁!我們會幫著這丫頭殺人?你也太看得起她了!”
村子里的人指著龐氏破口大罵起來。
龐氏卻仰著頭看著他們:“那你們就這么信她?那你們有看到她跟我孫媳婦一家打架?有看到我孫媳婦殺了我孫子?”
這個時候眾人支支吾吾不說話了。
他們確實沒看到。
龐氏得意的乘勝追擊:“那你們怎么就確定她說的是真的,我說的不是?”
黃老著急地看著她:“不是你當時也承認了嗎?這會兒捕頭來了不承認是怎么回事?”
龐氏著急地大喊:“誰知道這丫頭會不會發瘋把咱們都殺了?我當然得順著她的話說了。”
織音看到龐氏也換了說辭,那就知道他們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了。
“你們撒這種謊言是想要什么?覺得能把這個鍋推到我身上讓我背著?你們應該清楚抓到金貴的時候,你們的謊言就會拆穿了,是吧?”
當聽到織音冷靜地說著,龐氏這個時候也慌了。
她指著織音大喊:“捕頭大人,趕緊抓她啊!”
熊捕頭一臉嚴肅地看著織音:“這樣,既然你都說了,抓到那個叫金貴的人就能知道你是對的,那你就跟我回一趟衙門,等我們抓到金貴再送你出來,行不行?”
“可以。”
她非常的有信心的回了一句。
熊捕頭驚訝地看著她,還以為要一番勸說,沒想到她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秋墨白拉著她的手:“你不必如此。我馬上就去林子里把他給抓起來!”
她立刻做了一只紙鶴,交到秋墨白的手里。
“得沾到金貴的物品這個紙鶴就能飛起來帶你找到金貴,我相信你可以。”
她又拿了幾張符紙交給秋墨白:“記得別被抓傷了,會中尸毒。尸毒用糯米解,咱們家里有一點,在灶臺旁邊的柜子里,仔細找找就能找到了。”
她叮囑完,直接跟著捕頭走了。
秋墨白愣在原地,并沒有阻止。
因為她能這么任由著跟著捕頭走,說明她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她跟著捕頭上了馬車,兩個捕快把李四的尸體給放到了馬車的后面一起拉了回去。
她被沒收了身上的東西,進了監獄里。
陰暗潮濕的監獄一進去就給她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她被分到了單間,四周也沒有什么人。
女獄卒有些害怕地看了她一眼:“喂,你真的把那個男人殺了血都放干了?”
織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是啊,我拿去做血旺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看著女獄卒的表情居然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