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獄卒嚇得連滾帶爬直接跑了。
織音笑著找了個干凈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跟著熊捕頭來這里其實也有自己的私事。
因為不想這個世界變成跟以前末世的時候一模一樣。
必須得把這些活死人給消滅干凈。
而她平時是沒辦法見到縣令的,只能靠這種方式去見一見縣令大人了。
她非常相信秋墨白絕對能把金貴給抓到。
接下來就沒她什么事了,她雙手結(jié)印,揮揮手,將四周打掃干凈,躺下美美睡覺。
村子里現(xiàn)在防著金貴,到處巡邏吵個不行,在這反而安安靜靜地好睡覺。
睡了一覺起來,外頭已經(jīng)是傍晚了。
體力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等秋墨白了。”
她坐在里面安安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外頭喧鬧起來。
“有刺客!”
“這人往后院去了!保護夫人和小姐!”
“他去縣令大人書房了,保護老爺!”
……
眾人喧鬧聲吵成一團。
憑著她的直覺知道肯定是秋墨白來了!
她拿出了自己藏的葉片,捏了一張符葉,貼在牢房門口,牢房的門咔嚓一聲,自己就打開了。
她大搖大擺走了出去,女獄卒居然也在不里面了。
估計是外頭響聲他們跑出去支援了。
織音跟著響聲跑了過去,她這小姑娘的模樣讓人看著以為是個丫鬟,所以并沒有多少人注意。
當她跟著人跑到了書房那邊,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秋墨白用繩子綁著金貴,把他吊在了縣老爺?shù)臅块T口。
金貴似乎是被什么刺激了,完全激發(fā)出了他獸性的模樣,兇殘的表情,露出了他的獠牙,對著縣老爺齜牙咧嘴。
縣老爺嚇得坐在地上,屋子里驚恐地看著。
他倒是想出去主持大局,但是金貴不允許啊!
“這位少俠,您趕緊把這怪物給挪開啊!您這是要做什么?”
秋墨白冷面看著縣老爺:“你們不是不相信我媳婦說的話嗎?把她關(guān)進大牢。我這不就把這怪物給你們抓過來了,倒是看看他到底是個正常人還是怪物啊?”
縣老爺捂著心臟難受地看著:“哎喲,少俠,這玩意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啊。你先把他弄下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談。”
“先讓人把我媳婦放出來。”
這個時候他突然吸了吸氣,扭頭看向了織音這邊的方向。
織音驚訝地跟他對上雙眼。
這是什么默契,居然能察覺到她來了。
秋墨白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瞬間變得柔軟。
他一松手,金貴臉朝地地摔到了地上。
一個縱身,他輕輕地跳到了她的面前。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感覺像是神仙下凡了。
當織音出現(xiàn)在這里,熊捕頭驚訝大喊:“你怎么出來的?”
織音輕輕一笑聳聳肩:“門自己開了。”
縣令此時跑了出來驚愕地看著織音,眼里有些震驚的感覺。
雖然他沒見到秋墨白的媳婦,但是聽熊捕頭的意思,那個人就是她了,而且她越獄了。
她看到熊捕頭帶人去抓金貴,連忙沖他們喊道:“小心點!被咬到可不得了!”
縣令連忙指揮起來:“去拿個東西把他嘴給堵上!”
一個捕快拿了塊麻布過來,試探著想塞住金貴的嘴,反而他一直掙扎,試探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織音頭疼的看著他們那樣子,難受地直接走了上去:“給我,我來。”
秋墨白這個時候從后面拽住了金貴的頭發(fā),她按著金貴的下巴,緊緊按著一個穴位,金貴合不攏嘴,任由著她把麻布塞到了嘴里。
他痛苦地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但是現(xiàn)在好歹不能咬人了。
眾人見狀頓時松了一口氣。
縣令大人害怕地拿著棍子戳了戳金貴,后怕道:“這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發(fā)狂了?”
“大人,這種叫活死人,是從戰(zhàn)場上死去的人,吸收了強大的怨念又活過來的人。這種人專門吸人精血,而被吸血的人若是當時沒斷氣也會變成跟他們一樣。”
聽到織音的介紹,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尤其是熊捕頭,他帶著的其中一個捕快驚呼:“那個李四還真的是被他吸了血?太可怕了!”
“你們可以去找仵作檢查尸體。李四脖子被咬了兩個窟窿。剛才你們也看到金貴的獠牙了,他們就是利用那兩顆牙齒咬破人的脖頸然后吸人的血。李四的身上應(yīng)該沒有其他的傷口了,他身上的血幾乎被吸干了。”
織音的話說完,縣令看向熊捕頭。
熊捕頭點點頭:“是的,大人。剛才仵作已經(jīng)驗了尸體。屬下剛打算來告訴您,這位小哥就闖進來了……”
縣令摸著胡子思考了起來。
“這個已經(jīng)不算人了?那他是從哪兒來的?這一路上難道就沒殺過人?外頭還有其他這樣的東西嗎?”
他拋出了一系列的問題,看來至少是個愿意為老百姓做事的官。
“大人,活死人這事必須得上報!他們檢查起來也方便,我曾經(jīng)在書中見過,他們不能碰太陽。好在咱們面前就有一個試驗品,等明天天一亮,若是它化為血水,咱們就能確認這玩意也是怕的。”
縣令點點頭:“嗯。可行。你盡量地把這些癥狀告訴本官,師爺,去記錄下來,若是證實了姑娘的說法,咱們就得趕緊著手準備。”
“是!”
他們把金貴押著到了衙門前面的院子里。
衙門有四個捕快,守住四個角,其他人紛紛屏住呼吸盯著金貴,生怕他突然掙脫了繩子撲了過來。
金貴非常用力的掙扎,嘴里嗚嗚地叫喊著,青筋四起,看起來特別的可怕。
尤其是他那一雙血紅的雙眼,讓人看著心里發(fā)毛。
縣令看向織音低聲說:“你是仙姑嗎?有沒有辦法讓他別這么嚇人。總感覺繩子要被他掙脫開了。”
織音瞥了一眼縣令:“若是我對他動什么手腳,他死了,怪我頭上怎么辦?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若是您怕,衙門難道還缺鐵鏈子?”
聽織音這么一說,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跑去牢里拿了幾條鐵鏈子過來把金貴的手腳身子全給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