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著臉的我,遇見黑著臉的喬嬌,只感覺整個醫院都是黑的,卻又黑的不盡相同,我黑臉,當然是因為那一層撥不開的迷霧,喬嬌還不可知……
等喬嬌走到我身邊,我便開口問道:“查出來是什么毛病了嗎?”
“別說我了,先說你,你怎么樣?”
我下意識揚了揚手臂,回道:“沒什么大事兒,就是皮外傷。”稍稍停了停,我又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情況,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喬嬌將她手上的單子遞到了我的手上,又說了聲“你自己看”。我真的定睛看了看,回道:“沒什么毛病啊,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才不正常……在沒檢查之前,我還能把這些做的不對的選擇歸結于精神病發作,可我也沒精神病啊,為什么會這樣?”
我實在是有點無語,我將檢查結果還到她手上,這才開口回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后悔的話,你就再回去重新考一次公務員,你都已經有經驗了,之前能考上,之后肯定還能考上。”
“你不了解公務員這個行業,當初我辭職的時候,單位沒有同意,自動離職按照《公務員法》規定,以單位辭退處理,五年內不得重新報考,如果當時單位同意的話,來年倒是可以重新報考。”
我更無語了,既然已經明知道后果,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人得有多么的任性妄為!
“你現在后悔的到底是為了鹿溪放棄了
公務員的身份,還是這件事情本身?”
喬嬌一臉疑惑不解的模樣,反問道:“這兩個有什么區別嗎?”
我卻覺得她在避重就輕,就在我準備開口的時候,我的手機又在口袋里震動了起來,拿出看了看,不自覺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電話是關羽博打來的,雖然還沒有證實昨天夜里的事情和關羽博到底有沒有必然的聯系,但主觀上我對關羽博的印象卻更差了,以他的智商和能力是不至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這也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尤其在派出所那邊傳來反饋之后,我懷疑的天平再次傾斜,能把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連派出所暫時都無從下手,這不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嗎?
所以,這個電話在我心里頗有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意味。
……
在沒有確定真相之前,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所以我沒有在電話里表露太多的情緒,只是用正常的語氣問道:“羽博,有事兒嗎?”
“潮哥……哎呦……給你打這個電話,我真的是挺震驚的!你們昨天夜里遇到的事情,我聽我朋友說了……你這邊現在是什么情況啊,人沒事吧?”
“還好,止損的比較及時,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那就好,那就好……派出所那邊找到那幾個混賬了嗎?”
我知道關羽博在小城的勢力,我知道的未必有他多,所以跟他相處的時候,一直秉持明人不說暗話的原則,
便直言說道:“暫時還沒有找到,那些人的手法很專業,車牌是套用的,動手的地方也特意選在了監控的盲區,所以派出所那邊感覺挺棘手的。”
關羽博在一陣沉吟之后,回道:“如果你只是受了皮外傷的話,派出所那邊可能不會在這個案子上投入太多的精力……但我覺得這件事情的性質真的是太惡劣了,有明顯的涉惡傾向……潮哥,我在這邊有點關系,如果你需要的話,一定和我講,我去給他們施壓,一定得把施暴者給揪出來,而且要在法律的范疇內,給他們最嚴厲的懲治!”
我笑了笑,回道:“不用了,我還是選擇相信執法部門的公信力,他們一定會給我一個結果的。”
關羽博又勸道:“潮哥,你不太了解小城這邊的……怎么說呢……辦事風格吧……這件事情你還是交給我去處理吧,我知道該怎么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和他們打交道。”
“真的沒這個必要,畢竟也沒有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我再等等吧……實在不行的話,我再請你幫忙,你看怎么樣?”
“行,潮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持續關注的!”稍稍停了停,關羽博又對我說道:“潮哥,給你打這個電話,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想和你聊聊……你中午有空嗎?我想約你一塊吃個飯……沒有別人,就咱倆。”
“電話里不能聊嗎?”
“電話里也能聊,但我還是覺得當
面和你說這件事情,會更有誠意。”
雖然不知道關羽博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但在稍稍權衡之后,我還是把這件事情給應了下來,還是那句話,在沒有徹底撕破臉皮之前,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甚至對于我來說,我本沒有要和他全面對抗的心思,我只想在一種安穩的環境中做好自己的事業,如果有需要,我跟他有適當合理的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才是做事業的正確心態,畢竟在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我看得很清澈,常天明才是他的死敵,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