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披星戴月連夜返回梨花坳,安排四人守夜,滿懷胸中怒火,更無睡意,便招呼胡大錘,連夜開火,先打造兩把手槍式硬弩。
好在心中早有圖形,手槍式硬弩乃是近戰利器,殺人無聲,云舒本來就是理科出身,加上腦海中手持式黃油槍的原理,打造硬弩更是易如反掌。
作坊內送來的百煉精鋼本就現成,很快便捶打出兩只彎弓,至于拉線和箭頭雖然有些麻煩,但也難不倒云舒,取兩塊長方柱鋼,老鋼開錐形槽,合二為一便做成的錐形冷拔絲模具,從粗到細,一遍一遍生拉硬拽即可。
很快在幾個壯漢的拉拽之下,幾十米長的細如鋼針的冷拔絲便制作成型。
繞編成繩很是簡單,于是這個世界上首條鋼絲繩便應運而生。然后在硬質木柄上開槽,裝上硬弓,插入倒鉤式拉桿,裝上彈簧式機括,打磨箭槽,涂抹油脂減少箭矢飛行阻力,于是一把具有現代化思維的硬弩便制作完成。
至于箭矢云舒早就已有主意,就是哪些鋁合金塊熔點低于鋼鐵,中空式澆鑄更加簡單,前端插入鋼質箭頭即可。
第二日午時,兩把手持式硬弩便相繼完成,胡大錘,徐氏兄弟可是破天荒頭一遭見這種硬弩,云舒現場演示,四指旋轉拉環,倒鉤正立,雙腳踩住弓背,伸腰拉動,輕微的嘎吱聲后,鋼絲弓弦被鷹嘴勾住,推入拉環旋轉,倒鉤隱去,放入箭槽合金箭矢,依筆直箭桿為平面,對準二三十步外的箭靶叩動機括,“嗖”的一聲破空之聲,“篤”聲隨即傳來,木質箭靶的圓心處鋼箭穿過,沒入箭靶后的泥土之中,只留個一點箭尾可見。
眾人握住嘴巴不能合攏,這些莽夫哪曾見過如此威力的手持式硬弩,而且還是鐵絲弦,鐵質箭。鐵質箭頭更是奇特,無倒鉤,無三棱,無血槽,而是如長錐,云舒之所以如此設計,就是最大限度的減小空氣阻力。
時間緊迫,云舒顧不上他人艷羨的目光,讓精于弓弩的徐萬錦,李清二人入密林中做極限射擊訓練。所謂極限,就是快速拉弓擊發,最短時間內達到最快的射速。
最后改進為在硬質木柄的中前端楔入手柄,如此拉動弓弦更加快捷,最快可在五秒內擊發一次,就是極其考驗人的臂力。好在這些陌刀手個個臂力非凡,耐力持久,連續拉動二十幾次不在話下。
在眾人的嚴陣以待中,云舒早就暗中派人將朱暮云,和嚴山兄妹秘密送往洛陽如意客棧暫住。畢竟洛陽城乃是秦王根基,人多眼雜,隱入人流之中,難以下手。
黑幕降臨,云舒將十二名勤練不輟的陌刀手,每三人一隊,四處埋伏,再令云清,于氏兄弟,和山雞四人東西南北四處山頂暗中警戒。
而西山作坊,酒坊,云舒早有安排,令徐老蔫和孫沐之金錢美酒賄賂東山領軍校尉營,說是近來宵小覬覦酒坊生意,意圖不軌,望校尉大人多多關照之語。
校尉張瀾此人還算是恪盡職守,其叔父秦王麾下郎將張文瑾早有交代,密切防守西山酒坊,不可懈怠。不用金錢本來就提心吊膽,再加兩位管事銅錢美酒開道,自然更加賣力,再說平日里也沒少蹭酒坊中的美酒佳釀。
云舒夜不能寐,閉目思忖這朝廷內衛,據昨晚段綸隱晦其詞中透露,這皇庭內衛乃是北衙六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中的精銳,個個身手不凡,精研化妝踩點,設局暗殺的臟活,只聽命皇帝李淵,用于清除異己,維護皇權。
云舒腦海中不免浮現出后世影視劇中黨派奪權,明爭暗斗的諜戰場景。想必這些內衛也是人員紛雜,三教九流各有滲透,暗罵道,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酸儒奸佞,喝了幾天墨水就會琢磨拿捏人心,真是保暖思**,貧窮謀盜偷。……
云舒腦海中不免浮現出后世影視劇中黨派奪權,明爭暗斗的諜戰場景。想必這些內衛也是人員紛雜,三教九流各有滲透,暗罵道,這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酸儒奸佞,喝了幾天墨水就會琢磨拿捏人心,真是保暖思**,貧窮謀盜偷。
暗衛出手,必然是要干凈利落,不會拖泥帶水,意在西山酒坊,同時也是暗指自己,必然知道柿山行兇,自己定然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雖然自己乃是一介草民,但忌憚的是秦王府暗中人手,如此殺一儆百之舉定然也不會留情。
自己身處梨花坳,在哪些無處不在的暗探眼中肯定也不是什么秘密。說不定早就被其納入眼簾,身前身后可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緊盯著自己。
而哪些精心制作的手雷太過驚世駭俗,萬萬不可示人,否則自己會遭受萬劫不復之境地。
哪剩下的只有機關陷阱,暗中偷襲之一途。
云舒胡思亂想一通,直至三更過后才昏昏睡去。
天還沒亮,云舒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云清早就推門而入,一臉急促的道:“少爺,昨夜果然有人暗中窺視,在下暗中尾隨,從此地西去十幾里外的山溝中發覺賊人蹤跡,二三十人,且個個騎馬,裝備精良,直橫刀,配長弓,還有不少包裹不知是何物,在下怕打草驚蛇,沒敢近前。”
云舒聽罷,會心一笑,果然與自己所料無二,來人不會是大隊人馬。更是熟知洛陽周遭乃是秦王治下,深入腹地不敢明目張膽,必然是精銳滲透。他媽的,官軍行兇如此不擇手段,且還如此趕盡殺絕,真是人命如浮萍稻草,不值一提。不過這個世道想來也是,京城西市,洛陽南市的牙行中販賣的標致的黃花大閨女,也就是幾貫銅錢而已,買了便可以生殺予奪,哪里還有什么人權可言,普通百姓,在皇權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看來自己還得多學多看,慢慢融入這個動輒就剖尸荒野的世道才能保住這有用之身,還幻想著有朝一日,回到河東青州老家,去看看后世的哪個村落到底有沒有,家鄉門前的哪條小河在不在。
云舒知道今日晚間內衛殺手定然會分頭行動,白天倒是還有大把時間,心頭突然飄過前幾天疤臉送來的幾塊西域水晶石,已經打磨好了一大一小兩片平凸鏡片,雖然用動物毛皮拋光效果有些差,但是可以一用,還順便做了兩塊屋脊形折射鏡,這個世界沒有塑料和三d打印,只好用竹筒抽拉式調焦了。
早飯過后,云舒拿著各種刻刀刻刻劃劃,中間導向鏡確定位置后暫時用石蠟固定,很快一個單筒望遠鏡就此完工。
云舒睜只眼閉只眼望向遠處,拉動套筒調節焦距,暗自咧嘴傻笑,遠處山頂一覽無余,雖然清晰度還有待提高,倒是應付日常綽綽有余。
云清一直在云舒身旁,雙手扶著膝蓋看的目不轉睛,眼睛一眨不眨。看少爺制作的這個東西雖然是用竹筒所做,卻是特別的異想天開,自己就算是拍出腦漿來也想不出這種神操作。
見少爺拿著這個東西望著遠處高山,嚇得早就躲在一邊,還以為這竹筒內不知藏著什么機關,怕禍及其身,躲的遠遠的,可是見自家少爺一陣傻笑,也沒什么射出,又一時放寬心,來至云舒身旁,咧嘴呲牙笑問:“少爺,少爺這是給我做的玩意兒嗎?”
云舒聞聽眨眨眼思索一下點頭道:“哎!清兒,還別說,這個東西你用最合適。來你看看這里面有什么東西。”
說著,云舒便將單筒望遠鏡的目鏡對向云清的眼睛,角度正好是剛才自己所看的山頭。
“呀……呀……呀!”一陣怪叫從云清口中發出,氣的云舒一巴掌拍在其屁股上,“呀什么呀,吃了耗子藥你?”……
“呀……呀……呀!”一陣怪叫從云清口中發出,氣的云舒一巴掌拍在其屁股上,“呀什么呀,吃了耗子藥你?”
此刻說什么云清也聽不進去了,愛不釋手的撇開云舒,自顧自的便哪些望遠鏡看向別處,口中還喃喃自語:“哎!少爺,剛才哪座山頭還在我眼前,怎么一下又沒了呢?哎,哎又有了!”
云舒看著云清跟個孩子似的,一陣好笑,便對云清道:“來清兒,我教教你怎么用!”
云清不情愿的將望遠鏡從眼睛上挪開,怕被人搶去似的來至云舒身前,云舒接過,沖云清,還有幾人在圍觀的陌刀手道:“清兒,各位,這個東西見千里眼,可以看見很遠處,看不清的人和物。清兒,看見這個筒能夠拉長,也能夠縮進去嗎?”云舒拉動了一下,各位看的都是點頭。
“如果說你們打算看遠處的一個東西,就慢慢的拉動這個竹筒,直到看的一清二楚為止,就不要動了,然后再確認哪是個什么東西,大家明白了嗎?”
說罷云舒將望遠鏡丟給云清,說道:“你們拿著慢慢研究吧,不過可說好哈,午飯前你們每個人必須學會用這個東西,否則不準吃飯!”
隨著爽朗的一陣笑聲,云舒遠去。
午飯時死氣沉沉,個個悶頭不語,自顧喝酒吃肉,云舒心中卻是不怎么擔憂,便跟眾人笑道:“兄弟們不必擔心,區區二三十人而已,再說我已經讓徐大哥和孫沐之暗中聯系張瀾校尉,天黑后便分兵支援梨花坳,我等里外夾擊,定讓賊人一舉殲滅!”
眾人聽罷,來漸漸面露喜色,于是飯后,云舒吩咐眾人各自回屋休息,沒有急事不得外出,雖然眾人不解其意,照做就是,也無怨言。
垂暮落下,云舒盤算所有安排,想來也沒有什么遺漏之處,心中坦然許多。
起更時分,就覺頭頂上一陣嘩啦啦泥土作響,云舒出門查看,見是云清從高處埡口處滑落而下。
便問道:“可有情況?”
云清摸了摸懷中的千里眼,咧嘴道:“少爺,果然如你所料,還真的早就有人暗中窺視我們梨花坳,西側山下,隱約有三十多個黑影在哪兒集結,天太黑,千里眼也看不太清,不過果真有人從南北兩地奔了過去,此刻正在比劃著什么,我就趕緊下來報訊了。”
聞聽此言,云舒心里也是大驚,原本以為賊人會兵分兩路,雙管齊下,誰知敵人太過狡猾,意圖不言自明。
是想先剪除梨花坳后,在全力應對酒坊,集中兵力,各個擊破。
沒辦法只得全力以赴,便走到門外,“啪啪”拍了兩下,少時見早就在窯洞中等的不耐心煩的陌刀手們,很快便隱藏在黑暗之中。
大約又過了有半個時辰,南邊坳口處鬼鬼祟祟竄入幾個黑影,而就在幾乎同時,西北處的溪口處也有人影晃動。
云舒附身在自己所居住的窯洞上當的黃土堆后,早就看的清楚。
南北幾個黑影果然是些老手,進退有度,不敢輕易冒進,而是前方二人持橫刀探路,相互策應,循序漸進。
賊人早就瞥見云舒所在窯洞中有燈光閃爍,相鄰的左右窯洞也是有燈光,看來此地乃是目標所在,便壓住身影,向此處摸來。
云舒發現,賊人南北夾擊,各有三四個人影快速向自己這邊奔來。再看這些的身后,各有十幾人也相繼跟入。
順眼掃去,兩側人數基本相仿,突然間一聲口哨聲起,幾乎就在同時,“嗖嗖”兩聲破空聲起,緊接著便是哀嚎聲響起。
黑衣蒙面人群中有兩聲慘叫,很快便歸于平靜,一陣拔刀聲響,哀叫聲再次響起,又有人倒地翻滾,啕嚎連連。……
黑衣蒙面人群中有兩聲慘叫,很快便歸于平靜,一陣拔刀聲響,哀叫聲再次響起,又有人倒地翻滾,啕嚎連連。
可是哪幾個快速逼向云舒窯洞的幾個人卻不停步,行動更快,眼看就要踏入通向此地的斜坡小路。
待這五六人持刀趕到云舒窯洞時,南北兩側的兵器相交聲相繼傳來,接著就是喊叫聲,喊殺聲,痛叫聲不絕于耳。
窯洞門前,六人迅速變隊,二人一組,分別一腳先是踹開房門,接著就是持刀殺入窯洞中,云舒見火候已到,翻身便從窯洞上方跳下,正好面對房門。
沖入之人見洞內無人,知道上當,折身出屋,誰知云舒森冷的目光對向了屋內二人,再看堵住門口的人手持一把怪刀,寒光凜凜,透著一股無形的殺氣。
二人也不含糊,同時出手,一個就地十八滾,手指橫刀揮舞,一個騰空飛躍,手中橫刀直指云舒面門。
云舒眼光敏銳,目光如炬,地滾之人起身之際,哪個騰空人也已經出的屋來,腳剛沾地,云舒手中軍刀突然間便是一記下蹲橫掃,二人是一個未完全起身,一個未完全站穩。
“噗嗤”一聲悶響,滾地之人沒看見刀從何來,便被腰斬,誰知云舒手中軍刀揮出的血跡,直接甩向一側剛剛站穩的那人,見一團血污灑向自己面門,是又驚又怕。
慌忙間閃退一步,云舒再次刀起,提刀招架,“咔嚓”一聲脆響,哪個黑衣人被云舒手中軍刀砍斷橫刀的同時,半邊身子也一同滑落地上。
而就在此時,南側窯洞中的二人也是發覺不對,此刻剛剛奔出門來,腳步剛穩,突然見一個黑影,以快的令人發指的速度一閃而過,卻見一人手握脖頸,血箭噴灑,一個碩大的頭顱骨碌碌滾向下方小溪而去。
云舒頃刻間便連殺四人,豪氣沖天,甩了甩軍刀尖端的幾滴鮮血,慢慢回過身來,回頭再走向北側的哪個窯洞,從里面沖出來的二個黑衣蒙面人,出來時就見黑影閃過,自己兩位兄弟同時斃命,這些殺人如切菜的老手,心里也是發毛,冷汗直冒,內衛出手,敵人早就嚇得腿肚子抽筋,皆是任憑自己宰割。
可是今日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這個黑臉漢子,手中這把怪刀讓人看著就打冷戰,哪里還有死戰之心,退意萌生,站立不動。
眼看云舒近前,二黑衣人知道不是對手,相互對視一眼,眼神看來是相互領會。
云舒早就發覺有異,見其中一人身形下移,乃是蓄勢待發想跑的架勢,云舒腳下步伐突然加速,空中喝道:“來了,還想走嗎?”
話音未落,其中一人已經抬腿竄出,落后那人稍微慢了一點,剛轉過半個身軀,此刻云舒已到,橫空一條白影驟然落下,哪人哀嚎聲起,只見夜空中一條握刀的胳膊飛舞著落于坡下,再看云舒并不停歇,手中軍刀撒手飛出,直奔哪個已經奔跑出幾丈開外的黑衣人。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窯洞口處殺戮結束。云舒慢騰騰來至哪個死尸前,嗤的一下拔出軍刀,在哪人的黑袍上擦了擦血跡,起身看向南北兩處的戰場。
看后心中大喜,灰暗中從服飾上來看,北邊五位陌刀手越戰越勇,南側的五人也是完好無損,而與之纏斗的黑衣人總共剩下的不足十人。還有徐萬錦個李清兩個強弩手在四處游蕩,伺機待發。看來梨花坳南北兩側深挖的陷馬空用不上了。
云舒站立高處觀察片刻,見北側六人配合得當,勝局已定,趙恒帶領著這幾人好似不急于一擊必中,更多是在拿那幾個黑衣人在練習破鋒八刀。
而南邊六人略微有些吃力,云舒察覺不是他們六人配合不當,而且這六人信心不足所致。于是便提刀來至南側。……
而南邊六人略微有些吃力,云舒察覺不是他們六人配合不當,而且這六人信心不足所致。于是便提刀來至南側。
李清托著強弩見云舒來到,趕緊在其一側警戒,云舒笑笑道:“兄弟們,今晚飯還沒吃,不必磨蹭,完活殺羊喝酒了!”
如此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胡大錘,陳南,陳北,邰術,苛嵐五人頓時精神大振。胡大錘和陳楠手中的大馬士革軍刀收起刀落,兩個黑衣人喪命當場。
云舒沖李清一使眼神,意思是讓其一側截斷后路,免得賊人狗急跳墻,奪路而逃。
李清理會,便閃向一邊,戰斗再無懸念,一刻時不到,梨花坳中歸于平靜,戰斗結束。差點人數,皆無人喪命,只有任文,邰術胳膊上受了刀傷,邰術傷重一些,好在胳膊還能保住,任文小腿上一道血槽,問題不大。云舒大為驚喜,趕緊命人包扎救治。
守護南北兩個陷馬空的于木,于錢,還有擔任外圍警衛的云清,山雞也相繼回谷。
云舒望著這些浴血奮戰的兄弟,心頭一陣感激之情,今日面對兩倍之敵,能有如此戰果可謂是一個奇跡,而在眾人的內心深處,卻是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眼前這個少年公子了。
云舒沖諸位深深一禮,笑道:“兄弟們,今日我等大獲全勝,全仰仗各位勠力同心,辛苦用命,可是兄弟們我們還不能就此放心,還有一些尾巴沒有清理,還請各位兄弟辛苦一番!”
眾人雖然渾身血腥,沾滿血污,卻是異常興奮,皆道:“全憑少爺吩咐!”
“這樣,谷中留下幾位兄弟善后,徐萬錦大哥,你速速帶領幾人出谷趕往酒坊,我擔心這些人還有后手,如果是還有一撥人馬偷襲酒坊,突然放火,咱們的仙酒可是極易怕火,如是這樣咱們的損失巨大。各位趕到酒坊后,在西山村西側樹林中埋伏,伺機而動,如若校尉營和徐大哥他們安然無恙,不必出手,待敵人退去后暗中派人跟隨即可,敵眾我寡時萬萬不可出手。
云清帶路,由我和幾個兄弟,去往他們的藏身地去掃掃尾。”
眾人稱是,分頭而去。
云舒與云清,于木,于錢,四人騎馬出谷,畢竟這些內衛的藏身地距離此處太遠。
夜晚騎馬,放不開馬速,只得慢慢行進,走了大概有一個時辰,四人快到今晚他們集結的梨花坳西側山腳下時,云清棄馬前行探路,恐怕有人暗中警衛。
幾人駐馬隱入林中,靜候云清消息,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云清歸來,氣喘吁吁道:“少爺,他們果然是騎馬而來,前面的山丘密林中大概有幾十匹快馬,只有兩人看守,其中一人好似還是個官。”
云舒沉默,心中盤算,這二人倒是沒有什么可怕之處,今晚入谷三十一人,應該沒有逃脫之人,如若有,他們也應該早就趕到此地傳訊桃之夭夭。
云舒今晚是首次臨陣對敵,感覺這副身板甚是強悍,不畏懼任何一人,今晚如若讓他們逃脫一人,將來后患無窮。
“清兒,距離這里大概有多遠?”
“少爺,不是很遠,翻滾兩個小山包就是!”
云舒點頭,便安排于氏兄弟看守馬匹,再拿出一具強弩,和幾只合金箭矢與云清二人飛身而去。
幾個起落云清便被甩在身后,奮起直追也沒追上只有吃屁的份,臨近地點時,云清才看見自家少爺回頭望著自己含笑不語。
云清一臉慚愧的接過硬弩,云舒在其耳邊低語幾句后,便向那片樹林悄悄奔去。
坡下密林,戰馬云集,不時打著響鼻,不時刨踢,外圍的一棵樹下椅坐著一個人影,這時一個手腳麻利的人影湊到樹下輕聲嘀咕道:“吳頭,他們怎么還不回來,按說時辰不短了呀?”……
坡下密林,戰馬云集,不時打著響鼻,不時刨踢,外圍的一棵樹下椅坐著一個人影,這時一個手腳麻利的人影湊到樹下輕聲嘀咕道:“吳頭,他們怎么還不回來,按說時辰不短了呀?”
一個渾厚的聲音低聲道:“點子可能有些扎手,應該不會有什么意外,小心警戒就是了。”
“是是是,統領大人!”
哪人作揖訕訕離去。
那團黑影在樹下閉目養神,耳際邊突然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細微聲響,一下睜開雙眼,迅速起身拔刀,身形剛剛站起,突然間見眼前一個黑影飄過,此人一身深色衣襟,長發遮面,看不清面目如何,手中卻是提著一把怪刀,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是在找我嗎?”
統領身形一晃,持刀呵斥道:“哪里來的宵小,表明來意,否則死無全尸。”
“統領大人好大的口氣,從京城遠道而來,殺人滅口,不怕失了前蹄?”
“你,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本尊,本人來自京城?”
“統領,來此殺我,怎么還不知在下名號?”
“你,你就是云舒?”
“不錯,正是在下。”
黑夜中云舒眼神很是銳利,大致能看清眼前輪廓,不似前世自己的哪個睜眼瞎,必須戴著眼鏡才能看清楚。見這人七尺身材,體態勻稱,黃面絡腮胡,深色中衣,外披黑色長袍,左手握刀柄,右手持橫刀,這橫刀上下一體,略微彎曲,一指烏黑開血槽,二指開明晃晃的刀刃,朝廷橫刀,鋼口很好,也堪稱一把寶刃,一般是朝廷南北衙禁軍所配備,地方府兵得之一把就堪稱至寶,尤為珍貴。
云舒冷冷的看著此人,不屑的道:“統領大人可是在等你那一眾手下?”
那人聞聽脊背發涼,深感不妙,卻不言語,只是恨恨的看著云舒。
“不用等了,在下照單全收,填做花肥,就是你也得留下,怎么也得和你哪些兄弟有個交代才行!”
“你,你,你們殺了他們?”聲音有些顫抖。
“不錯,這只是些利息,老子安心賺錢,你們卻來要老子的小命,聽風閣的賬還不算完,早晚老子會去找敬君弘和呂世衡算賬。”
“聽,聽風閣的事在下一無所知,如今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你摻合奪嫡之爭,這怪不得別人,拿命來吧!”
那人話畢,橫刀猝然出手,一記斜劈直擊云舒脖頸,云舒不慌不忙,見此人刀勢迅猛,離自己一尺時身形斜里錯步,手中軍刀反握,勾住虎頭刀柄突然翻轉,“咔嚓”一聲,哀嚎聲起,那人握刀右手從小臂處被其生生斬斷,鮮血隨即噴灑而出,差點濺的云舒渾身都是。
“當啷”刀落,半截手臂還握在刀柄之上。
那人痛的腳步踉蹌,左手緊握斷臂,疼的滿地打滾,吱哇亂叫,面目猙獰扭曲,慘不忍睹。
云舒不再耽擱,欺步上前,軍刀一揮便搭在那人脖頸之上,那人面色死灰,眼神懼怕驚恐,心神俱毀,哀怨橫生。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怯怯的說道:“殺了我吧,此行辱命,回去也是一死,成全我吧!”眼神幾近哀求。
云舒忖度,此人愚忠,回去也不會有一個好的下場,超度了他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手下自然不再留情,本來一開始廢話連篇,還想從其口中探聽出一點蛛絲馬跡,看來全是多余。
軍刀輕輕一揮,那人脖頸處血箭射出,嗤灑幾次后便沒了動靜。
云清端著硬弩早就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噗通通跳成一團,自家少爺殺心太重,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真真是個狠人吶!……
云清端著硬弩早就在旁邊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噗通通跳成一團,自家少爺殺心太重,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真真是個狠人吶!
沒了威脅,云清騎馬出密林,招呼于氏兄弟前來接應,云舒在密林中四處找尋,最后在旁邊的一匹馬背上發現一個偌大包裹,取下打開,見里面是金餅,銅錢若干,還有一個橢圓形的印章,再就是官訃文碟,翻開來看,寫道:大唐左羽林衛青龍軍千牛備身,從六品下官階校尉吳凡塵。
云舒笑笑,收緊包裹,背在身后,不時云清三人騎馬而至。
剩下的不用云舒吩咐自然知道該如何做,就是將這些馬匹悉數帶回梨花坳,哪可是一筆不菲的橫財,豈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