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水云軒天的空谷幽蘭求見!”張嘯天的辦公室外響起了秘書的聲音。
“空谷幽蘭……讓她進(jìn)來!”張嘯天神色一滯,隨即眼中閃過耐人尋味的亮光。
空谷幽蘭在秘書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張嘯天的辦公室。“幽蘭見過張會長。”空谷幽蘭抱拳施禮,姿態(tài)很低。
“喲,這不是蘭蘭嘛,多日不見越發(fā)的光彩照人了。怎么今天想到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張嘯天臉上露出招牌的笑臉,眼睛卻是不加掩飾的朝空谷幽蘭身上來回的掃。
空谷幽蘭今天一襲長裙,波浪卷的秀發(fā)自然的披在肩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成熟女人氣質(zhì),任何一個男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的獨(dú)特韻味。其實(shí)也不是空谷幽蘭有意為之,她只是不想穿上戰(zhàn)甲裝備,這樣容易引起張嘯天的不滿,畢竟今天她是有求于人。
“張會長說笑了,您日理萬機(jī),平日里沒什么特別的事,我也不敢打擾您。”空谷幽蘭說話很小心,身子微微前傾,這也是示弱的一種姿態(tài),然而張嘯天這只老狐貍的心卻不在這,這朵熟透了的蘭花,嘖嘖嘖……難怪這秦壽不惜挑起俱樂部會所爭霸賽!
“日里萬機(jī),嘿嘿嘿……我看是小蘭你是有了新的碼頭,忘了我君臨天下嘍,說吧!有什么事?”張嘯天話里藏針,空谷幽蘭豈會聽不出來,明顯是在暗諷她忘恩負(fù)義,自立山頭。
不過空谷幽蘭的表情管理也算了得,尷尬一笑,微微坐直身子說道:“張會長,這次過來拜訪您,主要是希望您能替我們水云軒天俱樂部與圣手堂俱樂部說和,化干戈為玉帛,圣手堂畢竟也是君圣天聯(lián)盟的成員,我看也只有您能幫我們這個忙。”
張嘯天自顧自的站起身來,點(diǎn)了一只雪茄,吸了一口,氣若閑庭的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又憑什么覺得我能說動圣手堂?”
此話一出,空谷幽蘭心中微驚,臉色變得難看,她沒想到張嘯天這只老狐貍根本不遮不掩,直接問出她最不想回答的問題。
“這……君臨天下俱樂部一直是我們波本市的中流砥柱,過去很多俱樂部紛爭都是在您的調(diào)停下罷戰(zhàn)的,作為波本市的老大哥,小蘭也只能向您求助,當(dāng)然水云軒天也會付出相應(yīng)的報(bào)酬,只要是我們俱樂部能夠拿出手的,出人出力都行!”空谷幽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至于圣手堂那邊,我相信君臨天下的影響力,畢竟君臨天下俱樂部才是波本市的老大!”
空谷幽蘭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給張嘯天戴了頂高帽,也不知道對方吃不吃這套。“老大?哈哈哈……我這個老大哥也很多年沒聽過這樣的奉承了。”
“小蘭并不是奉承,只是陳述一個事實(shí)罷了,還請張會長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幫小妹這個忙。”空谷幽蘭趁熱打鐵,她還吃不準(zhǔn)張嘯天到底心中盤算什么。
張嘯天踱著步走到空谷幽蘭身后,雙手搭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淡淡說道:“報(bào)酬……水云軒天能出什么報(bào)酬?”
空谷幽蘭瞳孔縮了縮,心中一驚,那雙粗糙的大手就仿佛一個枷鎖卡在她的喉嚨,她不敢繼續(xù)往下猜張嘯天的意思,她本能的突然站起身來,臉上泛起惱羞成怒的紅暈,想說點(diǎn)什么,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只是張嘯天那充滿欲望的眼神讓她有些惡心。
“我們水云軒天哪怕去借錢,也一定給張會長一個滿意的答復(fù)。”憋了半天空谷幽蘭終于說出這句話,她不敢在此時得罪張嘯天,但又不愿意為此而犧牲這身皮囊,也只能盡可能的把對方的思路往錢上面引了。
張嘯天雙眼微瞇,煙霧繚繞的把那張貪婪的臉遮掩得很模糊,沉默良久后他忽然嘿嘿一笑說道:“小蘭,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作為波本的老大哥,小妹有難,我豈會坐視不理,這樣吧!我找個時間幫你勸勸秦壽,然后你們大家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瑳]必要要打要?dú)⒌穆铮院蜑橘F!”
張嘯天這番話一出,空谷幽蘭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懸在心中的那塊巨石也總算穩(wěn)穩(wěn)落地了。她連聲道謝,但也不敢久留,一番客套后就離開了天涯海閣會所,那種悻悻的感覺,就仿佛一只小綿羊幸運(yùn)的逃出了狼窩。
看在空谷幽蘭的離開的背影,張嘯天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欲望越發(fā)強(qiáng)烈,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似乎盤算好了什么,接著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號碼那頭一個甜膩的聲音響起,張嘯天急不可耐的朝對方說道:“瓶兒,快來老夫這里,貓兒想吃魚了!”
空谷幽蘭一回到水云軒天的總部,紙鳶就急不可耐的迎了上來問道:“蘭姐,談得怎么樣?”
“誒……張嘯天口頭答應(yīng)幫調(diào)停說和。”空谷幽蘭一臉疲憊。
“那太好了,不過……蘭姐你臉色很難看,他沒有怎么你吧!”紙鳶關(guān)切的話仿佛再次讓空谷幽蘭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又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她擺擺手說道:“我沒事,有些累,讓我單獨(dú)呆一會。”
紙鳶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并關(guān)上了門。空谷幽蘭癱軟在沙發(fā)上,她很確定張嘯天當(dāng)時的意圖,在過去也有過一兩次這樣的暗示,也許是張嘯天迫于人設(shè)的緣故,也沒有對她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反而有照顧一二的意思。
她空谷幽蘭心中一直有某個男人的模糊影子,那人似乎就是梅川酷子,也只有他可以讓她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這種感覺她說不清楚源于什么,從何時起有這樣的念頭她也說不上來。總之一想起這個男人,她就有種卸下防備,做個小鳥依人的沖動,什么俱樂部會長,什么大姐,什么女強(qiáng)人……都滾一邊去吧,我空谷幽蘭只想做個柔弱的女人,我真的太累了!
空谷幽蘭帶著幽怨,帶著不甘在沙發(fā)上沉沉睡去,期間她做了很多夢,都是與梅川酷子有關(guān)的美夢,在夢里她就像一片云朵似的飄在那里,輕柔綿軟般的舒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