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鬧騰,所有人都急不可耐,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真的沒錢兌換了,都喊著:“快點,我都等了這么久了?!?
“鉗子,快回東樹村告訴你姥舅舅他們,趕快的那銀票來,取錢,快,娘看著架勢晚了可取不了錢了?!?
“妞,趕快去鏢局找你爹,讓他去找你叔他們,雇個馬車,不差那點錢,損失了錢莊的錢才是大頭,快快,你叔他們家山旮旯的村子,鼻塞的都不知道消息?!?
……
所有人都急火火的使勁擠,心急的不成樣子,他們都是周邊偏遠的村鎮(zhèn)的人,得到紫家錢莊出事的消息,都隔了好久,聽說鎮(zhèn)上好多人都有先見之明兌換了銀子呢!
錢莊掌事的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沒睡過一天的覺,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他覺得最近這氣都喘不過來了。
“錢掌柜的,你看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帝都的錢莊雖然支援了我們,可也不知道發(fā)生的事情,要是讓主家少東家知道了,可怎么辦?鎮(zhèn)上的紫家主和小姐,難道就不知道嗎?都不出面?”錢莊忙活的小二免不了也有些抱怨。
劉掌柜臉色一變,青筋有些跳,只覺得頭突突的疼,他忍著頭疼,訓道:“平日這話在我面前說一說就行,眼下這么多人,你可仔細話緊點,難道真想著錢莊倒閉?一定要撐下去,想辦法把謠言拉正?!?
劉掌柜心里有苦,去了紫家好幾趟,紫凝旋和紫碧煙母女兩個,都在家里發(fā)火,將人手掉出去說是找那個什么背叛她們的林青。
真是婦人之見,分不清主次,他一個給人干活的自然不方便說什么,可也無法看著紫家錢莊倒閉,只能不斷的想辦法。
看到如此混亂的場面,云晴雪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意,然后放下簾子,懶懶的靠在馬車上。
“晴雪,這下子心里出氣了?”雖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開始的,不過他一直在晴雪身邊,怎會不了解她,自然也能根據(jù)她的表情看出一二。
“嗯,君華,等紫家真正倒閉了,我才能徹底開心,這只是開始,我們先回家吧,娘該等著急了?!?
“嗯?!?
待兩人回家,剛走到村頭,碰到周大娘在石頭上歇腳,看到是云晴雪和君華,連忙道:“君華,晴雪,你們可回來了,你們不在家,這柳妹子可真是受了不少苦,那林木安是個仗義的,護著。”
云晴雪一聽是自己娘的事情,焦急的就下了馬車,拉住周大娘道:“大娘,你說清楚,我娘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云晴雪臉色泛白,只覺得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享受了親情,有了這么好的娘,可千萬別出什么事。
“哎呀,你先放開,你這孩子還是個手勁大的,沒啥事,就是你徐奶回來了,三天兩口鬧騰,柳妹子是個孝心的,顧念當初的收留恩情,反正日子不好過,你回家就知道了?!闭f著,周大娘揉了揉自己被云晴雪捏疼的胳膊。
云晴雪聽完周大娘的話,直接一溜煙的往家跑,都忘了后面的馬車,她一心思掛著自己的娘,要是柳琴蘭出什么事,她不會原諒自己,就算是事業(yè)鋪子再重要,也比不上家人的安危強。
君華也擔心,雖然馬車上也有一些貴重東西,但都比不上家人,他對周大娘道:“周大娘,馬車麻煩你幫趕回家,我趕快去看看。”
“放心吧,有我在,一樣少不了?!敝苁蠎拢郧霸蒲绢^鋪子在,日子好的時候,也沒少幫襯她,也用她趕馬車給工錢,這點小事自然會幫忙。
當云晴雪氣喘吁吁的跑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頭發(fā)半百的老太婆坐在地上,在那撒潑,“哎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是往死里逼我老太婆呀,真是白養(yǎng)了呀,不孝呀……可憐我一把年紀,還要被往外趕……”一邊哭嚎一邊拍著大腿。
路過的村民看了一兩眼,便也離開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一兩次了,柳家兩個孩子都不在家,這徐老太還就趕巧回來了。
雖然說她這么鬧騰,大家伙也不贊成,不過往外趕老人,他們也是不贊成的,在村民眼中,孝道還是很重要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柳琴蘭就很為難。
“許奶奶,柳姨身體不好,她也很不容易,你若是需要什么,我們送過去,你這樣三天兩頭的過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再說了,這幾日也給了你銀兩了,你難道花著還不夠?”林木安覺得自己也快精神崩潰了,她自己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
“哎吆,就給幾個銀子就想打發(fā)我……可憐我一把年紀,都沒人養(yǎng)老……”
柳琴蘭扶著腰,有些頭疼的出來,“徐阿嬤,你想怎么辦,就說個準話吧!哎!”
云晴雪看著自己娘憔悴落寞的樣子,心里疼的慌,眼中更是酸澀不已,這是那么愛她的娘,那么和善的娘,怎能被人逼迫到這等程度。
云晴雪心中的煞氣一下子滋生起來,身旁的手更是緊緊握住,目光里冰寒森森。
君華跑來,就感覺到云晴雪不對勁,就跟那天大火時的她一樣,君華心里咯噔一跳,在云晴雪要上前的時候,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道:“晴雪,冷靜點。”
云晴雪點了點頭,控制了自己心中的殺氣,然后平復了一下情緒,走上前道:“這是徐奶奶吧?哎呀,徐奶奶你怎么這么老了,我以前見你的時候還很年輕,這么多皺紋,真的好可怕,徐奶奶,你身體最重要,聽說在地上受涼的時間長了,腿動不動就會疼,最后就會走不了路了呢,快快,徐奶奶,你趕快到我們家炕上坐會?!?
徐老太本來在鬧騰,還在嚎啕大喊,不管不顧,更沒看周圍的情況,突然聽到耳邊清脆甜美的聲音,冷不丁的抬頭,便對上云晴雪那張可愛無害的臉。
心里卻有些突突,她這三天兩頭坐在地上,不會真的腿疼走不了路了吧?還有她有那么老,皺紋很恐怖?
云晴雪似乎知道徐老太心中想什么,然后使勁點頭。
徐老太此時只覺得腿下的地跟燙手山芋似的,恨不能一下子起來,可此時眼前這個丫頭卻按著她嘰里呱啦的說話。
“徐奶奶,我見過村里的劉奶奶,那皮膚真好,身體也可硬朗了,走起路來帶風,很多人都羨慕呢,可是徐奶奶你似乎比劉奶奶少很多,怎么皺紋這么深了?看起來跟老樹皮似的,真是好害怕……”云晴雪一邊壓著徐老太不讓她起來,一邊故意拍著心臟,一副害怕的樣子。
林木安在旁邊看著,瞪大眼睛,差點笑出聲來,晴雪罵人都不帶臟話的。
柳琴蘭看到自己的女兒,只覺得多日來的疲憊都消散了,眼中流露出慈愛溫柔的目光。
君華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徐老太卻是氣的氣血直往頭上冒,“好你個賤丫頭,竟然敢說起我老太婆來了,你是哪來的,給我滾開。”罵著,徐老太就想站起來。
云晴雪一副為難的樣子,握住徐老太的手,就是不讓她起來,“徐奶奶,我不會滾呀,要不你滾給我看看?!?
徐老太氣的快發(fā)飆了,但仔細一看,眼睛睜大,不敢置信,結(jié)巴道:“你……你是晴雪那死丫頭?”她只不過半年沒回村子,怎么什么都變樣了,以前這丫頭又胖又矮又丑的,如今怎么變了個樣子,都不像她們鄉(xiāng)下丫頭了。
聽到從徐老太嘴里說出的字眼,云晴雪臉色一沉,原來她在這個徐老太心中就是個死丫頭!哼,看她回來怎么整治她,徐老太若是守本分,不鬧騰,她愿意養(yǎng)她老,若是不安分,想做什么,別怪她第一個不同意。
她可是知道以前徐老太怎么壓迫自己娘的。
柳琴蘭聽到徐老太說自己女兒,立馬不高興了,“徐阿嬤,你說我可以,但我女兒很好,你這不是罵她嗎?可憐我們母女倆在這地方,她爹不在,還受這等欺負。”云晴雪就是柳琴蘭的軟肋,說她如何,她都可以忍,但是不準說她閨女,說她閨女,她能跟人拼命。
云晴雪抬頭對柳琴蘭燦爛的一笑:“娘,我沒事?!比缓蠼o了柳琴蘭一個安撫的眼神,意思她都能解決。
林木安也松了口氣,有云晴雪,應該沒太有問題,可這孝道壓人,處理不好,容易被人詬病,在村子里可是抬不起頭來。
這誰家都喜歡和有孝心的人交往,試想連自家的老人都不管,恩情不顧,那這個人就是骨子里懷了,再有本事別人也瞧不起的。
云晴雪笑的內(nèi)心諷刺,嘴邊確實甜美的樣子,清脆開口道:“徐奶奶,你記性真好,都還記得我呢!”
徐老太被這張漂亮可憐的臉迷的有些恍惚。
徐老太突然回神,看到有村民們路過,一下子又來了精神,開始嚎啕,“嗚嗚……我這個老太婆真的沒人管呀,可憐都往外趕,就連孫女都壓著我老太婆,不讓起來……欺負人呀,我不活了,不活了……”
有的村民停下腳步,勸道:“我說柳家的,徐老太也一大把年紀的,雖然這性子可能有些潑辣了,但也怪可憐的,能孝敬就孝敬吧。”
“是呀,整天這嚎嚎的,鄰村都聽到,打聽呢,還以為咱村誰家的孩子不孝順,對村子影響也不好?!?
“孩子都回來了,你也有個指望,將來你怎么孝敬老人的,孩子也會怎么孝敬你。”
……
李泉玲倒是跑了來,“我說,徐奶奶,你每天這個時間點過來,還真是雷打不動,你要是好好的,柳姨能不孝敬你嗎?你光哭鬧,誰也受不了。”
“就是,別人不知道,我看的清楚,徐大娘,你怎么不去自己的兒子閨女家鬧騰,非要鬧騰人家柳家,不是就看中了人家的銀子嗎?想扒拉去貼給自己兒女,你怎么人老了,反而糊涂了呢!”
……
輿論是分兩邊,總歸大家伙也都是旁觀者,看不清。
云晴雪算是明白了,這個徐老太除了嗓門大,專門詆毀自己家來著,“徐奶奶,你一直說我娘趕你,可我要扶你進門,你為什么不進去,為什么一直坐在這里,要哭給大家看呢,我們家如今鋪子燒了,也沒啥進項,我們孝敬你可以,但從沒說這當姐姐妹妹的孝敬自己兄妹吧!”
云晴雪的話點到了重點上,大家心思也各異。
劉巧梅和劉村長也來了,劉巧梅看到云晴雪,道:“晴雪,你也總算回來了,這樣我爹也能輕松些,每天都過來處理徐老奶的事情,我爹也累的慌,隔壁村的村民都還問呢,說咱村什么時候出了個大喇叭?!眲⑶擅芬恍南蛑魄缪?,說話更是不留情。
云晴雪感激的看了眼劉巧梅,也能看出來,估計她不在的這幾天,劉村長也挺照顧她們,否則徐老太還不知道怎么折騰呢。
最后在劉村長的勸說下,徐老太不鬧騰了,倒是云晴雪主動將她迎進了家里,說是做好吃的。
大家伙看著如此和睦的一幕,雖然心里覺得古怪,但也放心了。
云晴雪做的菜很美味,不過都是加了辣椒的,她以前可是聽娘提起過,徐老太吃飯比較挑,這辣吃不得。
而在云晴雪的廚藝下,一家人都能吃辣,可想而知,第一口就把徐老太辣的舌頭冒煙,眼睛泛紅,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趕快找水喝,連續(xù)喝了兩碗,喘了口氣開始罵。
云晴雪不耐的皺了皺眉眉心,這徐老太罵人千篇一律就是那幾句話,云晴雪氣的有些暴走,扯了扯頭發(fā),將衣服扯破了點,拿著那碗酸辣魚就上了街,開始坐在地上哭。
“嗚嗚,……我好心給徐奶奶做飯,好心卻被罵被廝打,嗚嗚,可憐我的臉我的頭發(fā)……”她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老太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門口的嘶吼嚎啕大哭聲,心里惴惴不安,更是怪異焦急的很,這死丫頭怎么學起她來了,她什么時候廝打她了!頂多罵了她幾句。
君華和柳琴蘭也趕忙入戲來到街上,開始跟著可憐兮兮的勸慰云晴雪。
云晴雪心里豎起大拇指,覺得一家人終于在她的引領(lǐng)下有了腹黑潛質(zhì),這演戲杠杠的,她就要治治這個徐老太,省的整天打她家的主意,而且這徐老太不會無緣無故從女兒那回來,定然是有人攛掇,她可得查查誰在背后捅棍子。
在農(nóng)村,大家沒什么娛樂節(jié)目,誰家出個什么事,也都去看看,打發(fā)下無聊的時間,茶余飯后也有個說姿。
這不剛吃完飯,聽到柳家外面似乎有什么聲音,沒事的就跑來看看。
不一會,人也圍了一個圈子。
徐老太在屋子里愣了好一回神,不是應該她鬧的嗎?怎么變成了這丫頭,這一家是怎么回事?還沒想明白,看著門口的情景,徐老太只覺得舌頭越發(fā)麻辣了。
趕忙就往門外走,趕忙澄清,“大家伙可別聽這死丫頭亂說,是她,故意做什么東西,想毒死我,那是什么味道,辣死人……”徐老太努力的想讓大家再向著她。
這次是王氏先開口的,“我說徐大娘,你孫女做的這個菜可是云來樓和醉仙樓才能吃到的,我們就是眼饞也吃不起,一回來,晴雪就做給你吃,別不知足了,那是辣椒,沒這辣味,還就沒滋味,別不識好歹?!边@王氏因為云晴雪救了自己的兒子,如今知道感恩,想著多維護云晴雪。
大家看平日刁鉆刻薄的王氏都如此說了,有的也看不下去開口,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說的徐老太臉色掛不住。
現(xiàn)在因為是中午,很多以前在鋪子里忙活的姑娘,大部分回到家,聽到是云晴雪家的事情,也跑來了,都替云晴雪打抱不平,“云老板人很好,平日怎么對我們,大家伙都知道,怎么可能要毒死你,這仙水之魚,我們只有幸吃過一次,還是云老板親自下廚請客的,老太太真是不識好歹?!薄芭夼蓿盏臑鯚熣螝猓铱囱?,不就是想摳點銀子,好給自己兒子閨女嗎?”
“誰不知道云老板家的鋪子都起火了,日子不好過,還沒皮沒臉的?!?
……
這些姑娘原來跟著訓練過,都有很好的嘴皮子功夫,一會就將徐老太說的掛不住臉面,以前她在上午鬧,也是有人給她支招,說這個時間最好,這些姑娘們都出去找活干,要不就去開墾地了,她沒想到今日會這樣。
最后村長出面,云晴雪一家同意每年給徐老太二十兩銀子養(yǎng)老,徐老太不能來云晴雪家鬧騰,她本來嫌少。
云晴雪放話,嫌少,就按照規(guī)矩來,徐老太親兒子親閨女一年給多少,他們就給多少。
徐老太可不敢吭聲,親兒子親閨女自然不會給她銀子,管她吃住倒行,她一輩子也沒見過二十兩銀子,死命也得巴住。
就這樣事情解決后,徐老太也走了,人群散了,云晴雪和柳琴蘭、君華才回了家,將飯菜熱了熱吃了。
君華將碗筷都收拾了下去,云晴雪上前抱住自己的娘道:“娘,以后我去哪都帶著你,以后再不讓你受委屈了?!?
柳琴蘭坐在炕上,摸著自己女兒的頭,心里感慨,孩子真的長大了,這么懂事,有云晴雪這樣的女兒,她這輩子也值了。
“娘不委屈,你以前開鋪子還有收絨毛,大家伙也都幫著我說話……”柳琴蘭絮絮叨叨,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女兒回來,她吊著的一顆心也落了下來,踏實了。
說起林木安,這一會,沒見人了,“林大姐呢?中午光顧徐老太了。”
“她有別的事情,吃飯前,先回去了……”說起來,柳琴蘭也將林木安和石夜松的事情說了,原來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林大姐一直陪著娘沒回去,有時候,石夜松打扮成要飯的來她們家,就為了看林木安一眼,然后也幫著收拾院子。
之所以打扮成要飯的,也是顧念林木安,林木安一直不想讓村民知道議論,但這事情可瞞不住柳琴蘭的眼睛,她一看就知道兩人其實有情。
云晴雪聽完,也明白,石夜松或許真的是林大姐的良人,希望這次林木安不會受委屈。
紫家
紫凝旋實在是找不到林青和那個賤人的身影時,只能頹然,吩咐人繼續(xù)找,然后自己也出了門,走到大街上,看到有人往一個方向跑,聽到紫家錢莊的事情,她心里一跳,然后跟著過去看,一看幾乎氣暈了。
怎么她一段時間不出來,錢莊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她不知道,以前一個季度不管,錢莊也沒事,劉掌柜可是能人,可為何這么多人都急著用銀票取錢?
紫凝旋高高在上慣了,人都堵著,她擠不進錢莊去問,此時也是著急,拉住一個在那往里擠要取錢的人問道:“錢莊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匆″X?”
那人頭也不回的道:“你不知道嗎?這紫家錢莊快倒閉了,要是不趕緊取錢,后面銀票就成廢紙了?!?
紫凝旋眼前一黑,然后努力控制心神,最近紫家怎么一個個都出事,只覺得一股血往腦上沖,大怒道:“誰說我們紫家錢莊會倒閉,哪個敢造謠!”
“你是誰?你們紫家錢莊?奧,你是那個破壞人家感情的紫家家主?”
擠不進去,更是被人諷刺,紫凝旋沒辦法只能先回家,直接沖向紫碧煙的屋子,沖著她就是幾巴掌打下去,拿起旁邊的棍子,敲打這個女兒。
紫碧煙只能哀嚎的叫著,全身都劇烈的疼,她不明白,這幾日自己的母親不是火氣快消了嗎?這又從哪來的火氣,她的臉破了,她都不敢出門,哪里招惹了她?
“你還敢說,還敢說,還不都是你鬧的,你那個賤人爹,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邊打一邊罵。
最后紫碧煙額頭上都流血了,紫凝旋打的累了,虛脫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母女倆最后只能商量,然后將劉掌柜也叫來了。
當天,紫凝旋無奈的讓人傳信給主家,已經(jīng)做好了被主家責罵廢棄的準備,但紫家錢莊也只有少東家或許有辦法。
過了沒幾天,紫凝旋收到了少東家的錦囊,接著一車車的箱子也運了來。
“娘,這個辦法行嗎?”
“少東家果然是聰明的,這樣一來,應該能保住錢莊了。”雖然如此說,但紫凝旋看著馬車的箱子,還是心里打鼓。
云晴雪在家陪了柳琴蘭幾天,便去鎮(zhèn)上看了看商業(yè)街,都快建好了,她跟許大叔還有朱老伯商量著,兩人分開帶人,一部分在鎮(zhèn)上繼續(xù)建商業(yè)街,一部分的人去家里,幫她起房子,建房子,連孫大芳家的一起。
鎮(zhèn)上一個隱蔽的屋子里,云晴雪開始暗中操控一切,用銀票從錢莊兌換出銀子,然后用銀子買老百姓手中的銀票,周而復始。
她相信經(jīng)過這段時間,紫家錢莊已經(jīng)負荷不起了。
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羽生將斗笠拿了下來,然后悄聲道:“主子,聽說最近紫家從主部那里運來了一車車的銀子,很多人都見過,說現(xiàn)在擺放在紫家,紫家家主不日將把這些銀子送來錢莊,給大家兌換,所以現(xiàn)在大家也消停了一些?!?
云晴雪把玩著手中的銀子,眼眸危險的瞇起,“一車車的銀子?帝都的主家還真是有錢,難道就不怕女皇忌憚?”
“天高皇帝遠,女皇也未必知道,而且這件事她們主要是為了保住紫家錢莊。”羽生小聲的說著,心里也有些不確定,紫家是世家,財力雄厚,若真有那么多銀子,就能保住紫家錢莊。
云晴雪思忖了一會,然后給季遠發(fā)了信鴿,讓他查一查紫家最近的情況!
然后云晴雪便一直敲擊著桌面,似乎在尋思什么,空氣氛圍壓抑寂靜,敲擊桌面的聲音仿佛就如同敲擊在人心上。
羽生也不敢說話,她在云晴雪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也知道她現(xiàn)在定然是在思考極為重要的事情。
“我想讓帝都的皇室知道紫家外派出了一車車的銀子?!边@是她深思熟慮后的想法,若是鎮(zhèn)上的紫家錢莊真的就這么倒閉了,固然抱負了紫碧煙,也打擊了蘇婉柔,可紫家的主部知道后,定然會詳查,難道不會出什么事情。
羽生也蹙了蹙眉,要讓帝都皇家的人知道紫家的事情,恐怕沒那么容易。
云晴雪倒是想到了藍雅婷和藍緋傾,沉思后,寫了一封信讓信鴿傳了話。
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手太少了,想買一些奴隸,記得上次好像看見過買賣奴隸就在一個巷口的臺子上。
便和羽生兩人一起去了奴隸場,進去了,便看到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圍在那里。
羽生悄聲在云晴雪耳邊道:“主子,這些人很多都是病歪歪的,好的早就被挑選走了,要不咱們等下一批奴隸到了,再買?”
“先看看再說。”
在這一會,牙行的人開始在旁邊用鞭子甩,也不知道在發(fā)泄什么。
云晴雪只是皺了皺眉心,這個時代太多不公平的事情,雖然看不慣,但她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
聽著凄厲的喊聲實在是心里不舒服,云晴雪指著地面被打的那個人道:“他多少錢?”
那牙行的人一看,這種重病沒人要的還有人要買,立馬來了精神,“一兩銀子?!?
羽生率先不高興了,“獅子大開口,誰都知道這個人快不行了,還一兩銀子,怎么不去搶呀!”
那人一看羽生如此潑辣,一身黑氣,也軟了幾分,“那要不五百文?”
云晴雪走了一圈,都環(huán)顧了下,然后道:“你們都站起來,讓我看清楚。”
很多人看是白嫩漂亮的姑娘,看樣子還有錢,男的彎著眼睛勾搭,女的有些頹然。可是云晴雪偏偏不看這些,就看那些看起來弱勢的人,她指了指幾個人,“你,你還有你站在這邊?!?
大家不明所以,但都不自覺地去聽從云晴雪的話,似乎她的話語很有讓人信服的力量。
最后云晴雪挑了一個青年男子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被打的快沒氣的中年男子,買的后山那片地,他們可以幫忙開墾,也買了兩個二十多歲的婦人,平日可以照顧她娘。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里面突然傳來娃娃哭鬧聲。
“娘,娘,爹……”
“怎么回事?”
“求恩人救救我的孩子,我可以使勁干活,一天吃一頓,哪怕喝點湯,救救我孩子,她也吃不了,用不了一兩年也可以幫忙干活……”婦人跪在地上,哭的極為悲傷。
“求恩人幫幫忙……”
看著幾個人一起跪了下來,云晴雪眉心一挑,“你們是一家的?”
“嗯,我們是最北面的葉家一族……”
云晴雪這才知道,她所處的國家北面和西面的兩個國家竟然打起仗來了,這些人也是受波及的百姓。
戰(zhàn)爭?這個時代對戰(zhàn)爭很敏感,會不會波及到東越國,到時候蘇逸墨會不會上戰(zhàn)場?
懷著這個心思,云晴雪最后是買了拖家?guī)Э诘囊患胰?,連孩子加上是九個人。
花了六兩銀子,拿好他們的死契,將人也帶了回去。
這時候家里重新蓋好的房子也起了作用,重新蓋的房子兩進兩出,里外記起來二十多個房間,足夠用了,廁所也是經(jīng)過她改造的沖水馬桶,很是稀奇,一開始建好,村民都跑來看,如今都想著弄這么一個,干凈衛(wèi)生。
許大全和朱達兩人的包工隊因為這一馬桶,活也都被預定了,幾乎排到好幾個月后。
不過他們是打算要先將鎮(zhèn)上的商業(yè)鋪子建好,再接村民們其他的活。
將人安置好,也都按照編號起了名字,按照東南西北,左右楊柳春,來記,云東,云南,云西,云北,云左,云右,云楊,云柳,云春。
云東是個中年老伯,云南,云西是兩個青年的男子,云北是個年輕的男子,云左,云右是兩個年輕婦人,云楊六歲,云柳和云春是三歲的娃子。
云晴雪跟娘和君華解釋了一下,安排好人,也給他們喝了從姬冰詩那里帶來的解毒藥,這些人因為云晴雪的恩情,感恩戴德,心里都格外珍惜,本以為一家人會分散,最后折騰的不知能活幾個,誰想遇到了貴人。
云晴雪當天帶云南云西去了鎮(zhèn)上。
連續(xù)看守一天,第二天早晨,紫家開始散播出話來,說是從帝都運來幾十萬的銀子,都準備好了,大家可以取錢。
很多人都圍在街道上看,茶館酒樓也都坐滿了人,當一輛輛車從紫家運過來的時候,幾乎招搖撞市,很是氣派,兩旁更是有鏢局的人護衛(wèi)。
“劉掌柜的,將這些銀子搬進去,待會大家想取錢,讓他們?nèi)【托??!弊媳虩熼_口招呼劉掌柜。
很多人一看這個架勢,雖然懷疑,但也覺得這段時間真是自己折騰自己,都說了紫家錢莊全國都有錢行,怎么可能會倒閉,就算鎮(zhèn)上的不行,人家還有帝都,還有別的地方。
云晴雪坐在茶館二樓,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將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想起季遠給自己穿的消息還有藍雅婷信鴿回復的內(nèi)容,神色一凝。
“云南,云西,你們兩個誰會武功?”
“我倆都會,只不過不精,若是要跟鏢局的人對抗,恐怕不是對手?!痹颇蠐u頭,雖然不知道恩人要做什么,但一天的時間,他們就能看出來,云晴雪絕對是不簡單的,身上有一股威壓,讓人信服。
“啪!”錢莊的人似乎搬運不動,一箱銀子突然掉在了地上,里面露出白花花的銀子,幾乎刺瞎了大家的眼睛,懷疑也都消散了。
云晴雪卻不敢掉以輕心,一直緊緊盯著,眼睛連眨都不眨,看著后面的箱子往里搬時,她神色一動,嘴角一笑,她已經(jīng)知道了。
她倒要看看,今日一出,紫家錢莊再有沒有辦法拯救了。
云晴雪連忙說了幾樣東西,然后不一會在高處便做了一個簡易的木頭支架,上面放著巨大的石頭,然后從茶館位置射箭,石頭從上面轟的一聲落下砸到了馬車箱子上,箱子一下子散開,露出里面的石頭。
這一下子可是驚住了所有人,無論是紫家的人、錢莊的人還是看熱鬧的老百姓。
靜默好一會,整個街道開始瘋狂了起來,紫凝旋和紫碧煙想掩蓋已經(jīng)來不及的,只要有眼睛的都看見了。
大家伙放下手中的茶,酒,抄起旁邊的棒子就開始瘋狂的上前打砸,很多婦人開始拿著雞蛋,石頭爛菜葉子使勁扔。
殺千刀的,竟然弄了一堆石頭來糊弄他們這些老百姓,呸!狼心狗肺的紫家,他們還差點真就被騙了去,幸好上天都幫忙,從天而降大石頭,讓她們看清真相。
“打死他們,騙我們,竟然如此騙我們,還好沒被騙了,兌換錢,兌換錢……”
“黑心的,殺千刀的,差點就被蒙混了,錢就兌換不出來了,打死他們,打死……”
……
所有人都打紅了眼,一時間街道所有人都瘋狂起來,打砸搶的,錢莊更是被人一窩蜂的涌進去,踩踏受傷的人不計其數(shù)。
就算是鏢局的人想維持秩序,也扛不住這么多瘋狂的人,而且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也沒法下手。
錢莊不一會的功夫,唯一的幾箱銀子都被搶走了,場面幾乎難以控制。
早就氣的發(fā)狂的人們,現(xiàn)在誰的話幾乎都聽不進去了,這些黑心肝的,仗著自己權(quán)勢和官府勾結(jié),竟然坑害他們這些老百姓,真是心黑的狗都不稀罕吃。
錢莊的很多人頭都流血了,這些人氣的打紅了眼,才不管他們是誰,見著是紫家的就是走狗。
紫凝旋和紫碧煙兩人更是免不了被打,這個踩踏一腳,那個踩踏一腳的,兩人抱著頭凄厲的大喊大叫,要不是鏢局的人護著,她倆估計早就被打死了。
云晴雪幾乎沒想到古代的民眾也如此瘋狂,這個場面若是再控制不住,發(fā)展可就不好了,連忙讓人去叫縣令帶兵維持秩序,她也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雖然看著紫家被整,錢莊如此破敗,心里出了一口氣,可如此混亂也不是她想見的,她不希望老百姓有所受傷。
當蘇婉柔從二哥那出來后,嘴角正掛著得意的笑,聽到下人的稟報,一驚,然后跑了出去,當看到街道的場面,還有紫家錢莊的擁擠混亂,尤其牌子都碎裂了,周圍似乎還濺出血來了。
蘇婉柔全身都是抖的,臉色發(fā)寒,整個人臉都揪著扭曲著,平時維持的良好形象此時蕩然無存,她張著嘴半晌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蘇婉柔驚愣的大聲質(zhì)問,“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她身邊養(yǎng)了兩個效忠她的,一個是夏家一個是紫家,如今難道連紫家都廢了?
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她手上很多資本很多錢,是紫碧煙從錢莊得的利送給她的,否則她也不會明目張膽暗中做那些事情,反正沒動用蘇家的銀子,二哥也查不出來。
“啪!”的一巴掌,蘇婉柔直接打在了自己丫鬟臉上。
“婉柔!”就在巴掌響起后,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蘇婉柔一個激靈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竟然是二哥,看到他眼中的不耐和不愉。
蘇婉柔悔的腸子都青了,“二哥,我,我只是教訓一下丫鬟。”
蘇逸寒掃了眼旁邊委屈的那丫鬟,抬頭看了不遠處混亂的場面,眉心緊皺,也不知在思忖什么。
蘇婉柔小心謹慎的開口,“二哥,紫家錢莊好好的,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短短時間就出這種事了?!?
“應該說紫家有沒有得罪什么人!”蘇逸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
得罪什么人?紫碧煙什么事都和自己商量,最近一個多月她沒再來找她,倒是紫家貌似后院出了點事情。
若說得罪整治什么人,也就云晴雪那賤丫頭,捏死那丫頭跟捏死螞蟻似的,她就是個粗野的鄉(xiāng)下丫頭,不可能有能耐,就算是帝都紫家最大的死對手,世家聯(lián)手也未必能真的讓錢莊倒閉。
背后的人好手段,一想,蘇婉柔脊背生寒,可她千算萬算,不會想到是云晴雪動的手,在這之后的時間里,蘇婉柔暗中更是都沒資金支持,束手束腳,很是憋屈。
“對了,紫碧煙呢?你快去看看?!碧K婉柔指揮者丫鬟趕快上前看。
最后縣令帶兵出來,一整天秩序才維持了下來,受傷無數(shù),縣令頭疼的都差點暈倒,紫家錢莊更是如風雨飄零中的殘破屋子,里面已經(jīng)被搶空,所有的東西都沒了,桌椅更是碎成了木屑。
紫凝旋和紫碧煙母女兩個昏迷出血,被送往醫(yī)館治療,得出結(jié)果紫凝旋腿斷了好幾塊骨頭,沒法好了,紫碧煙要癱在床上了。
紫碧煙幾日后醒來,開始絕望大哭,無法相信,臉都腫的一塊青一塊白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她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就算她哭,全身也是酸疼不已。
醫(yī)館的老大夫也是趕著兩人離開,每天聽著哭哭啼啼還有罵咧咧的聲音,他醫(yī)館還開不開了,而且如今紫家是人人唾棄,好多人都想跑進來打這對母女。
在老大夫的明示暗示下,紫家的人將這對母女接了回去。
回去后,看到已經(jīng)認不住樣子來的紫家,母女倆又是一陣嚎哭大罵,早在她們在醫(yī)館的時候,紫家上上下下得之情況的,都卷著值錢的東西跑了,包括紫凝旋后院的那些侍從還有幾個夫君。
只有幾個衷心的下人還留了下來。
兩人徹底體會了人走茶涼的滋味,人人對她們紫家避之唯恐不及。
而不久后帝都的少東家知道后,拿著名冊,從名冊中將這一個旁支抹去了,從此紫家再無這樣的旁支,而帝都的紫家同樣也面臨著被女皇忌憚的情況。
也不知女皇從哪里知道了他們往嶺南運送一車車銀子的事情,就算女皇沒證據(jù),就算他們自己解釋,猜忌起了,就無法去除。
一時間紫家世家大族也面臨著緊張的局面,沒法掉出精力去查嶺南錢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無論怎么猜測背后的人,他們或許永遠想不到,是一個鄉(xiāng)野農(nóng)女動的手,就算是查到,他們其實也是無法相信的。
這件事不出一個月也徹底震驚了整個東越國的世家權(quán)貴和商戶,都在猜測查探如此智慧的人到底是誰?
幾個月的時間各個國家有心人也都探聽了關(guān)于嶺南紫家錢莊一事。
而不久后,各地都派了人來嶺南名為找商機,實為探查。
鎮(zhèn)上紫家錢莊徹底敗落后,這一天云晴雪帶著娘還有君華、羽生幾人站在門口看了幾眼。
云晴雪心里其實并沒有多大高興,但此仇報了,心里才能真正將那場大火放下“終于結(jié)束了!”
君華抱了抱身邊的云晴雪,安慰道:“一切過去了,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不要再給自己那么多壓力了?!?
“晴雪,無論你做什么,娘都支持,娘只希望咱么一家好好的?!?
云晴雪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輕輕道:“娘,君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我只是想守護我們的家。”
“傻孩子,娘理解,以后什么事都別自己扛著,娘跟你一起干,娘也是有能力的?!绷偬m因為這件事,心里也想通了,就算以前有主子的原因,如今也不必畏手畏腳的,要不讓人欺負。
“晴雪,跟著你,才知道什么是人生,什么叫精彩!”
看了看紫家錢莊破敗的情況,心思了了,一家人便往回走,云晴雪讓君華陪娘先回去,她和羽生去西郊那塊正建的商業(yè)街去看看。
看著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的商業(yè)街,兩整排的鋪子,整整齊齊,都是連通的,而且二樓也是連通,可以從路這邊連到路那邊,從中間的廳廊過即可,雕花裝飾簡單而又漂亮。
商業(yè)街后面有池子還有廣場,周圍郁郁蔥蔥的花叢數(shù)目,在之后便是一排排整齊的二層居民小房屋,沒兩層小房屋外面都帶一個院子。
再左右兩側(cè)還有樹林,從中間走過,仿佛夢境般,而且后面的小區(qū)外圍都是用鐵欄高高圍起來,若是正門不讓進,小區(qū)可是進不去的。
羽生一邊跟著云晴雪走過,一邊嘖嘖稱嘆,一直不斷的驚呼出聲,“太好看了,晴雪,我從來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地方,這地方該多貴呀,以前可是沒人愿意來這西郊,晴雪,你快看,那邊還有好多人在觀看呢……”
羽生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云晴雪眼中也是露出滿意的神色,古代的建筑就是精致,她這里雖然有借鑒現(xiàn)代建筑布局,但百分之八十都是按照這個時代特色來的。
走在這里,還會看到三三兩兩結(jié)伴的行人,都在觀看驚嘆,很多人心里都露出非常喜歡的神色。
就在云晴雪環(huán)顧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小童,“是你?”
“云姑娘,我們公子說要見你,感謝上次你借給我們馬車,我們公子還說跟姑娘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思忖一會,云晴雪點了點頭,這邊跟著小元去了云來樓,見那個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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