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谷幽蘭接到張嘯天的通知是三天后,張嘯天告訴她,秦壽他已經約好了,兩人的和談就定在圣手堂總部附近的一家酒吧,要求雙方都是單槍匹馬去赴約,不可以帶人手,否則和談取消。張嘯天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空谷幽蘭的安全,空谷幽蘭連忙道謝,當天晚上就獨自一人赴約。
出發前紙鳶還有些擔心:“蘭姐,我們還是在外圍策應吧,萬一有什么突發事件……”
“不用,張嘯天是出了名的老狐貍,如果被他發現我帶人在外圍策應,剛好給他提供了撂攤子的借口。我全副武裝去赴約,想來秦壽也不敢怎么樣!”空谷幽蘭解釋道。
“好吧,蘭姐你的密語頻道一定要保持通暢,有什么事要及時告訴我們!”紙鳶心中忐忑,然而現實就擺在面前,過兩天與圣手堂的會所爭霸賽就要開打,如果不及時談和解除爭霸賽申請,那么水云軒天必敗無疑。因為圣手堂的董事長秦壽,已經是百級Hero強者,并且還有一眾手下在95級戰力左右,整體實力非常彪悍,眼下水云軒天毫無勝算,談和不僅別無選擇,同時還是迫在眉睫。
空谷幽蘭手握著那把黃金之杖,這還是李平安送她的,此時也只有它能夠讓心稍稍安穩一些。約定見面的酒吧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場子,也談不上是圣手堂的產業,只不過今天張嘯天把整個酒吧包了下來,除了一兩個服務生外,酒吧里并沒有外人。
空谷幽蘭推開酒吧門的一瞬間,美眸剛好掃在酒吧的大廳中心,張嘯天和秦壽似乎在商談什么,兩人表情都很放松,交杯換盞臉上都帶著老謀深算的笑容。
“小蘭,你來了啦!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圣手堂的秦會長!”張嘯天一見空谷幽蘭的身影,就換上一副笑呵呵好大哥的嘴臉,招呼空谷幽蘭近前。
“秦會長,你好!”空谷幽蘭勉強一笑,禮貌的抱拳算是打招呼,秦壽微微一愣,原本伸出的手,打算感受一下美人柔軟的想法也只好作罷,只能干咳兩聲掩飾尷尬。
“來,小蘭!我們三人先喝一杯,為今天的和談順利進行奠定點基礎。”空谷幽蘭剛坐下,張嘯天就給她跟前的酒杯倒滿了酒,并舉杯提議道。
空谷幽蘭本來就弱勢,現在全依仗張嘯天說和,她也不好拒絕,也只能硬著頭皮跟兩人碰了一杯。烈酒入喉辛辣刺激,空谷幽蘭臉色潮紅一陣翻涌。
“好,空會長果然是女中豪杰!爽快。”秦壽笑瞇瞇的奉承道。
“秦會長謬贊,這次來面談主要還是希望圣手堂可以取消俱樂部會所挑戰爭奪賽。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我想我們水云軒天也并沒有得罪過圣手堂啊!”空谷幽蘭清楚自己的目的,她沒有閑工夫陪秦壽這種惡心男人喝酒。
“嘿,倒不是我對空會長有什么意見,也不是圣手堂多么冀望水云軒天在自由之都的會所,不就一棟酒店么?不過,你們俱樂部的紙鳶副會長太過于刁蠻,我不少兄弟都在她手上吃了虧,因此作為一會之長,我不得不替兄弟們出頭,治治這刁蠻的丫頭。”秦壽振振有詞,煞有介事的把自己的立場擺了擺。
空谷幽蘭秀眉緊皺,關于紙鳶整治圣手堂一干人的事她也聽說了,主要還是圣手堂的人想對水云軒天的姐妹行不軌之事,好幾次都用了下藥這樣的骯臟手段,會員求助,紙鳶作為副會長自然要替姐妹們討回公道,這樣一來圣手堂的幾個倒霉蛋自然被狠狠收拾了一番。
可如今從秦壽的嘴里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反而是倒打一耙,把問題怪在紙鳶的刁蠻無理上。空谷幽蘭自然不會吃這樣的啞巴虧,于是說道:“秦會長可能有所不知,今天張大哥也在這里,我也把這事說說開,解開彼此之間的誤會。圣手堂的幾個兄弟以請吃飯喝酒為名,對我們會里的幾個姐妹下藥,還污了她們的清白,紙鳶是看不下去才出手懲治的。當然,紙鳶這丫頭難免在手段上有些狠辣,我代她向秦會長陪個不是了。”
空谷幽蘭這一招是以退為進,先把圣手堂的骯臟事說一說,然后再放低姿態自罰,賠禮道歉。從江湖規矩來說,這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可以說應對得非常得體,對方也不至于落什么面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嘖嘖嘖,要怪就怪你們水云軒天的妹子長得太水靈,勾引我們圣手堂的兄弟們無法自持!”秦壽的話讓空谷幽蘭一驚,隨即怒火中燒的大聲說道:“秦會長,請你放尊重一些!我們水云軒天俱樂部雖然以女子居多,但絕對不會有水性楊花的狐媚女子,更不可能去勾引圣手堂的人。”
“秦壽,你這話就過了,我妹子小蘭的俱樂部是絕對的干凈,哪有你說的這么不堪,你說錯話了,怎么也得自罰一杯!”張嘯天笑呵呵的發話了,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被他巧妙的緩和了下來。
“對對對,看我這張臭嘴,我自罰一杯,來!空會長,我敬你,給你賠個不是!”說是自罰,秦壽卻是把酒杯舉到空谷幽蘭面前,這顯然是要對方陪自己一起喝,空谷幽蘭心里暗罵,這秦壽海真的一點虧都不愿意吃。
可酒到嘴邊又不得不喝,不喝就是不給秦壽面子,也是不給張嘯天面子,,那和談還怎么談?空谷幽蘭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咪了一口烈酒。也不知道酒的度數是不是太高,也就這么一杯加一口酒,就讓空谷幽蘭覺得全身發熱出汗,在過去她可不會如此不勝酒力。
“那秦會長是否可以取消那個挑戰賽的申請?畢竟這是一個誤會嘛!”空谷幽蘭強提精神,繼續跟秦壽提出交涉。
“取消申請到沒問題,只是水云軒天這邊是否也要意思意思,畢竟我那幾個兄弟的醫藥費也是不小的開銷啊!”秦壽表情似笑非笑,仿佛在等什么樣的好事發生。
“醫藥費的事,我們水云軒天……”空谷幽蘭話未說完,就覺得頭忽然間劇烈的疼痛,身上就像火燒一般,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恨不得現在就脫掉一身的盔甲。
“小蘭,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誒呀……你看你,談得好好的……”張嘯天意味深長的笑說道。